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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by蒜苗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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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翼玩呢,他玩不起,和白银月呢,早就闹翻了,他什么心思,白银月心里清楚地明镜一般,装是装不来的,而况叶翼如此靠近他,带着阳光味道的薄薄汗意扑在他脸上,他自觉紧张。

其实关于今天早上贺从问的那个问题,奥黛丽赫本只是个幌子,倒不是他多想说谎,而是他实在不敢想象,要是他忽然有勇气坦荡地说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想的其实是叶翼,乐正继和贺从两个人的世界观将会怎样的崩坏。

然而这个启蒙作用,导师作用,贴切地形容了他和叶翼之间的关系。他十三岁的时候梦遗,梦见的就是叶翼。他在梦里清楚地看见叶翼左眼角下方一指宽的地方有颗小小的痣,也清楚地感觉到叶翼的手抚上他小腹时那种带着微微茧子的手触摸光滑肌肤的触感,而后他醒了。

他为这种时候梦见叶翼而恐慌不已,廖诗岸这个做母亲的,不靠谱地开导他,男孩子嘛,这种事情很正常,梦见了别人也不好意思,这说明你对人家有好感,这好感要正确对待,没什么大不了。

他那时劝慰自己,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梦到的不一定就是有好感的人,讨厌的人也可以,他之所以在这个梦里遗精,大概是被叶翼气的。因为梦里的叶翼一个劲的追着他跑,像只野兽一样,把他逼到泥泞小路上还追个不休,他慌慌张张间就滑到在路中间,叶翼那时候非但不伸手拉起他,还附身支着胳膊停在他脸前头。那个时候叶翼微微笑了,他看着叶翼微笑的眼睛,也看见了叶翼左眼下方的痣。

梦里的叶翼笑着数落他,“跑什么跑,你看衣服都被溅上泥点子了!”说着伸手抠他衣襟上的泥巴,但那手不知怎么就抚上了他的小腹,打篮球的缘故,叶翼手底一层剥茧,扶在人身上微微的疼,微微的痒,微微的温暖,很是奇怪的感觉。

他想他是气,叶翼好端端干什么要追他呢,追到了又为什么对他笑的那么好看呢?真是个讨厌的人!就算是在梦里。

他梦遗那时候正是周末,烦闷的一个人去学校操场打篮球,结果好死不死遇见叶翼,叶翼那时候人高马大,他正投篮的时候他一手就抢过了自己的篮球,轻轻巧巧丢尽了篮筐,而后嬉皮笑脸的样子,很不正经地叫了一声学弟。

他在抢回自己篮球之前仔细地看了看叶翼那张笑地很欠揍的脸,这一看吓得不轻,因为叶翼左眼下方果然有一颗痣,比小米粒还小,颜色也不深,不凑近都看不出来。他自忖在做这个荒唐的梦之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的看过叶翼的脸。为此他慌了那么一阵。

情窦初开,无论男女,无论开中的对象是谁,开始必然都是慌张的。十三四岁,经历过的生命虽短,但也渐渐窥得几分事理,爱装大人样,爱老神在在,却忽然被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无从着落的、无法控制的感情攫住心脏,必然是要恐慌的。

恐慌的他只有拼命否认这个事实了,故而在叶翼逗他的时候他极力的恶言恶语,想把对方人为地有意识地置放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位置。叶翼毕竟年长,伶牙俐齿半分不让他,后来恼了,他追着叶翼绕着校园兜圈子。叶翼身高腿长,把他落下那么远,他跑过去时人家悠闲坐在小花园边的石凳上休息。

他又慌又气,扑过去打人,叶翼挨了两下才捉住他的手腕,又握住他手肘,微微粗糙的手掌挨在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那触感犹如梦里一般真实,微微的疼,微微的痒,微微的温暖,十分的奇怪,让他头皮发麻,冷汗都要冒出来。

有此经历,他往后有了感觉时总是固执地忍着,一边止不住地想着叶翼,一边在心里把这个人的祖宗挨个问候一遍,仿佛自己不动手,让这样的情潮自己过去,就在心里偷偷赢了叶翼一回一样,那是他小时候一个人艰苦卓绝的战斗。

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奥黛丽赫本。

当然这种事,他不拿奥黛丽赫本做幌子也得找别人来做幌子,总之不能如实相告。活到一定的年纪,每个人心里就都有了那么一段不想回首的往事。他才十七岁,但也有这样感觉。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宿舍楼下。那顿饭吃下来,叶翼自称有事和白银月说,打发他先回来了。

说什么呢?大概是向白银月保证,他叶翼绝对是社会好青年,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对她弟弟白玉霜只有往日的校友之情,没有任何不良企图,对他防备还不如管好自己的弟弟。

其实白银月这心算是白担了,他来这里,是来了,要如今还死追着叶翼不放,借他三分力气,他也干不动了。

他很年轻,但也够累,没力气去狠狠折腾。

第十九章:如履薄冰

国庆最后一个晚上,传说中四年连三次面都见不到的班导师召集大家开班会,据说错过这次班会的人也许会错过大学四年见班导师的机会,于是全班三十个人无一人缺席。

此次班会的主要任务是成立班级干部组织,确保在往后班导师缺席,辅导员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时候,整个班级有能力处理各种大事小事,稳定平衡的发展下去。

事实证明选班干部这事儿其实很扯淡,一个班三十个人,要选出七个班干部来,除了班长团支书和学习委员有人争之外,生活委员心理委员宣传委员创业创新委员等等职务就在同学们的哄笑中定了下来。

乐正继不负贺从期望,选了个班长。贺从不甘寂寞当了生活委员,主要是在听说班级的班费都在生活委员手里之后他更是积极,白玉霜这个打酱油的都当了心理委员,三个人各司其职,欢欢喜喜回了宿舍。

晚上郑凯打电话来问近况,白玉霜十分低调地说了自己当心理委员的事,郑凯很是担忧地叹息,“小霜子啊,心理委员啊,那是个招桃花的职位!”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桃花吧!”

郑凯叹息,“可不是!我们家那蔻蔻你还记得不不?”白玉霜当然记得那个在他下定决心脱下鞋拿鞋底子拍郑凯那张脸时天真地劝他要进屋才换鞋的小姑娘。郑凯念叨,“我家蔻蔻要吃个桃花糕,我哥和我嫂子都在忙,下令让我找来。小霜子你知道这个桃花糕是个什么糕不?”

“你拿绿豆糕替,可以吧?”

“那颜色一样么我的亲哥哥!”

白玉霜占便宜地哎了一声,“红豆糕颜色总对的吧。”郑凯表示受教,并死不承认是他笨而是不想欺骗小侄女才没想到这馊主意。而后接着说,“你知道你那职位为什么招桃花不?只要人家中意你,就可以借着心理不爽快的名义找你聊天,你职责所在自然得奉陪啊,这聊着聊着,感情就聊出来了……”

“你倒是很清楚!用过这招?”

“开玩笑,那我这么一个大帅哥用得着么,那是别人用在我身上的好不好,我以前也是心理委员来着!那些个女孩子就是喜欢选帅气的男生当心理委员……”

白玉霜挂了电话。

开学之后在老师各种诡异的带着普通话味的方言的折磨和惊人的讲课速度中过了一段,就是俱乐部的见面会。

有一段时间看贺从已经在团学会的见面会上喜庆归来且进入试用期而自己这边还毫无动静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加入的这组织坑了,对他不管不顾了,但是当这样一个类似的聚会到来时他反而有些胆怯。

他去,就免不了要见叶翼,但是那次和白银月一次吃过饭之后白银月和叶翼谈了些什么呢,叶翼再见到自己会是个什么态度还难说的很。

但人刘邦鸿门宴都闯过,不就见个叶翼么,他应该淡定自若。然他虽是抱着淡定的态度去的,去了之后发现有些场合,他实在是淡定不了。他走进包间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莫雯礼挂在叶翼胳膊上说笑,他微微一愣,礼貌一笑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莫雯礼动如疯兔一样扑过来挂在了他肩头,笑嘻嘻对众人挥手,“哎,诸位,这是我部门的小将,你们以后对他要客气点哟!”

白玉霜忍受着众人扫过来的眼神,微微点头,说了句大家好。就有人起哄,“莫部长啊,你那名字里的‘礼’是干什么用的,你怎么见着个长得周全的就牛皮糖一样了!”莫雯礼眼里荡漾着笑意,“你知道个毛线团团,这不是我中意的,这人那可是叶翼的竹马……”白玉霜头皮一麻,赶紧在莫雯礼说出另一个竹马之前挣脱莫雯礼的约束,笑着和大家又说了一声大家好且鞠了一躬。

他那惶急模样是有些好笑,但他偷眼,看见叶翼竟也在笑,心里未免就有点凉,叶翼那才是处变不惊,人家心里坦荡,自然不必在乎莫雯礼的玩笑。好在此时章如推门进来,笑呵呵和众人打招呼,而后满脸高兴过来和白玉霜作伴,拉着白玉霜入座。

白玉霜感念章如到的恰是时候,这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章如用他招牌的章氏推眼镜法扶了扶眼睛后笑嘻嘻开口,“我刚救了你,你得承情哟!”这话就凑在白玉霜耳边说,白玉霜恰坐在叶翼对面,抬眼就看见叶翼看向这边的眼神,不由地就往后边挪了挪。

叶翼必然是十分讨厌两个男生腻歪在一起的,这只怕还有自己当年告白时给他留下的阴影,但叶翼讨不讨厌其实不关自己的事,为何就这样下意识的要躲呢。

回头看章如时章如笑的十分了然又十分意味深长。哦,章如这里也是需要小心应对的,这个神一样的人物早在十三岁时就看出了他老娘的婚外情,何况自己这点小心思。但也觉得可悲,他心里这点事情,未免抖落出来让叶翼难堪,即便疼的厉害,依旧得藏着掖着,小心翼翼。

既是见面会,大家免不了吃吃喝喝,献艺耍宝,敬酒拉关系,这基本集中在新人使劲耍宝以求个印象深刻,章如是十分淡定地耍了个魔术,还跳了段街舞,白玉霜是个四不会,不免心里有点慌,而况一酒圈敬下来他脚步已有点虚,正寻思着自己是耍个什么宝好的时候莫雯礼已经拿手肘碰他了,“该你了该你了。”

他有点紧张,站起来说了句我叫白玉霜,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一看正对面的叶翼正端着酒杯往这边看,心里一紧张就彻底忘词了,呆站了几秒看大家还等着他说话,于是愣是憋出了一句,“白玉霜,菊花的一种,‘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的菊花……”

莫雯礼先拍着桌子笑起来,“啊,菊花,好一个菊花!”白玉霜脸都绿了,想着得赶紧表演个才艺混过去,于是罔顾别人脸上各色笑意,也罔顾叶翼忍着笑的脸,道,“才艺的话……”

莫雯礼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拍着他肩膀,“好了你别表演了,你今天已经演的够多了!你是叶翼的竹马……”白玉霜一举被子赶紧敬酒,“学姐喝一杯再说。”莫雯礼喝酒十分豪爽,喝完还亮杯底,而后看着白玉霜咬牙喝下一杯才说,“哎,你和叶翼!叶翼当年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表演才艺他表演了什么你知道不?”莫雯礼说着给他又满上一杯酒送到他手里,“喝了我就告诉大家,不知道的人自动给我喝!”

白玉霜还想推辞,莫雯礼嘴角一翘,“竹马竹马”两个字就要冒出来,想起此女穿着睡衣也敢把男生逼在墙角的气概,白玉霜端起酒杯认命地喝着,就听莫雯礼冒出一句,“当年叶翼表演的是脱衣舞啊……”

“噗!”

一桌子人喷了的不止他一个,在手忙脚乱收拾残局的空档里抬头看叶翼,那人的脸色带着玩味的平静,挑眉看着一群狼狈的人,等大家消停了才很镇定地道,“刚才喷了的不算,重喝,罚三杯。”那叫个一脸公正严明,莫雯礼又笑了,跟着起哄,“来来,喝!”

白玉霜强撑着端起桌上酒杯,叶翼便皱眉道,“你别喝了,我替你喝。”莫雯礼听闻此言,两眼放光,十分豪壮地拍着胸脯道,“你看老娘果然没说错,叶家这货是个……”

白玉霜赶忙制止,“学姐学姐,我再敬你一杯,先干为敬啊。”莫雯礼不依,伸手挡下他的被子,抬醉眼看叶翼,“叶翼你怎么说?”

白玉霜被晾在一边,却也忍不住拿眼看叶翼。

第二十章:亲吻

酒这个东西,能壮怂人的胆,而况这一桌子坐着的,都不是怂的那么彻底,莫雯礼又是个能闹事的,这时候带了三分酒兴,斜着眼睛就开始划拉众人,叶翼要替白玉霜喝酒这一项,又恰巧戳到了她的兴奋点,她没有不闹腾的理。

于是她站在叶翼斜对面的位置,明明脚底浮虚,却还一副条理清楚,思路明白的样子合计着,“叶翼,咱们俱乐部酒桌上的规矩向来是以一带三,刚才小白这里就有三杯,转给你喝就是九杯,还有这小子刚才敬我的一杯……”

酒喝到这个地步,大家都已经到了颠三倒四的境地,再来两三杯就得往桌子底下倒,再一下子干掉九杯,就得非常难受了。本来这酒要是给白玉霜自己喝,四杯下来他无非就是彻底晕死不省人事,但是给叶翼喝,叶翼只怕就不止得爬桌子底下那么简单,白玉霜用自己仅存的百分之一的理智合计清楚之后,赶忙拉住慷慨激昂呈辞的莫雯礼,鼓起勇气说,“学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酒我喝吧。”

莫雯礼笑地愈发欢喜了,嗷地叫了一声,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喊,“哎,诸位,我怎么在这里闻出来了一点怜惜不舍的味道?你舍不得叶翼喝趴下,叶翼也舍不得你喝趴下,各位你们说怎么办吧?”

“汇总十二杯,一人六杯,你一半我一半,你是我的另一半嘛!”

“干了不过瘾,要喝个交杯。”

“大交杯!”

酒桌上是永远没有道理可讲的,那些起哄的人都不是来讲道理的,是来看热闹的,你要是愿意表演他们就乐呵呵的看个热闹,你要是不情不愿,他们就有办法让你服服帖帖地表演个大热闹。一般来说,出来混的人,是不会因为酒桌游戏翻脸的,就好比闹洞房的时候再过分,也很少有打起来的道理一样。大家图的就是个刺激欢快。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必征得当事人的同意了,男男女女们抱着各种各样的私心把叶翼和白玉霜推做一对,开瓶的开瓶,倒酒的倒酒,瞬间白玉霜和叶翼手里已有了一杯酒。叶翼看一眼站在自己对面的白玉霜,那一张脸已然有些惨白,醉眼迷离,这小孩是差不多到了极限了,于是强撑着伸手制止起哄的众人,“各位大爷姑奶奶,让小的缓一缓,这十二杯小的我全喝了。”

莫雯礼伸手拍叶翼肩膀,“少年你别逞强,依我看你如今最多喝三杯就得倒!”听见众人起轰然嚯了一声,莫雯礼伸手制止,“姑奶奶我这里有个主意,你只要照做了,这酒我替你解决。”十二杯酒这是个大交易,莫雯礼的条件只怕变态地让人无法接受,但是事已至此,越是制止就越满足了看热闹这帮人的恶趣味,而况莫雯礼酒桌上的动作快如三少爷的剑,不给人防备的机会。

她说,“叶翼,亲他一下,只要亲他一下,这酒我替你喝了。”

白玉霜在听见这话的同时亦听见自己脑子里的弦像被人死命拉扯的丝线般蹦蹦蹦断了一片,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那帮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已经高声叫起来,“亲一个啊亲一个。亲一个啊亲一个!”比古时候上朝时群臣喊的那几声“吾皇万岁万万岁”还整齐还气势慑人。

叶翼淡定的脸色如今总算不是很淡定了,他扶着桌沿勉强站直,十分诚恳地告饶,“大爷们,大奶奶们,饶了小的,小的立刻就喝!”

可是看一个帅哥喝酒哪有看两个帅哥亲吻让人狼血沸腾,这帮人里已有人兴奋地眼睛冒着绿光,不好此道的此时也看戏的心打败了平时的道义,酒桌上的戏码嘛,看一看还是可以的,断不断袖那还两说,再说没见过现场版,来一个恶心一下自己挑战一下接受度也是可以的!于是在莫雯礼的带头下,十二杯酒被远远地放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响彻整个屋子的呼声只有一个,那就是亲一个。叶翼被众人推搡,支撑不住,已经踉踉跄跄地半个身子和白玉霜挨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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