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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下——by居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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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居桩终于压下了内心的伤痛,不再流泪。悠晴舒了口气,道:“第一次见你哭啊,没想到这么有耐力啊!”

居桩大窘,他刚刚是情不自禁,就没顾上悠雪和悠晴,现在不免万分羞愧,小声分辩:“我没哭!”

“那还不叫哭,留下来的眼泪都够沐浴了!”悠晴尖叫道。

居桩更加窘迫,低着头不说话。悠雪连忙冲悠晴使眼色,悠晴会意,但是很不情不愿地改口道:“对,你那怎么能叫哭呢,只是眼睛自己流水,清洗眼睛而已!”

“好了,别再说了。”悠雪轻拉了下悠晴,然后好奇地看着居桩,斟酌地问道:“那个,王子桩,你难道不觉得这幅画画的是个大喜的事?”

居桩哪里听不出悠雪的意图,他抬起头,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少女的身上,轻轻道:“是啊,大喜的事,她肯定没料到日后的悲剧。”

“‘她’是谁?”悠晴奇怪地问道。

居桩收回目光,看着悠雪与悠晴,郑重说道:“她是我此生最敬爱的女子!”

“是哪个,是哪个?”悠雪和悠晴再一次围了上来,居桩正待指出,大殿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居桩没坐稳,一下子摔在地上。

居桩大惊,第一个念头是地震,连忙叫道:“地震了,快跑出去!”

悠雪扶着桌子,叫道:“这不可能!”

只是一会,晃动停止了。居桩站起身,三人都站着感受着,许久,没有动静。

居桩方问悠雪:“为什么不能是地震?”

悠晴抢道:“因为王庭是凌驾于俗世之上的存在,不会有天灾!”

“凌驾于俗世之上?”居桩思索着,“是不是就和中央森林是一样的,不受外界的四季影响?”

悠雪与悠晴似乎也第一次将二者联系到一起,想了想,道:“好像是一样的。”

居桩的脑海中刹那一道光闪过,他失声惊叫:“天地万物图!”他记得天地万物图的水底下有一座宫殿,而那座宫殿居桩当时觉得眼熟,现在想起了了,就是王庭的全貌图。尽管居桩还未将王庭全部描绘出来,但是以议政宫为中心宫殿密集的地方全都描绘完了,也知大概了。

悠雪和悠晴还没反应过来,大殿又一次晃动,比上次更为剧烈。居桩扶着桌子,对悠雪喊道:“你确定不是地震?”

悠雪确定地点头,道:“王庭绝没有天灾!这是……”

三人同时大叫:“人祸!”说完俱是大惊。居桩挣扎着把画收起来,抱在怀里,三人互相搀扶着相外跑去。

整个落雪宫都是摇摇晃晃,所有人都东倒西歪,未名和上官旻昊还拼命地往书房来,见到居桩大喜:“王子,你没事!”

居桩急道:“你们倒是往外跑啊,怎么还往里面进!”未名和上官旻昊不说话,只是摇头,居桩知道是担心他,也不再说。众人站立不稳,扶着墙,最后干脆都趴在墙根下。悠雪紧紧拉着居桩,念了几道咒语打在居桩的身上。居桩身处险境之中还不忘问:“你这是做什么?”悠雪也不答话,神色凝重。

大殿晃动的越来越剧烈,居桩觉得它就要倒塌了,他心中无奈,想着自己怎么总是逃脱不了被压的命运呢。

正这时,大殿突然停止晃动,众人趴在地上感受了一会,才纷纷爬起来。未名跑过来扶起居桩,居桩觉得此地不安全,急忙大声喊道:“大家都到宫外面去!”然后牵着悠雪和悠晴向外跑去。

到了外面,居桩大吃一惊,只见悠息与灵长对峙着,居然眼色铁青地站在二人中间,居燕在灵长身后,胳膊还是像面条一样耷拉着,他此时面色恐慌,惊疑不定地看着灵长与悠息。周围围着一圈人,居桩的全部的老师还有其他重臣都到了,个个神情严肃。

居然看见居桩,面色一松,急切问:“桩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居桩摇摇头,见悠息与居然都松了口气,悠息打量了一下居桩,赞许地朝悠雪点点头,之后有又神色严肃地与灵长对峙。

居桩四下看看,想找个能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意外发现傅义跪在台阶前,居桩抱着画走上前,急问:“傅义,这是怎么回事?”

傅义哭丧着脸,用极小的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原来居桩他们回到落雪宫没多久,大祭祀就带着居燕怒气冲冲地来了,指名点姓要居桩,悠雪和悠晴出来。守门的见势不妙,赶紧请来了傅义。傅义见灵长神色不对,哪敢让他见到居桩。于是他一面打发人去请大魔法师,一面告诉灵长居桩去了魔宫。只是他又怎能骗过灵长,灵长大怒,就要自己进去,结果发现竟然有禁忌,他更加生气,便施法破禁忌,关键时刻大魔法师来了。之后的事居桩也知道了,父王也是闻讯赶来的,只是这些老师的住处并不在王庭,怎么也知道了?

居桩按下心中疑惑,看向还在对峙的悠息与灵长,居然也是怒视着灵长,一言不发。

这时,首辅大臣舒青莺走出人群,朗声道:“王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收到信号,有人试图攻击王储!”

居然看着灵长,怒喝:“大祭祀,你怎么解释?”居桩自记事起还没见居然这样生气。

灵长见状赶紧收起一身的煞气,深施一礼,恭敬地说:“王上,王子桩与大魔法师的两个徒弟攻击王子燕,并对王子燕使用了魔法,我带着燕儿前来讨个说法,谁知道看门的奴才说谎,硬说王子桩与那两个魔法师不在宫内,我才出手的。是我考虑不周,惊动了您,还望王上见谅!”说着把身后的居燕拉到居然面前,用手晃了晃居燕的胳膊,软软的,像没了骨头。

居然神色微变,正待说话,紫衣走出人群,道:“大祭祀是欺负我们眼瞎吗?讨说法!怎么也应该向大魔法师和王上讨,你一个堂堂的大祭祀跑来向几个孩子讨说法,手段毒辣,毫不留情,如果没有杀机怎么会启动王储宫殿的生死保护咒!”

姬盛乐也走出人群,声音温柔婉转,语气却严厉不容置疑:“紫衣说的很对,孩子之间有争斗实属平常,你一个身份高贵的大祭祀却因此攻击王储,实在胆大包天!”

“我没有攻击王储,我只是要破开宫殿的禁忌!”灵长大声反驳。

“破开禁忌之后,大祭祀又意欲何为呢?”一直没有说话的悠息开口了,眼色犀利地看着灵长。

“我打算……”灵长说不下去了。

紫衣一阵冷笑:“你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也把王子桩的胳膊卸掉!”

居然勃然大怒,指着灵长,许久才说出一句:“好,很好!大祭祀,本王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

灵长神色大变,急忙再施一礼,恳切道:“王上,我只是心疼王子燕,一时昏了头,考虑不周,我根本就没想伤害王子桩。我是被怒气冲昏了头,一心就想着把禁忌破掉,其他的什么都没想,请王上务必相信我!”

“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连生死保护咒都启动了,你还说你什么都没想!”居桩怒喝。

灵长看着居然,动情地说:“王上,我的忠心您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攻击王储?王子燕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又是……,他自幼没了母亲,却还是健健康康,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他怎么说也是王子,魔法师族攻击王族,又该何论!我是气昏了头,可是事情涉及王子燕,我绝对不善罢甘休!”又将居燕的胳膊提了提。

居燕也乖巧,“哇”的一声哭了,叫道:“魔法师欺负燕儿,教父心疼燕儿才来给燕儿出气的,父王,您不要生师傅的气,燕儿不要胳膊了!”说得是万分委屈。

居然动容,连忙弯下腰为居燕擦泪,居燕哭得更凶了,居桩感叹居燕的演技,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居然的责问。居然又碰了碰居燕的胳膊,急道:“大祭祀,本王已经知道了,一定会处理此事,你赶快把燕儿的胳膊复原吧!”

灵长没动,居桩发现灵长神色尴尬无比。居然奇道:“怎么了?”

灵长勉勉强强道:“王上,是我无能,不能还原燕儿的胳膊。”

居然奇怪地问:“难道不是两个少年魔法师施的法,大祭祀怎么会没有办法?”说着看了眼悠雪和悠晴。

灵长无地自容地点点头,这似乎比攻击王储这事令他更难承认。

居然惊愕,不得已看向悠息,温和说:“那就有劳大魔法师了!”

悠息扫了眼居燕的胳膊,淡淡道:“我也不能。”

“大魔法师,你什么意思?想要报复找我,别难为王子燕!”灵长生气地大叫。

悠息神色如常:“我确实不能,这应该是雪儿施的法,只有她能解。”

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纷纷看向悠雪,悠雪平静如常。

居然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悠息,又看向悠雪,温和地唤道:“你过来,把王子燕的胳膊恢复了。”

悠雪走上前,对着居燕的胳膊一挥,居燕的胳膊便恢复如初了。

居然眼露惊奇,温和地说:“你为何攻击王子燕?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悠雪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将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灵长越听眼色越难看,居燕则把头低得非常低。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不是置身事外,你不会知道自己做了多愚蠢或多过分的事情。

悠雪说完,姬盛乐一笑:“看来事情很清楚了,都是因为王子燕的不恭不敬造成的。大祭祀你是否应该教导王子燕,而不是跑到落雪宫找王子桩的麻烦!”

灵长如果不是戴着面具,恐怕那张脸已是惨不忍睹,他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那大祭祀攻击王储一事该怎么处置?”紫衣火上浇油。

众人沉默了。绘仁走出人群,道:“都是我的不是,没有在课堂上指明那画是给王子桩的,让他二人起了争执,后果我承担好了!”

“绘仁,你糊涂了吧,攻击王储的罪名你承担的起?”紫衣继续火上浇油。

“我没有攻击王储,紫衣,你屡屡诬陷于我,到底是何居心?”灵长指着紫衣怒喝道。

“事实摆在面前,不容得你不承认!”紫衣毫不示弱。

“够了!”居然大喝道。他转了一圈,看看周围的人,道:“此事也是事出有因,大祭祀是关心则乱,幸而没有造成伤亡,否则真就难辞其咎了。”然后看着灵长,语气严厉道:“大祭祀,你们祭祀族对王国有功,我敬你,凡事也可让你三分!但有一样,你永远都不要碰触,就是不得伤害王子桩,否则别怪本王冷血无情!你听明白了吗?”

灵长身躯一颤,许久方说:“我谨记王上教诲!”

64、倾世之爱恋

自这次事后,居桩与居燕的关系愈加恶劣,以前还打打嘴架,现在见了面,居燕就会凶狠地瞪着居桩,居桩自然不会示弱,也会怒视着居燕,中间杀气骤起,刀光剑影。

又是一日,居桩早早来曲径接悠雪和悠晴,空等乏味,便摘下七彩玉箫吹了首《田间耕耘曲》。在这冬末时节,空气温暖了许多,万物已有了复苏的迹象,居桩的箫声唤起了生灵向外生机勃发的春日的情怀。

一曲毕,身后有人笑道:“以后可好了,你就负责在这吹箫唤我们上学吧!”

居桩回过头,冲悠晴一笑:“我可以天天吹给你们,只是怕你们听烦了!”

悠雪笑道:“怎么会?你的箫声很美,有种直击心灵的力量。”

“是吗?我自己倒没觉得,也许是这萧的缘故。”居桩看看手中的萧,说道。

“你要是怕我们听烦了,就变着花样吹,明日就吹……就吹亲王浩说的《绝情曲》吧。”悠晴调侃道。

居桩无奈地看了眼悠晴,道:“你提供曲谱,我就吹!”

“哪有乐师找听客要曲谱的?”悠晴叫道。

二人一如既往吵吵闹闹地走向教习宫,悠雪微笑着听着,未名与上官旻昊恭敬地跟在不远处。

到了教习宫,却发现大家都围在绘慧的座位上,居桩走上前看个究竟。众人见居桩赶紧让出了些位置,居桩一看,绘慧的面具上多了一手掌印。居桩奇道:“绘慧,谁打的你,下手这么狠?”

绘慧本来就委屈极了,居桩这样一问,竟像女孩子一样抽抽啼啼哭了起来。所答一面递了个手帕给绘慧,一面解释说:“还不是绘仁老师。绘慧说他今早趁绘仁老师没起来,就想偷偷去瞧上次那幅画,结果绘仁老师竟就守着那幅画睡的,当场发现,便赏了绘慧一耳光。”

距居桩把那幅天地万物图送给绘仁,也有半月有余了,绘仁老师竟然还守着画睡,这迷恋程度真令人咋舌。

居桩安慰绘慧:“那幅画看样子是绘仁老师的心头肉,你偷偷看,自然不行。你实在想看,不如自己画一幅一模一样的?”

绘慧抽抽啼啼说道:“我画的和人家画的相比,一个地狱一个天上,岂不羞死了?”

居桩心中一动,连忙道:“要不你画一幅送我吧,只求相似,不求那么多手法,什么百变之笔就完全不用考虑!”

绘慧用手帕擦着泪,道:“王子若想要,我就画一幅吧,我虽不能与大师相比,但是画得一模一样还是可以的!”

居桩心中一喜,笑道:“什么大师之作,我不稀罕,我就想要你的画!”

绘慧听这话安心不少,不再哭泣了。

全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居桩收拾着书桌,就听居燕大叫:“灵日,灵天,你们快点,我们还要去授习宫呢!”身后便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居燕路过居桩的座位时依旧狠狠地瞪居桩几眼,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出教习殿,灵日与灵天亦步亦趋地跟着,十足的奴才相。话说灵日与灵天也是大祭祀灵长的弟子,也算平起平坐,只是地位怎么就差这么多,还甘心听居燕驱使,居桩有时真替他二人叫屈。

居桩收拾好,见悠雪依旧在看笔记,便坐着等着。后面的红袖走上前,说道:“王子桩,你可知王子燕这些天天都去授习宫吗?”

居桩摇头,奇道:“授习宫是其他人学习的地方,他去做什么?”

“据说要成立什么军团,去那招揽成员去了。”姬舞乐走上前说道。

悠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他成立军团,想干嘛?”

“这我们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也不难猜,如果是为了对付谁,那就最明显不过了!”所答说完,冲大家一摆手,便向外走去。

居桩不以为意,不再细问。红袖与姬舞乐便不说什么,道了声别一同走了出去。

居桩见钟离俊依旧和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一起,正往外走,居桩连忙喊道:“钟离俊!”

钟离俊还没在教习殿与居桩交谈过,不免拘束,远远地答道:“嗯,可有事吗?”

后面那些未离去的未冠面尊者全都盯着他二人看,特别是钟离俊身边那个男孩,他是司马家的继承人司马南昆,终日与钟离俊形影不离。居桩本有很多话说,却也一句说不出,只得一笑道: “就是想劳烦你将飘雪送到落雪宫来,我想亲自侍养它!”

钟离俊略想了一下,道:“眼下冬天还没过去,不如等开春选个好日子,再将飘雪接到王子您的宫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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