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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插牛粪,两厢情愿——by冯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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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知道呢没去过,那个地方汇集了各色人等,想不想去看一遭”。

“真有这样的地方?”如是这样,他还真想去开开眼界。

“当然”逍遥一脸自信。

苏木楦半信半疑,觉著如果有这样的地方,不去的话,还真罔来一遭,就算往後回去了,也能给那老头讲讲,想到此处,心情不觉有些期待起来。

“走吧”

见说动了,逍遥背过去的脸上闪现出女干计得逞的女干诈笑容,人生啊,就是笑话,开开心心就好。

歌舞缭乱,粉色生香,纵然是没亲眼见过,如果看到了,也一眼便可以辨认出这是个什麽地方,勾栏院,胭脂巷。

在苏木楦的眼里整个的都是乌烟瘴气,这样俊美的人,浑身的气质,周围的女人还不扑上来,纵使苏木楦再是能躲,周围被围个水泄不通哪里还有地方躲,脸色自然是不好的,瞪向逍遥的眼神,甚至带了点儿杀意。

逍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主子”看一眼主子,再看他,别说围上来,几乎各个退避三尺,发现了这点儿不同,苏木楦怒气有所减少,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多次实践证明,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

睨著众人,苏木楦使了些内里,周围的人便马上被弹了开去,扫了眼旁边无人的桌子,径自坐了下去,这下,纵然室姑娘们再是眼馋,也不敢去碰这个人了。

这样大的动静,惊动了春风楼里的所有人,老鸨的形象都是贯通的,各个打扮长相都是俗气的,但是那一张巧嘴会说话呀。

“工公子,您是想要什麽样的姑娘?“老鸨道。

“我不要姑娘”苏木楦寒著脸道,这下把妈妈吓了一跳:“您,您进错儿地儿了,咱们这只做姑娘的生意”。

苏木楦还不晓得她话里的含义,可逍遥却是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人竟然以为苏木楦是来这这儿嫖娼的,而且还是找的男人。

逍遥的笑让即使不明白含义的苏木楦也知道绝对不是什麽好话,身上散发的气息更加慑人:“识趣的话,就别靠近我”苏木楦道。

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却感觉到了腿软,赶紧退了下去。

“主子,来这儿哪有只坐著的”逍遥还在说著风凉话,一根筷子差一点儿插入了他的喉管,被堪堪躲过。

第七章

“还真是好地方啊”苏木楦隐忍著怒气,意味深长的道。

“您也这麽觉得啊,哈哈”逍遥装作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靠著楼梯站著,欣赏著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男人女人,在这里有著最赤裸的关系,苏木楦只肖看上一眼,就觉著恶心。

与之相反的是逍遥,完全是一副悠闲的模样。

“公子,我们小姐请您上楼去”令人诧异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春风楼当红的女支女苏颜红的婢女下来了,停在了,逍遥的旁边,各个眼馋的公子哥儿们心碎了,苏木楦不明白内中原因,眼神一闪,只当是逍遥要嫖女支,眼中有些嘲讽。

“以後你要是想做这些事情,就自己去,别拖著我”苏木楦讽刺道。

“主子,天地良心,我来这里还不是为了你吗,像我这样纯洁的人,怎麽可能干出嫖娼这种事情”嘴里这麽说著,却腆著脸看著好看的小丫鬟,丫鬟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忍不住捂著嘴巴低声笑了起来。

苏木楦从鼻孔中哼出一口气,周围的议论声纷纷入耳,这楼上的小姐是这儿顶有名声的花魁,平时哪个人不是想见求不得,如今竟然亲自让她的丫鬟来请,实在室诧异,同时都忍不住嫉妒起来。

听得这样的讯息,苏木楦眼中野人闪现出诧异,这个逍遥,果然不是一般人,只是这种模样竟然能和花魁产生关系,能叫人不好奇麽。

逍遥眼巴巴的望著苏木楦,苏木楦眼波流转,竟然也升起了捉弄的心思:“想去便去,看著我做什麽”。

得到了这句话,逍遥整个人马上欢快起来了:“美女,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呀,你们家小姐长得好看麽?”

众人倒地,这什麽人啊,竟然苏颜红都不认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嫉妒又深一层。

跟著小丫鬟上了楼,楼下苏木楦捏著酒杯,眼里精光闪烁,这人生还真是没意思,添点儿料也不错,就当这段时间这个男人给自己惹来麻烦的报酬吧。

他不是偷听,只是想开开眼界,苏木楦这样想。

一边跟著丫鬟上楼的逍遥脸上虽然嘻嘻哈哈,心里却也著实诧异的很,他什麽时候有认识这里的花魁,如果不是雇人,就他如今这副模样,谁又会看得上他,奇怪,真是奇怪。

将逍遥引进屋後,小丫鬟便躬身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屋内焚著的不是催人动情的香料,而有让人凝神定气的作用,逍遥就更加诧异了,谁不知道这青楼做的都是皮肉生意,进了屋子,关上门,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对於女子来说,自愿的也好,不自愿的也好,有催情效果的香绝对比现在燃的要好。

“公子”果然是花魁,纵然只是听声音,也会觉得是极美的,只是逍遥却没有嫖客该有的色欲熏心,中间有道帘子拦著,这边,逍遥脸上满满的戏谑。

帘子被拉开,走出一个绝色美人,粉黛峨眉,身段如柳,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脸上没有一般女支女的挑逗,这样的女子,当得起花魁。

“公子,可还记得奴家”出口的话,确是让逍遥听了都震惊的话语,果然室故人麽,只是他怎麽会不记得呢。

“想必公子是不记得了”苏颜红的声音中透著淡淡的苦涩,随後望著逍遥的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极美。

掩饰的这样好,心底藏著怎样的苦楚,她想要将最美的自己展现在这个人的眼前,那痴缠的眼,将他的面容描摹,纵然,逍遥如今是这般模样。

“姑娘”逍遥表情平静,难得的收起了开玩笑的姿态。

“公子,那年烟雨楼头,您曾救下一个丧父的小姑娘”苏颜红打断了逍遥的话,仿似知道他因为记不得而尴尬:“公子记不得,也是常理,您是那麽好的人,想必救过的人,一定很多”。

“姑娘认错人了吧”逍遥抠了抠鼻子道。

“公子是我这辈子想的最多的人,我怎麽会记错呢”苏颜红淡笑道。

“你说的那个人也是长得我这个模样?”逍遥惊讶道。

“公子,容貌纵然能改变,可是有些东西,我记在心里,一眼就能瞧出来,公子若是不愿意承认,颜红怎敢强求,只是能在此生再见公子一面,颜红如愿了”。

被人用这麽深情的眸子望著,还真有些不习惯,逍遥瞥见了椅子,便坐了下来:“你倒是好眼力,只是记著我做什麽”。

这个女子他记得,因为那一年,是母亲和父亲终於在一起的时候,他送他们将这方领土走了一遭,那时,这个女子还是个小娃娃吧,八岁的模样,已经很是俊俏。

“公子是我今生的贵人,怎会不记得”这个人不知道,记得他,是她的信念,想著能见到他,才会忍著屈辱,才会苟延残喘活了这麽多年。

对自己别无所求,只是对眼前的人,那麽想念,幼时的记忆,一生中最留恋也是最温暖的记忆。

“终归,你还是来了这种地方,我没能帮你什麽”逍遥道,心中有些复杂,当初他救了这个小姑娘,为什麽不想个万全的法子,让她不知何时再次入这欢笑场,胭脂巷。

“这不怪公子,是我命薄,颜红也曾经恨过,可最後,还是感激的,我这一辈子,能来世界上走一遭,能遇上公子这样的人,如今愿望得以实现,见著公子,无憾”。

“你我一场缘分,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只是,若你想离开,我可助你”终究室当初自己没想万全,才使得她落入如此境地。

“颜红已是残花败柳,不洁之身,公子这般对颜红好,颜红,真的知足了”苏颜红始终带著淡淡的笑,好似对这个世界,真的别无所求了,满足了,因为她想要的已经很少,现在,便是很好的时刻。

“公子,你知道麽”苏颜红轻声问道。

“什麽”

“此时此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苏颜红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像是想要抚摸逍遥的脸庞,却又停靠在半空中,这样的自己,又有什麽资格触碰这样高贵的人呢。

神色有些凄迷,缩回了手,道:“公子,颜红有一个请求”。

“你不愿意出去?”逍遥诧异道。

颜红轻摇:“颜红想要的已经在眼前了,出去或者不出去,都不重要”。

逍遥皱起眉头,她在想什麽?

“公子,颜红想为公子作一幅画”

“做什麽,送给我?”逍遥道。

“不,颜红想留著,公子,可否如颜红所愿”。

逍遥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免想到,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这女子如何还能这般深情。

“好”。

研磨,落墨宣张,每一笔都画的仔细,像是一种仪式,沈重的让逍遥几度想要离开这里,最後那一笔,停顿了许久,一颗泪,滚落,逍遥离去。

那一场烟花,落的潇洒,痛的惨烈,哭殇了一曲天涯。

白色宣纸上,那人临风而立,俊美的容颜,已如天人之姿,细细描摹,一生的期盼,让她能够看透过表面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只有这样的你,我才敢拥有”就连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一张临摹,那样的人,怎敢奢求,怎配奢求。

一曲尽,满室离殇,这一城破碎,断了多少人心头的念想。

一个花魁的离世,不过成人们茶余饭後的摊子,据说这个女人是所有女人中最美得,临了,怀里还抱著一幅画,画上的男子俊美出尘,与她真是一对,有读书人仰慕,将女人同那幅画合葬。

第八章

“今天怎的不出去了,你不是最爱热闹了麽”苏木楦出了房间,仰头看著房顶上那个懒懒的人,脸上的笑意不知道在哪一时哪一刻退却,眼神淡淡的,望著天空。

“累了”逍遥道。

“那我走了”苏木楦道,不等对方答话就走了,肩膀,背著一个包袱。

半晌,仰面躺著的某人终於坐了起来,对著某个地方望了一会儿,跟上了那个离去的人。

筱雅素来不是好惹的,她自己也坚信著这一点儿,因此在等了三天也没等到人跟自己切磋武艺的她终於找到了那家客栈,却赫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敢耍老娘,你以後最好别撞到老娘手里”拳头捏的哢哢响,天空飞过一群乌鸦。

不在状态的逍遥让苏木楦很满意,一只整天吵吵嚷嚷的八哥,他还是会觉得半死不活的要好些,至少耳边清净。

因为出发的早,走的路多,饿的也快,只是方圆几里看不见人人烟,恐怕吃的东西要自主找了。

苏木楦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在山里的时候大多也都是自己动手猎食,说起来也算是活动筋骨,可是他之所以亲自动手也是有算计的,因为,抓完猎物之後,他什麽也不会去做。

与之相反,逍遥似乎很喜欢做,尤其是将肥美的肉用叶子包起来的时候,听著树枝燃烧发出的声响,那还没有散发的香味似乎已经飘进了鼻孔。

那独自陶醉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厌烦。

“今天什麽日子了”苏木楦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啊,让我算一算啊,大概是七月份了吧”

“我想知道几号了”

“这个不清楚”

“……”他从来不在乎几月份,在乎的只是几号而已。

“昨天晚上的月亮室圆的还是扁的?”

“……主子,你该不会是什麽变异人种吧,月圆之夜会变成大猩猩什麽的?”逍遥突然做出很害怕的姿势,双手挡住自己的胸口。

“说”

“圆的”。

天空的流云变化莫测,不知道接下来是个什麽天气,苏木楦吩咐逍遥加快动作。

逍遥的烤肉做的还是不错的,可是苏木楦并没有吃的太多,心里压抑著什麽事情,然後,逍遥发现,下午的赶路真的很‘赶’,可问题是纵然这般赶,当月亮出来的时候,他们仍然吗,没见到人烟。

苏木楦望著那轮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月亮,眉头皱了起来,没错,每当月亮最园的时候,也是她最紧张的时候,只是他竟然把这个世间给忘记了,造成现在这种状况。

此时此刻,他所能抱有的就是侥幸的心里,只希望发作不是这一次,至少,他需要一张干净的床铺。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许多可能都喜欢发生在微小的几率上,苏木楦行路的动作已经很不流畅,逍遥跟在他身後,两只眼睛鹰隼一般,只是在他踉跄的时候及时的拖住了他,这才发现,苏木楦的衣服,不知在什麽时候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耳边甚至可以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身体僵硬,逍遥悄无声息的将手掌贴近他的後背,用自己的内里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这一查探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发现苏木楦身体里的筋脉全部都有郁结,而且这些堵塞在缓慢增加,某种闪过奇异深色,难怪他如此痛苦。

逍遥伸手如电,将苏木楦七经八脉的穴道全部锁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带著他跑动,周围的风也追不上他们。

当身体感受到床铺时,苏木楦的神经有些清醒:“包袱里紫色的瓶子,白色的瓶子里面的丸子各一颗,红色的瓶子取三分之一兑水”。

逍遥不再打趣,吊儿郎当的神色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条不紊的按照苏木楦的吩咐,将药物全部喂进苏木楦口中。

“替我守著门”苏木楦发出最後一个命令。

“你有办法解决”逍遥问道。

苏木楦的眼睛始终是闭著的,这种时候睁开眼睛都是一种痛苦,从这一刻起,将会有长达七天的磨难,这七天对於苏木楦来说无异於地狱深渊,至少在这种时候,他不需要任何来自外界的打扰。

“守著,以後你便不欠我了”苏木楦艰难的吐出这几个词语。逍遥居高临下的看著他,门被紧紧管著,只能隐隐感觉到窗外刺人的光芒。

手指微动,苏木楦身上的所有穴道突然被解开,疼痛更是潮水一般涌进了他所有的毛孔,抑制不住的大叫一声。

“别怪我,如果不将这痛挨过去,你的身体就废了’

这是苏木楦的身体,这麽多年的折磨,他怎麽会不晓得。

逍遥大掌再次来到他的背後,将内力由两大风门传送,首先进入督脉。苏木楦仿佛置身冰山雪谷,除了寒冷感觉不到任何,窗外的月光就像是一个杀人的精灵,对著他发出诡异的微笑。

“不够”逍遥眉头越皱越紧,即使是他将自己的内力全部游走在苏木楦筋脉中,竟然也无法将那些郁结化解,所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不再增多。

大脑快速运转著,苏木楦的脸部已经开始发青,这样的命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合才能致使今天状况。

苦笑一声,将内力退了回来,如今的苏木楦哪里还有翩翩贵公子的态势,逍遥快速的扶正他的身体,脱了鞋子:“罢了,也算是命”。

这世上有人是阴时阴月所生,命格范寒,加上出生的时候种种意外,导致一辈子要忍受冷酷如地狱的磨难;有阴时阴月出生的人,自然就有阳时阳月出生的人与之相对,这样的人则是命中带火,发作的时候犹如置身於烈火之中烧烤,痛苦不已。

逍遥便是第二种人,幸运的是,他的母亲和母亲室天底下下最出色的人,能够变所有不可能伟为可能,辅助药物浸泡,八大高手轮流注入内力调和,最後将所有火锁进体内,犹如加了两把锁,只要他自己不主动解开,便可永不忍受烈火焚身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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