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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记——by止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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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呆愣,嘴巴却不肯吃亏,“我怕你做什么。”“是吗。”温润的声音带着丝疏离,却是坐在了白魄的对面不吭声了,上次一掌打的汪硕吐血之后,就没见过他了,白魄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忐忑,抬眼看看对面的黑衣青年,表情淡淡的,不带笑意,似乎察觉到白魄的注视,黑衣青年转眼看了过来,看汪硕朝这边看来,白魄又马上低下了头。

看白魄这一副做错事怕惩罚的孩子模样,汪硕的心中莫名暖和了一下,却还是不准备开口,终于对面传来别扭的话音,“你那个……有没有好些?”汪硕拿起刚才白魄把玩的茶杯放在手心,静静转着杯面,“白魄,下次不许了,否则,我会生气。”啊?听着这句语气平淡的话,白魄终于诧异的抬头直视汪硕。

喂,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他该生气好吗,上次被亲的是他,打一掌怎么了,虽然……好吧,总觉的上次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不跟他计较好了,自己来中原的目的还未达到,现在跟这个人撕破脸太不是时候,他是可以以大局为重的人。不啃声,不辩解。看白魄沉默,汪硕总算是笑开了,“走吧,去席空谌房里,他要带我们去见那个落水的人。”

白魄跟着汪硕去席空谌房里,路上不时的打量几眼身前的青年,这就算和解了?他什么时候需要和别人和解了?果然,中原让自己堕落了。

江义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在最后那个关键时刻,最后剩下的护卫全都冲出去为他拖延时间了,再后来,跟在身边的女卫脱下了衣服,替自己穿上,然后穿上他的衣服从反方向跑了。

他跌跌撞撞的像前跑,边跑眼泪边往下掉,江家是大户,祖上几辈一直做走镖的生意,几代的名气和诚信经营下来,到了他父亲这辈,已经是整个中原有名的镖局。

虽然镖局总部设立在大周,可在大周周边的国家也都是设有分局的,并且还都小有名气,他从小便学武,总想着以后的生涯大多也就如他父亲那般,接过镖局,继续繁衍江家,江家行镖诚信,底子也厚,经常做些善事,在整个中原武林中,相交的名门正派是不少的,也因为是做走镖生意的,也免不了和一江湖上邪门歪道打交道。

总体来说,有些多面玲珑的意思,可就是这样的江家却突然迎来了灭门大祸,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如狗般到处躲避那些不明人士的追杀,再想起江家那夜无辜惨死的百口人,江义便无法控制的红了眼睛。

席空谌坐在船舱的阴影处,一直轻摇着的扇子停了下来,“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江家唯一得以脱逃的长子?”听到这样的灭门惨案,他的表情也没有变一点,依旧带着三分的不在意,听到席空谌的问话,江义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哐哐的磕头,“多谢这位义兄的搭救,江义有个不请之请,劳恩公送江义去宛城,江义便是后半辈子做牛做马也必报答恩公。”

席空谌合上了扇子,收敛了笑意,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他是知道这桩发生在一个多月前的灭门惨案的,侠昌镖局总局在一夜之间被血洗,两百多口人,无一人幸免,总镖头和后院的一概女眷也都被杀死在房内,血足足蔓延了整个江府,不管是办理此案的官府亦或是陆续赶到的武林人士无不动容。

白魄和汪硕自是不知道这事的,他们一直忙着从南都跑路,两耳可谓是不闻窗外事,现在听闻这事,两人表情也是不同的,白魄一脸的无所谓,汪硕则带上了一丝好奇,江义依旧趴在地上没有动,他没有办法,就算那日逃出来后,他也一直没逃过追杀,最后甚至被逼下了运河,若不是最后脱力前抓住根浮木,恐怕,他也活不了。

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在船上,一开始还惊疑不定,通过照料自己的船夫的解说,才知道自己这是被好心人救了,待见到席空谌和白魄汪硕后,便决定试着把事情告诉他们,江湖上现在对江家被灭门也是诸多流言的。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像是灭人满门这种阴狠的事情是遭到整个武林的抵制的。毕竟混江湖的,谁人没个亲戚朋友?再加上江家在白黑两道人缘都不错,也救济过很多人,很多江湖人都是愿意伸一把手的,这也是他敢赌一把的原因。

而席空谌自也有他自己的考虑,迟疑了会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江兄先请起,对江兄满门惨遭毒害一事,我也是万分同情的。早在一个月前,我也听闻了些江湖传闻,只是不曾想,我于江兄有这缘分,尽遇到了。”说着又指指汪硕和白魄,把三个人都介绍了下名字。这种救人的好事,他可不想一人独自承担。做好事很多时候也意味着招麻烦。江义点头一一记下,便又眼巴巴的盯着席空谌。

席空谌望望旁边坐着没动静的白魄和汪硕一眼,想了会,继续开口,“江兄突然遇到这种事情,想必内心是难过的,只是这……”看席空谌迟疑,江义忙接过话头,“席兄救我一命,便是我江义和江家的恩人,就算席兄不能助我去宛城,我江义也是感激席兄的,所以,席兄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席空谌无声的点了点头,这江义惨遭灭门独自一人存活了下来,却还是这般有礼有节,也当是人杰了,笑笑,又重新打开了扇子,“只望江兄能和我们细细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何因缘,也好让我们安心的送江兄去宛城。”

第21章:离世图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不知底的事情,谁敢无故招惹,他江家被灭门的事情还摆在那。江义静了下心,细细的给船上的三人说起他知道的经过来。

一个普通的日子,来了一群不普通的客人,他们指名要见总镖头,也就是江义的父亲江承,甩手便扔下两大箱子的金子,这自然惊动了江老爷子,江承亲自招待,问他们要保何物,来人并不客气,只说要保一个小匣子到北都皇城涅京。到那后自有人接手。

花两大箱子的金子只为保一个小匣子,江承自然要留神,要求打开检查所保之物,来人还很是不愿意,可江承说了,若不看过所保之物,是断不会接手的。

那领头之人无奈,让江承挥退其他人,然后才打开那个匣子,江义作为镖局的少当家,当初自然是在场的,只见那匣子里面放着一幅很小的画,可没等他们父子俩看仔细,那人便关了匣子。

这金子收了,东西看了,自然就接了这趟镖,江承亲自挑选了这次护镖之人,都是总局中的好手,可从这趟镖出门后,江承就觉的不放心,连着几天都思绪不宁,江义自是不解,去问父亲为何这般思绪不宁,江家这么多年来,所保的贵重之物不少,天下奇珍也见过不少,何须如此呢。

江承便摇着头说他不懂,说他总觉的这其中有问题,果然不出所料,东西刚出了南都到了北都的地界,还未到达皇城便传来被劫镖的消息,捡回一条命的人跟江老爷子说,那群劫镖的人身手之高,怕是什么秘密势力培养的杀手,绝对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这江湖之大,最怕的就是那些隐匿其中的不知名门派。

而且从劫镖的人下的杀手来看,死者无一不是四肢不全,可谓残虐至极,这到底是什么人呢,最让江承不安的是,当初出去保镖的所有镖师的眼睛都被挖掉了。

这样邪门的杀人手法,这样邪门的一趟镖,让人老成精的江承更不安了,可镖被劫了,总得告诉雇主,不出所料的,雇主强硬的认为是江家私吞了镖物,自守自盗。

江承虽然想好好的解决这次的事情,可还是不得不做两手准备,召集了一些高手回总局,安排好各处的私密势力做好接应的准备,最后,惨祸果然开始了,和雇主的谈判彻底决裂,一个晚上,血腥的报复,彻底压垮了这个传承百年的镖局,倾整个总局之力,不过保住了一个江义。

说到此处的江义泣不成声,他想起了老父亲生前推自己入暗道的那最后一眼,充满了不舍,充满了叮嘱,充满了太多太多来不及诉说的小心和爱犊之心。

那一道门隔绝了的不止是他和父亲,更是他和江家百多口亲人的生与死。“一路的逃亡,一路的据点被拔掉,我惶惶不可终日,跟在身边护卫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为我死在了路上。”

才二十多岁的青年声音里居然带上了一丝沧桑,“这么说,你一路跑来,一路接应你的人都被血洗了?”席空谌抓住了问题的重心,迟疑的问到。“嗯。”江义低下了头,眼泪不受控制的一颗颗滚落下来,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只想好好哭场,若不是为了报仇,他说不定得陪着全家老老少少一起去了。

“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做到这点。”席空谌暗暗自语,用手轻摸着下巴,眼底深处突然闪过道暗光,似惊似疑。“我那才过门半年的妻子,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啊……”江义想起了妻子,想起了妻子肚子里才几个月大的孩子,颤抖着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身子一阵阵的抽搐起来,不一会便痛苦的嘶声吼叫起来。

“这是怎么了?”白魄吃惊的看着,江义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突然滚到地上嘶声惨叫起来了?汪硕看一眼地上的男人,轻声喝,“快点他云中穴。”席空谌自是听到了,也不迟疑,一指落到他云中穴的位置,地上的人才慢慢安静下来。“江兄,可好些了?”江义躺在木板上,不答话,无神的目光直直盯着船舱上面的木板。

“江兄可否告知我们,为何要去宛城?”席空谌看他慢慢恢复理智,急忙问到。“宛城苏家,我妻子的娘家。现在能帮我报仇的,只有苏家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席空谌不再说话,用目光示意白魄和汪硕,当先领头出去了。

刚出房门,席空谌便一托手,对着身后跟出的两人朗笑声,“可否请二位陪我一坐?”说着点点上面的亭子,白魄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汪硕沉默。

席空谌也不客气,当先朝亭子走去,到了亭子里便自行落座,三人现在也说的上熟悉,也不客套,各自落座。坐下后,三人都沉默了会,最后还是席空谌开了口先。

“两位之前可听闻过一月前,南都江家被灭门之事?”席空谌也懒的多扯,直指主题,白魄不吭声,汪硕摇了摇头。

席空谌也不稀奇,只是用感慨般的语气感叹到,“江家也算是大周南都名门望族,百年来都做走镖的生意,倒不是未得罪过人的,但有这般手段和能力的,他们都很小心,不可能会得罪。”

“前段时间只风闻,江家因为一件东西遭了这灭门之灾,唯一的活口便是江家长子江义,却不想被我们给碰到了。”说完还苦笑下,的确这不能算是好事。

看对面二人依旧不吭声,席空谌只好继续自说自话,“这不管灭江家的是什么人,跟我们关系倒是不大的。”汪硕听到这,终于有了点表情,用颇有兴致的目光打量对面邪魅的青年一眼。

看汪硕望着自己不言,目中却透出三分不屑,席空谌自然是明白他的嘲讽意味的,却浑不在意,“我席空谌自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汪兄你便是再看不起,我也是把自己放第一位的。”

汪硕不否认,低头把玩茶杯。白魄乌黑的眼珠子看着两人转了转,乐了,“哈哈,席兄,我欣赏你。”可这话却没能席空谌舒服些,反倒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白魄自小在玄宗长大,耳濡目染的都是杀戮,对救人的事情也是看利益的,席空谌沉了声音,“现下,恐怕不是我们想不沾染就能不沾染的,人,我们是救了,再这么扔下船去,说不过去,那幕后之人的手段,现在,我们也是知道的,在中原武林都未反应过来之际,痛下杀手,不是善茬,一路而来接应的人都被杀了,我们被盯上是早晚的问题”

第22章:执魂

“依席兄看,会是什么人呢?”汪硕拎过茶壶,倒了杯茶,又把茶杯递到白魄的手中,白魄接过,捧着茶杯,嗅其中的花香,亭子里备的茶一概都是花茶,反倒是席空谌诧异的看一眼,这两人想是和好了?

“江湖上不是没有传闻的,灭人满门不说,还把怀孕的女人肚子切开,把其中的婴儿取走,这种令人发指的手法。”

怀孕的女人,切开肚子?白魄和汪硕彼此对视一眼,再惊疑的看向席空谌,席空谌摇摇头,脸上带着份同情,轻叹声,“不要告诉他了。”对面的二人也不说什么,点了下头,继续沉默。

席空谌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满足的嗅了嗅花香,继续以低沉的声音说着传闻。“江湖上现在有一个统一的论调,说是玄宗所为。”

哈??!!白魄楞了下,终于收起了那幅无所谓的表情,江家?就算他平常不接触中原这边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点听闻都没有。玄宗能让江家护送什么东西?听席空谌说出玄宗二字,一直没有表情的汪硕也微微动容了,眼中一瞬而过的狠戾虽快,还是被白魄看在了眼里,不自觉的轻颤了下。

“众所周知,玄宗是个什么样的教派,杀人取血练功,易子而食,罔顾人伦,全无人性。”席空谌喝口茶,不管对面两人的反应,自说自的。

白魄颤抖了下手,杯中的茶水晃了下,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低下头,把脸藏到了阴影里,教内杀人取血练功是有的,易子而食的话,玄宗还没穷到非吃人肉啊!还有,罔顾人伦……全无人性!!这些个说法你们是从何得来的啊。

憋住就要出口的呐喊,白魄只能继续装作一脸淡漠的听下去,可他总觉的,他现在内心深处避免不了的在抽搐,汪硕目色更深了几分,似乎怀有忌惮“玄宗这个教派百年繁衍而来,从一开始一无所有,到现在占据北疆,觊觎中原,不可小视。”

白魄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算是夸奖吗?继而又敛了神色,可眼神深处总免不了复杂,汪硕提起玄宗时那明显的杀意他不是感觉不到,复又不知想起什么,抬起头,神色极为诡异复杂的盯了汪硕一眼。

席空谌看一眼汪硕凝重的神色,似笑非笑道:“汪兄所言极是,玄宗依着北疆王族,又潜伏于王室之下,百年来,不管是中原对其的打击,还是北疆王室的更换,都未能影响其分毫。久而必为中原心腹之患。”

“哦?那依着席兄的见解,该如何是好?”席空谌目视汪硕的眼睛,嫣然一笑,“一座房子没了柱子,就会倾斜,就会倒塌,玄宗的五个执教长老集权于一身,八个总坛主各掌一方,不就是那明晃晃的大小柱子吗?”

白魄感觉到刚刚还在抽搐的心,现在已经噗通噗通的跳动起来,本能的觉的发寒,这两个人需不需要在他面前讨论怎么做掉他?

汪硕却摇头失笑道:“席兄说的太简单了,玄宗的五位护教长老也好,还是那八位总坛主,哪个不是缩在北疆不出壳,就算出来也是行踪飘忽,会独自一人来中原让我们下手的,那恐怕得脑子出了问题。”

席空谌闻言也大笑起来,“玄宗不会用脑子有问题的人做护教,看样子,我真是多想了。”白魄不止脸色变了,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掩饰性的拿起茶杯凑到嘴沿上,聪明的喝口茶,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席空谌又骚包的打开扇子,邪笑一下道:“眼下,也许不是没有机会,这次之所以会判定,江家之事出自玄宗之手,还是因为那些镖师都被人挖了眼珠子。汪兄可曾听闻过,玄宗哪位高层喜好吃人眼珠子?”

汪硕皱了下眉毛,迟疑的问,“席兄可是说玄宗执魂长老?”……“噗!!!咳咳,咳咳”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白魄刚喝下的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虽然及时的转身,没喷到对面的席空谌身上,却全部喷到了汪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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