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端木喵：溜得好快
编剧-蓝灰灰：从……小滇说叶雁西皮开始，消失的……
后期-小滇：摸下巴
此时，褚阳的手机响起。是陆晓真打来的
“学姐，啥事啊？”
“褚阳我问你，你们专业另一个班的团支书，叫盛什么来着？”
“你说盛鹏飞？”
播音专业一共两个班。褚阳是一班的团支书，而二班的团支书就是盛鹏飞，上次还让于鸿泽去他那儿拿过表格。说是两个班级，但在大学里这个概念并不清晰，经常混着玩混着挨批。辅导员有什么事找的时候，褚阳都跟他一起去，两人也算有不浅的交情。
“对，就他。就是这名字！我去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啊？什么情况啊？”
“没事儿，你继续玩去吧。”
=口=“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哈哈有吗？一定是你的感觉出错了。”陆晓真大言不惭地挂了电话。
＊＊＊＊＊＊
褚阳发现，陆晓真还真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尤其在再次碰见后她露出猥琐又荡漾的笑。
“你想干吗？”褚阳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
“哎呀别躲呀！来来跟我说说，你脚着那个飞扬咋样？”
“你是媒婆还是老鸨啊？一个叶落无声还不够嘛！”
“哎呀别羞射嘛。那不说飞扬说叶落大神？”
“学姐！不管是叶落无声还是飞扬，再或者其他哪个大神傻妈，都只是碰巧合作了几个剧，和他们的交集也会仅限于网上。你别整天脑子里都想着这些行不行，我姐夫会嫌弃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陆晓真戳戳他肩膀，“我知道你是个有节操的小受，啊哈。”
褚阳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学姐……”
“啊？”
“夏柯学长的手机号……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这个嘛……”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一拖再拖，拿这个威胁我你也达成不少目的了吧！”褚阳捏着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陆晓真倒也没再嘻嘻哈哈：“你真决定了非夏柯学长不嫁？”
“嫁你妹！”褚阳骂完就准备走人，却对上陆晓真一脸认真。“我倒是愿意，他愿意吗？”
“有别人愿意，你愿意吗？”
褚阳眼神黯了黯：“我喜欢的是学长。这样的玩笑，真的，不要再开了。”
陆晓真立刻又恢复了一脸氵壬笑：“好吧，我老实交代，我这儿也没夏柯的手机号。想要的话，自己去要哦！哎呀我还有事肘了拜拜。”
看着她欢快跑走的背影，褚阳却觉得胸口被压得死死的。手机号码什么的，就算真的拿到了，自己也未必会拨打吧。就像幼时痴迷的某辆汽车玩具，一直想要，得到了却也只会小心藏好，偶尔看上几眼却从不让它的轮子滚动，甚至包装也未必会拆开。
下午还有节专业课，褚阳却浑身提不起劲。发了个短信给方凌，说自己不太舒服要回寝室休息，便大大方方地翘课了。
躺在韩沛渊的床上，不脱鞋子就这么把脚架在床外躺了一会儿，褚阳还是起来开了电脑。
这个时候网上没什么人，陆晓真自然也不在。他一时想找人倾诉却没有对象，只能随意翻看一些网页，不知不觉找到了夏柯前几天电视台一档节目的视频。
穿着正式的西装衬衫，镜头前的夏柯很容易给人一种距离感，就像所有新闻主播一样，而不是什么娱乐节目的主持人。一个眼神，一处停顿，都绝对符合专业老师所传授的内容。
夏柯主持的节目虽然枯燥，但几乎必不可少地被老师拿来当示范教材。而褚阳也几乎没错过任何一期他的节目。
尽管只是地方卫视的新闻节目，却依旧对主持人有绝对的要求。音色要洪亮大气，专业素养更是要上中之上。而再往上发展，就是中央台的新闻主播。似乎这就是为夏柯而订的一条道路。而褚阳，尽管也很优秀，却只能往娱乐节目或者电台DJ发展，因为他音色偏脆。这就是差距，非人为努力可以改变。
崇拜与喜欢的界限在哪里，褚阳不知道。也许这个跨度是整整两年的积累，又也许，只是那天晚上路灯下不太清晰的一瞥。但这是否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褚阳也说不上来。因为他从来不会YY自己和夏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满足于抬头仰望。他想和夏柯并肩而立。
大二下学期起，褚阳就开始规划自己的发展方向。新闻法制节目主播他肯定是当不了的，少儿节目更不行，他没那耐心。至于娱乐节目，因为跟混乱的娱乐圈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他自己不想去。电台DJ他还是挺喜欢的，高中时候也在校广播电台干过。
但至少，在正式工作之前，给自己一个更靠近学长的机会吧。然后，该干啥干啥去。
褚阳翻开通讯录，给陆晓真发短信：学姐，有没有电视台实习的门路啊？
第08章：“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你没听说过吗？
编剧-蓝灰灰：第一期的剧本已群邮，大家注意查收哦~
美工-梓殇：呀！灰灰好勤劳
编剧-蓝灰灰：o（*////▽////*）q
导演-端木喵：嗯，灰灰本子写得越来越棒了。主演，啥时候现场pia个戏？
墨尘宇-叶落：我随时有空，不知道小雁如何
后期-小滇：大神你也该龙套招起来了
宣止临-雁过：我恨pia戏。
墨尘宇-叶落：知道了。拾壹等下麻烦你去论坛发个招募的贴子吧，我把人物和试音词给你。
宣传-拾壹：叶落傻妈交代，保证完成任务！
编剧-蓝灰灰：嘻嘻，小鸟受这语气一看就是缺少小攻疼爱的
宣止临-雁过：不是小鸟是大雁。凸。
墨尘宇-叶落：看来我得亲自调+教
后期-小滇：嗷嗷嗷大神腹黑了
导演-端木喵：小鸟受我同情你，祝你好运
美工-梓殇：喵儿其实你内心暗爽吧！
编剧-蓝灰灰：叶落傻妈温油萌，腹黑也萌o（*////▽////*）q
朱律-飞扬：啊哈，要pia戏吗？我要来不？
后期-小滇：﹁_﹁
朱律-飞扬：哎呀不巧，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撤了~
导演-端木喵：鄙视逃兵
编剧-蓝灰灰：还是叶落傻妈萌~
宣传-拾壹：灰灰你就承认你是大神老缠粉吧
后期-小滇：+1
导演-端木喵：+1
墨尘宇-叶落：小雁呢？
宣止临-雁过：在呢……明天要面试，我在纠结我的发型。
导演-端木喵：话说小鸟貌似从来没纠正过小雁这个称呼
宣止临-雁过：不是小雁是大鸟。
宣止临-雁过：啊不，是大雁。
编剧-蓝灰灰：←_←
宣止临-雁过：=口=。
后期-小滇：小鸟受你收到面试通知了？挺快的嘛
宣止临-雁过：嘿嘿是啊，这还得谢谢学姐。
后期-小滇：矮油小鸟受去面试会不会碰到夏柯学长捏？我好紧张、好紧张
宣止临-雁过：= =。
墨尘宇-叶落：是电视台的面试？
宣止临-雁过：你怎么知道？
墨尘宇-叶落：啊，夏柯嘛，S市电视台的那个新闻主播。好歹我也是这行的，这还是要知道的。
导演-端木喵：肿么感觉叶落傻妈的语气有点奇怪？
编剧-蓝灰灰：吃醋了咩？
后期-小滇：腐摸大神。再戳戳小鸟受。哎呀我好像CP立场又不坚定了好矛盾
宣止临-雁过：你们够了啊。
墨尘宇-叶落：头发清爽点，不用特意弄什么。小雁加油！
宣止临-雁过：就你有点良心。谢了哈。
宣止临-雁过：等我面试完，心情好了陪你对戏。肘了。
墨尘宇-叶落：嗯，拜拜
导演-端木喵：肘了？
后期-小滇：肘了
导演-端木喵：我得说一件事……
编剧-蓝灰灰：0.0我好像也发现了
导演-端木喵：开始我还以为我记错了，为了证实偷偷看了一下叶落傻妈的资料
美工-梓殇：果然，是S市的！
宣传-拾壹：啊啊啊我就说我怎么会记错！
后期-小滇：妹纸们，肘了的是小鸟受，大神还在呢……
墨尘宇-叶落：（微笑表情）
编剧-蓝灰灰：o（>﹏<）o大神果然是吃醋了
导演-端木喵：灰灰你还太嫩了！夏柯S市→小鸟受S市。然后，叶落傻妈S市。你懂的
宣传-拾壹：嗷嗷嗷给群里妹纸发教材去~
编剧-蓝灰灰：带上我带上我~
＊＊＊＊＊＊
褚阳对着玻璃门的倒影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推门进入。
明明也是见过大场子的人，却在此时紧张得不行。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他半死。
“这不是镜子，里面的人都看得到你做的傻动作。”
褚阳回头，看到是夏柯，才余悸未了地拍拍胸口：“学长你吓死我了。”
“胆子这么小？”
“不是……我紧张。”褚阳说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夏柯侧过头看了看：“你是来面试的？”
“嗯，是啊，想做实习，积累点经验。”
“什么职位？”
“嗯……主播助理。”褚阳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学长该不会发现了了他的居心吧。
“哦？”夏柯挑起半边眉毛，“跟我来吧。”
据夏柯了解，他们电视台这次招的主播助理只有两位，一个配给娱乐节目，一个配给新闻节目。凭褚阳的实力，拿到这个实习名额不难，就是不知道会被分到哪边了。
褚阳跟着夏柯来到了个中等大小的演播室门口，七八个人在对面的小房间坐着，褚阳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个是大他一届的学长。而夏柯则直接把他带进了演播室。
“褚阳，这是张导，咱们新闻部的导演。张导，这是褚阳，我学弟。”
褚阳赶紧鞠躬，同时声音爽朗地打招呼：“张导好。”
“挺有活力的一小伙子啊。来玩的？”
夏柯放在褚阳肩头的手按了按，代他回答：“来应聘实习生的。还请张导多指导他一下。”
张导眯着眼又打量了褚阳一下：“那可要看他的实力。”
“相信张导不会失望的。”夏柯笑脸相迎，褚阳却吓出了一身汗。这……这是明目张胆地走后门呀。
重新从演播室里出来，夏柯揉揉褚阳的脑袋，把他折腾了半天的发型揉乱：“别瞎紧张，张导说话严肃，人还是很好的。等下面试的时候我就坐在张导边上，你就当在跟我说话。加油。”
“嗯。”褚阳深吸一口气。
褚阳排在第五个，算是比较得利的位置。被通知进演播室的时候，褚阳又凑到窗子前理了理头发。
大概是因为之前夏柯提过一句，褚阳一进门就不由自主地找他人在哪里。一眼掠过，几个面试官都是主持界熟面孔。
“各位老师好。我叫褚阳，来自XX艺术学院的大三学生，播音专业。”
话音刚落，最左边的那位娱乐名嘴就递上一张纸条。“读一下这段稿子。”
褚阳低头一看，发现其内容设定是一段娱乐节目。虽然自己的意向并不在此，但褚阳还是调整好呼吸，标准流畅地从头读了下来。
眼见那位名嘴又要提问些什么，张导却也示意夏柯递上一张纸条。“新闻稿你也试试。”
褚阳知道这是对自己的照顾，立刻进入状态。“本台前方记者报道，昨天C市发生的特大交通事故目前已由警方展开调查……”
由于紧张，褚阳还是在中间一处吃了螺丝。正在内心自责，却听张导笑出了声：“哈哈哈，你这孩子有意思。来我们新闻部吧，帮夏柯整理稿子。”
就这么莫名其妙、连电话都不用等，就成功了？褚阳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跟夏柯站在下行的电梯里，褚阳捏了捏笑得有些僵硬的脸。
夏柯轻笑两声：“我们准备的给每个人读的稿子里面都有一两处不合理的地方，但隐藏得很好。本来面试的流程就是读完稿子后再问有没有觉得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刚吃螺丝的地方正好是那里。”
“不会吧！”褚阳长大了嘴巴，“我根本没发现！”
“嗯，我猜也是。不过也算运气好吧，碰巧让张导认可了你。”
“这……这也太顺利了吧！”
“呵呵，是啊，顺利地也出乎我的意料。”
褚阳咽咽口水：“学长你今天真是帮了我一个超级大的忙了，我可得好好感谢你！”
“没什么好感谢的，我也给自己找了个好助手。好了，到了，记得下周一上午十点前来上班。”夏柯停在电梯里，冲褚阳挥挥手。
电梯门在褚阳面前合上，磨得能照出人影的铝合金门上映出褚阳的影像，还有一头略显杂乱的头发。
又被揉乱了啊……
而褚阳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在中抓论坛首页一个NEW&HOT贴子里，他已被掐的体无完肤。
主题：这年头麦麸抱大腿已经成为最高效最快捷的上位手段了么？
0L：不过一介小粉红，入圈的时候那个ID就刻意和某大神CP，可见其司马昭之心。最近不知怎么让他成功抱上了大腿，和大神合作，出镜率是高了不少。前几天出了个预告，装模作样换了个马甲，但换汤不换药，哗众取宠的手段也太不高明。ID我也懒得说了，相信大家有目共睹。还有那么些爱蹦跶的亲妈、CP粉，别那么喜欢找存在感行吗？求你们别来污染我们网配圈的环境，好走不送
第09章：“挺”这个字到底哪里咸湿啦喂
褚阳回到寝室，正准备给陆晓真报告好消息，就收到了她发来的一个地址。
点开链接，褚阳顿时就懵了。
链接正是那个贴子的地址。创建时间大概三个小时前，但贴子已经快翻了两页了。
1L：LZ求你别来污染我们网配圈的环境，好走不送
2L：不明状况中
3L：又不爆ID，说个杰宝
4L：传说中的亲妈来的好快，冷笑
5L：LS是LZ精分吧。到底谁GD的谁，微博里面翻一下就知道了。
6L：LS真的不是在偷换概念吗？
……
褚阳入圈并没多长时间，一直以来专心做剧。虽然明白一个圈子里有人红有眼红便少不了掐架，但自己却是从来没像这样被推上风口浪尖的。
虽然主楼里没指名道姓，但每句话指向性都十分明确，稍微了解一些圈内最新八卦的都能知道说的是谁。
如果只是主楼在搬弄是非，广大群众都能明白其中是非曲直，那么这个贴子顶多算是娱乐一下大众。但事实上，知道真相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一些心存恶意的人精分一下、言语煽动一下，想要引导围观群众或是蒙在鼓里的粉丝，也不是什么难事。三人成虎不过如是。
最先发现情况的是蓝灰灰。但她一个战斗力为负的软妹纸自然是做不了什么。但她还是立刻把情况反映给了剧组和叶雁CP群。
剧组这边还在商量对策，那边一个个打了鸡血的女汉纸已经披甲上阵，在楼里掐得不可开交。
偏偏这边火烧屁股了，那边叶落无声和雁过留粪都不在线上。
还好褚阳很快就到家了。陆晓真也顾不得保护他脆弱的心灵，赶紧把事情给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