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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by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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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如此容易,”晏苍陵不看季临川,反而对上了脸上不惊的傅于世,“担节度使大任之人,安天仁定是经过了一翻考量,不然,他又岂会将军权交由他人手里。加之芳城离京城相距甚远,出于安全考虑,安天仁定会选一个对自己忠诚,且又沉稳的大将而做节度使,至于这人,长焉……”

傅于世大点其头,承认道:“慕卿分析得不错,确实,此次朝廷派来之人,名唤宋律,乃是朝廷一员大将之孙,自幼受其祖父所染,忠君报国,刚正不阿,不屈于人。”

“忠君报国?”季临川双眼瞪了老大,“如此一来,岂非说那人十分难对付。”

晏苍陵一口叹息都漫进了肚子:“那还不是。我现今最怕这愚忠之人了,想想,当初你爹可没少让我头疼,若非……咳,他被我们感动,他现今还同我对着干呢。”

晏苍陵很巧妙地将事情转到了一边天去,以免被季临川发现自己同岳丈约法三章之事。

季临川也没有多问,歪着脑袋东看看,西瞅瞅,想着能找出一丁点儿的办法来,却发现自己的脑袋都是一片乱,对付自己那愚忠的爹,他都耗费了不少功夫,更何况是对付一个陌生人。

“长焉,你有何想法。”晏苍陵向傅于世求助。

傅于世却道出了一个惊人的计谋:“逼。无论用何事都可,逼他为你效命,这等性子的人,你便甭想着用自己的恩义感化了,更甭说同他交易,于他而言,都不受用。除却逼,你没有法子。寻他的弱点,譬如心上人用以要挟,若你不忍动手,便下毒逼他罢。”

“这等不屈之人,我想十之八九,给他下毒,他会宁死不屈。”季临川坦言道。

“不错,这法子也行不通,莫非只有用他身边人要挟之法了?”

“你还可想到更好的法子么,”傅于世声音都沉到了底,“若想登帝位,这必要的牺牲都是应该的,哪个皇帝的手,能干净的。”

“既然你们都如此说了,我还有何话可说,不过也不可太过损,便让王斌将我上次未用到的‘误觉’送来罢,就用此药来逼。”

“嗯,顺说,”傅于世皱紧了眉头,“你可能想法子将我身边那些个监视之人弄掉,我可不想每日连上个茅厕都有人盯着看。”

“嗤,”晏苍陵朗声三笑,拍了拍傅于世的肩头,“成,这事包我身上,定将那些人都给你换了,保管万无一失。”

“那便好,”傅于世稍稍点了点头,绷紧的面色松动了一会,“现今我已将所有事情告知,估摸着你三日后便得启程上京,以免被人怀疑。而在这三日内,你们俩必得做好万全的准备,首先,”他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季临川,“你的气质同眼神,必得在这三日后,换做另一番模样。其次,”他看向晏苍陵,“你得想法子将宋律解决了,且要让其在你不在南相之时,不会生出谋逆之心,向天子参你一本。再次,将我身边那些烦人的东西全处理个干净,省得整日在我面前晃悠,扰我兴致。接着,再有一事,你需得想法子,给自己留一后路。这上京之后,定不平静,你必得做好准备,以让自己陷入难地时,能及时逃回南相,同我们会合。而那时,便是天下大乱之时。最后,”傅于世深吸了一口气,陡然睁大眼,直视着晏苍陵的目光,“此去京城,必得想方设法,在宫内培植势力,以备将来应对。”

“好。”晏苍陵将其一一记下,同季临川对视了一眼,执起了彼此的手。

接着,双方就傅于世所说之事,商量起来,待时刻差不多了,傅于世便回了地道外,同易容成他的人对换。而晏苍陵则带着泛起了困意的季临川回房去了。

翌日一早,晏苍陵便去准备对付宋律的事宜了,而季临川则先去寻了他的爹。

一见着他爹,父子俩寒暄了一阵后,季临川便将当初在害晴波之人的身上寻到的令牌掏出,给了他爹看。

季崇德不愧是在朝中多年之人,翻看了这令牌看了半晌,将回忆在脑海中走一遍,便告知了季临川一个惊人的答案,此令牌乃王恩益手下之人所有。

季临川一惊,连忙追问,方知原来王恩益在刑部之时,收拢了不少人作为他的手下,为了能区分自己的人,他便依照刑部的令牌仿制了这种令牌,表面看同刑部之人的令牌相似,但若仔细一看,便可发现其中的不同。

王恩益竟胆大于此,连令牌都敢仿制。

季崇德道自己还是无意中见到了此事,但因王恩益仗着天子撑腰胡作非为,已为常态,季崇德都已见惯不怪了。

知晓了此事后,季临川深刻明了王恩益是有意拿自己身份针对晏苍陵之事,他心头瞬间一堵,眉头难舒,深觉自己是一无用之人,总是拖累晏苍陵。他愁云一生,季崇德也跟着发了愁,担忧地开导着他,但一直都未见效,直待晏苍陵归来,抱着他又亲又哄,方让他安了这份心。

晏苍陵归来,还捎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王斌已派人查过了当时王恩益手下给晴波的银票,发现这银票来历不明,连发行的钱庄在整个桓朝都遍寻不着。

晏苍陵得知了如此消息后,几乎是第一时刻便笃定,这是虚假的银票,乃是私下伪造的。可光凭一张银票,又不可让王恩益定罪,是以晏苍陵恨得是牙痒痒的。

之后,晏苍陵又替傅于世解决了所有监督他的人,再将自己的人手弥补而上,还了傅于世一片清静,在此之后,他又书信一封给了成御相,让其在芳城内关照傅于世。

这些事情解决的当日,宋律也到达了南相。

晏苍陵早在宋律到达前,便通知了西平军,让其小心应付,切莫在宋律面前露出了马脚。且未免西平军藏身之处被发现,晏苍陵让其出了深山,寻个适宜之地驻扎,以好应对宋律。

宋律到达当日的午时,便赶去见了西平军。恰时跟来南相的江凤来在西平军内训练,一听宋律到来时,同西平军毫无关系的他,未免被宋律使唤,便早早离了开去,躲在一旁观看,发现宋律怀中抱着一约莫两、三岁的男孩,正笑着带其巡视大军。宋律脸上笑容的写满了宠溺,十之八九他怀中的男孩,是他的亲儿。于是,将宋律亲儿的容貌记下,江凤来在宋律离开后,立刻回房,挥笔一救,将那孩子的容貌画出,赶去交给了晏苍陵。

看到这男孩的画像,晏苍陵喜上眉梢,满肚子坏水一翻滚,即刻召集了许颂铭同乐梓由,商议后决定将原来的“误觉”计划打翻,用另一计。

但季临川听闻此计后,却以风险太大而否决了,一来宋律所居之地还未探明,其子是否会出门也说不准,二来便是因宋律宠溺其子。其子更是被保护得极好,晏苍陵对其子下手,很可能还未得到手,便被人发现。

晏苍陵却笑意盎然,说季临川多虑了,他早已有了完全的准备。

于是,这一日下午,晏苍陵稍稍做了易容,带着啊呜出了门,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至晚间从墙上翻入府内时,怀里便抱着了一个睡得极其安静的小男娃。

一见着这小男娃,季临川讶了一瞬,看这孩子蜷缩在晏苍陵怀中睡得正香,全然未发现自己被人拐了,真不知该如何说他好了。

“嗤,”晏苍陵笑了笑,“我给他点穴了,自然会睡得香。”

“呀……”季临川却不理会晏苍陵,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小男娃粉嫩嫩的的脸蛋瞧,禁不住就伸手过去戳了一戳,手感还甚是不错,让他都玩上了瘾。

“成了,璟涵,若将人弄醒便麻烦了。”晏苍陵莞尔一笑,将小男娃抱入房内放好,拉着季临川出了去,将今日所做之事告知了季临川。

原来晏苍陵下午带着啊呜出门后,幸运地在街头遇到了被奶娘带着的男娃,于是便让啊呜上前讨好男娃,引着喜欢小动物的男娃跟着到了角落,而晏苍陵则在角落中解决了所有的护卫,将男娃带了回来。

“你这回成恶人了,”季临川笑着戳了戳晏苍陵的鼻尖,“罪孽罪孽,日后青史上便得留你拐骗孩童一罪了。”

“璟涵,你便甭笑话我了,”晏苍陵无奈地揉着眉心摇首,“我现今正烦呢,你说宋律何时会发现是我所为,并带人前来。”

“不出一个时辰。”

“你怎知晓?”

“我猜的,”季临川耸肩笑道,“但他如此心急亲子,定会四处寻找,而南相许多人知晓我们府上有白虎,故而……”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对方言道他乃新任节度使宋律!”

来了!

晏苍陵同季临川对视一眼,嘴角噙笑,他安抚地一拍季临川的肩头:“你同啊呜看着他,我去应付。”

“好,你小心一些,切莫将人给惹恼了。”

“放心,”晏苍陵啄了季临川的双唇一口,震袖一拂,唤亲卫守着他们后,便踏着轻快的步子迎接宋律而去。

“晏王!”

一入客堂,迎面便冲来一声带着怒意的中气十足之声,晏苍陵跨前了数步,迎面同宋律打了一个照面。

宋律身量同晏苍陵相仿,同晏苍陵的年纪也相差无几,面容俊朗,带着几分军人的威严,一对上晏苍陵那淡定的容色,攥在衣袖里的拳头便拧了起来,恨不得对着晏苍陵的脸上扬上一拳,打烂这张假惺惺的脸。

晏苍陵笑着朝后方一个挥手,即刻便有人将门掩上了。

阴暗的色彩笼罩而下,背光的晏苍陵的容貌瞬间看不清晰了,只有一对深邃的眸在夜中发亮。

“在下今日回府时,听下人说犬子一时玩闹,入了王府您的府内,叨扰了您,在下实是抱歉,可否将犬子带出,以好在下教训教训他。”

宋律急急然开口便问,怒容都快憋不住了。

晏苍陵不答反问,负着手走到了座位上,淡定地撩袍下坐,捧起了之前侍女准备好的香茗,掀起盖来,闲适地吹了一吹:“本王同节度使大人初次见面,您不给本王行礼,却直接来同本王要你儿,这是何道理。如此未免太过失礼了。”

宋律一怔,方知自己的怒意上了头,连礼仪都忘了,即刻弯了弯身,同晏苍陵道了个礼:“晏王好。”

“嗯,不错,”晏苍陵抬首一样,“坐。”

宋律便气冲冲个地坐了,砰地一声,坐下的力道之大,连地面都在震颤,顺着脚尖震到手心,让晏苍陵手里的茶水差些倾泼出去。

“咳咳,如此大礼,不好不好。”

“王爷,犬子玩闹,误闯您府上,还望您切莫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晏苍陵依然笑容平和,“你儿到来本王府上做客,本王高兴得很呢,既然宋大人如此心急……来啊,”他一拊掌,“带节度使大人的亲儿上来,”

手下便装模作样地下去了,拖了好半晌,待得宋律坐不住了,手下方归来询问道,宋律的孩子已经睡熟了,可还要继续带其上来。

宋律一听自己的孩子竟会在这陌生之地睡着,便知定是有异,一时礼仪都丢到了北,拍案惊起:“晏王,敢问你这是何意?”

晏苍陵于是便笑着将宋律安抚下来,说着不少的客套话,两人你来我往地坚持了一阵后,宋律终于憋不住怒气了,一掌拍到桌子之上——

便在这时,晏苍陵眼底异色一过,悄无声息地将一小石子打到了桌上的茶盏之上,同时跨步朝茶盏摔落的方向走去。

于是,在其故意设计之下,那茶盏摔到了地面,正好将行来的晏苍陵,溅得裤管全部湿透,晏苍陵便以此发难,笑眯眯的脸色一收,转瞬便由怒意取代,一手直指宋律的鼻头,大声呼唤快来人快来人。一时间早已布置好的王府亲卫,便鱼贯冲入,将宋律包围。

晏苍陵冷着脸直指宋律,言道宋律对自己不敬,竟还打碎了茶盏,意图用茶盏的碎片伤了自己,此乃藐视王族,伤害王族的大罪!

晏苍陵嘴巴一扯,颠倒黑白,没有的事,都能被他扯出一堆的事,好的皆被他说成了坏的,一大段的话道尽,还被这一变故懵得回不过神的宋律便成为一个有意伤害亲王的坏人。

“不知这藐视王族,伤害王族,犯的是何罪?”趁宋律还未回神,晏苍陵勾唇一笑,侧首看向许颂铭。

许颂铭会意,带着三分诡异笑容地道:“便得看其罪是否过大,若小,则罚打板子,这若大,便是死。”

“死!不得了,”晏苍陵惊呼地一拊掌,“却不知,若是这一家子都伤了本王呢。”

“那便一块儿同死。”

“既然如此,宋大人,您新来南相,本王也不愿同你关系弄僵,既然你们父子都伤了本王,本王便开个好心,让您的亲儿替您受死罢。”

“你说什么!你放开我儿,他乃是无辜的!”宋律震惊回神,一声大喝,脚步一动,试图要挣脱亲卫的包围圈,却见同时刻唰地一下,齐刷刷的兵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儿是否无辜,不当由你来定。你儿今日冲撞了本王,还伤了本王,瞧……”晏苍陵一拉袍袖,现出了自己故意用药作伪的伤,“瞧瞧,本王伤成这般模样,你说,本王还该如何放过你儿。”

宋律倒抽了一口气,这伤口竟然是深之入骨:“不可能,我儿怎会将你伤至此。”

“事实便在眼前,”晏苍陵朗声一咳,随意捏造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将自己如何地无辜,宋律他儿如何地可怕描绘得绘声绘色,让人深入其境,连宋律听后都禁不住地打抖。

“如何,事实聚在,本王将人处死也是理所应当。”

“不!”宋律惊愕了大眼,“我不信,我要见我儿,我要亲自同他认证。”

晏苍陵嘲讽了他一声,便挥手让人将那男娃带上来。

这男娃一上来,困意都还未消,看到宋律被人围着,哇哇叫着就扑了上前,抱着宋律的大腿哇哇直叫,说着想爹爹的话。宋律心酸上了心头,遂开口问他的儿子,是否有伤过晏苍陵。

那孩子听罢他爹的问话,忽而就哇哇地揉着眼睛哭了起来,承认自己确实伤到了晏苍陵,这一出,让宋律惊愕不已。

晏苍陵含着三分讽意地笑了,原来他做的说辞五分假,五分真,这孩子确实有过形似伤他的行为,但却并未对他造成伤害,他只是顺着此事,假作出了一个伤疤罢了。

孩子本便不懂事,只消稍稍引导他一下,他便懵懵懂懂地认错了,因而便成了现下这模样。

宋律一家因此而得罪了晏苍陵,正面临着遭罚的危险。宋律忙给晏苍陵赔礼道歉,晏苍陵却是勾唇冷笑,直说,一句道歉,便让本王平息怒意放人,岂非可笑。于是,他并不接受歉意。

宋律一咬牙,便道自己愿给晏苍陵送银两。晏苍陵却道自己银两多得用之不尽,依然执意要夺了他儿的性命。

那孩子小小年纪便知了生死,哭得哇哇大叫,抱着他爹的大腿不愿分离,晏苍陵看着那孩子,一个狠心,便唤人上前去将那孩子同宋律分开。宋律一急,就要动手将试图拉开他们的亲卫打开,但晏苍陵一声暴喝而来,他立马止住了手。

“宋律,你伤了本王不够,还想伤了本王的亲卫?!”

宋律瞬间僵在了当场,便是这僵硬的一瞬,他的孩子便被拉开,同他分离。

宋律脑袋一空,一片空白,只听得自己的孩子的哭声,他咬了咬牙,只恨自己出来时,并未带上亲卫,匆匆就赶来了,于是就这么受冤地遇上这一着摆明便是针对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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