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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迷情——byc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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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破碎的,还有陆夫人眼里的某样东西。但收入陆翎视野的,更多的是那眼神里的漠然和冷酷。

她看了一眼,转身丢下一句话:“清理掉。”

那时起,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可怕。这也是后来,他抓住一切机会离开她的缘由。遗憾的是,近一两年有一股蛰伏在暗处的力量,一点点地收紧他拼命逃离的罗网。

那就是陆夫人渐渐开始对他的“重用”。

“少爷。”苏建走进房间。

陆翎回头:“正要找你,刚才夫人打电话过来,说她在瑞士。你安排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好。”苏建忽然嘴角牵起一丝隐晦的笑,“不过少爷,他好像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看着苏建意味深长的笑,他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凌风?”

“是。”

“这么快?”喜悦,兴奋,还有困惑。

“是啊,乘的是回去的那班返航的航班。”苏建故意兜着圈子,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在面对这个曾经难以释怀的问题时,轻松地只想笑出声。

“可是,为什么……”陆翎有点迷茫,却又似乎并不是想要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虽然自己还没有察觉。

终于,抬头看到了苏建上扬的嘴角,陆翎领悟地一拳捶上了苏建的肩膀:“笑什么?夫人那边肯定要去,他来了……他不是还要飞十三个小时才到巴黎吗?慢慢来好了!”

听到他这样为自己寻找安慰,苏建大笑出声。陆翎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后,看着苏建的笑容,也忍俊不禁。

两人的视线自然地转到了窗外。

那是进出庄园的主路,被常绿树茂密的枝叶遮挡着,几乎看不见路面。然而,在这初冬渐近正午的阳光中,景色却显得那么耀眼,值得期待。

飞机起飞的时候,差不多是傍晚七点。从回台北落地时算起,待的时间不到四个小时。什么事都没有办成,反而还失去了过往仅剩不多的东西。不知道这次回来的意义是什么,凌风懒得去想,下意识地轻抚着脖子上陆翎亲自挂上的颈链,他此时只想着一件事。

回到他身边。

有一瞬,他略微凌乱的思维里,也出现了那近乎责任的一幕幕。秦婉的发现和猜测,自己在夏安然房间里的徒劳翻找,父亲毫不讲理的盛怒。

烦躁,尤其背上灼烧似的痛感一阵紧似一阵。父亲骂他是家贼,为什么?他那么痛心疾首的样子。撵他出门的绝决,那一刻也不是假的。

罢了……怎样也好,快点回到他身边……也许,舍弃一切都没关系。

何况,他其实也没什么可舍弃的,自己的世界里,说不定只剩下他而已。

陆夫人在瑞士的“据点”安驻在日内瓦,美丽的莱芒湖边。

一座别墅,外观简洁,却因为它占据了景观最好的位置,在这遍布别墅群的碧峦白水映衬下,仍显得出挑而大气。

抱着手臂静站在窗边,这个传奇的女人望着不远处莱芒湖的粼粼水波。

初冬了,湖边树林的颜色变得更加缤纷,湖中那座巨大的人工喷泉在高空中,用喷薄的水雾晕出一片洁白的薄纱。湛蓝的水面上,白色的天鹅舒展着优雅的脖子,一切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很奇怪,按理说一个在仇恨中生活的人不该有这样的闲适心境,陆夫人却微微笑着。

是因为最近的一切都太顺手了?或是因为一个筹备多年的目标就要达成?想到这里,她的笑意更深。

“夫人,少爷来了。”上前禀报的声音来自她最得力的手下,人称“阿劭”,他跟随了她十多年。

如此不二心,是因为他也在渴盼着那个时刻。另一个被仇恨支撑生命的人。

陆夫人只是对着窗外轻轻一颔首,对方已经会意地静静退了下去。同仇敌忾十多年,他们的默契不用过多的话语。

陆夫人轻笑,这就是用这类人的好处。为了一个报复计划,人们常常能发挥出“爱”所不能激发的潜力。她的门下分门别类聚集了很多这样的人,她近年来事业越做越大,多是靠的他们。

当然,这样的环境里,也有一个不懂得恨意却有着非凡才能的人,一个对她永远只有忠心和感激的人,也是这多年来唯一一个她想起就会舒心微笑的人。

“妈妈!”

笑,他来了。

第十八章:邪恶的寓言

台北阳明山区,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晚饭后,母亲在父亲的房间里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秦婉在花园里站了很久,反正贾郁鸿已被父亲遣去青之日那边,没有人来干涉她。

隔着荷塘和荷塘后面的修长桂竹,她抬眼不安地看着父亲房间里的灯光。当然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人会站在窗边说话——就算有,那么远的距离,想听到什么也只是枉然的想法罢了。但她还是不停地看着那个地方,担忧母亲可能会说什么。

这个担心并不多余,因为父亲的年龄和习惯,他们几乎一直分房而寝。如果在平时,母亲在父亲房里待上一整天,秦婉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今天不同,因为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阿木以被主人询问的下人身份告诉了她一切。

轻微的脚步声,秦婉转身一看,是端着一个和式茶盘的阿木。他礼貌而恭谦地走过来,脸上的微笑跟山庄里所有的其他佣人一样,不过也不欠;他的目光里似乎也只有下人对小姐的恭敬,毫无别的神色。

走到她面前时,纵使五步之外看到他们的人,也不会觉得这一情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因为阿木只是在小姐面前低头鞠了一躬,问了一声好,然后一如刚才的前行节奏,绕过荷塘向凌儒涵的房间走去。

只有秦婉知道,他在她面前停留的那一瞬,清楚地说道:“贾郁鸿回来了。”

果然,很快,母亲就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匆匆地穿过回廊,向自己用来接见手下的房间走去。

秦婉知道,贾郁鸿一定已经静候在那里了。

关上房门,夏安然开门见山:“那段录像还没有处理出来吗?”

贾郁鸿道:“嗯,有点麻烦。我们的监控系统被人破坏得很彻底,如果不是发现了以前这个房间原有的监视系统,说不定事情的暴露会往后延长。可是,这个系统显然是多年前植入的,也很老旧了,要动手把里面的东西处理出来,还需要时间。”

“知道了。”夏安然抬手打断了贾郁鸿打算继续下去的分析,“现在要紧的是,查出这一切都是谁干的。”转头冷冷地看着贾郁鸿。

她的意思贾郁鸿知道,对于这个已经老化的监视器,他们获取的图像只有小小一段,四秒钟,图像模糊,而且没有声音。

就是夏安然那个首饰盒翻倒开始,掉到地板上的盒子可能正好震到了埋在下面的线路,从而让那个停运很久的监视系统连接上了。只有四秒钟,布满马赛克,可是,他们仍旧看到了那首饰盒里隐约现出的一张照片。

没有录像的日期,后面的图像也没有了。画面内只在很短的一瞬出现了一只整理盒子的手,可是画面非常模糊。

无法推测这段录像的真正时间,他们正在想办法找出那只手的主人。

这段录像被发现也非常偶然。那天,夏安然在房里研究自己筹划的那场“活动”的细节问题,想不到凌儒涵突然来访。

推开房门时,夏安然正端着笔电打算走到哪里,回头看他时一脸错愕。

“安然,你这是要干什么?”凌儒涵有点看不明白。

“我……啊,我正在想……这台电脑,嗯,这个房间的无线讯号很弱,网路连接端口要是在床边有一个就好了……我打算在床上躺着看看书,听听戏什么的。但这里没有连接网路的地方……”还好反应不慢,这个理由应该没什么破绽。

“哦,你已经准备上床了……”凌儒涵拄着拐杖打算离开,完全没有怀疑的意思。

夏安然暗暗松一口气,他却又回过头来:“我想起来了!”

说罢,疾步走过来,伸手就拿过夏安然手里的电脑。

想着电脑里面的内容,夏安然全身绷紧,却见他走到了床头,轻轻在床头的一处用手指一推,光滑的木料上竟出现了一个小孔。

“我记得梓音也就这个问题烦恼过,你也知道,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女人,立刻就让人在这里也装上了一个端口。这个房间的摆设也劳你那么多年一直精心维护,如今这个地方竟然又派上了用场!”凌儒涵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脸上舒展着难得见到的轻松笑容。

夏安然虽然也是一脸笑意,心里却早就怒火旺盛。梓音,多年以来他还是会这么叫她,每次都带着这种令她肉麻的笑意,好像深情款款。

“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了。”说罢,凌儒涵已转身向外走。

妒火中烧的夏安然早已无心留他,送他出门后,回身却看见连上了那个端口的电脑,屏幕上反复播放着这么一段录像。

夏安然惊得魂飞魄散。

不过,也是因为这一段短短的录像,他们非常及时地发现了那张照片。夏安然的敏感让她提前意识到某些事情的发生。她让人修好了它,这才成功地上演了遣走凌风那出戏——因为是旧的监视系统,她甚至不必担心会引来凌儒涵的怀疑。

“依昨天凌少爷的表现,他对这件事知道的也不多。”贾郁鸿迎着她的目光。

这是当然,但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你的意思是,我们中间有人背叛?”

“也不一定。”贾郁鸿托着下巴,思维似乎已搜索到远处,眼光深不可测。

夏安然静静地看着他,这种时候的贾郁鸿其实是非常有魅力的。

他并非跟一般手下一样,只懂得拿命死忠。不,他有勇有谋,洞察精细,思维缜密……只可惜……夏安然眼里掠过一丝悲哀——虽然他对她天地可鉴,但感情之事没有任何人能勉强。

“我想起来了,”他目光一闪,“十五年前,在你的房间,我处理过一个人。”

夏安然想不起来。毕竟,他为她“处理”过的人实在太多。

“当时我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便靠过去打探,结果发现他似乎在翻找着什么。”贾郁鸿回忆着,“他发现了我,却并不紧张,而是笑看我对着他的手枪,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说:‘你不能杀我。’我没有说话,那是非常时期,必须时刻警惕。”

他顿了顿,夏安然知道他的“非常时期”是指什么。

“他很快转过身,好像是要去拿什么,我担心是武器,所以……”

夏安然完全可以想象,贾郁鸿精确的枪法会多么干脆地了结一个人。

“手下很快把他拖了出去。可是,他在断气前的那一刻,一直定定地看着某个地方,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除了那只首饰盒,实在没有别的东西。所以以为这只是一起入室盗窃,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贾郁鸿眉头微蹙,“原来内有乾坤。”

根据他的话,夏安然密密地梳理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嘴边浮起一丝冷笑:“原来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来敲诈的小毛贼!天助我夏安然,事隔十多年,这事情还是落在我手里!”说着,看向一旁光滑的红木桌面。

那上面,水晶烟灰缸压着一张照片。十多年了,保存依然完好,大概是首饰盒里的干燥空气让它得到了保护。

看着它半晌,夏安然忽然问贾郁鸿:“那个裘叶依旧没有下落吗?”

“还没有。现在的新人用起来还不顺手。”

夏安然没说话。前次抽调了大部分精英去欧洲,导致他们损失惨重。

“以前那批人没有谁跟你联系过吗?”作为贾郁鸿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她认为他们不会断得那么彻底。

“当然没有。”提起这些人,贾郁鸿是心痛的,他冷笑道,“他们没这个胆,也没这个脸。”

“我知道了。”夏安然不耐烦地拢拢头发,说了结束语,“尽快把裘叶那个老狐狸给我找出来,也尽快再派一批人去欧洲。”

收到命令,垂着目光的贾郁鸿睫毛一颤,他思虑着开口:“凌风已经被凌儒涵赶出家门,以他的个性,他应该不会再回来。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吗?”

夏安然微微一怔,继而眼里两道冰箭直射贾郁鸿。她冷冷地笑着,走过去一手轻抚上他的脖子:“郁鸿,知道吗?最近你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贾郁鸿了——你开始懦弱。”

贾郁鸿调转目光,声音沙哑:“安然,我只是想少做一点错事罢了。”

“哈哈!”夏安然尖刻地仰头笑道,“少做错事?”她的指甲加重了力度,陷进他的肉里,让他的脸靠近她,“郁鸿,知道你在说多大的笑话吗?这么多年来,你我做的错事还少吗?”

贾郁鸿没有说话,夏安然在他脖颈上施加的锐痛反而让他稍感释然。

夏安然凑上去,吻进贾郁鸿,另一只手臂也揽上他的肩,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贾郁鸿满眼苦涩,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半晌,夏安然推开他,轻轻道:“你记住,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对凌风,必须斩草除根!”说着,走向那张红木桌,拿过照片,用打火机点燃。

很快,清晰的照片在夏安然的指尖烧成灰烬。

她风韵十足地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如果不行,就启动B计划。无论如何,这次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她再次提到了B计划。贾郁鸿望着她的背影,皱紧眉头,但只是一瞬。很快,他也走出了房间。

他们还是太大意了。

长久地生活在他们为自己铸就的一个安全地带,认为他们的防护固若金汤。他们只知道,以前的那套监视系统被破坏了,却忘了想想这套由他们维修好的监视器是否还有别人在顺带利用。

坐在电脑前,许同静静地看完了夏安然和她手下的整个故事。另一个看到同样戏码的人,则没这么平静。

秦婉的电脑接收着许同同步传输过来的讯息。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母亲无非是权迷心窍,对凌风只不过是一般有企图的继母对前妻儿子的忌讳罢了。她无法相信这个似乎只会在父亲面前讨好的弱势女人竟会有这一面,也难以置信自己平静的家庭会有这么大的阴谋。

当贾郁鸿对母亲说他曾在她的房间杀过人时,母亲不以为意,她已愕然;当自己仪态万方的母亲吻上那个一直以管家身份出现的人时,她震惊到几近崩溃;最后,虽然不懂他们所谓的“B计划”,但母亲说:“对凌风,必须斩草除根!”

没有人看到,一线极细极锐的光射穿了秦婉的眼睛,烧毁了她过去的天真,激活了她天性中所有厚黑的阴暗。

那一瞬,她的样子看起来,跟一头想要保护自己幼崽的母豹一样,凶狠而残忍。

一个决定在她心中产生。

第十九章:年轻女子像

“翎儿——”

借着下午茶的时间,陆夫人跟陆翎并排坐在露台外的藤椅上,一边喝着法式咖啡,一边有意无意地说着闲话。

“午餐用的比然奶酪,你觉得怎么样?”

欣赏着湖面上天鹅的曼妙舞姿,陆翎轻皱眉,他知道,母亲的问题从来都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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