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你随意。”
柯绍臣点头，不过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好像有哪里不对？
趁着盛清去洗澡的时间，柯绍臣给老大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今晚的情况……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柯绍臣心想，还好今天下午的时候洗过澡了，不然这么大热天的不洗澡还真受不了。
柯绍臣左右看了一下客厅的布置……在茶几上看到一张合影。苏琦、秦亚、盛清……这应该是三年前XX模特大赛的合影。三人的关系好像并不好，虽然拍照的时候离的近，不过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实际上疏离的很。
盛清洗澡的速度简直赶上了他换衣服的速度……出来时，看到柯绍臣手里拿着那哥相框在看合影，他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擦着湿发开了房间的门，在他准备走进去的时候，柯绍臣叫住了他，“那个……你家有电脑吗？笔电也行。”
盛清脚步一顿进了房间，在柯绍臣以为他直接把自己无视的时候，盛清拿着一个旧的笔电出来……还有一床毯子。
“很久没用了……不知道有没有坏。插了无线网卡。”然后把毯子放在沙发上。
“谢谢。”
盛清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
而柯绍臣左右不困，就用笔电上了网。
上了QQ，看到非零的头像是暗的，心里暗暗地有些失望。非零不在，他找谁聊天打发时间呢？
笔电上没有YY，犹豫了一下，还是下载了一个，网速貌似还不错的样子，很快就下载完了。
输入帐号，登录，然后进了绘声绘色频道。插上笔电自带的耳麦，效果有些渣，不过勉强能听。
跳进古风专区，一个古风歌手正在麦上唱卜卦……
间奏的时候，他在麦上说，祝愿高考的妹纸们都不挂……
公屏就有妹纸反驳——高考木有挂不挂，只求高分！
卜卦这首歌貌似已经成为了学生党考试前必听的靠前神曲。每次有什么大小考试就会有人求卜卦，希望考试不挂。
虽然有妹纸在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每次靠前都求这首歌，歌手一唱，第二天她必挂科。
古风专区人多，刷屏也快，君不负不在公屏打字送花还真没人发现他来了。就呆在古风听了两首歌的时间，QQ声响了起来，熟悉的头像闪啊闪。柯绍臣自己也没意识到，在看到那个头像的时候，嘴角不不自禁地就挑了起来。
非零：下班了么XD
柯绍臣：没有QAQ
非零：噗……这算是在卖萌么？
君不负：XDDD
非零：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啊……加班时间还上QQ？
柯绍臣想了想。
君不负：大老板在房间睡觉，我在客厅把风XD
非零：保镖？
君不负：（摊手）不是。
非零：难道是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惊呆）
君不负：……
柯绍臣想起今晚顾非也说过类似的话……今晚的人们都是怎么了啊……
非零：好吧，我开玩笑的XD
非零：你上YY了么？唱不唱歌？
君不负：在别人家啊，唱不了。
非零：哇哦，夜不归宿啊！
君不负：！！！
君不负：傻妈要唱歌么？
非零：又傻妈！
君不负：噗……我忘了，是男神XD
君不负：叫傻妈叫习惯了，没改过来XDDD
非零：今天不想唱歌……听说下面的考核厅挺热闹的，我们去围观一下吧XD
君不负：嗯，好。
绘声绘色，随着频道越做越大，越做越有名气，考核也是一关比一关严。君不负跳下去麦上只有三只白马，看公屏的内容，貌似今晚还是考核人数比较多的一天了。现在已经是禁麦模式，考核时间将近，这应该是今晚最后三个考核的人了。
考核的要求是男的，有独立声卡，一首清唱，两首不同风格的伴奏，可自选考古风还是乐团，不过大家都默认古风比较好考一点。
1麦的汉纸刚唱了一句，就被考核999了……
考核开麦，是一个清亮的男声，“1麦的汉子，你确定要靠绘声绘色么？……依你现在的水平，我觉得1年内还是不要来比较好，要听点评扣1，不听点评直接跳麦吧。”
公屏上一片o（*≧▽≦）ツ┏━┓【拍桌狂笑！】的表情。
柯绍臣看了一下说话的考核，紫宸……这话说的可真毒啊……虽然柯绍臣心里默默地也有同感。
因为绘声绘色固定的歌手马甲格式，柯绍臣子啊看到紫宸的时候，也瞄到了他下面就是非零的号。
公屏上已经有发现非零的妹纸，在刷非零的名字。
麦上的汉纸扣了1，紫宸的毒舌点评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就你刚刚开口清唱的一句，我觉得唱功什么的先不提，你需要的是把基本功练好，音准不行，说的不好听，你不要介意……就是你的五音少了一音，只有四音……”
紫宸的点评又让公屏“2333”、“摸摸汉纸”刷屏了一阵。
紫宸快速地把1麦抱下来……
君不负在众多刷屏中也看到了非零的“2333”。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君上也来了，君上和非零傻妈是约好一起来围观考核的么╰（*°▽°*）╯
君不负心想，这样也能被发现？
殊不知，有的妹纸在看到非零之后，就下意识地找他的号了，虽然他作为特邀嘉宾不用披频道马甲，混在人群中被发现的几率小，但也耐不过有的妹纸就是那么有耐心有闲心，一个个找下来……当然比较聪明的妹纸直接在频道左上角搜索君不负。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麦上只剩最后一个了，刚刚的那个好像又被紫宸给秒了……今晚虽然参加考核的人多，但水平都不行，一个也没过。
对最后一个大家也不抱什么希望时，一开口却是惊艳！只是如是这样，考核还是让他加了一首歌才过了乐团。
非零：第一次围观考核，没想到还真严格XD
非零：刚才那个问轩唱功不错，居然也加歌了，果然考核什么的都是噩梦啊XD
非零：那个考核也好毒舌XD
君不负：男神是想起自己考核的情形了么？那么难都过了，你也很厉害啊XD
君不负：话说好想听你的考核录音啊，一定很有趣XD
非零：那你要失望了，我没考核过啊，我是走后门进的XD
考核结束，滴答一声，他们被飞机到了乐团。
非零：十点多了，我明天有事，要下了XD
君不负：晚安XD
非零：晚安XD
非零下的挺迅速，以至于没看到公屏有妹纸刷
——非零大大求上古风爬麦唱歌╰（*°▽°*）╯
貌似还没人发现非零已经下了，刷这句话的还不止一个人。
君不负：非零傻妈已经下了，摸头。
——君上！非零傻妈下了，都被乃造了！你们一定私下JQ惹！
——君上，求上麦╰（*°▽°*）╯
君不负：……今天不方便，不上麦了。我一会儿也下了。
——君上！你是去追随非零傻妈的脚步了么！
——一定是的啊！刚刚非零傻妈去考核厅围观，君上就追随而去了呀～（￣▽￣～）（～￣▽￣）～
——非零傻妈下，君上你也下，夫唱夫随的节奏么→_→
……
柯绍臣看着公屏的内容，囧。他怎么忘了ys上有关他和非零的帖子还hot着呢。
第12章：不接新
非零下了之后，柯绍臣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听了两首歌也准备下线了。同时心里想的是，以前没认识非零的时候，他上线都干嘛来着？
他的职业休息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忙起来几乎就失踪了。而有空上线的时候，貌似也只是剧组拉现场。剧组群里和他们胡侃两句……偶尔会在频道和关系好的CV小聊一会儿。
柯绍臣扫了一眼QQ好友列表，发现大多数的头像都是暗的，就连木子这个闲人也不在线，正准备下了QQ，咳嗽声响了起来。一个策划的好友申请。
通过。
策划暮雨：君上，你好。
策划暮雨：我是短篇BL《站住！别跑！》广播剧的策划，想请君上接一下这个剧的主役攻。
柯绍臣看到这个策划说话的温和语气，顿时就想起了另一个策划咆哮式的语气。
策划二妖：！！！！！！
策划二妖：我这里有个本子，好美好萌！你敢不敢接一下！不接拖出去一丈红！！！
策划二妖：靠！你丫什么时候交音！拖音大神！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果然不是每一个策划都是咆哮帝。
柯绍臣走神的时间里，暮雨已经把这个短篇的故事梗概发过来了。
是一个扫黄组的警官和一个卖小黄漫的地摊小贩之间的故事。一一个在小巷摆摊卖小黄漫的小贩经常被个没事就在小巷逛的扫黄警官逮到，小黄漫充公，接受教育后放出去，换个小巷接着卖……于是倒霉催的接着被逮……如是几次后，整个扫黄组的人都被他混熟了。
有一天，扫黄组警官翻了没收来的小黄漫，两个男人的……再不久后，再一次把坚持不懈卖小黄漫的小贩逮进局子里，警官换了教育的方式：你丫再敢卖这种玩意儿，卖出去一本，我就把书上描绘的姿势在你身上实践一次！
某天，当这个教育方式真正被实施在自己身上时，小贩无力地靠在警官胸口，眨着含着水汽的眼睛委屈地道：警官，你欺负人！
然后——大家都懂的。再然后END了。
柯绍臣觉得这个短篇确实挺萌，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什么在这么和谐大扫荡的时期，作者居然还敢写H！本来就是短篇，还有那么详细的一场H这样真的好么？
除了那场H外，柯绍臣还是挺想接的。本来前些日子叫了风华漠最后一期的干音后，他手里头就没有债了，接一个短篇也没什么。不过最近这个案子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坑了剧组就不好了，毕竟一个短篇，大概很快就能做出来吧？
策划暮雨：怎么样？君上可以接么？萌萌哒短篇o（*////▽////*）q
君不负：确实挺萌的，不过最近挺忙的，可能接不了。
策划暮雨：真的接不了么？很多基友都向我推荐君上的说，感觉君上的声音很适合警官攻啊。其实我们暂时不急，剧本还在修改中，主役受和龙套都没找齐。
策划暮雨：君上你是我找的第一个CV~
君不负：不想耽误剧组的进度，策划妹纸你还是找其他CV吧。
君不负：最近一段时间应该都会是不接新状态，抱歉啦。
策划暮雨：好吧……君上不接新好虐。如果君上有时间接了，求戳。
君不负：嗯。摸头。
策划暮雨：【蹭】（*≧︶≦）
关了和暮雨的聊天，柯绍臣才发现席枫的头像在闪。
席枫：在？
君不负：嗯。怎么？
席枫：我这里有个剧，有时间接吗？
君不负：怎么改行做策划了？
席枫：最近打算回来接几个剧，你也知道我家阿墨是吃什么饭的了。
君不负：准备回归了？水墨亲自操刀啊……找我龙套还是协役？
席枫：主役受接不接？
君不负：……
席枫：听说你现在手上没债啊……正好是个强强的短篇，大概一期40分钟的样子。
君不负：没时间。
席枫：是真的没时间还是不想接受啊？嗯？
君不负：真没时间，你知道我工作的时候很可能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的。
席枫：所以大家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工作。
席枫：先和你打声招呼吧……现在也只是在策划阶段，等剧组正式起来之后，你要是还没时间的话，我就去戳疏离吧。
君不负：嗯，行。
君不负：不过说句实在话，疏离比你攻多了（斜眼）
席枫：嗯，你比我受就好。
君不负：……我一定会发截图给水墨的。
——
柯绍臣跟了盛清有几天了，什么情况都没有，反而把盛清的作息摸个通透。盛清的工作不多……确切的说，应该是事业低潮期。低潮了两年多……一直到现在都是。
柯绍臣抽空的时候看过盛清的个人资料，三年前参加XX模特大赛的时候，虽然只是第三名，但因为自身条件不错，曾被签约公司力捧过……甚至前两名的秦亚和苏琦也不如他。只是半年后，无故与签约公司解约，之后他的事业就直线下滑……而曾经被他压在下头的许多模特倒是慢慢火了起来。
今天柯绍臣看盛清吃了饭就看电视了，就知道今天他又家里蹲。柯绍臣心想，盛清接不到工作，是怎么生活到现在的？
十二点多的时候，盛清接到一个电话，整个人神情就变了，惊讶之余似乎还有惊喜……这么多天，柯绍臣第一次见到盛清脸上一次出现那么精彩的表情，他还以为这人是面瘫呢。
……
“盛清来了……快进去换衣服。”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过来，拉着盛清就往里走。
柯绍臣慢步跟上，女人似乎很着急，没注意到他。
盛清被拖进了更衣室，柯绍臣还没琢磨过来是什么情况，不过为安全起见还是想跟进去看看，结果被拦住……皱皱眉，刚想说话。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放心吧，不会把他卖了的。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果然……”
柯绍臣转头就看到顾非就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我的工作室问我怎么在这里？”顾非挑眉。
柯绍臣想了想，工作室？
“所以你不是模特？”
顾非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觉得用我是给模特提供饭碗的形容比较合适。”
说话间，盛清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顾非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双手相交抱在胸前，似乎要将盛清整个人都看穿看透。
“Kenny到了么？准备拍照。”
这时，顾非身边的一个男人开口道，“非……你确定用盛清？那Cris那边……”
“我只找最合适的model，名气对我来说狗屁都不是。”顾非说着目光扫向那人，“你觉得盛清的条件比那些所谓的顶级名模差，还是觉得我……捧不起来他？”
男人哑言。
听到最后，连盛清脸上的惊讶都掩饰不了，目光怔愣地看着顾非，似乎想不明白顾非这话是真是假，还有为什么？
室外，正在拍摄。盛清的镜头感很好……kenny抓拍地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期间还帮盛清加了几个动作，拍摄完后，kenny笑地嘴都合不上了，“perfect！”
顾非和柯绍臣在一旁围观全程，柯绍臣突然转头看向顾非，“原来模特不止走秀还要拍照么？”
顾非没回答，反而上下扫了他两眼，“其实你的条件也挺适合走T台的，如果身高在高两公分就更完美了。”
柯绍臣嘴角抽了抽，心说我182将近183的身高还不算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