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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上——by何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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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老头子是个十足的醋坛子。如果他知道我们接吻,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要体谅老人家的心情。”我抱紧他,“既然那样就多吻一会儿吧……”

我们尝试只停留在接吻程度的关系,一颗心暂时得到寄托。直谷千夜并没有像三上说的那样高不可攀,但,他是绝对强势的类型,我隐隐地可以感觉到。

第14章

我在公司住了两个月,期间只回过一次家,家里没人,但麻宫的拖鞋、喝水杯、内裤、手包和他离不开的小睡枕全都在,证明他没走。我往抽屉里放一些钱进去,然后原封不动地锁上门走了。

如果他后悔了,就会主动向我道歉。可是过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按耐不住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第二次求他回心转意,我觉得那样不但不能感动他反而会被他看不起,我就会永远失去他。

我挖空心思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傍上了有势力的老板娘之后,我结识了很多俱乐部里的常客,包括那天想要生吞我的书法家、模特和工程师。我们在一次直谷做东的聚会上变得熟悉起来。原来他们都是有作为的纨绔子弟。

特别是书法家,十六岁的时候就得过书法界的最高奖,现在直谷在跟他学毛笔字。

模特是个超级大帅哥,一米九八的个头,体重只有六十六千克,是好几个国际品牌的代言人。

工程师在花山家的公司里当课长,手底下有一班高学历的研究员,年薪九位数。

他们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被男人上。

“怎么样?”直谷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还是有洁癖的你更吸引人。”

直谷笑了,“你还真是坚贞。”

“你想摆脱我就直说吧。”我有点沮丧,“他们都是无辜的。”

“谁说我想摆脱你?”

我说:“给我介绍新伴儿不就是想摆脱我吗?”

“笨蛋,”他笑着说,“如果我想摆脱你,不露面就得啦,你又不敢到我家去找我。”

“说得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自在,故意公开我们的交游有好处吗?”

他说:“这样你就跑不了啦。”

“我为什么要跑?”

他说:“现在老头子和大家都知道你和我有交游,关系可深可浅,我想怎么对外界宣布都可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你开溜。事实证明你善于逃跑,而且溜得比谁都快。”

“……”我无话可说。

酒宴散会之后,直谷拉着我跑下俱乐部的大楼,跑到停车场,把我塞进一辆轿车。

我跑得气喘吁吁,“这是去哪?”

他扑上来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然后脱我的衣服。

“等一下!”我险些被他压倒,“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骗你的,”他握住我的分身放在唇上轻吻一下,“我骗你的。”

“啥!?”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想上他,但是万万没想到今天被他半强女干式地舔了。他根本就没有洁癖,最后他把我的发射物舔得一干二净,他还郑重其事地说,“薰,以后在没人的时候一律叫我‘千夜’。如果你不想被大卸八块,就要好好听我的话。”

老板娘认真起来怪吓人的。我们转移到酒店里过夜。第二天中午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很想家。

直谷坐在我身边,安静地抽烟。

“你醒啦。”

我看看时钟,“为什么不叫醒我?”我把脸埋入鹅绒枕。

他说:“到弘谷来上班吧,我叫人给你个好差事,不用早起晚归的。你在那边每年赚多少?”

“我暂时不想换工作。”

他说:“你是舍不得三上智哉那个花花公子?”

“我跟他之间没瓜葛。”

他不解,“那你到底是在为谁烦恼?”

“……”我默然。

这一夜,让我明白了,两个人仅仅靠着激情仍然不足以快乐。

我对三上撒个谎,干脆下午也没去公司。因为我突然间很想家,很想麻宫。我像流弹似的一猛子扎回家。结果我的纵欲终于遭到了报应。

当我一打开家门就听见了麻宫的叫床声,伴随着床板被压得吱嘎作响。我的心脏停跳了半分钟,两条腿都僵住了。我心口疼得发麻。我才发觉他的氵壬叫是那么的放荡,一声声都是对我的背叛和嘲讽。

麻宫,为什么你能在别人那里得到快乐,我却不能。这不是恰恰说明了我的可悲吗?

忽然间,我听到麻宫在说话。

“唔……池……池田……”

什么?怎么回事?我没听错吧?

我藏到家门口的垃圾箱后。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人出来。

麻宫在门口对一个陌生男人说:“给你钱,明天早一点来噢。”

那个人拿着钱走了,消失在路口的转角处。麻宫抱着肩膀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吐出一团烟雾,再把它们吹散,然后转身回去。

“等等,麻宫!”

他的背影战栗地一振。

我从垃圾箱后面走出来,对他说,“你还爱着我对吗?”

他尴尬而又慌张地转身,打量我一眼,“你都看见了?”

“是的。我也听见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就要回去。

“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心里很忐忑,但还想再试一次,“你还是爱我的吧?”

他用力踩灭烟蒂,“事到如今,你干嘛还问这种问题!”

我被关在了门外。

这时手机响了,是东条打来的。

“喂!薰,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弘谷来一趟!马上!”

我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我机械地在公路上开着车,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麻宫那句话。事到如今?这种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了东条的办公室。他拿着一张花边报纸给我看。

“你不是说上个月公出了吗?这又是什么?你要怎么解释!”

我拿起报纸,看见上面登着我和直谷千夜一同出入聚会现场的照片。虽然地点很私密,还是被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发现了。

“就是那么回事,”我说,“直谷千夜是什么人物你也知道,我怎么敢拒绝。”

他一把将报纸撕碎,“你真有一套,居然把他傍住了,他可是万人娇,以后你就好好伺候他吧!”

“一真,你发什么神经。我只是他邀请的许多人中的一个而已,小报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起照个相就说明我傍上他了吗?”我说,“他是花山会长的人,我可没那么大胆子。你再这样小题大做,我就会被你害死了。”

“可是,可是,”他喘着粗气说,“你怎么坐他的车?”

我说:“因为我的车刚好坏了呀,这还用问吗?”

“那,那,既然你们没什么,干嘛骗我说去公干了?”

我说:“本来就是公干,我和他决对不会超越界线的,花山会长的耳目众多,你就别再神经质了,替我压一压还差不多。”

说服东条很容易,因为他本来就不愿意相信那张报纸。

他思忖了一会儿,信服地点点头。

“薰,我猜到了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事?”

他神色彷徨,“大伴佐一郎的死……”他俯在我耳边,“似乎不是自然死亡。”

“从哪听来的?”我惊奇地问。

他摇摇头,“没有人确凿地这么说,只是一些迹象显示出来的。”

我追问,“是什么迹象?”

他说:“大伴佐一郎生前最疼爱的人就是养子麻宫能,但是死后一丁点遗产都没分给他,连先前答应他的香舍丽酒店也落入外人之手,这让人很难理解。还有,我发现花山会长居然不知道大伴佐一郎总共有多少资产。如果大伴佐一郎生前决定把毕生的心血都交托给花山家,应该把资产的情况如实地告诉花山会长才对。”

“一真,你别忘了,三上曾说过我姐和佐一郎离婚之后,佐一郎准备娶一个名模,后来佐一郎发现她和麻宫有染,一气之下将麻宫赶出家门,所以之前答应他的香舍丽酒店就收了回去。”

东条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认为那是作给外人看的。很多年前,恋母情结的麻宫能曾和佐一郎的第三任妻子也出过那种事,但是麻宫能向佐一郎认错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原谅,可见佐一郎对麻宫能的感情非常之深。据说香舍丽酒店就是为麻宫能量身定做的一项产业。佐一郎生前曾玩笑着说,自己百年之后要魂游香舍丽酒店,想一想,如果没有麻宫能在那里,他何必眷恋一家酒店呢,他的产业遍布全国呢。”

我被东条的推论动摇了,“嗯,……‘魂游香舍丽’这句话我似乎听麻宫提过。”

东条接着说:“花山会长跟大伴佐一郎生前的私人律师一直有往来。那个律师正好是我高中时的学长,他说那时一直迷恋我,但不敢暴露自己的同性倾向才错失良缘,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开放了,他想和我好好续续前缘。”

“那你答应他了吗?”我说。

东条说,“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为了之前对你的允诺,我就违心地答应了。”

我说:“做得好!一真。然后呢?”

他愠怒地看着我,“你怎么那么高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别人会把我抢走。”

“说错了。”我扶着他的肩膀,“我是高兴你的魅力那么大,连高中时的学长都对你念念不忘。另外,你也够义气。”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什么义气,感觉你只是在利用我罢了,……”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嘘——”我托起他的脸,刚要吻他,忽然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就闯进来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小男生。东条立刻坐到办公桌后,清清嗓子,“嗯嗯。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见此情形,我说,“那我先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好,不送。”

晚上我们又在餐馆见面。

我问,“一真,闯办公室的那个小子是干什么的?”

“是我的新助手,刚来一个月。”

“他好像看见了一点内容,对你不会有影响吧?”我说。

“不用担心,他从来不多嘴多舌。”东条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

我说:“那就好。接着未完的话题说吧。学长大人有没有追求你?”

他的脸颊一下子红起来。

“怎么了,一真?”我抓住他的一只手,“快告诉我。”

他一副很难堪的神情,“薰,”他咬了咬嘴唇,“他对我表白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张报纸,正在为直谷千夜那件事生你的气,所以我就……事后……”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生我的气就和他上床了吧?”

他的眼睛有些潮湿,“那简直就是强女干……”

“……”我敢确定,此时此刻,有那么一丝一缕的醋意在我心里掠过。

我们沉默了很久。

“事后他都告诉了你什么?”我说。

“他说花山会长现在正有求于他,因为他清楚大伴佐一郎生前的所有产业。”

“原来是这样……”我摇了摇头,“这个信息的代价太大了。一真。”

他说:“薰,这都怪我自己。”

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一真,”我有点于心不忍,“既然你已经和他做过了,就不要让他那么轻易脱钩。他应该知道很多内幕的吧。”

他激动起来,“什么意思?你让我继续跟他……”

“我知道那样很难堪,但是……”

他愤怒了,“岂止是难堪!我讨厌他的舌头和阳具!我绝不会再跟他见面!否则我就要杀人了!”

“……”或许我真的有点残忍。我很矛盾。

他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说,“薰,我要你今天晚上陪我,我要你把他的一切从我身上抹掉!我要你重新在我身上打上你的烙印!”

“什么啊,一真,你又不是物品,……而且,我根本不想独占你。”

“我想!”他暴躁起来,“我想被你独占!”他愤怒的泪水汹涌而出。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因为我下午接到直谷千夜的电话,他说今夜要和我再赴云雨。比起东条,我现在更想和直谷做。

“为什么?”东条焦躁地问。

我不想让他难过,打算撒个善意的谎。

“因为……”我的余光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转眼一看,竟是直谷千夜。他神采奕奕地朝我们走来。

东条同时发现了他,整张脸都变得惨白,酒杯哗啦一声倒了。

“一真,小心!”

直谷走到近前淡笑着说,“啊,这就是你心里牵挂的人么。”

“直谷先生,……”我站起来,刚要做一番无趣的介绍。

东条低沉地说,“我去处理一下衣服,失陪。”他黯然退出了。

第15章

直谷说:“怪不得你坚持不要和我吃晚饭,原来在这里私会旧情人。他很白净。”

“谢谢。”我承认了,我宁愿直谷将矛头错指东条。

直谷说:“为什么他看见我就溜了?你告诉了他我们的关系了吗?”

“怎么可能。”我说,“因为看见报纸上登了我们在车里的照片,他才那样的。”

直谷忽然很生气,“哦?是哪家报?”

“永之时报。你没听说过吧?是哪种专门揭露名人私生活的连载小报。矛头是对着你的。”

“噢,”他松了口气,“那种报,今天封了它明天它又换个名称重新开张,就像灭不绝的蟑螂,不用理。”

我心想,敢情他的私生活乱七八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我发现他根本不沾餐厅里的任何东西。

我说:“你的‘洁癖症’还要装到几时?”

他说:“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真相。”

“怎么可能,”我毫不置信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花山会长就只有我了吗?”

他说:“是的。除了老头子,我只有你一个。”

开什么玩笑,他一定又在编故事。我身上根本没有跟花山老爷子相提并论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心虚?他好像是真的不经常做。

我不安地问:“为什么是我?”

他盯着我的眼睛,“这个问题,我想昨晚我在你身下jc的时候就已经向你诠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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