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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业大亨 上——by捕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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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慧林简直不能相信,有生之年居然会发上这么大一笔横财,又惊又喜,拉着齐子恒说个不停。

齐子恒跟妈妈商量着现在正是房价稳步爬升的时候,钱搁在手里没什么用场的话,不如去拿去多买几套房子,图个升值空间,免得人民币攥在手里反而贬值了。至于那一大块厂房用地的话,周安弼曾经透露过将来会有高速路经过,不如就等拆迁将来好拿高额的拆迁安置费。

俗话说得好,几家欢乐几家愁。朱慧林这边喜上眉梢,薛珍那边却是气得几乎要吐血身亡。她在家里摔了一叠饭碗和一个花瓶,先是大口咒骂老东西瞎了狗眼怎么就寻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然后又骂朱慧林面上老实实则恶毒,不光是算计完了齐凌云那老东西的全部身家,居然还把爪子探到了自家儿子的卖身钱上面了!越想愈气,忍不住给她的狐朋狗友打电话诉苦,被人撺掇着说:“这一口恶气怎么咽得下去?薛姐,你当年也是个人物,现在给人捏成这样,还下软蛋呢?”

薛珍被煽动得头脑发热,又怎么想怎么不甘心,不扳回一局来誓不罢休,在狐朋狗友的出谋划策下很快决定了下来,并联系人手。

这一天早上,齐子恒上学去了之后,朱慧林心里盘算着晚上给儿子做一条鱼吃,吃鱼补脑,儿子这段时间好辛苦呀。她一个人步行到了菜市场,挑挑拣拣走了大半天街,才看见有合意的鳜鱼,正蹲下来和小贩讨价还价的时候,忽然不知道哪里跑来一群人,指着她骂:“就是这个臭婊子!勾引人家的老公!”

朱慧林不知道怎么回事,恼怒地说:“你们认错人了吧?”小贩急忙夺过她手里正在挑选的鱼,端着盆子躲开这帮看起来凶神恶煞般的人。

朱慧林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脸都吓白了,转身想跑,可是,那帮子人不由分说就围了了上来,揪住她的头发照着脸就是“啪啪”两个耳光,然后“臭婊子”“老婊子”地不住口地骂,一边骂还一边往脸上吐口水,甚至抓住头往墙上撞,大庭广众之下极尽谩骂侮辱之能事。朱慧林本身胆子小,心脏还有点问题,开始还哭着争辩了几句,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这帮人跟听不懂人话似地一口咬定她勾了谁谁谁的老公。朱慧林又是气又是怕又是深觉羞辱不堪,忽然眼睛一翻,身子软软地倒下,居然昏倒了。那帮人见有人喊了联防的保安来,马上丢下朱慧林,一哄而散。最后还是联防的保安们帮忙叫了急救车送往医院。

当时齐子恒还不知道此事,正在学校上课,被好心的邻居告诉才大惊失色地赶往医院,所幸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经过急救已经脱险,齐子恒进去探视的时候朱慧林似乎在睡,额头乌青,唇角红肿破裂,显然受了殴打,看得齐子恒心中悲愤莫名。

大约十分钟后,周安弼带着助理赶到了医院,先进病房看了看朱慧林,又命助理用相机着重拍了几张面部伤情的特写照片,随后叫她自己回事务所。

齐子恒抬眸看着周安弼,眼眶发红,声音嘶哑:“我饶不了打我妈的坏人!”

毕竟是在医院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周安弼只能按捺下抱住他安抚一番的心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你现在管不了这个事,交给我吧。你好好地在医院里照顾你妈妈,我现在出去招人来彻查这个事,现场肯定有目击证人,搞清楚是哪些人行凶,又是哪些人在幕后主使,如果顺利的话,案情真相和涉案人员一两天就能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会马上联系检察院发出逮捕令。”

齐子恒重重地点头,说:“拜托你了。”

周安弼深深地凝视着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还真是自私,听到这件事简直急疯了,还以为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随后听到当时你没在现场,也没有受伤,真是万幸,那种感觉……简直像是劫后余生。”

齐子恒仰脸看着他,眸中似有水光,低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现在别说这个。我看着我妈妈伤成那样,心里真难受。”

周安弼悄悄地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沉声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你放心。”

这边薛珍还自作聪明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等齐子怡放学回家就当作一件解气的事情专门说给他听,听得齐子怡马上变了脸色,将筷子重重地放下,问:“这样的大事,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

薛珍辩解说:“我也是因为越想越气不过,才临时起的念头。那个死女人占光了齐凌云的毕生心血也就算了,怎么手还伸得那么长,把周大公子给你的那一大笔钱也给贪了?真他妈的混账王八蛋干的混账事情!气得老娘胸口疼,这才叫张哥找了几个人去教训教训她。你放心好了,打了那老女人人就都跑光了,什么证据也没落下,谁会知道是我在背后弄的?”

齐子怡不放心地追问:“是不是真的都跑光了?没有被抓住的?”

薛珍拍胸口说:“保证没有,我打电话给张哥确认过的,放心吧。所以,打了那老女人就打了,不用出医药费。”

齐子怡还是觉得不太踏实,皱着眉头说:“妈,你下次能不能别干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你实在要干,也要先和我说一声商量一下啊。这个事儿,人家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你干的,你以为喊去的人跑光了就算完事了?”

结果,齐子怡的担心成为了事实,三天后,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薛珍作为故意伤害罪的幕后主使者被公安机关拘留。

齐子怡获知消息后在心里怒骂猪队友的老妈,却也没办法,总不能将老妈丢在看守所不管,只好心急火燎地赶去找周安澜,求他不计手段地将老妈从牢里捞出来。

周安澜虽然极不耐烦,见齐子怡哭天抹泪地怪是可怜,又想着打架斗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行,多数情况下花点钱就能抹平,便拨了个电话给一个公安局的熟人,让那人给帮个忙,先把薛珍捞出来。

那熟人却说:“周总,这个事情我们帮不上忙哦,说起来,控方律师是周律师,就是您堂弟啊,您何不电话联系周律师,给她们调停调停,叫双方私下和解了算了?”

周安澜这才了解到案情的关键在周安弼这里,他铁青着脸挂了电话,拧着眉头说:“你们什么时候得罪了我堂弟周安弼的?怎么每个案子里都有他?”

齐子怡这才知道当初离婚案中朱慧林就是请的周安澜的堂弟、周安弼大律师辩护的,连忙扑上去抱住周安澜,哀求道:“我们没有得罪过他啊,我和我妈妈见都没见过他!你是他的堂哥,他肯定要听你的,给你当哥哥的面子的,你就去给他下个话嘛,大不了求求他。”

周安澜皱眉不语,心里暗自思量: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儿去和周安弼下软话?求他?犯得着吗?

在周家,周安澜是长房长子,年龄最大,本来应该在弟弟妹妹中拥有绝对的号令权,可是,也许是因为年龄差了几岁有点代沟,又或者是因为周安澜太端着哥哥的架子,两个弟妹周安洵和周安滢都不爱和亲哥哥亲近,反而是和堂兄弟周安弼打成一团,而且,在他们那个小团体里,周安弼俨然是发号施令的头儿,连周安洵都很服他。这一点尤其叫周安澜看不过,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忌惮周安弼,只是面上越发客气,私下却卯着劲儿要在将来的家族企业经营上比过周安弼。周安弼倒是淡淡的,对家族企业也不甚热心,后来去做了律师,才叫周安澜松了口气,但是忌惮之心却是一如既往,能不和周安弼打交道就尽量避开。

齐子怡忽发奇想,拉着周安澜的裤管说:“你要是怕丢面子,不好说,你就带我去见那周大律师,我来求他,给他说软话,好不好?”

周安澜简直想要踹死他。

老子都摆不平的人你去有什么用?你以为随便卖个屁股就能搞定呢?再者,老子还没发话呢,你就敢去卖弄风骚?把老子当什么了?小骚货给老子惹了一屁股的麻烦还想给老子戴绿帽子呢?滚你丫的吧。

这一刻,周安澜下了决心。

齐子怡摇着周安澜的胳膊,苦苦哀求,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可是,周安澜打定了主意要和这个惹事精分道扬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好吧,我想想办法。不过,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联系我。我们低调点行事。”

齐子怡含着两泡眼泪答应了。

可是,直到薛珍的判决下来,齐子怡都没能再见到他。

齐子怡被隔绝出了他的世界。

想到前几个月还被他放在手心里捧着宠着,要月亮给月亮要星星摘星星,现在一下子从天堂跌到泥潭,齐子怡怎肯善罢甘休。

第32章:兄妹

离高考还有三十多天了。这一天是周五,齐子恒和同学们一起懒洋洋地听着老师的安排,却意外得到喜讯:本来周六周日是要补课的,却逢上主要任课老师生病了,于是这周就不补课了。抱恙的老师含恨布置下足足五张卷子要学生们在周末完成,说是下周一评讲。

齐子恒不禁心里一动,自从上次在医院见了那一面之后,又是两个多星期没再见到他,虽然天天都有打电话和发短信,毕竟相思难熬,自己完全可以用周六一天的时间赶完所有的作业,然后捏造一个什么借口出去,周日在他家里呆一整天。

齐子恒拿定了主意,就开始狂赶作业,终于在周六晚饭前做完了五张卷子,这才忖度着妈妈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妈妈,马上要高考了,该学的知识点我们都学完了,现在就是梳理巩固的时候。对了,我们班上有些同学私下结成一对一的互帮互助小组、互相抽背,查漏补缺什么的,效果很好,我也和一个同学说好了,正好这星期不补课了,我就去他家住一晚上,试试这种互助小组的学习效果好不好?”

话虽然说得很圆满,齐子恒心里却很忐忑,生怕妈妈追问是哪个同学,家住哪里,紧张之下,手心都捏出汗来。

朱慧林被打了的那些天特别消沉,亏得儿子的安慰和劝导,现在总算是从那一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又开始忙活起了购置房子以增值手里的存款的事情来。儿子这么说,她想想也有道理,便说:“学习上的事妈妈是帮不上忙的,全要靠你自己。你现在懂事了,知道为自己的前途奋斗,妈妈特别欣慰。你说要去同学家一起复习,就去吧。在人家家里表现好些,住就不必了吧,别给人家家里添麻烦。”

齐子恒忙说:“一点也不麻烦,他家里房子大,是跃层的,他父母住一楼,他住二楼,对他父母根本没影响。”

朱慧林便不再反对了,说:“那你去吧,正好我周末约了你小林阿姨一起去城东那一片新区看房子,也没时间照顾你,倒是正好了。”

得到了妈妈的同意,齐子恒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晚饭后躲回自己的房间给周安弼打电话,想到明天一整天都能和他在一起就兴奋得血都沸腾了起来。

周安弼含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子恒?想我了?”

齐子恒诚实地说:“是。”又兴奋地说:“我明天可以去你那边呆一天,我妈妈都同意了。”说着,把事情的由来说了一遍,齐子恒忍不住唇角一弯,开始表功,说:“我昨天在家里做了一整天的卷子,紧赶慢赶,总算是做完了。”

听话筒那边的声音,周安弼似乎踌躇了一下,才歉意地说:“真是辛苦了,恨不能给你揉揉肩膀,不过,”他顿了顿,说:“尽管我很想你,很想和你在一起,不过,明天真的不行。是这样,明天是我爷爷七十五岁的大寿,我今天上午到我家大宅这边帮忙来了。因为有好些亲友专门赶过来的,还有世交朋友,我们家全体出动,我伯父伯母,我妈妈,还有我的堂哥堂妹们都必须在场招呼客人,所以,今晚上到明天晚上都走不开。要不然,等下周?”

齐子恒的情绪一下子山峰被抛到谷底,情绪低落地说:“我们老师哪有那么悲催,下周还生病?算了吧,你好好在那边给你爷爷过生日,我就继续学习,继续冲刺高考吧。”

周安弼正想安慰他几句,门口却传来敲门声,原来是个佣人,站在门口恭谨地说:“安弼少爷,二太太喊您去她屋里一趟,说是要叫您去试新衣服。

周安弼捂住话筒,说:“我等会儿就过去。”

周安弼安抚道:“好了,子恒,别生气。现在外面有人找我,等会儿我有空再给你打电话。现在离高考只剩三十多天了,坚持就是胜利。你乖乖地考试,等你考完了,我休几天年假专门陪你玩,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齐子恒这才心里好受点了,说:“我没生气,哪可能为这种事和你生气的?我就是觉得有点冤,今天一整天赶着做那些卷子做得要吐了,早知道就不慌不忙地做了。行了,不说了,你忙你的事。”

周安弼到了他母亲赵婉珏的房间,赵婉珏拿出几个包装得极其雅致美观的衣物包装袋,笑吟吟地说:“来,安弼,这是妈妈给你准备的衣服,明天穿这个。”

周安弼打开最面上的一个包装一看,原来是一套纯白的燕尾服,不禁哭笑不得地说:“明天有二十八度呢,哪里能穿这个?只能穿短袖。”

赵婉珏不以为然地说:“短袖衬衣怎么能穿出精气神呢?这可是妈妈专门从英国给你订购回来的,查尔斯王子最喜欢的一家定制作坊。怕什么热啊,到时候叫他们把冷气开足点,保证热不着你。来来来,乖啦乖啦,快换上,今天就有重要的客人,不穿得体面点怎么行?再说,现在老爷子对你越来越看重了,你穿上这一身往他身边一站,多给他长脸啊。”

周安弼只好换上,赵婉珏围着他打转,口中啧啧赞叹:“不亏是我儿子,看这一身穿得多帅多精神!”

周日中午的是正宴,在某大酒店举行。今天晚上则会在周家大宅举行一个中等规模的晚宴,款待专门为周家老爷子的寿诞而提前赶来的宾客。

周安弼下去的时候,楼下的大厅和厅外的花园一带已经是灯火煌煌,花园中心的假山水池处摆开了一溜儿的长条桌子和椅子,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和酒水,下仆们身着雪白的制服穿梭其间,宾客们则或站或坐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闲聊。

周老爷子周福海虽然年已花甲,精神却极为矍铄,一双眼睛仍然锐利有神,此时正端坐在大厅内一张宽大舒适的欧式古典真皮沙发上,和另一位同样白发鹤颜的老人交谈,旁边的长房长孙周安澜陪坐一侧,一直保持着洗耳恭听、温和带笑的表情。周安弼心想,这个陪着老爷子说话的老头儿肯定来头不小。

周老爷子一看见周安弼过来,就招手示意,周安弼连忙急走两步过去,躬身喊道:“爷爷。”

周老爷子往一旁让了让,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笑呵呵地指着对坐的老人,对他说:“安弼,你还记得王爷爷吗?”

周安弼哪里还记得,不过他随机应变,对那老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我就觉得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是王爷爷,我记得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王爷爷很高兴,呵呵笑着道:“老周啊老周,一转眼的功夫,孙子孙女们都这么大了,我们都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王爷爷又问起周安弼现在的情况,周老爷子很自豪地说:“这孩子当律师呢,现在可给我长脸了,经常上法制节目,今年上半年还被评为全市优秀律师呢。”

听见老爷子这么热情地在别人面前夸耀周安弼,周安澜心里不满,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却又马上笑容满面地附和着说:“是啊,安弼现在可是我们家的最知名人士了,走出去要是有人不认识,就说我是周安弼大律师的某某某,比通行证还管用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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