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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的情书 下——by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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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才在商场削了杨少的面子,没领他情,出去后,我一路伞都往他那边打。但是风吹得雨斜,他个子大,一把伞根本遮不住两个人,又喜欢让着我,大半边身体泡在雨水里。“去不去店里,”我停下来问道,城市的雨水脏,我怕他生病。“我们店里的洗衣机可以快速烘干,还有淋浴可以洗澡。”

杨宽的湿衣服换下来,我从储藏室拿了套没人用过的员工服给他,虽然不合身,但也是剪裁得体的衬衣长裤,临时可以将就一下。趁杨宽进洗浴室,我将他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擦了擦他的皮鞋和皮带,顺便又打开烤面包机,和面烤了几片面包。

待新鲜面包出炉,我洗干净手,垫过素食类砧板,仔细地切掉面包边,再加了些火鸡肉和蔬菜,做成白嫩柔软的三明治,插上竹签。打开冰箱,发现保鲜盒里还有些炖熟的牛腩,早上刚做的,适合给他吃,便洗了几个胡萝卜番茄,又四处搜罗了半盒甜白菜,一份份切成小块,给他做西餐里的罗宋汤。

汤锅透明的盖子被蒸汽顶得滋滋响,我系着围裙,盯着墙边挂的计时器,不时往锅里添加食材,随后就是靠在灶台边,一心一意地等。顺手洗掉了好几个碗。其实小时候,我也不会像这样做饭,更不懂得什么照顾人。要是在幼时,有人来跟我讲,我作为一个什么都不会,只懂得上学读书考试的男孩子,长大后要给另一个人洗手作羹汤,保管我会吓得不想要长大。谁知长大后,自然而然就什么都学会了,也明白了人情冷暖,世事沉浮。年轻时畅想的未来一望无际,真到了未来你才知道,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生活苦涩得像住进黑箱,一路颠簸流离,能破碎的都破碎了。

杨宽洗完澡出来,走路特别静,从身后拥抱我。我转过身,看到给他换上的衬衣居然是黑色的,撑在胸上硬硬的很好看,员工服显得他身材特别紧绷,只看了一眼我就转过头去,“不要躲,”我还是条件反射地躲了两下,被他按在水池旁边的平台上,脸凑近来,逼着我索吻。我全身从喉颈往下渐渐热起来,抖抖索索地去揭鼎沸的锅,“汤要洒了。”杨宽直接拔掉电磁炉插头。

窗外雨潺潺,我用手试了试三明治最外面包的温度,将盘子推到对面给他,落座下来,帮他摆好刀叉,揭开汤盅,整个室内弥漫起浓汤温热的香气。这些事,像是小时候玩过的那种过家家游戏,其实我没有一点兴趣,只是因为对象是他,才慢慢地觉得给他做饭,照顾他吃,也有了一点意义。

杨宽抬眼把餐具递过来一份请我,我挥手说吃过了,杨宽也没客气,拿起刀叉埋头就动。我本来以为这么简单的手艺他会吃不惯,没想到他就像那种很让人担心的城里孩子,下放到乡间让人意外地发现很好养,也许是头一次给他做饭的成就感,也许是他的吃相很让人心动,总之我凑到他耳边,冲着他腮帮子往下一点斗胆地亲了一下。他像很多面貌英俊的男性那样,在面颊中间有一个如刀削的弧度,我很喜欢亲他那里。杨宽被我亲得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吃饭,仿佛低调地把自己当成一个道具,屏蔽掉了所有感觉,麻木地任我亲。我很喜欢他这么老实乖巧,跟个机器人一样,扑上去用手掌托住他下巴,按捺不住又亲了几下,跟个痴汉一样。

“你可以再多亲几口,”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面包,杨宽忽然道。放下刀叉,“不然我还以为,得到你的心比登天还难。”

长得帅了不起啊,谁乐意听他不动声色地耍流氓。他不是机器人吗,怎么机器人还会说话。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默默把被吃干净的盘子碗收拾起来送到厨房,站到水池边,两手绕到腰后,还没解开围裙,就已经被杨宽轻巧拉开。原来一直好好听话乖乖吃饭,装得对我没有反应,禁欲到不行,都留在这等我呢。他一上来就宽衣解带,我纵容了他的狼子野心,一路勾着他的脖子和腰,任由他把我搬运到右首那座他常用的沙发上,“你慢一点。”

杨宽可能被我在关键关头踢习惯了,在拉开我的皮带前,还特意伸出一只手去握了握我的脚踝,“周灼,你今天没有拒绝我。”

“那还能怎么办,”我摸了一下他的俊脸说,“我只不过出来寻找一下自由,我的小娇妻就向全世界哭诉没了未婚夫,可怜年纪轻轻活活守寡。”

杨宽眼内仿佛蕴含着亮光,极亲和地笑了一下,他倒是不在乎同性之间争这种口头的夫妻名分,只是迅速抓准机会,将话题转到一个对他绝对有利的方向,“你的戒指呢?”

我有种一脚踩进一个大坑的感觉,这是怎么想到的,这思维转得也太快了,吞吞吐吐地说,“哦,在我包里,我放到员工储藏柜里了。你放心,绝对是带锁的。”

杨宽并没有嘲笑我将一只贵重的戒指盒子随身带着,只是在这种关头,居然还毫不留情地使唤我说,“去拿。”

“既然是已经订了婚的夫妻,同房第一次,当然要有戒指。”

我就活生生撑着脚软和明明还在发热的身体,在他监督的目光下,笨拙地踩下沙发,赤脚走到前台,从抽屉取出储藏柜钥匙,又爬楼梯进到后室,打开锁取下了背包。绕回去时整个人都快抽抽得混乱了,地板十分冰凉,刺得我一阵冷一阵热的,“给你。”杨宽正安卧在沙发上,以一个十分自在的姿势高枕无忧,闻言睁开眼来,抬手将我抱坐到他腰上,当着我的面打开了盒子。

一般男用的婚庆戒指全都朴实无华,这一枚却异常地美。中间一颗方形蓝钻石,低调镶嵌与戒面持平,周边两湖白色碎钻流光溢彩,白金流畅地灌注其间,整体造型简洁有力,一眼望去,充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间感,让人想起月夜下的大海和星空,冷漠浩瀚而且深情。我第一次知道,男人做给男人来戴的戒指,原来也可以这么美。

“这是我母亲订婚时用的钻石,他们都说找不到,被我找回来了。”杨宽拉过我左手无名指,一边戴一边介绍道。那指环的尺寸很合适,像另一层皮肤一样,微凉地贴合进去,箍到末尾,杨宽将我手抬起来,像个大男孩一样,得意地向我展示套住了,“结婚就一人一个素圈,按礼法如此,别失望。”

怎么会失望呢。他给予的从来都不仅超过我的需求,还超过我最激烈的想象,我有时候恨他,有时候恨自己,他说得太少了,以至于我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时候为我做了这么多,握了握手心,很费了一番劲头说,“谢谢。”

“戴在你手上果然很好看,”杨宽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盯着那戒指,略有些惆怅地说。“高中以前的梦想就这么实现了。”随后他那被什么从过去穿越来的魂魄体似的表情迅速沉淀下来,心理年龄很快变老,一直追赶上他的生理年龄,从中学生再度变成了眼前这个让人又爱又怕的男人。

我还在发愣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杨宽,他已经扑了过来,跟没见过人类的衣服一样,撕起我衬衣的扣子,“慢一点,”我对他说,小心忍耐着,主动从沙发上扔掉含金属刺的皮带,不让他受伤。随后很快发现,在这个地方纵容他真是个错误的选择,狭窄的沙发并不适合翻滚,我全程只能维持一个姿势被他压着,连个反抗的空间都没有。

我的衣服几乎快脱完了而杨宽身上连个袖口都没拆,我想了想这样不太好,主动表示可以帮忙,在杨宽利落地带我翻身,重新坐上去时,感到自己跟他比,还是没有多少兽性,只有人性,始终不敢碰触他那肿起到不行的核心部位。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从小在一起时,他可能喜欢哪样的方式,耳朵通红地趴下腰去给他咬,刚隔着裤子舔了一口,内容还没扒开,楼梯口铁栅门被推开,砰地一下一大堆咖啡豆果酱瓶撞地的声音,惊得我迅速从杨宽身上直起腰来,闷头闷脑的年轻咖啡师小陈笔直地站在门前,愣愣地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迅速地涨红了整个脸庞。简直连脑袋都涨红了。

小陈很快向我们鞠躬道了个歉然后像飞一样跑上三楼了,有他打搅我们也做不下去,还好杨宽刚才给我身上披了件衬衣,半掩着,给小孩子看到的画面没有过于伤风败俗。我整个身体都烧得微微发红了,脸颊两侧尤其红,脚尖从地上勾起一只臭袜子甩他,“都是你,”想了想也没说下去,只按住他一直在笑的脸,叫他,“起来跟我去换衣服了。”

我们在更衣室逗留了太多时间,以至于小陈再度下来时发现我们还在磨蹭,又羞着脸飞走了。折腾这么久,杨宽衣服倒是早已晾干了,重新着装整齐,斜背着他被我折叠整齐放进塑封包的风衣外套,不羁地站在楼梯口,往我手机里输入他的电话号码,还附送了他名片上公司的地址,“我住的酒店地址不固定,有事直接来公司找我。”

我杵在昏暗的楼梯间里只觉得自己像大学时候看的话本小说里在送走偷情的女干夫,发生了这件事,姑且还只算半件,两人的关系全然不一样了,可能从前医生叫我早点跟杨宽做的建议是对的。不过杨宽要是不肯放手,大度地放我走出他的鸟笼,我也不会有这份心情去和他做。现在可好了,连他轻言细语地叫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他公司找他,也有了一种格外的情色意味。

别人谈恋爱时是不是也这样下楼,我觉得我们能拍一部羞耻电影。楼梯这么矮这么窄,我们居然还在这里耗了三十来分钟,最后我下定决心,准备送他走前说,“杨宽,你看,我并不是脾气真有那么坏,也并不是只能想方设法折腾你,对着你使劲作。我有时候也想很认真地去爱一个人,我,我只是心碎过,需要一点时间去修补。”

“你已经对我很好了,可是有一些事情,你可以为我做,有些事,我自己才能做,你能再多等我一段时间吗?”

我望着他,因为明知道自己已经做得很过分了,所以格外没有底气。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让他等多久,更不知道他是会耐心等待,还是会难免地嫌我比这世上人都要更为麻烦一些。我实在已经折磨他太多次了,他会那样想也是很正常的。

“我一直在等,”杨宽在我唇边轻声说,“这枚戒指的涵义就是等,”说着他抬起头,在那冰凉指环的位置吻了一下。

杨宽重新直起腰来,像个男人一样体面地转身,他的司机早停在身后打开了车门接他。我若有所失,头脑发木地与他告别,觉得这样永远听从我话,没有任何怨言的杨宽,绅士得简直让人有些心疼。

第54章

偶像剧里的那些家伙,被恋人宠得无法无天,但凡离家出走,总是高嚷着要什么精神独立,人格自由,而我没有那样的志向。在男友面前,也比他们要弱气得多。才离家出走没几天,杨宽重新出现,对我态度软了一点,语气好了一些,不再强迫我做这做那,而是摆出一副白马王子的样子,轻言软语哄我回去,然后我就真的答应同他回去了。身边几个朋友都不支持,直言我行事唯杨宽是从,将自己看得过于轻贱,他们问我复合的理由,我嗫嗫嚅嚅,其实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就算明知道杨宽对我的这种温柔,可能只是暂时的,是在我离家出走之后,硬生生被我给掰过来的,可是我要的又不多,他肯为我改变,肯对我有这点好,我就已经非常满足。

要去爱一个曾经让自己伤痕累累的人,把他当上帝和魔鬼的结合体一样,小心翼翼爱着,还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贱,到底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我不够聪明,只能做好眼前的事。选择暂时离开他身边,选择独立,不像个废人一样活着。调整好心情,辞掉咖啡馆职务,努力面试,寻找工作,离开师兄家,搬进新公寓,等我一鼓作气,好不容易料理好这一切,才发现自己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和杨宽联系了。大少爷表面上很酷,其实发作起来也是很严重的,被冷落这么久,说不定早已在深宫幽怨得发霉。

按照杨宽上次特意存到我手机上的号码拨过去,居然不是他本人接听,我一开始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事情很严重,还真有点害怕。后来听他助理解释,才知道杨宽最近常去京郊一家马场打发时间,骑猎时候不方便携带电子设备,手机和一应私人物品,都交给助理代为保管。助理解释完,问我是不是要过去探望杨少。我想了想,那种地方都是不对外开放的,我从来没有去过,估计北京城里也很少有出租车知道怎么走,便道下次再约好了。助理却忙问我所在地址,又匆匆说已经派车来接,让我在原地等十分钟就好。那种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好像生怕我改主意,忽然不去了似的。

大半月没有想起过他,再去找人时,陡然有些心虚。助理派过来的车上不只有司机,居然还有位西装革履领导模样的高管,说是路程有些远,怕我路上寂寞,陪我一起去,顺便给杨少送些文件。那个人我没有见过,不过素养很好,对我态度也非常好,仿佛生怕我感到无聊,天南海北陪侃,看递过来的名片,职位也很了不起。能力见识至少高出我好几个层次,一看就是办大事的人,而我却厚起脸皮,只向人家打探些杨少私生活方面的八卦。

断断续续地问了杨少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心情怎么样,有没有一心扑在工作上,过度操劳。表面上很关心杨宽,其实只是怕对这位名义上的男友太不关心了,怕到了之后,男朋友会找我的麻烦,因此提前做一下功课。那人一开始体贴周到地回答了两句,等到听我问杨宽心情怎么样,就转过头来,很是尴尬地冲我笑了一下,“杨先生在想些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过既然您肯去看他,那我们的工作就会好做一点,杨先生的心情如果高兴起来,至少下次去请他签字,也许就不用再跑那么远。”

他一席话其实很有礼貌,却说得我脸都红了,因为愧疚红的。言下之意,仿佛是杨宽为了我,才一头扎进马场不肯回城。唉,这也是我暂时不能适应待在杨宽身边的原因之一。总是有很多人围绕在我们身边,让单纯的感情变得沉重,我和他要是关系不和睦,无辜的人就会受累,而我从小只是和普通人一样长大,不习惯这样的事。

汽车一进马场关卡,就有辆敞篷四轮马车停到我们跟前来。我下了车,请陪我聊了一路的那位高管一同上车,那人连声说不,挥手和我告别,说杨少如果见到我单独出现,会比较高兴。我可没看出来杨宽每次见我有什么高兴的,不过坐在马车上,四处搜寻杨少背影时,心情还是有点雀跃。

杨宽哪儿都好,就是让人没安全感。当你看到他在夕阳下骑着马向你走来,简直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肯脚踏实地陪你过一辈子。也许总会出什么意外,让我最终还是不能够完全拥有他呢。如果我们的事,到最后还是不成,我想,这辈子可能只需要活六十岁就够了。然后等老死那天,就可以恍惚地想,毕竟还是和他纠缠过半生。

“杨宽,杨宽,”杨宽像个很难伺候的大少爷一样,踱步到我面前,却不停下来,而是继续骑着自己的马,耀武扬威地到处走来走去。我跳下车,跟在他的大黑马屁股后头四处跑,顶着风,请这位爷稍稍停一下脚步,“你下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会下来,”杨宽坐在高头大马上,脊背挺得笔直。我愣了,杨宽的性格实在太多变了,一段时间不见,他就这样傲娇,这种软软的大少爷性格,让我无力招架。不过很快他又控着缰绳,掉转马头,面向我,十分高贵地道,“你倒是可以上来。”

“我?”黑马威武地抬起前蹄,屈起膝盖微微向我踢来,我畏缩地向后退了一下,“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他伸出一只手,我有些害怕地望了他一眼,扶住他半条胳膊,努力克服对脱离地面天生的恐惧,颤巍巍爬上马去。杨宽紧接着用另一只手捞到我腋下,不知道怎么一拉一提,我整个人就被拎上了马,他的手滑到我腰间,另一手扬起马鞭,骏马撒着蹄子,飞奔在碧绿的草场上嘶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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