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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下——by何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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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脸看了看我,苦思良久。

车开到家门前,屋里亮着灯,东条已经回来了。

在门外,一条对我说,“池田先生,谢谢你,但是我可能听不懂你深奥的意思。”

“不要再想了。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好好睡一觉。”我按下门铃。

他是很有悟性的人,我知道他懂了,只不过是暂时不想承认罢了。

东条看见我们的模样,甚是惊奇,“咦,你们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么脏?”

一条只是沉默。

我说,“我们去海边了。”

东条更疑惑了,“海边?为什么?这么晚去那儿干嘛?”

我把东条拉进卧室,回头对一条说,“你先去洗个澡。”

东条追问不休,“薰,你们有事瞒着我吧?一块儿去海边那么浪漫的地方,你们是不是趁我加班的时候……”

“一真,你想歪了。一条去海边自杀,我去把他拉回来,这才是事实。”

东条大惊失色,“什么?他要自杀?他怎么会想到那个?我以为他已经不在意了。”

“是啊。我也以为是,所以没怎么关心过他。一个人在家肯定会越想越窄。你究竟是怎么对他说道三上的?”

东条支吾着,“就是……就是把三上的不良品行都告诉他……证明那样的人不值得留恋……拿我自己为例,三上走后我遇到了你,我才发现过去的自己很傻,我是想帮助他快点清醒过来而已。”

我叹了口气,“一真,我看你现在也不怎么清醒,拿你自己当例子绝对是多余。你把他误导了,你应该鼓励他自强,而不是等待别人来拯救。他说不定是为没能遇到新的恋人而绝望才想要自杀的。”

“唔,可能吧。”东条失落地低下头,“那么……都是我的错。”

我为刚才的措辞而后悔,刚要托起他的脸说抱歉,“一真……”

这时卧室外有人敲门。东条随手把门打开。

一条披着浴衣站在门口,“池田先生,快把身上洗净吧,浴室我用完了。”

“哦……好的。”

我看见东条的眼睛有点潮湿,但是在一条面前又不好对他说什么,我只好先去洗澡了。在浴室里,我想,东条会把一条带回家,说明他是多么相信我,我绝对不能做让他伤心的事。

忽然,东条打开浴室门,神色慌张地对我说,“薰,你手机响!”

我接过手机一看,是直谷打来的,我说,“一真,你先出去,把门关上,好吗?”

东条落寞地转身出去,随手关了门。

直谷在电话里说,“喂,薰啊,你家里可真热闹啊。”

我吃惊地问,“什么意思?”

直谷说,“东条一真我认得,至于另一个小朋友……到底是谁家的?”

我被吓了一跳,“哇!你、你现在在哪?”

他说,“你打开浴室的窗帘就能看见我。”

我伸手拉开窗帘,透过大玻璃看见外面有一辆pullman轿车,车里有亮。

电话里传来他愠怒的声音,“你还真忙啊,我是不是来的太不巧啦?”

这家伙居然用望远镜偷窥我家。我立刻跳出浴缸,胡乱擦了擦头发穿上衣服跑出浴室。

东条和一条问我,“你要干嘛去?”

“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睡。”

直谷的车在楼上看上去很近,实际离这边有好几百米,我跑到了一段路才来到他面前。

我喘着粗气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直谷坐在车里,脸色冰冷,“薰,就算我下半截残废了,你也不至于弄两个放在家里吧,啊?”

我看了看驾驶座上的石川,小声说,“嘘,你听我解释。一真是因为被人纠缠暂时躲在我家,另一个人是他的朋友,不是我带回去的。”

直谷冷笑了两声,“哼哼。是这样吗?那今天又没下雨,你和那小子半夜湿淋淋的回来,难道是到池塘里打炮去啦?”

我被他气得简直要笑,“千夜,你的想象力真强!不过只猜对了一半,不是湖里,而是海里。”

“混蛋!”直谷恨得牙根紧咬,正要用望远镜砸我。

第31章

我抓住他的手腕,“住手千夜!他是去海里自杀,我拼命把他拽回来才弄湿了的。”我掏了掏裤兜,抓出一小撮海沙,“我被你搞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假如我安心骗你,会这么大意吗,你还不相信我?”

直谷转着眼珠儿,半晌无言,“……好,我相信你。现在跟我走。”

“去哪?”

“你不能住在这里了,老头子的人随时会来,这儿不安全。”

我震惊,“啥!那一真他们怎么办?”

直谷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上车!”

“不行!”

直谷说,“薰,只要你离开这里,这里就变得安全了,所以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能离开东条,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害。而一条也可能还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我不能把他们留在险境里,那样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就失去意义了。

我摇着头,“不行,那也不行……”

直谷愠怒着,“真不听话。那你想怎样?”

我坚定地看着他,“我要你把他们俩也带上。”

“妈的!”直谷暴怒地一砸车门,“我就知道你离不开他们!”

我双手把着车门,“千夜,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你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上床吗?”

我急着想解释,“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

“别说了!”直谷对石川一挥手,“开车!”

我看着他的车远去,心里好失望,他因为嫉妒宁可不要我,他变了,但我不怪他。我的要求确实是强人所难。

我沮丧地回到家。东条来开门。

“薰……”他的神色很慌张。

“怎么,还没睡?”我走进去。

东条在身后拽了拽我的衣角,“薰……”

我一进客厅,看见了轮椅上的直谷,我当下愣住了。一条规矩地站在旁边,端详着直谷高贵的服装和精致的脸。

直谷对我微微地微笑,“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眼神里充满无奈和心酸。

我一时无法表达心里的感激。如果没有别人,我会立刻拥抱他吻他。我走过来,把他的手放在嘴唇上深深一吻,“多谢理事长。”

直谷说,“别谢我,我刚才问过他们,他们都承认憎恶花山鸟而不想与我为敌,是因为这个我才会收留他们。”

东条很奇怪,“收留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说,“一真,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你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站在我这边?”

东条说,“我当然愿意,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说,“那就好了。”

直谷气愤地说,“你们两个别当着我的面调情!”

一条困惑极了,“对不起,那个……请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直谷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薰,你坐我的车,待会儿我叫人来接他们。”

“好。”我回头对东条和一条说,“我先走,一会儿你们也要来噢。”

他们的表情仍然很困惑。

我推着直谷走出去,石川已经将车停在门口了。我把直谷抱进车里,跟着也坐进车里。东条和一条傻傻地站在门外。

我嘱咐他们说,“一会儿理事长会派车来接你们,见面之后再给你们解释。”

直谷说,“开车啦。”

车速很慢。

我问,“我们去哪儿?”

直谷说,“我家。”

我顿时慌了,“啊?为什么去你家?”

直谷诡秘地一笑,“别担心,我家房子很多,而且老头子绝对不会猜到我会把你藏在家里。”

我将信将疑,“要是他偏偏猜到了呢?到时候我不就成了瓮中鳖?”

“呵呵,不会。”直谷深邃地看我一眼,“我的魔术,可不像舞台上演的骗人把戏,你尽管放心。”他又在暗示我。

我欲言又止。

直谷说,“老头子的人应该已经到你家了。”

“可是一真他们……”

直谷说,“你别着急。他们会先在远处用高倍望远镜观察,我想,他们看不见你就不会轻举妄动,所以我的人要在他们走后才能接近那里。”

我问,“那他们的人什么时候才走?”

直谷说,“没准,也许一小会儿,也许好几年。”

我震怒,“啥?!你诓我!”

直谷淡笑着说,“哼哼,不然你能这么痛快地跟我走吗?”

“鸟!”我气恼地丢开他的手。

“薰,真生气啦?”他又来捉我的手。

“别碰我!”

直谷温柔地一笑,“薰,我骗你的。”

我愤怒,“哼,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直谷说,“从现在开始每句话都是真的。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他们。事实上,他们的车就在我们后面呢,你看呀。”

我回头一瞧,果然有一辆豪华轿车跟在后面。我刚转过头,直谷双手捧住我的脸说,“薰,我爱你……这句话也是真的。”

我被他搞得喜不得怒不得。他不顾车镜里石川的眼睛,像磁石一样吸住我的嘴唇。我们的吻在安静的车中发出性感的噼啪声。

此刻,我有种慢慢爱上的感觉。

花山会长的家大得离谱,房屋连绵不绝,优美的景观一处接着一处,像一座花园般的城市。

我们刚下车,东条他们也到了。

直谷三个月来第一次回家,深更半夜,所有的人出来迎接他,在空地上站成了一个方队。

直谷坐在轮椅上对工人们发号施令,“把家里的每栋楼都装上电梯!所有的石台阶都要砌成平缓的斜坡!带坑洼的地板砖统统换成平的!推拉门全部换成两面开的!高处的按钮一律移到离地面一米的位置,……”

东条偷偷问我,“薰,他真成了残废啦?”

我说,“嗯。”

东条又问,“那方面呢?还行吗?”

我说,“不行了。”

东条开心地笑了,“呵呵呵……他也有今天呀,真是报应。”

这一刻,我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也不是在怪东条。

东条笑着笑着,突然说,“啊呀!他把我们弄到这儿来,以后我们就得听他的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事?”

“听他的就听他的吧,我没有选择,谁叫我已经把赌注全部押在他的身上了呢……”我痴痴地望着正在那里讲话的直谷。

东条说,“薰,我还是不明白,你总像站在悬崖峭壁上一样,总把我们的处境说得那么危险。虽然我相信你,我也说过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但我们真的有必要在这个娘娘腔的家里当寄生虫吗?”

我说,“一真,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丢下你不管。现在已经到了必须依靠直谷才能度过难关的时刻,无论如何请你都要忍耐。”

东条不解地望着我,“……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那,我们要在这儿呆多久?”

我说,“可能要等到花山会长命老归天。”

“啊?”东条目瞪口呆,“那……那不是……没出头之日了?要是花山会长再活上三四十年,成了百岁老人怎么办!”

“嘘——”我伸出一个手指,“没那么久。他的时间,我想……直谷心里有数得很。”

在人前直谷总那么理智,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但和我独处,他就变得时而脆弱时而自卑时而神经质。我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矛盾。

这天,我正在制作平衡拐的试验模型。

直谷推门进来,对我说,“下午,我请一位无障设计师到家里来做客。你也懂设计,要不要一起聊聊?”

“好啊。”我悄悄把模型藏起来,问,“是男是女?”

直谷说,“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十年前,她丈夫因车祸变成了半身截瘫,所以她把家里改造成了完全无障的空间,引起很多设计大师的关注。”

“原来是这样。”我问,“那她的丈夫应该生活得很舒适吧?”

直谷的脸色忽然阴下去,低沉地说,“不,已经死了。”

我猜测着问,“……为什么?”

“感恩节的夜里他爬到楼顶上去,把自己冻死了。”

我惊骇地看着他,“……感恩节?”

直谷说,“对,他对他妻子说,要一架可以升到楼顶去看星星的椅子,她果然制作了一架那样的椅子,并且在感恩节那天送给他,夜里他就趁她熟睡的时候靠它爬上房顶,枕着房瓦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找到他时,他已经冻僵了。”

听到这儿,我突然扔了手中的电焊笔。

直谷问,“咦?你弄掉了什么?”

“啊,没什么,一支笔而已。”我把它踩在脚底下,激动地说,“我看不起自杀的人,我恨先死的人,我从不会怀念他们。”

直谷微笑着说,“……不过,我倒赞成这种做法,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证明他是被爱的了,就算再活三十年、五十年也是一样的。”

“……”

我感到很恐慌,希望他只是就事论事。

后来,我见到了那个有气质的中年女人。直谷托她设计一架轮椅,付给她很高的设计费。

不久轮椅的设计方案拿回来了,我在图纸上看到了旋轮和杠杆,忽然头晕眼花,愤怒地来到直谷面前。

“为什么又是升降式的!难道你也要去爬烟囱吗!”

直谷惊呆地瞅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忽然注意到他对面坐着一位客人,一时间难堪极了。

“我在谈事情,过一会儿再进来好吗?”直谷示意让仆人给我开门。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看了看那位高贵的客人,转身走出去。

“等等!”然而身后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请那位先生留步。”

我在门口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了看直谷。

直谷对那个人说,“难道您看中了他?”

对方深深地点头,“这个要求是否太冒失了。”

直谷犹豫了一秒,说,“让他自己决定吧。池田,你过来见一下当今最权威的广告策划人,成赖川先生。”

我走到他们面前,无辜地打量了这个人几眼,“您好。我叫池田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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