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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属性为羊+番外篇——by泠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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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没有丝毫不快,收了钱眉开眼笑的保证,医生马上就到。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事实证明这话比真理还真,华语回房没多久,医生就来敲门了。

医生热情又开朗,年轻的让华语有些犯嘀咕,不过反之一想有着花瓶般外在的周医生,便劝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啧~烧的够厉害的。”医生给周律也测完体温之后咋了咋舌,一边给周律也的伤口消毒一边絮叨,“发炎的伤口要保证透气性,最好不要包扎……他这伤愈合的不错啊,怎么好端端的发炎了?沾水了吧?”

华语含糊其辞的说:“药线没拆好。”

“拆个线都能给拆发炎?这是哪家庸医干的?”医生摇头晃头的埋汰着同行,给伤口消完毒,从自己的诊箱里一样一样的往外拿东西,前台的服务员在他出诊之前就把周律也的大概情况告诉他了,他是有备而来,没一会儿就把要用的药都找齐了。

扎针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第一针扎偏了,医生责怪光线不好,让华语把灯打开,华语依言照办,在上午九点钟,阳光甚好的时候开了灯,结果第二针不尽人意的扎穿了,医生在华语怨愤+怀疑的注视下,支支吾吾的坦白他是实习生,今天是代父出诊,业务有些生疏,但药是他爹配的,保证医不死……不,是保证药到病除。

医生准备扎第三针的时候,周律也拿满身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再扎不上我就把你塞马桶里。”

华语担忧之余在心里给小医生点了个赞:把个资深的笑面虎都扎急眼了,你也算一人才。

拖马桶君的福,第三针总算扎上了,三人都松了口气,医生留下口服药,收了诊金就跑了,华语觉的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原来是没有哪个医生会遗忘的医嘱,显然是被周律也吓着了,所以说老虎就是老虎,病了也不能把他当病猫。

华语怕他空腹吃药伤胃,就打电话叫了份小米粥,宾馆的服务员手脚麻利,没多久就给送来了,周律也喝了小半碗就不肯喝了,华语也不勉强他,让他吃了药就就把人塞回了被窝里。

周律也体质好,身体没有抗药性,退烧药吃下去没多久就发汗了,汗出两茬儿之后,身体轻松了不少。

“去吃点东西。”周律也哑声说。

华语怎么会把他丢在这去吃饭?见周律也盯着他不放,他就把他之前吃剩的小半碗粥喝了,粥本就不多,他又喝的囫囵,从端起碗到放下碗总共不到两分钟,快的周律也连阻止都来不及。

“都凉透了,胃疼怎么办?”周律也叹着气说,无奈卧病在床,拿华语完全没辙。

华语抬起头,瞧了瞧点滴瓶,见里面还有不少药才把视线转放到周律也身上,无奈似的说:“我又不是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哪儿来那么多毛病?”

周律也弯起唇角,静静的睨着他,仿佛在欣赏世间最美的画卷。

华语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让他有觉睡觉,没觉闭目养神,周律也嘴上应是,眼睛却一点闭上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相顾无言的对视了半晌,华语忽然伸手遮住了周律也的眼睛,周律也才要开口,就听华语似紧张又像小心翼翼似的说:“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扛住那些压力,但我想试试,你想陪我做这个尝试吗?是尝试,不保证结果,你想好再回答。”

他的话有些没头没尾,但周律也听懂了,他没有表现出狂喜一类的激动情绪,只是胸膛稍显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然后趋于正常,状似平静的开口:“你的尝试是为难了那么多久之后的决定,我珍惜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你不要觉的以尝试的前提接纳我对我不公,我紧追不放,软硬兼施的时候对你何尝公平?我们抛开这些,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都不要责怪对方,即使存在不公也要当做你情我愿。”

这样的答复并不浪漫,甚至不够温情,但这是令华语心安的答复,他们之间从不缺少默契。

而默契+相互吸引+周律也对华语溢于言表的爱恋+华语对周律也夹杂着崇拜的倾慕=他们的爱情。

“……好,就这么说定了。”华语像只终于攒足勇气面对外界的蜗牛,慢慢的探出蜗牛壳,轻轻的吻上了周律也的嘴唇。

没有什么比恋人的肯定和主动更让人无法抗拒,周律也表现的像每一部狗血言情剧里的男主角,抬手扣住华语的头,加深了这个交付彼此的吻。

两情缱绻万般旖旎之中,蓦地响起了华语含糊不清的声音:“输液呢,针,要回血了……”

周律也在他的下唇上轻咬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松了手:“宝贝儿,你敢不敢再煞风景一点?”

华语小心的摆好他的手,把身下的椅子往后挪了挪,停在了他及不到的区域,语重心长的说:“好好养病,速度痊愈,方灵那边还要你控制局面呢,我们的事不是当务之急。”

周律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还真敢。”

华语眨了眨眼睛,觉的自己那番很有必要的提醒似乎少了点点缀,短暂的沉吟过后,他效仿着周律也时常对他的态度说:“乖。”

周律也给予的回应是很有内涵的六个点。

第51章: 不爱不代表不关心

方灵于三天之后转入了普通病房,这三天里刘晓峰一直安静但固执的守在医院里,别说周律也和华语的劝说无济于事,就连对他敌意很重的方父方母都赶不走他。

方灵刚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精神状态还不是很清醒,时常睁开眼睛没有几分钟就又昏睡过去,整个人像被注射了大量的镇痛药似的,对外界的反应迟钝又麻木,他真正意义上的苏醒时,方父方母不在病房里,一直寸步不离守着他,应该有很多话对他说的刘晓峰把医生叫来之后就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医生给方灵检查完身体以后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方灵定定的看着刘晓峰,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伸那只没受伤的手,看样子是想碰碰刘晓峰,可刘晓峰并没有回应的意思,他坐在床边,因为太久没有整理过仪容整个人狼狈又颓废,连头发都死气沉沉的趴伏着,没有一点生气。

方灵见他不理自己就把手放下了,手指掐着被子的边缘,专注又心疼的望着被他折磨的不见往日神采的大男孩,涩涩的吐出一句:“对不起。”

刘晓峰呆愣了一阵,古怪的笑了起来,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他像个受过折磨的精神病。

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的男人将自己愚蠢不负责的自杀行为归类于冲动是魔鬼,可他昏昏沉沉中所听到的母亲的哭声,父亲的叹息,以及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刘晓峰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一句轻描淡写冲动就可以撇清责任的。

每天都来探望方灵的周律也和华语来到医院时,刘晓峰坐在走廊里,病房里的方母在哭,方父在骂,门外的刘晓峰安静的坐着,周律也和华语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周律也和华语进了病房他也不看,仿佛身体和灵魂不在一个空间。

华语进去探望了一下方灵就出来了,他在刘晓峰身旁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抬手摸摸了刘晓峰的头,他笨拙的安慰并没引起刘晓峰的反感,幸好没有,否则华语还真不知如何继续。

刘晓峰慢慢抬起头来,目光空茫的望着对面苍白的墙壁,自言自语似的开口说:“他说他爱我,爱到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可我不是同性恋,我喜欢女孩,他说只要他对我足够好我就能喜欢男的,我不信邪,他也不信,纠缠了两三年都没有结果,前段时间我换了工作,新同事里有个女孩对我有好感,喜欢围着我转,他就找上人家,让人家离我远一点,我知道以后和他打了一架,让他从今以后再也别来骚扰我,可他只安分了几天就故态复萌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必需让他死心,但不管我想做什么又做了什么目的都只是让他死心,可他居然连命都不要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是个男人吗?”

刘晓峰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他就是觉的憋闷到了极限,再不跟人说一说他怕自己会疯掉。

华语不太擅长宽慰人,他冥思苦想了一阵才开口:“立场不同就会造就不同的思维逻辑,如果他可以真正意义上的设身处地他就不会偏激的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了,当然这并不能成为他造成伤害的理由,我和你一样也很厌恶甚至憎恨这种自私不负责的人,但我们占据的立场又不容许我们只是纯粹的指责或憎恨,所以我们只能往开想,不要自己难为自己。”

刘晓峰瞥了华语一眼,虽然并未说什么,但那眼光显然是在不屑一顾的,华语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敏感的,因此不由一笑。

“你是不是想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跟你说个真人真事,就在不久之前,有位成熟男士为了博得关注让人在他自个儿身上开了条这么长的口子。”华语比划了一个长度,“关注他的人和你一样,先是吓的半死,然后气的半死,可再怎么生气还不是照样得管他?”

刘晓峰并没想到那位成熟男士有可能是他哥,当然就算他想到了,华语也不会承认的,他可不想让刘晓峰先被方灵吓个半死再被周律也气个半死。

华语觉的,就算刘晓峰是直的不能再直的异性恋,但他和方灵纠缠了那么久,没有爱情也会有关系和在意,所以他觉的方父方母眼中的罪人其实是真正的受害者,华语有点可怜刘晓峰。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管是爱还是恨,通通会变成云烟,如果你还想爱和被爱,那就好好活着,就算天不遂人愿也不要用死惩罚别人,那么做不止阴险恶毒,还会被那些不关心你的人鄙视嘲笑。”周律也和华语离开B市那天,并非失礼之人的华语对算不上熟识的方灵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近乎刻薄的表现让周律也有些意外,但他不想阻止。

华语把想说的说完了就转身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那对极端的招人恨的好朋友。

精神好了许多的方灵讪讪的咧了咧嘴,觑着好友道:“那什么,媳妇儿这么犀利你受的了吗?”

周律也不以为忤的轻笑:“他个性很好,对人也很好,能让他刻薄的人不多。”

方灵苦笑:“得,看来我是犯了众怒了。”

周律也淡淡道:“也不尽然,至少我该对你说声谢谢。”

方灵茫然:“谢我什么?”

“谢往死里折腾的你让他看清了一些事,我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功不可没。”

方灵气结,风度全无的骂:“滚他妈蛋!”

周律也不再说笑,端正了神色对好友道:“做为朋友,我由衷的希望你好好活着,但如果你觉的活着实在痛苦,唯有死才能解脱,那我恳请你死远一点,你可以不在乎你的亲人,但我在乎我的亲人。”

方灵无言了一阵,闷声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听过保证的周律也安心了许多,至于刘晓峰那里,他还没想好怎么拉他一把,只能压后再议。

回程的路上,周律也叹声说,他很后悔当初听信了刘晓峰的话,任他自己处理和方灵的关系,早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两人相识相交,幸好方灵还活着,否则他也会成为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其中一人。

华语对刘晓峰有那么点惺惺相惜,所以他不喜欢方灵,对于周律也这番肺腑之言,他只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朋友和你一样。”

“一样什么?专情?痴心?”周律也故意逗他,说着话凑过去亲他,亲完侧脸亲耳朵,华语越躲他追的越紧。

被人百般调戏的司机急了,一掌挥了过去,把人拍回原位之后气咻咻的说:“一样不正常。”

稳重的周医生看着炸毛的绵羊笑的那叫一个开怀荡漾,所以说恶趣味是病,得治。

第52章: 水到渠成

周律也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两人的行李还在小院儿,而且就算要走也得把小院儿恢复原样再物归原主,所以两人从B市回来以后又回了小院儿。

晚饭是两人在半路上打包的K家菜,草草吃过以后就各自洗漱,早早上床了,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安稳休息过,所以上床的意义只限于睡觉,虽然躺的是一张床,但也只是和宾馆里那几晚似的交换一个晚安吻就各回各的被子里,这是一个纯洁的养精蓄锐的夜晚。

转天是个雨天,这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了,绵密的水丝打在房前屋后,演奏着细细碎碎的乐曲,并不扰人,反而让人睡意更浓。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与睡美人半点关系没有的华语被一个温柔湿濡的深吻叫醒,意识还未完全回笼,敏感的那处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了……

(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恭迎河蟹。)

因为周医生的精力太过充沛,所以他的餍足时等于华语下不了床了,所以说验证一个男人的体力有多差在某种时候要取决于他的枕边人体力有多好。

餍足的周律也各种体贴温柔,服务周到,擦洗,按摩,喂食一条龙服务,好丈夫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华语虽然恼他没有节制,但他到底是个好说话的,被人三哄两哄就顺了毛,吃了周律也煮的白米粥以后就乖乖的被人家抱在怀里养精蓄锐,整个人柔软的和刚落生的小羊崽没区别。

“什么时候回家?”华语扬起头问。

“再等等,不急。”周律也说着话,手移到了华语的脖子上,那里有一个颜色很深的吻痕,高龄毛衣可以挡住,但没个三五天别想消灭罪证。

“你这个病假休的够久了,就算你掩饰的巧妙,律苒不担心,但让她自己盯着诊所那么多天,你敢保证她没有怨言?”华语低声咕哝,“再说我也很多天没去看我妈了,格格每次打电话来都骂我白眼狼,还想试试狼心狗肺煮了能不能吃。”

周律也莞尔:“能吃,不止心肺,全身上下都能吃。”

华语横了他一眼,总维持一个动作有些累了,就翻了个身,看着像赌气似的。

周律也从背后抱着他,眼底噙着温柔似水的笑意,薄薄的嘴唇在华语的后脖颈上印了两个吻:“等你走路不别扭了咱就回去。”

囧囧有神的华语拉高被子,把小半张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间,闷声咕哝:“让你别折腾那么狠你偏不听……”再露骨的抱怨他羞于启齿,只能留在心里发酵。

两人在床上窝了大半个白天,聊着天马行空的闲话,快到晚饭当口,周律也才冒着小雨去觅食。

冰箱里过期的吃食已经在两人回来之后就进了垃圾桶,眼下两人正面临着弹尽粮绝的窘境,但周医生是万能的,出去扫荡一圈,再回来就有吃又有喝了。

华语趁着他离开的工夫洗了个澡,然后把替换下来的床单扔进了有些老旧的洗衣机里,周律也回来的时候,他正捞着湿床单犯愁,雨还在下,床单肯定不能晾在院子里,可屋子里没有安置它的地方。

“怎么起来了?”周律也撂下装了不少食材的袋子,把他手里的床单接了过去,一只手拎着,一只手撤藤椅上的垫子。

又不是坐月子,就算是也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华语默默腹诽,一瘸一拐的帮着周律也把垫子撤到一边,给床单腾了地方。

晚饭依旧是周律也掌勺,从大学毕业开始就当爹又当妈的人厨艺自然不会差到哪去,他的有的是办法把那些油腻的不适合华语肠胃的食材处理的清淡又美味,可周律也才把精心的爱妻餐端上饭桌,小院儿就来了两位不算客人的不速之客。

话说那些年壮烈出柜的邹老板现如今一到阴雨天就腿不舒服,他身娇肉贵,这疼那痒的时候是没心情去酒吧为人民币服务的,可他又不肯消停的在家待着,成一让他磨的没了办法,就散步散到这来了,当然也就他家跟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叫散步,而且还是空腹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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