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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仙之养奸——by零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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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师父……”宁封回头与墨云邪对视了一眼,当时就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担忧,心里那个过意不去。

“照为师吩咐的办就是。”墨云邪冷酷着脸,表现得极为不在乎,甚至宁封再罗嗦,他就要发火了。这叫宁封更觉得师父举世无双,将十块上品灵石拍到柜台上道:“要一间最干净最宽敞的上房,另外再备一桌饭食,要选等级最高的兽肉,灵蔬也要最新鲜的。”

伙计见他出手如此阔气,不敢怠慢,尤其那位师父的脾气好像并不怎么好,他就赶紧领着两人来到二楼。房间还不错,整洁雅致,可是比起辰寰殿来就差远了,尤其墨云邪还有洁癖,宁封扫了两眼就知道墨云邪不会满意,可不想墨云邪却很痛快地说道:“就这间吧。”

宁封那个揪心啊,等伙计麻利地送上来饭菜,就连忙乘了一碗,恭谨地端到师父面前,“师父尝尝如何?”

墨云邪早已辟谷,这些年就没用过饭,不过今日看在徒弟的一番心意上,他便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不错。”肉一般吧,是徒弟的心不错。

宁封又忙给他布菜,力求能为师父多做一些算一些。墨云邪在享受着徒弟服侍的同时,也没忘记倾听楼下的高谈阔论,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这火就窜了上来。

此时正是用餐的点儿,只有上等房间空间大才专门供有餐桌,像普通房间的客人就必须得在一楼用餐。这些客人大都是些散修,无拘无束惯了,说话也十分的粗鲁大声。

“呸,墨云邪就是头缩头乌龟,往常呆在魔教里不出来,现在就连杀人放火都是偷偷摸摸的,我看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就是,魔教啊全是无胆鼠类,只会用些见不得光儿的伎俩。”

“召开屠魔大会就对了,早该将魔教给铲除了,我是没那个本事,要是有的话,我第一个上,一刀就将墨云邪的脑袋给砍下来。”

墨云邪的好心情一瞬间就被破坏了,他猛然将筷子摔到桌上站了起来,手中火焰翻卷,就要一掌拍出去。这些天他的火气已经积攒地够多了,只差一个时机爆发出来,而现在就到了他忍无可忍的时候。既然他是如此地罪大恶极,那他也不在乎在他的罪恶上再添一笔。

还好宁封的反应也够快的,立即扑上去抓住了墨云邪的手,“师父,息怒,息怒。”他真怕墨云邪这一怒,不光会将这里,连带会将整个青峰城都夷为了平地,那样的话可就坐实了罪名。

墨云邪铁青着脸,呼吸粗重,他将火气压了又压才终于忍住了,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他猛然转过头,正想叫徒弟出去记下这些人的相貌,却在这时又猛然愣住了。只因宁封一直在伸长脖子紧张地看着墨云邪,墨云邪扭头又太突然,这下不经意的,两人的唇就碰在了一起。

第39章:深深一吻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连墨云邪都吓了一跳,不过相对而言,对方的唇给他带来的感觉更让他震惊。

它是冰冰凉凉的,带着冰雪的气息,又是馨香诱人的,带着鲜花的芬芳,在两张唇碰触到的刹那,一种从没有过的美好感觉就仿佛是电流一般传遍了全身,令他一下子就怔住了,浑身涌动的火气渐渐沉寂下来,连外面的喧闹声好似都听不见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点。

宁封瞪圆了眼睛,他的脸涨了个通红,好半天都忘了反应。他从未想过会与墨云邪变成这样,他有些害怕,按照墨云邪的性格他肯定会暴怒,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墨云邪却并没有将他推开,只是眸中起了一层波澜,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这叫他更加紧张,更加不知所措,一动都不敢动了。

而这时,原本一些他并不在意或者说一直觉得很正常的举动也变得鲜明起来,隐约具有了其他的意义。他还紧紧抓着墨云邪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得感受到他的手臂强健而有力,火灵气特属的灼热气息不断传过来,暖暖的将他的手包笼,又直传到心底。

宁封到此时才意识到他跟墨云邪太亲密了,他们不单同乘一骑,还住一个房间里,虽然是由于当前的情势看似合情合理,但显然已超出了师徒的关系,特别是之前……他的脸在发烫,那件早已经被他丢弃在角落中、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事儿又猛然从脑海中跳了出来,而且这一回想,当时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东西就变得越发清晰、越发刺目了。

他几乎是上身赤裸的被墨云邪抱在怀中,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他犹记得墨云邪的声音是多么的急切,目光是多么的炙热……一张张暧昧至极的画面从宁封脑中闪过,他的心控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一张脸红了个透。

而他这一副又娇又羞的模样落在墨云邪眼底,让他的心猛然一跳,这些天以来被他压制的东西就像是冲破了束缚一般疯狂生长起来。他们的姿势有些别扭,过了好一会儿了,他们的唇还只是挨着,这让他觉得他该做点什么。

与此同时,宁封也窘迫到了极点,他的脊背、脖子都僵了,腿也有点发麻,感觉都不能呼吸了。他很想摆脱这种尴尬的状态,但他没有动,因为在潜意识里,他觉得墨云邪肯定会推开他,他就一直等着那一刻,而越等不到他就越奇怪,越是不敢动。

终于,墨云邪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落在了宁封的背上,宁封还以为没准他会揪起他的衣服将他从窗口扔到大街上,但出乎意料的,他的手却一紧,将他往怀中带去。

如果说刚才是意外,现在又是什么?这一刻宁封紧绷的心弦彻底断裂,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墨云邪的腿上,唇上的感觉跟着强烈起来。

“别动。”

宁封下意识挣扎了两个,可长久以来他太听墨云邪的话,墨云邪一喝,他就不敢动弹了。

这个吻很轻柔既像是天上的浮云,又像是春天绵绵的细雨。墨云邪从未吻过别人,不同于以往的雷厉风行,他特别的小心翼翼,略显生涩地轻舔着,吸吮着对方清凉的唇瓣,想将它的美好尽数品尝。

淡淡的馨香伴着滚烫的温度如藤蔓般缠绕而上,令宁封有些失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他从来冷厉的眼中氤氲着一团水雾,朦胧中透着几分迷醉,他的动作是那样轻,就像是对待一件多珍贵的宝物似的。

双手紧紧箍着徒弟,墨云邪很清楚怀中的人是谁,也清晰得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和挣扎,但此刻他只想顺从本能,因为他很想确定一件事情。渐渐的,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刺激着他的大脑,吻也变得宛若疾风骤雨。

宁封此时整个人还晕乎乎的,他还在纠结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可唇上传来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所以很轻而易举地就被一个柔滑之物撬开了牙齿顶了进来,纠缠住他的舌尖。

他是冰凉根,而墨云邪是火灵根,当两种截然不同的灵气相碰撞,登时迸射出了激烈的火花,那种强烈的感觉直冲大脑,令宁封瞬时有些眩晕和窒息。

墨云邪舒服地发出了一声闷哼,之后就搂紧他,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宁封被他吻地喘不过气来,他的脑中有些混乱,可又有什么渐渐清晰了起来:再不反抗,他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宁封正要奋力挣脱开,却在这时墨云邪的唇忽然离开了他的唇,视线微垂,目光牢牢锁定着他。

宁封大口大口喘息着,他斜躺在墨云邪怀中,感到他的臂膀硬的像石头,又带着滚烫的温度,他的眼中很复杂,有困惑,有仿佛潮水般渐渐退去的情欲,也有一丝自责。

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说最开始只是出于骑虎难下的一种下意识地反应,他尚且还能把握得住,但后来不知不觉的一切就失了控。他在索求着一种从没体验过的美好,那种感觉让他着迷,就像是中了某种药物,得到了一些,却觉得不够,还要得到更多才能满足。

那就是欲念吧,被他封闭了多年,便如蓄满池的水,一旦找到了缺口,就奔涌而出,势不可挡。他真想压住怀中的人肆意妄为,不过好在他理智尚存,在感受到怀中人的愤怒之时,就停了下来。

这可是他的宝贝徒弟,他怎么能对他这样?见宁封眼中充满惊恐,墨云邪蹙着眉心疼的伸出手抚上了被他吻得有些发肿的红唇,轻轻摩挲而过,可未曾想,他的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又有些粗糙,就产生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两人霎时一愣,一秒钟后又同时做出了反应。

宁封从墨云邪的怀中跳了出来,而墨云邪也真把他给扔了出去。宁封踉跄了两下才站稳,他感到他的脸仍在发烧,而周围的空气中也仍翻涌着骇人的气浪,他不敢再呆下去,疾走两步拉开了门,正要闪身出去,却又顿住了步子,压抑着声音道:“我出去看看。”

听得这句话,墨云邪就更难受了,显然对于他的侵犯徒弟很生气,却也没打算不认他,不然也不会离开前还跟他交代一声。他那个后悔呀,可已经铸成的错误却要怎么挽救啊?

宁封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他走得飞快,以至于与迎面而来的伙计撞了个满怀,伙计“诶要”大叫着栽倒到地上,他都没听到,一直出了客栈的门来到大街上。夜晚凉爽的风吹来,灌入衣襟里,浑身的燥热才慢慢褪下去,他深深吸了口气,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可唇上的感觉却还在,不得不说,忽略掉亲他的人,他感觉这个吻还是很不错,很销魂的。他又舔了舔唇,而在这时心间一跳,一个问题突然跳了出来。

他与一个男人接吻了,可他并没有觉得多厌恶,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与墨云邪很熟悉,还是因为他们之前已经发生了比这还令他觉得羞耻的事情?完了完了,要了命了。

那墨云邪呢,是真喜欢上他了?书中只说墨云邪不近女色,难道他是喜欢男人?不对,就算喜欢男色,墨白不就是他么,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啊,那墨云邪为什么没亲过墨白。

宁封真的是理不清了,不过说到底他还是希望此次只是由于一个意外而引发的一点过火的行为,他们仍然只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这位小哥,在门口发生么愣啊?”

有人拍了他的肩头一把,宁封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扭头看过去见是一位蓝袍修士,他背负长剑,乃是个剑修,眼中精光闪烁,明显修为不低,可是他却没有半点修仙者的脱俗气质,倒像个俗世中人,还是个很邋遢的俗世中人。

因为怕热,他将衣服一角随随便便掖进了腰带里,头发有些凌乱,似是很久没整理了,张口说话时满嘴的酒气。

“前辈。”宁封又愣了一下却没有避开,慌忙给他行了个礼。

那人嘻嘻一笑,十分地受用,挤着眉挑着眼睛道:“你都不嫌本上人么?”

“不敢,原来是上人。”宁封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就没有笑,这使得他的表情更加的郑重,更加的彬彬有礼。

“奥,不错不错。”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又瞄着他的脸道:“怎么了,你这是受了谁的气了,是你师父,还是同门师兄弟?”

宁封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中小门派的弟子了,就勉强挤出了个笑容道:“没有……”

话不及说完,那人就一瞪眼,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没有,依本上人看,你这师父就不行,倘若换成是我,就你这样的资质,这样的品德,我根本舍不得打你骂你,也断不会让其他师兄弟或是别人来欺负你。”

说着他就扯起宁封的衣袖,“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走,你以后就跟着本上人吧。本上人可是紫霄门的落尘上人,跟着本上人的话,本上人会把最好的资源给你,把最精湛的剑法传授给你。”

“落尘上人?”宁封仔细一回味就想起他是何许人来。在书中他乃是闻凌天的师叔,平生只好两件事,那就是嗜酒和惜才,别看他看似玩世不恭,他实则是个特别好的人,就算闻凌天不是他的亲传弟子,他也没少花费心血来教导他。

宁封深觉有些庆幸,在书中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举办的屠魔大会,只不过那是墨云邪杀了星海门的数十个弟子,又火烧城池,自己引来的,现在他却是被嫁祸的,至于嫁祸者是谁,连他都不知道。屠魔大会的消息传开的时候,落尘正在外云游,他就一个人跑来凑热闹了,倘若他见过闻凌天,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是谁。

落尘不容分说就拉着宁封往街上走去,大有即使宁封不答应他也会明抢的意思。

第40章:吃上醋了

宁封回头望过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在客栈二楼最中间的窗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眸光沉沉的,隔着老远穿过浓重的夜色投在他的身上,仍叫他感到有几分灼热。他忽然就害怕起来,倘若墨云邪真对他有那种想法,以他的强大和霸道,那自己只有洗干净了,往床上一躺,等着他享用的份儿了。

宁封觉得他真是史无前例的悲催,在书中墨白是由于不会揣摩墨云邪的心思,在修炼上的领悟力又太强,这才招致了墨云邪的厌恶,而他是个穿越人士,对一切了如指掌,他吸取墨白的教训,就想法设法得去讨墨云邪的喜欢。

他做得很好,想当初在苍穹涯的时候,墨云邪还心狠手辣地拿魑蛮兽来试探他,到回幽冥谷的路上时,就开始对他和颜悦色了,再到后来即使他在长老会上犯了错儿,墨云邪也没真跟他动怒,只是吓了吓他而已,再以后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近了。

墨云邪虽然是个比较严厉的师父,但他却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有时候还特别宠他,甚至纵容他。墨云邪总是尽己所能地为他设想,让他能在排位比试中胜出,让他能在四大长老面前立足。他的关心,他的体贴,宁封是甘之如饴,可不代表着他能无限制地接受到这种好都变了质,墨云邪都想要将他吞吃了的地步吧?

墨白与他,一个是被吞吃灵魂,一个是被吞吃肉体,两种结局比较起来,宁封感悟到他好似更惨烈,更悲壮。不行,绝对不行,他必须得离开,而眼前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他被落尘上人收为弟子,加入了紫霄门,那紫霄山上可是有三重禁制,五重法阵,就连大乘修士都破不了。

这时落尘上人又催促道:“你还磨叽什么,正所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徒弟就怕跟错了师父,这可是关乎一辈子前途的事儿。你师父究竟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最清楚,可别当白痴,又被人欺负,又给人养老,到了最后再喊冤。”说话时,他还往墨云邪那边瞟了瞟,像在故意惹他生气似的。

宁封的神色一暗,落尘上人的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本来还有些犹豫,他跟墨云邪在一起五年,虽然对他惧怕多于敬重,但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感情,这师徒关系他还真狠不下心来一刀两断,但是他不能不为他的后半生打算啊。

墨云邪站在窗口,徒弟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和动作都牵动着他的心,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可是心中却波涛汹涌。

当突然冒出来一个元婴上人要强行拐走徒弟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冲上去将他给一掌拍飞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明白现在是徒弟肯不肯原谅他的问题,又或者说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徒弟会作何抉择的问题。

他们相守了五年,徒弟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很重,他希望他在徒弟的心中的分量也同样重,可是当徒弟回头的时候,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不舍,更多的却是恐惧,然后在听了元婴上人的话后,他的目光就变得坚定了。

真的舍得离开他?墨云邪感觉自己的心在顷刻间被碾成了粉末,呼吸之间都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来回切割。他从来就没这么难受过,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都会勃然大怒,可是现在满腔怒火都淹没在茫茫黑暗中,成了一片死寂。

但是,他决不允许徒弟就这样走了,身形一晃,下一瞬,墨云邪就站在了他们身后,正要怒喝道:“徒弟,跟为师回去。”却见徒弟的脚步又猛然顿住了,扭头看向元婴上人,“上人,我不能跟你走,虽然我师父有不好的地方,但现在他遇到了困难,我得留下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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