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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公子之公子沉素+番外篇——by一只杀千刀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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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窗外一阵阴影而过,苏皖章警觉的质问出声,现在是凌晨时分,此间军机处的书房,平日里一直只有自己一人在用,所以此时,除了送信的小士兵,屋子里只有苏皖章一人。

“苏大人,别来无恙?”男子面露浅笑,负手站在书案前,随意地翻阅着案上的文书,他的肤色偏白皙,笑起来时,嘴角边有两个好看的酒窝,大大的眼睛看不到邪念,丝毫没有举剑伤人时的残暴。

“你是……珏国的五皇子贺兰瑜!”苏皖章有些紧张起来,刚才他那声厉喝,是想引起门外卫兵的注意,谁知到现在也听不到屋外有任何动静,那两个守夜的卫兵怕是……是他大意了!

贺兰瑜不慌不忙的合上文书,抬眼看向苏皖章,笑道:“苏大人不用害怕,在下此次前来并无恶意,而是想和大人你做个交易。”

“哼!”苏皖章摆手侧目,发出一声冷哼。

贺兰瑜却是笑得更加开怀,他道:“苏大人莫要误会,我素来敬仰大人忠君爱国之心,这个交易,对北羿大有好处,而在下这么做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圆自己一个可怜的梦罢了,苏大人,你不妨听听看。”

苏皖章看到那封带血印的急件时,他就差不多明白了,珏国王室怕是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变动,本以为是当初和北羿里应外合的四公主下的手,再不济,也该是珏国皇后和她的三皇子,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的赢家会是这个一直跟在贺兰瑾身后不善言辞的五弟,那个孩子气,懦弱地揪着贺兰瑾衣角的五皇子,人不可貌相,苏皖章深深地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决定。

贺兰瑜自顾自的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问道:“不知我二皇兄在北羿过得如何?”

苏皖章没有说话,眉头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贺兰瑜轻笑一声,道:“在下明白,苏大人本来很看得起我这位二哥,可惜,你断没有想到太子他,哦,不对,现在应该改叫北羿帝了,苏大人你万万没想到的应该是慕轻执他对我二哥的那份心意。”

苏皖章被说中心事,眉头皱的更深,他道:“五皇子想要如何?”

贺兰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诉说着北羿眼下的事实,他道:“北羿是四大古国不错,可其他三国与北羿的关系并不容乐观,都是等着北羿衰败好来个落井下石,鲸吞蚕食,当初北羿攻陷珏国,靠得就是速度上的出人意料,当然,这其中因由,要多亏了我那好姐姐——惜暮公主,在背后的推波助澜,西蒙国那边对北羿的吞并小国之行,早就有所不满了,本该速战速决,彻底将珏国王室斩草除根,免了西蒙的肖想,可惜啊可惜,一个贺兰瑾,让你的主子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动手,如今更是有荒废朝政之嫌,苏大人,在下说的是与不是?”

苏皖章没有反驳,他沉默了,这位五皇子说的句句都是真言,甚至连买通惜暮公主之事都早已被这位五皇子洞悉,苏皖章不禁有些后怕,确实是如贺兰瑜所说,他已经劝过陛下多次,慕轻执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北羿已不是当年那个强盛时期的四大古国了,早在太上皇慕执执政时便开始衰弱,北羿拖不起了,而更令苏皖章担忧的是,陛下他现在正在走向太上皇的老路,为情所困,作茧自缚!慕轻执不是寻常百姓,他是一国之君,他不需要也不该有什么情深似海。

帝王之爱,应泽披苍生,而非只钟情于一人,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太上皇的结局已经证明的再清楚不过,苏皖章想,他决不能让陛下也跟着重蹈覆辙,酿成日后生灵涂炭的惨剧。

贺兰瑜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打断了苏皖章的思绪,他笑了,这次却是胸有成竹的,他再一次问道:“苏大人,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与在下做个交易?”

苏皖章转过了视线,直直的看向椅子上端坐的不速之客,痛定思痛之下,这才下定了决心,回道:“五皇子口中的交易,苏某愿闻其详。”

书案上的烛火闪了一闪,房内的光线幽暗下去,静谧的凌晨,东方的鱼肚白还未泛起,一场私下的谋划与联手,为后来所有人的结局都加上了一道酸楚与疼痛。

第30章:争宠

天很晴,风的温度也恰到好处,慕轻执到的时候,贺兰瑾正与何荣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何荣朝看到来人,气鼓鼓的哼唧了一声,抱着大茶壶回了自己的房间。

慕轻执看何荣朝特意给自己和贺兰瑾制造了二人世界(雾),觉得不能辜负了何老的一番“好意”(大雾),一上来就手软脚也软的喊头痛,痛着痛着就倚在了来扶自己的贺兰瑾身上,还非要他给自己揉揉。

贺兰瑾不疑有他,有些焦急的为他按着太阳穴,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最近的折子太多了?”

“嗯……”慕轻执被按得很舒服,又有心上人在怀,自然心不在焉,就随意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太过舒服而发生的呻吟。

“贺兰,贺兰!看我钓到了什么!”慕轻执还没从二人世界的甜蜜里回过神来,就被宝贝儿子的一声吵嚷给打断了。

慕翀水提溜着一只王八进来时,就看见自家父皇像没了骨头一样缠在贺兰瑾身上,看得他面红耳赤,父皇……父皇你真是……好不要脸!

见捣蛋儿子来了,慕轻执也心内不爽,要知道这些日子本该是他和贺兰瑾同枕而眠,好好培养培养感情的日子,谁知却被这个不孝子给硬生生截胡了,这叫慕轻执怎能甘心!

慕轻执抽了抽嘴角,假惺惺地道:“翀儿来啦,先生留的课业完成了没?”

要不说是假惺惺呢,慕翀水一听父皇提课业的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恨不得将王八整只甩在他虚情假意的脸上。

看慕翀水嗫嚅,站在那儿踟蹰的不动,慕轻执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准备看好戏。顺便添油加醋了一句,说道:“对了,据说你昨日又把教周易的吴太傅给气成了胃出血?”

果然,忧国忧民的贺兰瑾到了这北羿依旧是死性不改,紧张地看着慕翀水,神情严肃的道:“翀儿。”

慕翀水自然晓得贺兰瑾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别人不尊师重道,荒废学业,可是!可是,贺兰娘亲,我父皇他天天往你这跑,作为一国之君如此不务正业,这样真的好嘛!

慕翀水低着头数着鞋面上的盘花,委屈的不行,搅着手指,眼泪汪汪的,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此计一出,谁与争锋,果然,贺兰瑾看到慕翀水两个旋儿的瑟缩头顶,大眼睛飘忽飘忽的就要滴水,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叹了口气,道:“《周易》之书,我也算略懂一些,翀儿若是不嫌弃,就跟着我学一会儿,再去玩,如何?”

慕翀水马上抬头点头,眼角的泪花收缩自如,立刻又活蹦乱跳的了,一把蹿进贺兰瑾的怀中,将慕轻执挤到了一旁,一副女干计得逞的小人嘴脸,对着慕轻执挤眉弄眼的宣告胜利。

慕轻执居然又输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招“你哭吧,贺兰一定会心软的”,是当初慕轻执亲口教授给慕翀水的,而现在,慕轻执却只想砍了自己的嘴!

贺兰瑾有了孩子就忘了夫君,抱着慕翀水,一边教育他要尊师好学,一边回屋准备笔墨纸砚去了,全然不把慕轻执给放在眼里,而慕翀水攀在贺兰瑾的肩头,嚷着要他陪自己后日里出宫看水神节的灯火晚会,贺兰瑾答应了后,立刻趁其不备在贺兰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忘向着被遗忘在院落中的父皇挑衅的挑了挑眉。

风萧萧兮易水寒,庭院内落叶卷秋风,有一片胆大包天的黄叶甚至打在了慕轻执的脸上,叫他好不凄凉。

第31章:背道而驰

水神节在北羿并不是什么大的节日,但其夜晚的游灯会却是很值得一看,还记得那年与外公一同游历到这暄阳城,正值水神节的灯火游街,昏黄色的阑珊下,绚烂似花火。

耐不住慕翀水的百般央求,贺兰瑾难得主动找到慕轻执,帮他求到了二人一同出宫的机会,慕轻执本来想缠着一起,却被前来禀报军情的苏皖章给拦下了,慕轻执看了眼前线传来的密报,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对着贺兰瑾安抚一笑,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和翀儿一道不要乱跑,晚些时候我在宫门口接你们。”

贺兰瑾不知前方到底出了何事,但他是一国之君,能以天下百姓的安危为己任,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意,便带着从不离身的惊鸿剑,拉着慕翀水出了宫门。

“贺兰,贺兰,快看,我要那个猴子的面人!”慕翀水是第一次出宫,他没想到父皇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果然贺兰娘亲出马,没有拿不下的父皇。

贺兰瑾被唤回了思绪,笑着牵着慕翀水走向那个小小的面人摊子,老板很是面熟,跟以前遇到过的那个一样嘴角有一颗红痣,只是这位小哥年纪轻了许多,贺兰瑾不禁询问了一句,道:“敢问小哥在这里捏了多久的面人?”

面人摊子的小哥看这位公子玉树临风,且谦和有礼,心下欢喜,一边巧手捏着面人,一边笑答道:“嗨,我在这儿也就两三年,之前都是我父亲摆的摊子,我父亲干了十几年了,那手艺才叫一绝!”

贺兰瑾笑着点头,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巷弄,有一顶微弱的灯笼飘摇,那一点灯火所照的地方是一处小巷,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堆放的杂物,贺兰瑾似乎又能够看到当年那个脏兮兮的蜷缩着的孩童身影,手里紧紧攥着的是贺兰瑾的随身钱袋和那颗几经周转的玉珠子。

“真好。”自己又回到了他们初遇的地方,贺兰瑾不禁感叹出声,即使当年他只是无心相助,即使他不记得他很多年,幸好他足够执着,才有了今日的相知,而非错过。

“贺兰贺兰,你看我的面人好不好看?”慕翀水摇晃着不知望着哪里出神的贺兰瑾的衣袖,不满的嘟着嘴,想要吸引他的视线,不过才离开父皇一会会儿,贺兰娘亲就像丢了魂一样,哼,本太子如此乖巧可爱,聪明伶俐,贺兰娘亲,你倒是多看看本太子呀,本太子我很好玩哒!

贺兰瑾笑着抚了抚慕翀水毛茸茸的小脑袋,也问摆摊的小哥买了一只面人,他已经记不得当初被慕轻执撞丢的那只面人是何模样,想了想那人平日里的习性,只好说:“麻烦小哥,就给我捏只小狐狸吧。”

面人小哥说着好咧,不到片刻就捏得有模有样,小狐狸的嘴巴还是上挑的,笑得一脸邪气,与那人算计着什么时的嘴脸一模一样。

贺兰瑾很喜欢,付了钱,拉着慕翀水走向了下一条街。

华灯初上,已经累得快要睡着的慕翀水,在贺兰瑾的搀扶下,上了回宫的马车。

马车一路平稳前行,眼见着就要到宫门口,却被一个从旁蹿出的黑影给截住了,车夫吓得勒紧缰绳,骏马嘶鸣,一直奉命隐藏在一边的皇家暗卫出手,将来人挡在了一尺开外,贺兰瑾在车内听到了外面的打斗之声,期间夹杂着熟悉的痛苦呻吟,贺兰瑾一边按住想要看好戏的慕翀水,一边抄起惊鸿剑,掀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住手!不要伤他!”不会武功的贺兰瑾边喊边冲出马车,跑进了战局,挡在黑影面前,阻止了皇家暗卫的刀光剑影。

这位贺兰公子是陛下吩咐誓死要保护的人,看他来挡刀,暗卫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能让来历不明之人靠近这位贺兰公子,双方僵持不下。

身后之人有些踉跄,贺兰瑾赶紧回身去扶,心急如焚的问道:“阿瑜,你怎么样?”

贺兰瑜浑身是血,衣襟凌乱,上面有凝固的黑色血迹,有些伤口已经结痂,有些却是新添的,流了不少血,面色唇色惨白,就像当年他从皇后的爪牙下救他出来时一样的凄惨,看的贺兰瑾哑了声线,他轻轻为他擦掉脸上的血污,唤他的名字,道:“阿瑜,阿瑜……翀儿!去请太医来……”

慕翀水听了,赶紧跑向不远处的宫门,守门的卫兵早就看见了那边的情况,但职责所在,这伙人身份不明,作为守卫宫门的御林军自然不敢上前妄动,当看到那群人里有一个锦衣孩童跑来时,想要上前去拦,却被孩童手里扔出的一块玉牌打了脸,那名卫兵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看了一眼扔过来的玉牌,吓得立刻屏住声息,将其护在身后,连声问道:“太子爷,出了何事?!那边可是刺客?”

慕翀水沉下脸,大喝一声道:“开门!”

御林军不敢有所怠慢,赶紧传令下去开了宫门。

慕翀水盯着缓缓打开的宫门,迫不及待的就要冲进去。

沉重的宫门渐渐打开,里面一排排举着火炬的御林军,象征着权力地位的图腾软轿停了下来,那是等在宫门口接贺兰瑾一行的慕轻执。

“父皇!贺兰他……”慕翀水急急的跑向自家父皇,边跑边喊,慕轻执自开门,便看到了贺兰瑾那处的不寻常,将慕翀水扔给身后的薛士图,一个健步腾身,向着贺兰瑾而去。

随行在侧的苏皖章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出了何事,他是……”慕轻执看清楚眼前的场景,还未等站稳身形,就急迫的问道,看到五皇子贺兰瑜的脸,心下吃了一惊,总觉得有些事好像脱出了自己的掌控,自己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贺兰瑾想要起身,却被贺兰瑜一把拽住了衣袖,他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道:“哥哥,不要去,是他的人杀了……父皇……”说着声音哽咽,在贺兰瑾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哭噎着继续道:“珏国王室……除了我……已经再无一个活口……”

以慕轻执的角度,他看不见贺兰瑾的表情,贺兰瑾不说话,可他的手是颤抖的,给人的气息是那样冰冷而又绝望。

慕轻执确实曾经有意除了贺兰一族,可是……

“是你做的么?”贺兰瑾说话了,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头微微低着,有乌黑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慕轻执想要开口否认,却被赶到的苏皖章打断了,只见苏皖章摆了摆手势,沉声唤了声:“陛下。”

慕轻执惊讶万分,剩下的是无尽的恐慌,苏皖章那个手势只有他知道,是在说驻守在珏国的北羿留守军已经行动了,那是慕轻执带走贺兰瑾时留下的指令,如若贺兰一族有反抗之心,留守军可先斩后奏,后来与贺兰瑾执手,慕轻执曾想着要废了这道危险的指令,就将这珏国送还给贺兰一家又能如何……

到底是哪里出的错,慕轻执不想去深究,现在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绝对不能让贺兰瑜带走瑾!!慕轻执没有直接回答贺兰瑾的疑问,而是慢慢走近贺兰瑜,眼中杀意尽显。

贺兰瑾却是看懂了,慕轻执眼里一开始的惊慌和害怕,证明了阿瑜的话,屠杀贺兰一族之事真的是确有其事……而后便是慕轻执看着贺兰瑜的眼神,那浓浓的杀意,彻底地让贺兰瑾寒了心,那是他的弟弟,他现在剩下的唯一的亲人,而他,却想着杀死他!!

直到此时,贺兰瑾也说不出他心里是何种滋味,他拼命的咬着唇,不让眼中带有泪光,冷下了声音,道:“承蒙陛下错爱……”他边说边迎面走向慕轻执。

“陛下今日诛灭贺兰一族……”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手中的惊鸿剑却是率先解了封,细长的墨色布带一节节从剑身上滑落,月色掩映下,银色的刀光散发着寒气。

只见那剑锋向着慕轻执的腰间一挑,那枚打了好看绳结的玉珠应声而落。“我,贺兰瑾,从今日起,与你北羿帝再无任何瓜葛,他日相见,定当兵戎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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