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做自己的品牌何其难呢，时尚界的话语权依旧在欧洲那边，前段时间涉足的珠宝行业最终也被股东们一直否决了。”张龙这些天格外的欢快，有时候都让刘芒觉得张龙才是真正的流氓。
“不做了？”
“哪能啊！不过是挂上了那边的某牌子，人家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来换，他们眼馋了，也就换了！”
“哈，一起赚钱，他们都做了理性的选择。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珠宝手势本就是有钱人消费的东西，你做民族品牌一开始无非是能打一个价格优势和亲情牌，他们是不在乎的。如果做衣服做鞋子倒是可以的，国内的运动品牌不也有做成功的吗！”
“嗯！那个虽然不多，但是这两个品牌其实我也是……”
“股东？”刘芒无语了，看来他对张龙的产业了解还不是很深。
张龙果真点头！
“卧槽，你别告诉我，其实你才是进程第一豪门！”
“啊！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合计了合计比上次那个什么财富榜排出来的张王李赵什么来着的资产多！”张龙说起来也是很得瑟，毕竟有钱是件好事的。
“好吧！我真是看走眼了，那你告诉我你的投资领域有哪个没涉足过吗？”
“……”差不多一刻钟过去了，张龙还在想。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领域他还没涉足过，不过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有的，所以还在继续想。
于是，刘芒开始心中诽谤。说什么考察开发新领域，根本就是说呢，看他没事玩儿他呢！
张龙其实快要想出来了，先是被刘芒哼一声，接着山门打开，出来倒脏水的小和尚看到有人杀生大喊了起来。
于是两人扔下鱼竿，拿起刚钓起来的鱼儿就跑。这算是体验了一番做贼的乐趣！至于被丢下的鱼竿儿比这几条鱼不知值了多少钱，根本不再考虑之内。
54.也许有佛，那么这是机缘
两人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把鱼烤了吃之后，洗洗漱漱，便从前门从新汝寺庙拜会。当然不是为了拿回鱼竿，主要是早些时候两人听说现在的主持也就是十八年前的无色师傅曾近入受灾之地捡尸骨葬之，立无名碑超度。
张龙未必相信轮回一说，但是对于无色师傅的所做却也敬佩万分。他是俗人，所以会继续做着像从河里钓鱼烤来吃这种事情，但是也会如这时候登门而入捐些香火钱。
慈善之为，在这个昏乱的世间也少不了很多钱！当然，若是顺便把鱼竿能拿回来也是好的，反正留在寺庙里也没用，没人拿去钓鱼啊。
入暮时分，张龙敲响了寺庙前门。其实过午之后庙门一般就关上了，香客大部分都是午时三刻前进香完毕的。当然，其他时候有过路之人也会开门迎客，方便一二总归是出家人的本色。
现在的和尚是一种很赚钱的行业，刘芒调查统计过的。不过像眼前的这个寺庙如此陈旧，却也是另外一种奇迹了。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何贵干？”出来的不是上午所遇的那个小和尚，万幸。但是这种瞬间入了武侠小说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咳咳，赶路过了时辰，不知小师傅可否让我们兄弟二人借贵寺歇息歇息。”刘芒瞬间入戏，也体验一番。
于是小和尚嘴角微抽，“两位施主里边请，只是今日暮斋已经结束，二位若是在这里过夜怕是只有果子和茶水充饥了。”
看小和尚神色，刘芒心中暗笑，修行不够吧，装逼要露馅了吧，继续跟你拽文字：“无妨。打扰本就过意不去，怎敢再劳烦小师傅。便只给我们几斤野果和清水就行了！”
“……”小和尚嘴角就抽了，心中诽谤：几斤还不麻烦啊，你以为野果是好摘的吗。简直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出恶语。
看到小和尚独自嘀咕，刘芒窃笑，张龙也嘴角含笑，呈现着一幅流氓气息。简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根本不符合寺院的气质。
……
凡是入庙之人，总归都习惯到正殿拜一拜的。刚到店门口，就遇上了上午有过一照面的那个小和尚。
“赫，果真是你们！”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倒是很可爱。
“师兄认得他们？”令他们进来的小和尚露出一副担心模样，深怕自己又不把不该领进来的人带进来，可是师傅明明说过过路之人都改与其方便的。
“哼！谁认识他们杀生之徒，师傅说了，这两人礼拜完毕后直接带到师傅那里去！”
“哦……”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看来是被师兄吼习惯了。
礼佛不必下跪，但也虔诚三拜。庄严佛像是佛主万千法相之一，不拜神佛，也要拜着慈悲的信念。最后功德箱里面放进两万多块去，不多也不少了，主要是取款机上一天只能取两万块，也就如此了。
寺庙并不大，正殿后面没走几步就是方丈的禅房，一路走来也不曾见其他僧者了，大概也就一个大和尚和两个小和尚吧。
“师傅，两位施主到了！”
“请进。惠普，你去找师兄去吧，不用再旁边候着了。”
“弟子告辞！”
张龙二人进去，还没来得及心中吐槽惠普这个法号，入眼所见的大和尚就刷新了吐槽的急迫。这哪里是和尚啊，这么年轻帅气！当然，帅气也没什么，年轻也没什么，把袈裟这般穿就十足不是和尚了吧！坦胸漏腿，还是大毛胸大毛腿！
“二位且坐，尝尝咱们山里的果子和茶水！”
“竟然是如此！”刘芒反倒是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问了一个问题：“是不是所有聪明的人最后求知世间不得都会迈向神学？”
“哎？施主所言甚是深奥，大和尚我听不太清清楚。不过是一种谋生手段罢了，凡间一切不都是一场交易吗！”
“哈——”刘芒放声笑了出来，“也是，倒是显得我狭隘了。”也就不多说了，拿起野果吃了起来，自然也品尝几杯茶。
刘芒机缘已得，张龙道明来意：“感谢师傅十八年前为先父母收拾尸骨！作为回报，大师傅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说无妨。”
既然大和尚已然言明世间一切行为是交易，张龙倒也恢复了生意人的本色。一来一往，你帮我我帮你倒也互不相欠，也算是一种轻松的生活。
“施主谬赞了，再则香火钱已填，你我之缘也就结束了。不必再谈什么交易了！”
“好吧！今日得见大师，倒是显得我等确实是凡夫俗子了。怪不得这方圆百里，便只有你这一个寺庙呢！”
“谬赞谬赞！只是韬光养晦也抵不过怀璧其罪，若是这满山的红衫木引起人们的注意，也不知道这座山会不会像施主故乡那般被掠夺一空！今日了了这段缘分，也真是天意呢！”
大和尚这样子说出这么慈悲的话，真的是很违和。不过此时两人已经被大和尚三眼无语折服了，所以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
张灯时分，两人还是离开了寺庙，因为机缘已得，不必在留下来了。当然走的时候两人还是开口把鱼竿儿要来了，而且还说以后还来钓鱼！
大和尚捏珠而笑，似乎迦叶捏花一笑！
下山的路上，刘芒就开始骂这个大和尚了。“嘴上说的互不相欠了，还不是让你帮忙。真是的，让人帮忙还不想拖欠人情，打得真是好算盘！话说你还这么痛快答应了！”
“不是正愁没有挣钱项目吗，这不就有了。反正咱们也不亏，再说谁帮谁也不一定呢。”张龙也知道刘芒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还是需要出口安慰。
“安啦，安啦。就是看不惯，以后有机会一定让李小傲那厮来受虐一番，我倒看看他两哪个神棍能赢！”
“哈！我也赞成，不过咱还得想挣钱的项目……”
“好吧！我知道，大和尚提醒的这个利用红衫木开发疗养胜地的项目根本不用你亲自过问，你那跑全国各地做房地产的助理就能做好，你现在是需要一个能让你体验创业繁琐的……”说到这顿了顿，“我想我大概明白大和尚的点拨了！”
55.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一惊一乍的刘芒张龙自然是早已经习惯了，而且对于刘芒这种一直以来喜欢思考的人来说大和尚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引发他一连串的顿悟。
“是关于项目的！”不是疑问语气，张龙是如此自信地肯定，刘芒现在的思考是围绕着他在转。
“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都是国内首富了，还有过那么黑的黑历史，为什么没人动你？要知道老二和老三经常联系小弟们一起干掉老大的！”
“他们没实力吧……”张龙先是说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总不会是因为我低调吧？”张龙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为人低调，而是因为除了房地产和电影院，基本上他的其他个人投资都是以海外资本投资的。
“当然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呀，你想想……”
张龙当然不用想了，当初他选择用一个海外的神秘身份做投资本来是以防当年的黑道势力反扑，不让对方知道他的真正实力，不曾想歪打正着竟然成了他一直不被当局或者其他竞争者注意的主要原因。
当然海外投资身份另外一个原因是合理规避个人所得所缴纳的税款，不过这也是小数字了。
“嗯！所以这次这么赚钱的疗养胜地的项目咱们不做了？”张龙明白归明白，但是一时赶不上刘芒的脑回路，然后还瞬间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像极了路面脑补出的当年张龙的样子。
“不，这个还要继续做。一则承大和尚的情，不能让别人去糟蹋了这座山。再则这是一个先期投资很大的项目，从规划到百姓征地再到环评检测基本上没有个三五年是不用想回本的。这种看似赔钱的买卖，正是现在我们要的项目！”
“看似赔钱，实际挣钱。也就是韬光养晦，还不会怀璧其罪。”张龙概括了刘芒的意思，“不过你到底想到什么项目了？”张龙这般说，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不过刘芒没意识到。
一则因为处于兴奋状态，二则也是因为他爱上了张龙所以这种事情显得有些迟钝，三则，也是因为张龙说这话的时候是那副生人勿进的面瘫脸，流氓觉得就该这样说话才对。
“自然是艺术品收藏这个行业啊！”刘芒想到了一个张龙不曾涉足过，他刘家也不怎么热衷的领域。
“不就是买卖古董吗！”
“嘘……买卖古董股东是违法的，所以还是叫艺术品收藏吧！”
“这个不是暴力行业吧，只要做好了基本上是……”
刘芒截了张龙的话，“你也说是做好了，若是做坏了，赔起钱来也是如山崩地裂啊！而且这个事情附庸风雅正好装逼，也符合别人眼中你莽夫的形象。更主要的是这件事正适合亲力亲为，你觉得如何？”
“我明白了！这次回去就着手处理这个事情。”张龙一声明白，意味着这个话题现在该结束了。至于再一次听到别人眼中他什么形象，他已经习惯了，心中冷哼一声。莽夫也是首富！
一去一折返，心中的事情了的差不多了，世间也过去好久了。接下来两人倒是没有继续游玩的打算了，因为可预计的接下来的游玩是会真的单纯的游玩了，这种赔本的事情啊！
于是驱车回京城，当然沿村沿路倒是没少买东西。毕竟出来一趟给家中的人买些礼物是应该的，尤其是还有人帮他看着孩子呢！
当他们把车开到李小傲家的时候，用了三件礼物都没办法平息李小傲浓浓的怒意。于是从进门到出门不到五分钟，刘芒就带着自己小孩撤了。
当然最糟心的是自家小孩儿，一个刚刚会走的屁小孩竟然还不高兴。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叫什么，依稀听起来地“弟弟”。
“哈，咱不闹。改天爸爸把弟弟偷回来给你玩！”于是刘芒在以后一段时间里说了这个谎话无数次，知道小鬼头会鄙视说谎的爸爸之后。
家里那一群小弟们自然也收到了大哥送的礼物，然后自然也收到了大哥夫君扔过来的孩子！人家说了，男孩子也得男人来照看！于是一大群爷们开始卸去保护大哥的职责，转而保护小少爷。
这算是先礼后兵，吃一颗甜枣挨一棒槌？
当然遭遇这样对待的还有张龙身边的助理，一记命令就直奔那深山老林。龙老板说的是全权负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待在那里不用回来述职，什么时候做成了什么时候再说！
各种心酸也不言而喻了，以至于最后他经常性的去那里的那个寺庙里接受灌顶的修行就不足为外人说道了！
当然，再以后这个项目开始回笼资金之后他的好处自然也是大大的有！于是那个时候他开始感谢龙老板的深明决定，比留在京城那种污染严重的地方再好不过了！
孩子已经有人照顾了，刘芒自然腾出功夫可以正式忙工作了。自然也不会忙别的，而是和张龙一起忙艺术品店铺的开设。正所谓夫夫齐心，其利断金。当然有没有其他算计，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自然先要选一个店铺，为了造成轰动效应，人家二位一合计，把店铺选在了城东郊外的一个大型库房。要知道这一片区域基本上都是库房啊，根本没有什么密集的消费人群。
于是消息一传出去，不仅原本紧张的业界人士笑了，笑他外行。就连交好张龙的生意场上的伙伴也感叹果真是黑道出生，这样子在郊外库房交易“艺术品”是在上演黑帮港片吗！
不过张龙笑笑不放在心上，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也就继续和刘芒准备着店铺装修以及货源入店的事宜。
这个准备足足进行了两个月，因为张龙的想法是要把整个仓库都要放满的！于是在开张的消息还没传出来的时候，大家又接连听到了两个消息。
可以怀着慢慢恶意继续笑话张龙的消息……
56.退去闪光的日子
消息是一个个传出来的，本来么津市靠近京城，又是国家政策大力导向的商业楼盘开发项目，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赚钱的项目了。临到竞标了，张龙的公司忽然退出。
自然各种揣测，甚至有些人都怀疑国家政策开玩笑，是不是张龙临时嗅到什么味道撤了。
不过很快，有些人开始听风就是雨，甚至经过袭击渲染后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张龙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了。
人类反正就是这样，为了显示就是的话语权，为了能然有人听他说话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谎话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关于张龙为什么周转不灵的问题就接踵而至了，最后又是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说了出来。原来是张龙吞了太多古董，而且还被骗了，买了好多假货，一时间店铺未开，资金就周转不灵了。
而且和张龙生意上有来往的人发现张龙的得力助理进来不出现在公司了，这是被挖墙脚了还是去活动去了？
自然各种猜测，但是无论是那种猜测都是猜测，生意场上的都是鬼精，都需要去验证一下。于是各种约张龙见面的，反正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借口很好找的，甚至摆出一幅关心的模样，还许诺有什么问题就开口。
甚至，以前一起混黑道的那些还没有洗白的朋友也伸出援助意向。毕竟，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走私这一块产业，如今张龙捣鼓古董，不就是又可以合作了吗。
有真心帮忙的，也有单纯试探的。不过，无论是哪种张龙都不吝见面。见面的地点就选在了他的艺术品店铺，也就是城郊的那仓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