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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诚上——by牧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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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么热心的和邻居交朋友,然后却发现相处俩个多月他还没叫过他,心里有点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了,不爽了。

“以后会的。”这是同意的意思也是交了你这个朋友的意思了。

于诚呵呵的笑着,这才对嘛,他掏出烟,拿出一根烟丢给了康渡,自己也点上了。

顺着他的眼神过去,也盯着那依旧灯火阑珊的樊西河对面,那边的气氛很吸引人,万家灯火的温暖感觉,给了刚来这座城市的人带来了温暖,于诚随意的看着那个隐约可见的樊西河,树随风微微的飘动,带着灯光,被照的更绿了,河里泛着淡淡的光,回应着路灯的召唤,河堤这边有几个模糊身影在那里嬉闹,看上去静谧而又温馨。

“这里真的很漂亮。”他由心的发出感叹,有种被这里接受欢迎的感觉,并不期待着康渡的回应。

……

“你是本地的啊,怎么都没看到你回去啊。”范子说的,他搬来这里应该也几年了,算本地人吧,每天除了学校就是这里,除了上次的酒吧,真是没见过他去过哪里。

“家里没人。”康渡平淡的口吻说着,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于诚看着那张仍然望着樊西公园那边的侧脸,一向孤傲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起伏,但在光线下居然觉得这个侧脸有点寂寞。

“对不起啊。”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给提出来了,还是带点惭愧抱歉的,再说,家里没人的意思,那也就是。

“你没必要道歉。”康渡吐出一卷烟,白烟围绕在他那淡泊而又低沉的脸上,看上去神秘而又孤傲。

于诚不知道说什么的与他碰了一下易拉罐,“喝酒。”

无人说话,气氛显得有点寂静,世界都安静了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突然安静下来,他以为说错了什么,还是说于诚又觉得他无聊了?

“你不知道不说话也是交流的一种的方式吗?”于诚本能的跑出了话,这话可是大虫那个文学家教他的,别人问你怎么不说话,就这样说,绝对没错。

“所以你是在跟我做无声的交流?”康渡唇角漾起一抹闲恬的微笑,黑色短发头发娴熟的放置在额前,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眉宇分明是很深的线条规划着的双眼皮,黑眸中带着的亮光显得深邃而又有魅力,英俊而又直挺的鼻子使这个侧脸更加坚毅而又性感,连微笑都比别人都有深意,于诚仿佛别不看眼,直盯着他那张帅气的脸。

康渡微微转过头来,看向于诚,“怎么了”

“突然明白特儿为什么喜欢你了。”于诚回过神,为刚刚心里跳动的一下徜徉的笑着说。

“为什么?”他顺着话问了出来,有点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也学着康渡的话,“这种事不是应该去问她吗?”觉得你很帅这种事他可不会说,伤自尊。

“是你说起的。”掉别人胃口,又不让人知道答案,其实他也没发现于诚这是在学他呢。

“哈哈,呆。”于诚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书呆子。

“我有时候觉得你和特儿不是在谈恋爱,反而像俩个认识很久的朋友。”他又打开一瓶酒喝了起来,自顾自的说着,好像是在自己的事一样,“女人是很脆弱的,你不好好珍惜的话,她就会去选择更珍惜她的人。”

康渡看着这个微微蹙眉,撇了撇嘴的男人,好像在告诉他应该去好好珍惜特儿,而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像他一样,犯下不该有的错误。

“对特儿好点吧,窥视她的人可不少。”于诚嘴角钩笑着,想起那个本该被宠爱的女孩,为自己的爱情而努力着,而这个家伙却仍旧不搭不理,自己都觉得康渡有点无情了,也许啊,范子还更适合她,会对更好点,至少会更加的关心关爱她。

“我去睡觉了,今天和你聊天还算开心。”不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那个独自看着左边的那片不属于自己的夜色的人,女人是很脆弱的,你不好好珍惜的话,她就会去选择更珍惜她的人。也许自己对特儿是太平淡了点,是应该对她好点。

过了俩天后就接到了特儿的电话,对方很是兴奋激动的说着终于康渡约她了,虽然只是去公园走走,但是还顺便逛了下街,就知道他很体贴,很好,很温柔,把康渡通通夸了个遍,于诚虽然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但还是很高兴,也许,是太激动了,也许她真的当他是朋友了。

不过,说明康渡也没有那样的不通事事,表面冷淡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说不定,是个很温柔的人,久了,也许会发现他身上更多的优点。

15、回忆

星期五的时候,大家约好了去VU吧,于诚没有去,今天他想一个人呆着。

天下起了雨,蒙蒙细雨遮住了人们的视线,湿漉漉的不免让人烦躁,很多人都选择呆在家里,于诚独自坐车去了馨园沟,看着毛毛细雨细丝似的打落在车窗上,内心的烦恼没有减少,雨下得不大却是点缀一般,给城市洗净一切灰尘,对于他人也许会觉得这是柔软而又空灵。但在于诚看来却是沉默。

早上醒来看到窗外的微风细雨,以为早已淡化的事情却变得清晰,在脑子里打转,他要去舒缓一下。

告诉范子他们,今天他要去放空一下自己,范子没有去阻扰,很干脆的一个字行,他想起了蚊子的话,也许每年的于诚都会在这个时候去回忆一个人,所以,他没有去打扰他。

坐车到馨园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濡湿的空气让人有点不舒服,于诚打着雨伞走进了园子,因为是下雨天,人也很少,路边群芳争艳的花朵娇艳欲滴,雨水打落在叶子上面,同刚下的雨一起流在了地上,那个路过的人却没有看它们变的多么的清新,仿佛它们不存在一般独自撑着雨伞走在馨园的小道上。

于诚坐在一个雨庭里面,前面的池塘里雨水交融着,满是小小的波纹在水中绽放,柳枝垂叶划过水中,划过一道伤痕,柳絮在风中微微起伏,点点滴滴的细雨流过树叶,变得葱绿清脆,雨水又滴在了池塘里,这里一片清新,天空却是灰色迷雾,暗沉的压抑着一个人的内心。

这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围绕心头,他记得老板娘说过这里有七变化的,但找了很久也没看到,也许你也不想见到我吧,无奈的感叹一声,看了一眼那灰蒙一色的低沉天空。

一个游客也躲了进来,其实今天不用打伞反而会更加情趣,但没有人这样做,那人对着雨下池塘拍照,只是单纯的来欣赏这滋润心灵的画面。

寻问了他,才知道原来七变化在园里的最南边,隔这里还有点距离,步行可能也要半个小时。

这里与于诚的家乡相比,冬天温度比较低,但靠海比较近,所以这里的气候还是蛮适合七变化的生存的。

走在路上,他才想起雨伞还放在雨庭那里,等跑回去找,已经没了踪影,这样也好,感受一下雨带给人的舒心。

雨越来越小,他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一点,沿着路边慢悠悠的走,远远的就看着到了前面的大片七变化,他耸立了一会,走向了那边的绿白色的一片海洋,现在的花还没开得那么艳,很多的花蕾还是绿色的,花瓣却带着点白色,犹如绿色世界里的小精灵,走进另一边的路,一片蓝绿色和紫蓝色的花样阶梯出现在眼前,他站在那阶梯上,环视了一下两侧的花朵,被雨冲洗过后显得更加的纯净干脆,阶梯上面好像是个房子,墙壁已经被绿藤给占满了,包围了整个房子,墙下是准备绽放的红色七变化。

天空又冒下了点点细雨,打在了这个有点落寞的男人的肩膀上,打湿了他的肩膀,打湿了他空寂的心,看着那些正努力开放的花朵,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七变化在于诚的家乡随处可见,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一个城市看到女孩最喜欢的花,也以为早已忘记她离开的事实,早就在潜意识里提醒只记得她最美好的一面,但这样的气氛下只会让他想起自己的那段甜蜜而又心酸的过往。

那个女孩子总是披着长长的头发,站起来回答问题。她总是会在书本里夹上七彩花的花瓣,所以她的身上总会带着花的清香,于诚和她同班了三年,也暗恋了她三年。

初三快结束的前两个月,在胖子他们的怂恿下,他鼓起勇气约了她。

拿知刚还是晴天,天没一会就阴了下来,还下起了了雨。

于诚约了她下午见面,可是他上午就过来。他就站在雨里等了三个小时,周围没有房子,没有躲雨的地方,又怕她会找不到,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所以他就生生那里和七变化等待了三个小时。

还好她来了,看到大雨里的那个身影,她嗤的一声笑了,仿佛是天使一样拯救了这个苦苦等待的人。

他只是说了句,我喜欢你。对方却看也没看他就说了句,早知道了。

于诚有时候想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那个总是灵动的笑着的女孩,总是懵懂的睁大双眼望着他,总是叫着,阿诚,你真是太好了,阿诚,你总是上课的时候看着我,阿诚,你怎么总是睡觉啊,起来了,阿诚,你知道七变化的花语是什么吗?阿诚,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花吗?

他抬头看了眼那灰蒙蒙的天,一道有温度的泪水还是划过脸,和着那细雨一起滴落在了叶子上,那个总是笑着的女孩现在已经不能再对着自己笑了,其实自己早已经释怀,但有些事就是会在一些时间提醒着你不要忘记。

于诚在微落的雨中站到了下午5点多,他准备回去,自己已经全部淋湿了,雨打在身上降低了身上的温度,他也没有兴趣再忧伤下去,屋主撑着雨伞出来,看到了在凉风中缓慢走着的于诚,那人是个50几岁的中年人,他叫住了他,给了于诚几根七变化的苗子,拍了下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回到家,已经8点多了,他打开灯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换上干净的拖鞋,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七变化,随意的扔在了鞋架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累了,冲了个澡,居然发现自己的头有点痛了,不会是因为自己发疯淋雨而感冒了吧,可是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 。

他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心里想着那伙人现在都乐翻天了吧。

那伙人确实是乐翻天了,贴身热舞的热舞,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玩色子的玩色子,还有些跑到了楼上唱歌去了,有几个问了下于诚怎么没有去,结果有人回了,玩忧郁,装忧桑去了。

于诚一个喷嚏响彻了这个房子,他关上了窗子,靠在沙发上,摸了下自己的头,好像发烧了,今天有点过了,虽然说雨伞掉额,但还是可以去躲下雨的,一犯傻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老这样。

正准备去房间休息,门被打开了。

“怎么回来了。”于诚不是很惊奇他会提前回来,但还是问了。

“在哪没什么事。”康渡拿着那把还在滴着雨水的伞,看了眼这个脸色红润的人,“刚回来?”

“恩。”于诚挤出个微笑着,太疲惫了,“我先去睡一会。”

“头发还没干。”

“不碍事。”说着就准备离开这里,可是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噜的叫。

他不好意思的摸头呵呵的笑了一下,康渡对着他也微笑着说,“我也还没吃,出去吃吗”

“不了,我想先去睡一觉。”于诚转过头,勉强的说出这一句话。

康渡看着那个颓然的背影,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会爽朗的笑着的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变成这样,让一个看似很坚强的人,变得忧伤而又显得落寞。

他进厨房煮了点面条,敲了下门,没有人回应,可能是睡着了,坐在客厅里,他想了一下,打开了自己的门,来到了阳台,敲了下,还是没有人回应,就知道,也许这个人不是太忧伤而是生病了。

从茶几那里拿钥匙打开了门,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一点人的气息,他叫了一句,“阿诚。”

没有人回应,打开灯,轻轻的走到了床前,看着那个只露出有点湿的头发的于诚,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很烫,刚刚还微红的脸现在变的更红了,他从自己房间拿来温度计和退烧药。

看了一下温度计,38.5度了,再不褪烧,可能又要上升了。

“阿诚。”他动了动一下那个沉睡的人。

于诚迷糊的睁不开眼,突然觉得很热的踢开了被子,很快又被人给盖了回来。

“有没有吃退烧药?”

于诚慢慢睁开一条缝隙的看着这个模糊的人影,脑袋笨重的摇了下头。

康渡扶起他,将药送到他的嘴边,喂他喝了杯水,然后拿退烧贴敷在他头上。

康渡又拿着温毛巾帮他擦了下脖子上的汗,不断的测着体温,不断的擦拭着他的手臂,身上,蚊子回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床边帮于诚敷着毛巾的康渡。

惊奇大于关心的盯着他,康渡一个嘘,然后说了句,“他生病了”。便将温度计取出来看了一下,37.7,还是有点,他看了蚊子一眼,放下毛巾便离开了。

蚊子呆然着目送他离开,坐在床边摸了一下于诚的头,“臭小子,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这么犯傻,活该。”说着还狠狠的拍了下躺在杯子里的人。

“你小子什么时候跟阿渡这么亲近,我都不知道。”蚊子倒在床上狠狠的压着那个生病的人,毫无同情心。

16、七变化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旁边的蚊子睡得很香,腿还架在他肚子上了,他丢开蚊子的腿,那小子毫无影响的翻个身继续埋头苦睡。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已经退烧了,手碰到了被子上被毛巾弄湿了的一处,昨天那个迷糊的人影出现在了脑海里,绝对不是这个挠着肚皮的蚊子,拉开窗帘吸了口气,还好,今天是晴天,很温和,五月份天气是最舒服的,特别是病好了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空气也很新鲜,他靠在阳台伸了下懒腰,楼下有位大爷刚晨跑回来,跟扫地的人说了什么,脸上洋溢着微笑。

早上干净清爽的风吹到了心里,张开双臂迎接这美丽的早晨,今天会是个好心情,小鸟的声音传来,他到处望了望,没有找到,也就无所谓了,拉伸了下手臂,微笑着看着樊西那边,早上你好。

到厨房里,开始煮稀饭,说实话,真是太饿了,嘴里还有点苦味,想吃蚊子炒的菜了,但那个懒猪,估计是叫不起来了,可是自己只会稀饭、饺子、面条、蛋糕。

面粉也没有了,还是煮点稀饭好了,吹着口哨随便拖拖地,余眼瞄到了还在客厅的那几株七变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本事养活它们,改天去问问那个老伯。

康渡晨跑回来,看到坐在那里吹着碗里稀饭的那个人,很平常的问候,“好了?”

“好了,昨天谢谢啊。”他冲康渡微笑着,说着又吹了一下碗,“厨房里有稀饭。”

“恩,好。”康渡也没有之前那般的推辞,很干脆的就回应了。

于诚将榨菜移到康渡的面前,“这里有榨菜,蚊子自己做的”。

“恩。”康渡喝着粥迎合着。

“你每天都这么早去跑步啊?”虽然知道还是问出来是人的本性,上上午班的时候就基本每天都看到他了。

“恩。”他也简单的回答。

于诚完全不在乎他的冷淡回应,自顾自的说着,“那我明天也跟你去跑跑,太久没锻炼了,体力都不好了。”

“好啊。”康渡喝着粥,很自然的就应下了话。

“唉,你等会有空吗?”今天心情好,而且他人也挺好的,他就无所顾忌起来。

“怎么?”一直好似无心搭理于诚的人抬起来。

“等会陪我去买几个花盆呗,我一个人拿不过来。”他厚着脸皮说着,没做好康渡拒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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