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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风——by远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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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春的脑子轰的一声,他没了思考的能力,单手紧紧的抱着少月,想要在他的口中汲取那些津液,他觉得口渴。

少月觉得有东西在体内叫嚣着要冲出来,他努力的向上挺着身体,想要让那些东西快些冲出去,他憋的实在难受,他已经到了临界点。少春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睛,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他的手动的飞快,很有技巧的动着,他知道怎样让少月更舒服。

梦里的少月终于攀上了山巅,他大声叫着,将憋在心底的声音全部释放出去:“啊……”他的声音被少春含进了嘴里。

少春的手飞快的动,少月弓着身子使劲的挺,像是痉挛一般,那些亮白的粘液便喷了出来,落在少春的手上。

少月朦胧着眼睛,少春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唇舌,听得他在嘟囔:“少春,很美。”翻了个身继续他的黑甜梦乡。

少春无奈的摇头,看着睡过去的人苦笑,自己这是疯魔了。

少春解开自己的衣襟,对着熟睡的少月释放了一次,然后慢慢的擦拭完,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转身去了。

少月这一觉睡到了正午才慢慢的起身,问给他倒水的小厮:“清晨时可有人来过?”

小厮那时候也在睡觉,根本不知道,再说那时候少月的门是插着的,他想了一下觉得除了少春,别人根本没法进去。

“大概是春公子来过了,别人进不来吧。”

“哦,”少月慢慢的回忆清晨的梦境,越想越觉的真实,这样的梦他最近做的比较有规律,几乎过个三四天就做一回,可是他找不到那东西的痕迹,他不确定这事是不是少春做的。

唉,明天早晨的时候清醒点吧。

依然是吃了中饭后溜达了一会儿便去练舞,少春却没在他练完的时候出现,少月有些意兴阑珊,问小厮:“那个吴胖子可曾找过我?”

“哦,那人早早的就走了,他赶着点卯。哎,公子”小厮神秘的看了看四周,靠近了少月说道“公子,昨儿晚上有个大人说闯贼在南边可凶了,说咱们皇上顶不住了,打进京城是早晚的事。”

“不许胡说。”少月板了脸,他知道反贼打进京城是早晚的事,可是这话不能在他的嘴里传出去,这是要杀头的,他身边的人也不行。朝廷已经是强弩之末,稍有点风吹草动的皇上就会大开杀戒,南风苑承受不起雷霆之怒。

“这话以后绝不许提。”少月难得的严肃

小撕嘻嘻笑着说道:“我就在公子面前提一句,别人跟前一句也不说。”

“以后听到这话绕着走,不许凑过去,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少月面沉似水,这样的话要他听进了耳朵才管用,否则因为这个丢了性命就太不值当了。

“知道了。”小厮吐着舌头,拍着胸脯,公子生起气来还是很唬人的。

随着夕阳带走最后一抹余晖,不夜城和长春院的灯笼亮了起来,胡同里各家门口的花灯也相继点亮,歇息了一天的姑娘和公子们也各自妆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丢着帕子抛着媚眼的招呼客人:“大爷,就进来玩玩嘛。”

“有什么好玩的?”那被叫做大爷的人便斜着眼睛看着那花姑娘,笑的氵壬荡。

“您进来不就知道了嘛!”姑娘的帕子带着香风便拂过了那大爷的脸,她便趁着那大爷意乱神迷的时候上去,拉过那大爷的手,白嫩的小手在那大爷的胸前就那么一摸,手就那么一拽“走嘛,进来保证让您满意。”

“那就进去?”那大爷的声音早就被姑娘这一拉一拽又一摸的弄走了音,颤颤巍巍的说着话,跟着人家姑娘昏昏然的走了。

浑不管自己的衣裳是在典当行里租来的,怀里揣的半两银子是刚在丈人家挨了半天的骂讨来的,是家里半年的花销。老婆孩子还裹着家里唯一的一条被子不能出门。而他只为了姑娘那一句“大爷”,就真当自己是个爷了,浑身骨头轻的剩不下二两,跟着人家姑娘去滚上一回。

没有一炷香的功夫,那大爷便被院子里的打手丢了出来,那典来的衣裳也被扒了去,那个笑语温存的姑娘“呸”的一口吐沫吐在被掼在地上的“大爷”身上:“我呸,拿这么点银子就想睡老娘,你当老娘这是猪圈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穷酸相配不配上姑娘的身子。”

那大爷被臊的满脸通红,慌忙爬起来,身上只剩下破烂的中衣,用只剩半截的袖子掩着面一路顺着胡同向外奔去,后面传来一阵哄笑声。

这样的事在这片地界哪天没有个几起?这里的人已经麻木,外面的战事直接导致寻欢的客人更加多了起来。人们带着活一日便行一日的乐的念头得过且过。醉酒笙歌里,人们找不到明天的出路,只在酒乡欲海里沉醉不愿醒来,只怕醒来的时候已经变了天。

少月懒懒的由着百末给自己上妆,满头的青丝辫了无数细小的辫子,最后笼着松松辫出一条大的,尾端扎了五彩的丝线编的发带。

环着额头扎了条宽窄适宜的大红抹巾,长眉描画的跟鬓角的青丝连在了一起。飞扬的眉角抹了金色的粉彩,眉间帖了金色的花钿,精心勾勒的眼线,淡淡扑就的腮红,张着粉唇轻轻抹着艳红的口脂,他此时已变成了一个金雕玉琢的人间精灵。

百末细细的端详他,看着再无一丝遗漏,这才拿了大红的舞衣给他穿了。艳丽的红纱制成窄腰箭袖的胡服样式,露着半截雪白的胳膊,没领低胸的宽阔上衣让细长的脖颈展露无疑,腰间扎了五彩汗巾,更显的腰肢婀娜。里面只简单的穿了条半截的短裤,上衣透的尚能看见胸前的两点茱萸在若隐若现。

百末的头隐隐作痛,这个穿出去舞这么一舞,能否把那个人招来他心里没底,但是他知道,要给少月梳头的人会更多。

百末看着少春的房间发怔,他越来越琢磨不透少爷的心思了。

08.谁的心头好

南风苑的勾栏很华丽,不同于正经的戏台,亦不是走乡唱戏的野勾栏,而是正经的勾栏瓦舍。

宽敞的大堂中央建了圆形的台子,底座是青砖砌就,约三尺高,上面铺了木板,木板上铺有厚厚的毡子。周边建有围栏,圆台边还有四根粗大的木柱,雕有花草鱼虫,却不是看的,而是作为灯柱的存在。灯柱离台子一米高的地方开始有灯座,依次向上,全部燃起时就像是火树银花,无论灯柱怎样燃着,照的地方总是舞台。

围栏外则是看客们的地方,备着座椅和小几,无论在那个方向看向台子,都是一览无余。

台子底下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而是锣鼓师傅们的地方,底下的锣鼓一响,穿戴整齐的少月便在上空缓缓落了下来,那一身轻盈的纱衣让他如九天的玄女一般,这般出场已不是一回,却是回回让人尖叫。

待他站稳,人们方看清他的衣着,闹哄哄的台下忽然就全体噤了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精灵一般的人。

欢快的鼓点响起,少月已经开始舞动了,抬腿、摆臀、挥手,他神情专注的做着每一个动作,仿佛这里只他一人。眉目间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惹得一众看客直了眼,但对少月而言,那只是表演。

少春站在楼上向下望去,少月那白皙的脖颈和胳膊便入了眼,他紧锁着眉头,移开眼睛,在人群里找寻着目标。遍寻无果后,他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便把目光停在了舞动的精灵身上。

少春的眼神变的火热,待看到人们的表情后,他的眉头拧成了大疙瘩,冷冷的盯在了那些痴迷的人的身上。

少月舞完一曲,向上望去,少春微微颔首向他示意。少月便绽开一个笑容,也微微点头,便要下去换衣了。

这样的舞台,并不是为他一人而设,还有更为香艳的表演。人们的口味已经到了喜欢看那些浑身上下只有象征性的穿了点布丝的小倌们三个或五个的一起为他们现场演示那些让人血脉偾张的应该在床第间才能施展的行为。

而少月的表演让他们有那样的欲念,却是不能一近芳泽,总有些求而不得的难耐。人们都知道少月只是能看不能吃的涩柿子,而那些表演的小倌们则不同,若是看上了,就可直接唤了来,或搂或抱的任你把玩。若你愿意,现场让他们横玉弄箫也不是不可,所以看完少月的表演,那些性急的更期待小倌们的群魔乱舞。

是以少月舞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人跟他捣乱,他们知道老鸨子少春是个护犊子的,不容少月有半点差池。只是今日有些不同,少月刚要走,忽然一个人斜刺里冲了上来,张开双臂向少月扑去。少月的身子极为灵活,滴溜溜原地打了个转,便躲开了那人。

那人一见没捉到他,哈哈笑着便再扑,那人高大魁伟,穿着酱紫的袍衫,这么一扑,少月那么一闪,一个笨拙一个灵活,就像是一头高大的狗熊在扑一直翩翩的蝴蝶。

下面的人有识得那人的,高声叫着:“哎呦,鲁二爷,您可悠着点,胡旋公子那可是定窑的白瓷,金贵着,您可别把他碰破了。”

那鲁二爷哈哈大笑,声音浑厚响亮:“爷喜欢的东西自然会小心着。”

有鲁二爷带头,往日里蠢蠢欲动却不敢动的人也起了心思,上去摸一把也是好的。

少月眼看着台子上的人渐渐多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有能力脱身,也没急着下去,这些人,每日里花天酒地的,耍他一耍有何不可?

鲁二爷见人多了不乐意了:“我操你们姥姥的,鲁爷的热闹也敢凑,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的小月月一下试试?”那鲁二爷大马金刀的往那一横,伸开双臂将少月挡在了身后,前面爬上来的看客便被挡在了他的身前,一个个面面相觑。

便有人嬉笑着说道:“鲁二爷,你这样做可不地道啊,这儿可是南风苑,南风苑是什么地方?这是玩小倌的地方!自古谁出的钱多谁就是大爷,今日你不让我们碰少月可有些不仗义呀!”

“仗义?你他妈的把你心头好弄来让我们仗义仗义?”鲁二爷怒骂

“呦,二爷不是才从江南回来怎的才刚见了少月就成了您的心头好啦?”

“你家鲁爷爷对小月月一见钟情,就成了心头好了,怎么地,你有意见?”

那人哈哈笑着,转脸朝一众看客望过去道:“爷儿们们说说有没有意见,少月公子是大家伙的心头好,今儿他来了就独占了,这使不使得?”

“当然使不得。”台下一片哄笑,有人高叫着捧场。

鲁二爷也不恼,依然哈哈笑着:“那我今儿就跟大伙儿说一声,少月从今儿起就是我鲁某人的心头好了,大伙儿要想打什么主意,趁早给我歇 这念头,要是不要给我鲁二这个面子,你们可仔细着,嘿嘿。嘿嘿。”他的声音洪亮,震的大堂里嗡嗡作响,看着他面上带笑,却是说的一本正经,下面有熟识他的人便知道,这人这是认了真。

少月在乱的时候被鲁二爷一把拦在身后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鲁二爷的身手了得,先前追着自己那恐怕是逗着玩的。这个鲁二爷在前世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对此人的印象不好,因为那时的他高傲不可一世,虽然身处勾栏,却当自己是官家公子,这样的粗人他自然没看在眼里。

鲁二爷虽然说的认真的,但是京城那是什么地界?掉下一块砖没准能砸到个五品官,这里别的不多,就官多。

当官的不能是个光棍汉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着这个思想,凡是颇有家底的人都早早的成了亲,以便尽快传宗接代。做官的后代那就是官二代了,官二代那时候不叫官二代,五代到宋初的时候那叫“衙内”,我们这里也叫衙内。

鲁二爷说的认真,底下有眼色的便不再起哄,鲁二爷那是什么人,京城有名的衙内,只是如今鲁衙内早就不愤青了,也在大营里领了职,值此国家危难之际去南边保家卫国去了,手段颇为了得,下手也是个稳准狠的。

只是他这两年出来的少了,这些新进的衙内便不识得这尊过气的老衙内,不小心就捋了虎须。便有那不长眼的开始嚷嚷起来:“什么鲁二爷,小爷不认得,只是这少月也是小爷的心头好,若是鲁二爷想要独自霸着,咱们几个说不得要跟这位鲁爷较量一番。”

人群中有明白的便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热闹,鲁二爷玩的是时候你们还吃奶呐,跟他较量,哼哼,把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也未必较的过他一根小指头。

少月颇有兴趣的看着鲁二爷跟台下的人较劲,在他身后伸出了白皙的脖颈瞪着大眼睛津津有味的看着。

鲁二爷正在跟人打口水仗,低头见他在自己后面伸了个头看的起兴,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伸着脖子来瞧,不怕爷就地正法了你?”

少月嘻嘻笑道:“二爷仁义之士,岂是那些彘犬之辈可比的?那等腌臜事二爷不屑做”他已看出这人是个讲义气的,所以才敢这样说。

那鲁二爷听了果然高兴,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小月月也,不愧是二爷我的心头好。”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少月满是小编的头上摸了一把:“好好看着二爷怎么收拾这些彘犬之辈。”

“哎。”少月答应的脆生,又藏在了鲁二爷的身后。

那几个衙内见鲁二爷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觉动了气,叫嚣道:“鲁二爷不要光说不练,咱们几个等着二爷说怎样个较量法。”

鲁二爷呵呵笑着:“你们说怎样便怎样。”

“那好,都说南风苑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咱们就比这金子如何?”

“好,怎样比法?”

少月一听来了劲,他要逃走,阿堵物是必开不可少的,前世他吃了恁多的苦才到了南疆,主要是手里没有银子,如今这是个机会。

他在鲁二爷的身后小声道:“我来跳舞,谁出的金子多我便听谁的。”

鲁二爷狭长的眼睛眯着回头问他:“若是让你脱衣服你脱不脱?”

少月呆呆愣了一会儿,方想明白他说的是跳脱衣舞,想着这也无妨,遂点头道:“脱。”

“好!”鲁二爷赞道“就冲你这句话,你家二爷就认定你了,以后有事找你家二爷,二爷给你撑腰。”

少月笑眯眯的点头答应:“好,以后少不得麻烦二爷,那我去准备一下,二爷安排后面的事。”

鲁二爷猛然回身双手箍住少月的头在他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道:“都看见了吗,少月就是二爷我的心头好了,凡是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二爷今日奉陪到底。”

楼上的少春看着这一幕暗暗攥紧了拳头,厚重的妆容看不出他的脸色,但是那冰冷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生寒意,百末看着底下闹哄哄的人微微摇头。

09.二爷是信人

鲁二爷跟少月约好对赌京城衙内,衙内们掏银子让他脱,鲁二爷让他穿,比鲁二爷多,他就脱,比鲁二爷少,他就穿,少月相信鲁二爷不会让自己脱光的。

少春气的眼睛都蓝了,他飞快的下楼去找少月,将他堵在了房间里。

少月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往身上套衣服,少春一把扯下一件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少月正穿的起劲,见他拉扯着不让急道:“我跟鲁二爷约好了,他们砸银子,少爷们砸的多我就脱,二爷砸的多我就穿。”

少春气的火往上撞:“不许去!”

少月不解:“为何?”

少春快气死了:“你还长本事了,脱衣裳了,啊,我啊让你脱,我给你脱。”

少月看着发怒的少春傻眼了,他只想着这回能赚点银子来。前世的他视金钱如粪土,根本不懂这些,重生之后这八年来少春把他保护的跟封在铁桶里一样,水泼不进油侵不了,若不是前世那么点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的社会经验,他就是一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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