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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楼人已空+番外篇——by赵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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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公嚎啕大哭,姜霖裂开的心开始被一丝温暖包裹,不自禁的低声哭泣,继而大声哭诉着多年来的心痛。整个房里荡漾着祖孙二人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替姜霖上好药,姜枭开始询问“霖儿呀,从今以后你就是姜家的人。你的脸,”一张俊朗非凡的脸竟被姜霖挖的千沟万壑,当时是有多厌恶。姜枭的语气更低了点,“不喜欢就还是戴着面具吧。”

姜霖不再哭闹,低着头陈恳的回着“知道了,外,外公。”

听到姜霖终于开口叫自己外公了,姜枭喜极而蹦,激动着拍着掌,高声宣布“霖儿终于叫我了。霖儿终于认我了。”大喜过后,泪眼开始泛滥,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哽咽,“霖儿呀,你之前多灾多难,之后必定会福禄双全的。”

姜枭眼里的闪烁让姜霖内心波动着喜悦,从今自己的苦乐开始有了根。欣喜之下扑进姜枭的怀里,开始自己另一段泛着金光的生活。怜子,怕是要被自己埋藏得越深,才能掩盖住自己对严羽彬越深的羁绊。既然人生中有了另一人开始为自己担忧,就不要再伤了他的心。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人。姜霖,才是自己余生要走的路。

“霖儿,外公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也许那个人能在短期里将你彻底治愈。”姜枭坚定的询问姜霖,姜霖一脸欢喜的应着“恩”。此番,姜霖的旅途才正式开启。

而此刻,严羽彬正被一帮土匪围攻。

严羽彬手持剑柄,并不打算拔出,声音气吞山河,威震八方,“我不想滥杀无辜。”

“你个多管闲事的王八羔子,敢当老子们的财路,找死呀。给我一起上。”为首的土匪手持大刀便开始往前冲,身后的小兵们也开始一拥而上。

无奈的严羽彬眼角微抬,便向为首的土匪攻去。土匪头子刀还没砍向严羽彬,只见一身影一闪,后颈一痛,重重的摔了下去。后面的小兵傻傻的看呆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老大如今竟被这小子一劈倒地。也不顾不省人事的老大,便落荒而逃。

一下处理完这群乌合之众,严羽彬潇洒的弹了弹衣衫,挂好祖母送的青雨剑。准备继续上马赶路,却被一老叟拦下。

“这位恩公,真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便要下跪,吓得严羽彬急忙扶起,“我一晚辈,怎敢受您如此大礼。”

看着这清俊少年,老叟颇为满意的笑了笑,死死的拉住严羽彬的手腕不放,态度恳切,“为表谢意,还望恩公随老夫回府礼待。”

严羽彬脸上笑意满满,心里却焦急万分,再不赶路,怕是要露宿荒野了。“不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须挂心。我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说完严羽彬便要推开老叟缠着自己看似骨瘦如柴的手,却三番退不下。尴尬的看着老叟满脸的笑意。

老叟也不在乎严羽彬托辞,单刀直入,“恩公无需推脱,我家就在城郊。恩公可在我家小住一晚,明日再入城。”

严羽彬盛情难却,只好应了老叟“那得叨扰前辈了。”

得了信的老叟才松下自己饱经风霜的手,被下人搀扶上了马车,为严羽彬引路归家。

20.自动送上

严羽彬被引到一大院前,宽大的匾额上用隶属写着司马府三个字。仆人们也扶着老叟下了马。大门一直是开着的。严羽彬一跃下马。便听到门里传来爽朗的笑声,接着一身着暗花细丝褶皱裙的少女走出大门,直奔老叟。

少女挽着老叟便亲昵的叫着“爹。”也不关心多出来的陌生人,扶着老叟便进了府。下人们也跟着进了府。却留着严羽彬不知进退。看着天色开始暗沉,只好拉着脸面也进了府。

“倩儿,还不见过恩公。今日若不是承他相救,你爹便要抛尸荒野了。”内堂上,司马彧拉过女儿司马倩便要向严羽彬行李。严羽彬不敢承,只得起身告急,“司马前辈无需介怀。今日还得留宿司马府,应是晚辈向前辈道谢。在下严羽彬,在此谢过前辈。”一拱手,一回礼。司马倩依旧是满载笑意,却让人丝毫看不出半分假意。只是在这笑意中,略带了一丝诡异。

当夜,严羽彬便住在司马府,计划着明日再入城。司马父女丝毫没有给严羽彬带来威胁感,严羽彬便放下戒心,一睡到天明。朦朦胧胧中,听见了门外步履嘈杂的声响。严羽彬握着青雨剑打开门,只见府内慌忙行走的下人。

情急之下,严羽彬便逮着一个下人询问。“老爷病危,吩咐我们在料理后事。”

今日朗朗晴空,严羽彬却觉着自己听见了一声霹雳,立在屋里不知该怎么应对。惊觉事态发展不对,得及早离府为妙。

收拾好行装以后,严羽彬大步踏出屋门,却撞见眼带梨花的司马倩用锦帕遮住哭红的双眼怯懦的看着自己,声调也低哑了,“严公子,你收拾好包袱是要干什么?”

被撞见的严羽彬一时不知该怎么圆场,呆立着,却被司马倩劫了场,“爹爹想要见你。还望你随我去一去。”说着,晶莹剔透的珠子又落了几滴。吓得严羽彬立刻答应着“有劳司马姑娘带路。”

司马倩在前簌簌低泣,时不时用锦帕遮掩;严羽彬在后时时反思,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人家什么道。

此刻的司马彧气若游丝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司马倩身后跟进来的严羽彬,微弱的抬了抬手,司马倩上前握住,口里还喊着“爹,严公子来了。”严羽彬上前,拱手,“司马前辈。”

“贤,贤侄,”严羽彬又上前了一步,可是眉头紧锁,心头警惕,看着司马彧沧桑的面孔,不知自己将要面对怎么样的困局。

“老,老夫有一事,”司马彧总是说说停停,声音虚弱无力,“还望你能帮老夫。”

严羽彬心里的疑虑更重了,抬眼看着司马彧病入膏肓的样子,听见司马倩瑟瑟发抖的哭泣,焦虑着不会上演临终托孤的戏码吧,却又不好马上拒绝。秉着江湖义气,严羽彬苦涩的问着“不知是何事?”

“小女倩儿,”司马彧还没说完,严羽彬便忍不住说着“家父已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只等他日迎娶。司马姑娘,”这回严羽彬没说完却被司马彧劫下,一丝惨淡的笑挂在苍老的脸上,“贤侄,无需担忧。”司马彧缓好了气,才娓娓道来“老夫大限将至,在世只担心我的女儿倩儿孤苦无依。好在我还有个朋友可以收养倩儿,只是,只是,路途遥远,我担心倩儿在途中会有不测,所以,希望贤侄能护送她。”不是托孤,只是护航。严羽彬紧张的心终于松弛了。想着自己本就打算四处闯荡,没有目的,不如将护送立为自己的一个目的,岂不两全其美。“谢谢司马前辈抬爱。既然如此,我定当为司马姑娘保驾护航。”

“真是有劳贤侄了,倩儿,还不谢过。”司马彧拉着司马倩的手,示意加警告不要再背着严羽彬偷乐,以免坏了筹谋。

司马倩也收了自己的轻笑之举,面带憔悴的起身,向严羽彬欠身,说话声音还有着几丝微颤,“谢谢严公子。”

说来也怪,司马彧托孤成功后,大夫便开始说病情好转。而司马彧说着未雨绸缪的幌子,非要让严羽彬带着司马倩北上,以便死而无憾。严羽彬继而看出这场骗局只不过是让自己充当一会保镖,也不揭穿,自己还是骑着枣红马,只是身后多了一辆马车上路。

21.俊俏少年

“啊。”酥软的释放精神,司马倩迎风而立,脸上的喜悦只增不减。终于逃离樊笼,终于自我解脱,终于自由了。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司马倩坐在马车的边沿,看着严羽彬坚挺的背影,戏弄着“严公子,一路有劳了。”

“司马姑娘心知肚明。”严羽彬缓慢地驾着马,秋高气爽透着丝丝凉意。

“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可不是我们逼你的。”司马倩轻快的语气清除一切预谋痕迹。

“岂不是我救人都成了罪过。”严羽彬轻笑的语气掩饰着内心的郁闷。

“噗。我说我一个人就行,是我爹,非要有个人陪着才放心。赶巧,我爹瞧你身手不错,才想让你护送我。但是又怕你不答应。干脆来个釜底抽薪,快刀斩乱麻。严公子不会这般小心眼记仇,就此抛我于这荒郊野外吧。”司马倩摆弄着自己的衣裙,全然不在乎严羽彬会应个是。

严羽彬也的确不会就此别过,言而有信,才是江湖正义。“既然答应了司马前辈,我必定会将司马姑娘安然无恙的送到云峰村。只是路途遥远,又加天气转凉,还望司马姑娘不要抛头露面,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束冷光射在严羽彬的后背,清脆的嘀咕泛起,“好个严羽彬,竟敢让我一路躲在马车里。还不憋死我。本姑娘就是为了逃离爹爹铁桶似的管束,才要离家。你敢来管我。嫌我招蜂引蝶。哼。哦,不就说我长得漂亮。好在你还有点眼光,本小姐就与你计较了。”自我发泄完了,司马倩乖乖的坐回了马车。严羽彬全然过滤着司马倩的话,继续赶路。

“严兄,贤弟有礼了。”严羽彬被突然的问话调转的马头,却看见清风吹动着一俊俏少年的青衫。少年抬头便对着严羽彬一莞尔,似溪水般清透。不禁,严羽彬看呆了。

“严兄。”少年再唤了声,严羽彬才回了神,仓促的低下头,耳里传来了一阵啼笑。严羽彬再看去,却是司马倩。那一笑,似霞朝夕阳,杜鹃妩媚。严羽彬的心头却映上了另一个人的幻影。他的笑闲淡,舒雅。怀念着的严羽彬挂上了笑。司马倩却羞红了脸,眉睫闪动。

“严羽彬,本姑,本公子这般打扮怎样。”司马倩按下自己的波动,傲慢的神情浮现。严羽彬放下回味,再瞅瞅了司马倩,的确是一个清俊少年,“恩。”

“那就有劳严兄陪着贤弟走一遭。”说着司马倩便跳下马车,“把车卸了。”跟来的仆人应手的卸了车,拿出包袱递给司马倩,“恩。回去吧。”司马倩一跃上马,看着一脸阴霾的严羽彬,轻笑而过,“严兄,还不跟上。”一个挥鞭,策马奔腾。

看着司马倩熟练的技术,严羽彬很是担心这个小姐会胡闹到什么程度。看着被丢下的仆人,严羽彬不知该怎么处理,仆人却爽朗的开口,“严公子不必担心。老爷交待过,小姐若是不愿意我跟着,就回府。老爷还交待,希望严公子能多多担待点我家小姐。小的在此代替老爷谢过严公子。”看着仆人虔诚的鞠躬,严羽彬开始觉着前途堪忧,也不理仆人,扬手一挥,追赶司马倩。

此刻,姜枭正带着姜霖赶在求医的路上。快要深秋了,脚步不紧点就要赶上北方飘雪了。现在姜霖身子骨弱,禁不起天寒地冻的折腾。想着乖孙儿,姜枭手里的马鞭又挥在马屁股上,疼得马儿使劲的冲。姜霖坐在颠簸的马车里,静似冰山,清风吹不动,春日捂不热。

马车过急,一个震动,姜霖撞在了车壁上,并没有疼痛感的袭来,嘴角却挂上了一个轻笑。由于还不能接受自己的样子,姜霖带着姜枭制作的面具。这次,整张脸都遮住了。面具质地轻薄,呈象牙白,映着开始有血色的双唇,更显冰冷中的神秘。

冰冷的手触及冰冷的面具,冰冷的心又遭刺骨的风吹过。那个名字被自己镇压在心底,却总被自己暗动的心绪煽动着逃逸。放缓自己的暗自忧伤,放眼窗外的流动景象,放淡时间的毫不留情。

靠着车壁,姜霖垂下双眼,再默念一次,最后一次,“羽彬。”

22.入冬抵达

“霖儿,我们到了。”姜枭撩开帘子,姜霖拉紧外袍。余月来的颠簸,终于到了。

白妆开始点缀的青山好水中矗立着一楼宇。呼啸而过的烈风惊不起,它依旧岿然不动,独立于山脚。辽远的山腰荡着丝丝缕缕炊烟。不似梦中,却在画里。

“姜师伯您终于来了,我家师傅可是等了好久。”来人笑谈恭迎姜枭,姜枭朗声大笑,路边枝桠上的初雪被震落了少许。“秦枚,你家师傅可是备下了好酒。”秦枚上前打趣着,“可不是嘛。师傅连将珍藏多年的中山酒都摆上席了。这不就等您老人家。从早上就开始让我留心点。可真是,”秦枚上前一步,低语着“望眼欲穿呀。呵呵呵。”秦枚的笑声像夜莺啼叫,悦耳动心。冷在一旁的姜霖也被感染着翘起了嘴角。

冷白的世界里立着一月白长袍的清隽少年,嘴角的那抹笑给这冷清的画卷添上了一点暖色。面具虽然遮掩了他的风华,却让姿态更加的超然。

姜枭看着发呆的秦枚,高兴的拉过姜霖,中气十足的宣称着“这是我孙儿,姜霖。姜霖,这是老头怪的徒弟,秦枚。”秦枚拱手作揖,态度诚恳,语调柔和,“在下秦枚,见过姜霖。”姜霖被这么正式的对待十分不自然,神态也就生硬的多,“我,姜霖拜过秦,秦枚兄。”羞涩的问答惹笑了姜枭,“走。”也不管身后怯懦的姜霖,一个人大步走进屋里,嘴来还大声嚷着“老头怪,我来了。”

听着姜枭这般放肆的叫嚣,姜霖羞红了脸,还好面具挡着。但是秦枚还是从姜霖闪动的眸子里看出了他的不适,自言自语的说着“姜霖比我小,我也就不谦虚了,以后我就叫你霖师弟吧。”“恩。”看姜霖接话不多,秦枚还是自己大说了一通,“师傅可盼来了你们。你不知道,自从姜师伯写信说要来看师傅,师傅就天天掐着日子算。整日对着那几坛酒嘀咕着要大醉几天。你们要是再不来,我的耳朵都要被师傅念出老茧来了。”“是嘛。”姜霖只是随口应承成习惯了,却被秦枚认定是来了兴子,继续侃侃而谈。

走进大堂,就看见姜枭身边把酒言欢的老者,银丝枯手,眼角层层皱纹,老人斑爬满了脸颊,嘴里却有声有力的喊着“你个好小子,这么些年都不来看我。”一掌拍在姜枭坚挺的背上,“罚。”

姜枭端起大碗就咕隆下肚,举手扬言,“该罚。三杯也不为过。”说着又倒了一杯,一口闷,又一杯,乐得老者开怀大笑。

秦枚上前解围,“师傅,姜师伯难得来了,不要总灌。他倒了,不就又只剩您一个人了嘛。”当头棒喝,老者收回了笑,想着自己多年来的独自畅饮好不爽快,抢过了姜枭手里的碗,“小子,不要只顾一个人喝。我这酒可是酿了十多年了。”举碗,一饮而下,爽快干脆。“舒服。再来。”识相的秦枚替两人续酒,姜霖一个人站在院子。

“霖师弟,你也入座呀。赶了这么久的路,得饿着了。”秦枚放下酒坛就拉着姜霖入座。此刻老者才看见这个羸弱的少年,眉角一翘,嘴角一弯,“小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说是来看我,怕是来找我替这小子医病的哟。”

本来低垂的姜霖豁然抬头,闪动的眸子看着这个古稀老人。

“还是师兄厉害,不然我怎么千里迢迢赶来找你救人。霖儿,”姜枭眼角一瞟,一个眼色,姜霖便起身拱手。“师兄,这是我亲孙儿,霖儿。”

“哦。”老者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这个风度翩翩却偏弱的少年,一摇手便开始感慨着“老咯,老咯,不行咯。”吓得姜霖跪地求情,轻弱的声音翩翩而然,“还望前辈救治。”

一点救死扶伤的医者善心都没有的老者也不理会姜霖就起身伸腰打哈欠,“秦枚呀,我乏了。酒封好,过年再喝。”秦枚假装封口,动作慢的就和老者回房的步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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