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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楼人已空+番外篇——by赵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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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红尘最美

严羽彬徘徊在怜子的门外,一如当初徘徊在姜霖的门外。怕自己贸然闯进,得不偿失。心跳得剧烈。严羽彬的手迟迟不能放上门。下定了决心一推,门关的严严实实。严羽彬暗笑自己很傻。又不想破门而入,吵醒了怜子。转了一圈,发现窗户没有关。严羽彬傻笑自己要成梁上君子,飞檐走壁。一抬脚,一借力,严羽彬翻进怜子的房间。

轻手轻脚,连呼吸都放轻了。严羽彬走近怜子,哑然失笑。

一样的剑眉,只是怜子的透着几分娟秀。一样的眉睫,只是怜子的藏着几分灵动。一样的鼻梁,只是怜子的带着几分善弱。一样的薄唇,只是怜子的多了几分娇媚。严羽彬捂住自己的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严羽彬压住自己的欣喜若狂,坐在床沿,隔空描摹着怜子的眉目。每一丝,每一寸,都和原来的一样。只是更消瘦了。

姜霖替严羽彬盖好被,再细看着严羽彬。若数红尘最美,那必是此情此景此人此心。

姜霖拿出面具,本想到了严家庄再戴。轻轻系上,正想潇洒的离开,姜霖还是不忍,回首,在严羽彬的唇上记下最后的温情。

迷糊的严羽彬只觉得冰凉舒爽,就像三月春风。可惜太短了。耳畔飘渺着谁的声音蛊惑着我的迷失:“不要忘了我。”

108.走向计划

“师傅。”白素连夜赶回无为门,冲进老西的房间。正看见屋里的一堆人。

“霖儿呢?”姜枭左顾右盼,确实瞧不见第二个人影。“你回来了。”老西招手示意,白素上前跪拜。“徒儿白素拜见师傅。”白素起身看着安然无恙的老西,“师傅不是出什么事了吗?千里急招我回来。”

老西摇头还没开口姜枭就拉着白素问道:“霖儿呢?霖儿呢?”白素蹙眉不语,姜枭失重的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天要忘我姜族。”哀声连连。

“是徒儿保护不周。途中避雨进庙,主人说想要进食,我便松了警惕。再回来时主人已经不再了。”白素垂首,满心的自责。“霖儿会去哪?一身的病重。”姜枭思及苦命的姜霖,语调凄凄。“是我的错,不该留主人和那和尚独处,不知那和尚说了些什么,竟然主人不告而别。”姜枭重复着:“和尚?是什么和尚?”白素无从解答:“不知道,只是和尚死了。”

“死了!”姜枭蹦起,揪着白素的胳臂:“是怎么个死法。”白素细细想来,倒也怪哉:“当时一心记挂主人没有细看,但是和尚死的很是安详,周围也没有厮杀的痕迹。”“有血迹吗?”姜枭噗通噗通,心跳得过急。

白素摆首,姜枭撑不住的往后倒被白素及时扶住。

老西和楚三秋看形势不对立刻围了上来。楚三秋按上姜枭的血脉:“气急攻心。师弟。”姜枭紧闭双目,一个侧身,老泪纵横。楚三秋看着异常的姜枭,电光火石之间:“难道是,”再看向微微颤抖的姜枭,楚三秋沉默了。老西一个眼神让白素退下。白素知道事关重大,更是事关姜霖,暗自推在了门外。

“这是。”老西开口,楚三秋摇头:“师弟,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难过了。”一头雾水的老西敲打着自己的额头,顿悟,想要说出来却看见楚三秋投来的眼色,止住了冲动。

姜枭抹开泪痕,稳住气息:“都是我种的果。若不是当年鬼迷心窍,就不会害死秦儿,荀儿也不会少小出家。都是我的错。”老西叹着气安慰着:“姜兄,都已经过去了。逝者已去,生者还需要你呀。”姜枭被老西这么一提,又振作了精神:“是,霖儿还等着我,我不能在这里气馁,我得马上找到他。”一时又颓败的姜枭道了句:“天大地大。”上一次踏遍天南地北也没找到,这次……

“我不这样认为。”楚三秋拦腰一句引得大家瞩目。“我想姜荀已经告诉姜霖弑咒的后果了。若是姜霖知道了我想他一定会趁这段时间先去一个地方。”楚三秋没有说出来,姜枭已经想到了:“还回去干什么,娘不认,爹不要的。”“受之父母,师弟。”听了楚三秋的感慨姜枭叹了一声:“这都什么孽呀。”“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白素。”老西呼唤了一声,自是知道这个乖徒儿不会甘心退下。

“师傅。”白素拱手听令。“通知下去,你陪我出趟远门,薛青代管。”“是。”白素跌宕的心终于找到了停泊点。

“这是拜帖,还望呈上。”姜霖双手奉上自己的帖子,守门的小斯小看着姜霖,不肯行动。“有劳了。”瞧出明道的姜霖递上碎银。身外物,带不走。小斯接下客客气气的说道:“你在这候着,我去告诉夫人。”“有劳,有劳。”姜霖拱手,静等佳音。

“夫人,门外有人说是您家族人,前来拜会。”锦儿递上拜帖,严夫人正假眠。睁开蓬松的眉眼,思虑着不曾记得还和家里哪些人有联系,翻开帖子,落款让了严夫人的痛心疾首。“快,让他来见我。”厉言厉色,锦儿依然猜到这个人的来头不小。

看着锦儿离开,严夫人再打开帖子,抚摸着干涸的墨迹,不定的质问着:“是你吗?怜子。”严夫人一笔一划的复写着,却不是“怜子”二字。

“在下姜霖见过夫人。”姜霖重回严家庄,熟悉的记忆却找不出熟悉的感觉。

严夫人战战巍巍的撑起身体,泪眼迷糊,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衫青年。举止有礼,言语无情。“你们都下去吧。”撤退侍婢,严夫人上前细探:“你。”姜霖稳如泰山,直视着严夫人。

“怜子。”严夫人才对上姜霖的双目便倾身抱住,泪雨涟涟。“你去哪儿?”

姜霖搂住严夫人,轻声细语慢慢安抚:“游山玩水便忘了回来了。”严夫人正视姜霖,摸上他的面具,悲切着:“真是苦了你了。”姜霖摇首,语调丝毫没有埋怨:“不苦。”“你怎瘦?”严夫人捏着姜霖的肌理,不见丰腴,全是骨头。

姜霖还是摇首,“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说及此处,严夫人又开始抹开眼角的泪水。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姜霖,严夫人高兴愉悦。

“夫人,我这次只是途径路过,明日便要离开。”姜霖扶着严夫人坐下。严夫人埋怨着:“才来就要走了。”“我的病还没好,得按时吃药。若是误了时程,又得一番折腾了。”姜霖胡乱诌,严夫人却认真听。“哎,也是。那等你痊愈了,再回来。”严夫人想起严修云就眉开眼笑,姜霖自然一边附和。

“可惜呀,琳儿刚带着云儿回梁家祭祖了。怜子,饿了吗?”严夫人握着姜霖枯瘦的手指,眉宇间挥不散的心痛。姜霖还是摇头。

姜霖怀揣着离别意,感受着生死情,抱住严夫人。

“您也哭累了,我给您倒杯茶吧。”姜霖依旧如此乖巧,严夫人喜乐的颔首。只是严夫人没能看见姜霖在茶水里抖落了一些东西。让结局从此刻上演。

严夫人端过姜霖献的茶,美滋滋的喝下。不觉片刻,睡意沉沉。

“对不起。”姜霖忍住悲悯,从袖口拿出蛰伏了很久的小刀。当刀尖割破严夫人的指尖,殷红滴滴落在刀背上,姜霖趁机念出咒语。用最小的伤害换来最大的成效;用最少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存活。这是空寂的心愿,也是自己的目的。趁严羽彬的咒语还没失效,趁大家还没戒备,趁自己还能自控。姜霖走出了房间,走向了计划。

“师弟!”还在半路的林子虚看见越来越近的人影,欣喜若狂的叫喊,策马上前。

“师兄。”姜枭拉停马缰。“你们这是去哪?”林子虚环视,队伍不小。“我们要立刻赶到严家庄。师兄也一起。”说完,心慌如麻的姜枭又驾马前行,林子虚自然调转马头,楚三秋、老西和白素随后。司马倩不明发展,只得跟上。

严羽彬猛然睁眼,不用证实,已然感觉到了枕边人的离开。严羽彬猛敲床榻,一跃起身,眼里露着埋怨:“看来下次得捆了你。”

109.满月羞人

严羽彬驾马回家。跨下马时,发现了严家庄的异变。没有守门的人,没有忙碌的侍婢。沿路只有斑斑血迹。

心头一紧,严羽彬加速奔跑。太过静谧的空气竟有让人窒息的感觉。

大厅,没人;怀远楼,没人;书房,没人。严羽彬的心开始沸腾,厉声大呼:“是谁!”寂寥空际,没人回应。

“啊!”一声撕裂的叫喊引起了严羽彬的注意。猜着出处,严羽彬奔驰而行。

触目惊心的是,小小的院子里竟然横七竖八的躺着整个严家庄的人。斑斑血迹,散在地上,染在衣上。严羽彬不敢相信,破门而入,严振威和严夫人双双躺在床上,手腕都有被放血的迹象。严羽彬按上脉门,都没有跃动的迹象。“啊!”这一声是严羽彬在嘶声裂肺不肯接受眼前的事实。

“呵呵呵。”声声戏谑,让男儿泪包裹的严羽彬冲出房门。院子里,正是那个白衣飘飘,遗世独立在尸体中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严羽彬质问着:“你?”“是我。”姜霖不否认,坦荡荡的轻拍双手,轻弹衣衫。不料衣角还是染上了几滴血色。

严羽彬石化,一动不动继续质问:“姜霖?”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姜霖还没说来严羽彬的男儿泪已经落下。

“是我。”依旧不否认,姜霖继续道明来意:“当初你来白梨宫不就为了这。”姜霖朝严羽彬扔来一样东西,严羽彬单手接住,也不看清,死死的捏在手心,狠狠的盯着眼前人。昨夜,还在惦念的人。

“就为了半张地图你算计我,联合秋潋灭我宫人。”“没有!”严羽彬疾呼否认,姜霖讪讪而笑:“不要否认了,黄蕊都告诉我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何必用抢。你要的,说一句,我甘心奉上。但是你却用了最让我伤心的办法。”姜霖加大语调,怒斥着严羽彬:“是你,害死了秦兄。”

“哈哈哈。”发笑的却是严羽彬,甩掉地图,慢步走下。“你还惦记着他,他有什么好!”姜霖连连退步,严羽彬步步紧跟,一把拉住姜霖的手腕,逼问:“就为了他,你要杀我全家。”看着严羽彬满眼的愤怒,姜霖想起了空寂的话:“用沾满姜族人血的刀剑刺进心间,有活血,血咒不会抵抗,弑咒不会攻击,直直深入,杀了自己。自己若不能动手,就选一个让你甘心死在他手里,躺在他怀里的人。”

“恩。”若果可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姜霖坦然的承认,严羽彬立马掐住姜霖的颈脖,越捏越紧,姜霖的生命似乎就要被折断了。暗藏的弑咒开始作祟,姜霖不能在留念了,即便是怨恨眼神,鄙夷的神情。

拿出沾了严夫人血迹的匕首,姜霖狠狠的插进严羽彬的腰间。被突袭的严羽彬松了手,退了一步,看着腰间的匕首,看着微微战栗的姜霖,一把拔出了匕首,凶神恶煞的问道:“就是这把匕首。”杀了爹娘,染着严家的血。

姜霖慢慢后退,双手捂住心脏,蔑视着:“你知道我会妖术,你是杀不死我的。呵呵。没人用它取了你的性命,真是可惜了,不能成全你的孝心,随了你父母。呵。”轻视,轻笑极度挑衅着严羽彬想要疯狂嗜血的冲动。

看着姜霖的不屑,严羽彬也看见了姜霖的异常表现。握紧染满血渍的匕首,严羽彬伴着大叫“啊”瞄准目标,疾步冲上。姜霖原地不动,等着严羽彬的到来,握住心脏的双手也慢慢的松开。

一步两步三步。严羽彬赶到时,姜霖的手已经放下。匕首插入姜霖的心间但是没能没入。姜霖以笑带过,严羽彬又加力推进,却发现异常费力。殊不知匕首正对上断剑。当匕刃没入姜霖的身体,断剑破心,穿透姜霖的胸腔。“噗”,姜霖看着严羽彬吐出鲜血。血咒将破,弑咒待没。一股一股的猩红爬上姜霖净白的衣衫,是红是白。血腥味滋养着严羽彬发麻的神经。面无表情的看着姜霖含笑的嘴角溢出鲜红。

当痛心到了极致,是不是就感觉不到痛,也就不痛了。严羽彬想要拔出匕首却被姜霖握住不放。舒朗的神情含着自怜请求着:“不要。”空寂嘱咐过血不尽,咒不殆。死灰复燃,岂不前功尽弃。

严羽彬平静了理智,看上姜霖淡情的神思,试探性的再抽匕首还是被姜霖死死扣住。突感不对的严羽彬正视血流不止的姜霖,“不对。”

的确不对,因为姜霖的血奔涌而出,离了身体,不过瞬间就成了干涸的血渍。察觉出异样的严羽彬松了手,扶上姜霖将要倾倒的身体。“究竟怎么回事?”严羽彬想要答案。姜霖抬起眉眼,给不起答案,只是无声无息,无言以对,嘴角的那抹笑,一直挂着。严羽彬不忍直视,以为不会痛的心又开始绞割。

“怎么回事!”严羽彬摇着摇摇欲坠的姜霖,泪水一路向下,灼伤了肌理。

姜霖静静地等着身体被抽空。看着忧心忡忡的严羽彬,安慰着:“不要担心,我没事。”“怎么会没事!你究竟在想什么!”严羽彬声大震天,姜霖以柔克刚:“抱抱我好吗?”没了气力,姜霖腿脚一软,就要瘫下,严羽彬立刻搂在怀里。泪流的不知踪迹,心痛的不与伦比。“不要哭。我自己选的。”姜霖钻进严羽彬的怀里,欣慰着:“羽彬,我要忘了我。”

严羽彬惊诧的看着怀里的人儿。颤抖的手揭开面具,熟悉又陌生的脸。“哐”面具在地上的声音。

严羽彬木讷了。姜霖笑开了:“就当你答应了。上次用梨花酒没能留住你,这次就让这个意外将我留在你心里好吗?”严羽彬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姜霖垂上了眼睑,喃喃着:“羽彬,云儿好可爱。一声一声的霖娘叫得我羞,又叫得我好开心。羽彬,不能陪你了,不要怨我。羽彬,若是能长长久久,长相厮守,就好了。羽彬。”姜霖松了握住匕首的手,搂上严羽彬,依偎留念着:“羽彬,我又先走了,对不起。”

日落将余辉也带走了。严羽彬抱着姜霖坐在院子里。匕首、嘴角、后背,层层叠叠绽开着妖冶的红花。

满月爬上梢头,严羽彬抱起姜霖。

“我还没喝过你酿的梨花酒。我们这就去。”寻常话语,飘飘荡荡,散在了无声的夜里。

天朗气清,又是一个入秋的好日子。

“人呢?霖儿?筝儿?”姜枭策马奔腾感到严家庄却感到一片死寂。

寻寻觅觅,才在当初住过的院子,也就是怜子的院子看到了睡了一地的人。

被刺耳的疾呼声,大家才慢慢苏醒。奇怪着自己怎么在这里。东拼西凑才想起老爷突然赏清水一碗,喝着一股铁锈的味道,之后便毫无印象。“呀,这是什么,怎么满身都是。”下人们嗅着衣衫的污渍,敏感的人大道:“是猪血。”

严振威正捶着额头醒来。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模糊着有人拜访,喝了杯茶就不记事了。严夫人还安详的熟睡着。

姜枭环视一周看见地上带血的匕首,拿起,捶头顿足大声哭诉:“晚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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