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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入妄下——by捂脸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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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天门道人登时竖起了白眉,目光如电,直直向下望去,只见甘三郎双手背负,正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而站在他身边的红裙女子则面脸激愤,怒视着在座诸人。

说话的这女子名叫钱芊芊,正是阮云娘的闺中密友,云娘之死,她并未放弃寻找仇人,跟甘三郎也有了几分交情,这次闻讯赶来正是要为好友一洗冤屈,最好再把溪松子的师父一并羞辱一番,因而她说话的语气泼辣,丝毫不见退避之意。

看到说话之人正是那个牙尖嘴利的钱芊芊,天门道人目光顿时一敛,作出不屑于之对谈的模样,扭头看向身边的慧尘禅师:“大师,现在那贼子已到迎仙台,能否请您做个见证?”

两人之间是为比武,而非倾尽门宗之力除魔卫道,正是因为甘三郎平素疯归疯,行事却算得上光明磊落,挑不出太多毛病。加之这次案情着实复杂,对方还有口舌证据,白鸾峰怎么说也是个名门大派,做不出无端伤人的举动。故而天门道人不得不退居其次,跟甘三郎约斗比试,只是他武功本就踏入绝顶,对付一个武林后辈自当手到擒来。

然而慧尘却轻轻摇了摇头:“沈施主尚未到场,如此草率,怕是不妥。”

天门道人面色顿时一黑,心中暗道了声和尚迂腐。慧尘大和尚所说的沈施主,正是那个好管闲事的浪子沈雁,当初白鸾峰人马围住甘三郎时,正是那人巧言激辩,让他们不能直接除掉贼子,还被迫应下了一月之约。如今一月已过,难不成为了等他,还要再拖些时日?

天门道人未曾回话,身边一位白衣少侠却笑着说道:“大师说得极是,沈雁此人最是狡狯,若是不等他上山就先行比斗,怕是要被抓住把柄、落下口实。天门道长不如再耐心等上两个时辰,待过了午时再行比斗也不迟。”

这番话说得极是光明磊落,那男子白衣似雪,身姿若松,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分外和缓,偏偏整座迎仙台都清晰可闻,显然内力不弱。台上顿时响起一阵嗡嗡骚动,人群里一个声音高声应道:“凌云公子高义,才肯跟沈雁那种小人打赌。然而最近江湖上谁人不知,沈雁那贼子杀了苦圆大师,又害了追去的智信禅师和金刀门王凌、王贤两位少侠,这等狼子野心之辈,难不成还会践诺吗?若是他来白鸾峰,慧尘大师怕是第一个就不饶他!”

这番话顿时引来一片叫好,魏凌云笑着摇了摇头,看向端坐在身边的少林僧人,慧尘却合掌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这些仅为江湖传言,如今我等也未曾找到智信师侄的法蜕,又如何能断言他是被沈施主所害?待见了沈施主,贫僧当面问个明白,才好作出决断。”

这位慧尘大师乃是少林方丈的师弟,也是少林三慧之一,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可小视。因而话一出口,台上不免一片哗然,谁都以为此事已成定论,谁料想少林居然没放在心上。

甘三郎却像没有听到这话似得,把头转向了人群之中,冰冷双目直视刚才那个喊话之人:“青霞山的?若有机会,甘某自当登门叨扰。”

众人辱骂甘三的时候,他没说半句废话,那汉子只说了沈雁一句,就换来杀气毕露的“叨扰”二字,那位身着青霞山服饰的男子顿时就是一个激灵,甘三郎虽然喜怒无常,但是一向言出必行,是个极其难缠的角色,被他盯上怎么可能还有活路。然而一转念,那人又记起来,这次笑无常怕是没“机会”杀人夺命了吧?一想到此处,他登时抖了起来,面不改色的瞪眼回去,摆出一副根本不惧的姿态,很是惹人嗤笑。

然而在场众人又有哪个搭理他这种无名小辈,只见魏凌云微微颔首,像是赞同慧尘大师之言,站在一旁的钱芊芊却忍不住破口大骂:“一个和尚生死未卜,你们就开始网罗罪名,拿人问罪。我家阮妹子惨死数载,除了甘三之外,竟然没一个人肯出面寻找凶手!哈哈,好一个正道名门,好一个朗朗乾坤!”

这一句话,几乎把所有在场之人都骂了进去,天门道长眉峰一皱,肃然说道:“贫道自问斩妖除魔,平生未曾做过一件亏心之事。只是阮姑娘当年之案过于私密,若是阮家想求,我们自当伸手相助,然则……”

他的话未说完,意思却再明白不过。阮云娘死的并不光彩,算是阮家的私事,若是人家大张旗鼓去查,什么都好说,但是阮家分明都不愿多提此事,他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好贸然伸手。

听到这话,钱芊芊气得眼睛都红了:“好你个天门老贼,你家孽徒做下这般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丑事,你非但不认,反而把缘由推到云娘妹子头上。难不成你家徒弟身死就要昭告武林,我家妹妹就合该被辱丧命吗?!”

这一声怒吼音量之大,只震得人心头猛颤,似乎在这旭日照耀下都生出一份寒意,有些内心耿直之人,看向天门道长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然而一旁坐着的魏凌云却轻轻叹了口气:“钱姑娘,我等自然知晓你的苦痛,然而此事也确实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难免污了阮姑娘死后名节。”

此话说得温文,台上大多数人却不由自主在心中默默点头,是啊,若是谁家出了这样的祸事,怕也不愿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讨要个是非曲直。江湖儿女虽不甚重名节二字,却也并非熟视无睹。人家家人尚且不谈,难不成他们这些外人还要拿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看着众人心有戚戚的表情,钱芊芊几乎要气到发疯,甘三郎目中也燃起怒意,只恨不得拔出剑来,杀尽世上所有道貌岸然之徒,而且一个声音却赶在了两人之前。

“若是名节能大过生死,这世上怕是再无公道天理可言。魏公子,你这话怕是谬之远已……”

声音由远及近,跨过山峦阶梯,直直传到了迎仙台上,那声音里虽然不掩沙哑疲惫,但是话中亦有敢为天倾的果决笃定。甘三郎猛地转身,向阶下望去,只见两道身影踏上了最后一阶,站在了众人面前。

虽然衣衫脏污,形容狼狈,但是为首那人面上依旧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似乎自己并非跋山涉水赶来赴约,而是参加宴会时迟了一步,坦然自若的无以复加。那惨白的面色和快要变作灰衫的白衣,也无法掩去他神态之中的潇洒意气。迟到都能迟的如此坦然,找遍江湖怕也寻不到第二人了。

甘三郎不由扯开了嘴角:“你来了。”

沈雁笑着颔首:“抱歉,晚了些。”

两人都没半句废话,只是相顾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站在对面的天门道人只是一愣,随即把锐利双目放在了沈雁身后站得那人身上,面上愠色顿起,厉声喝道:“沈雁,跟着你身后的,可是那个氵壬贼姚浪!老夫找得好苦,未曾想你这败类居然敢送上门……”

谁知他话未说完,两个声音就同时响起,打断了他的喝骂。

“他不是。”

“我不是。”

两道声音没有半丝犹疑,那位被称作“姚浪”的年轻人轻轻扫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沈雁,就把目光转向了安然坐在上首的白衣男子身上,唇边露出了一抹别样的笑容。

“若是不信,你倒是可以问问那个魏凌云。”

第三十六章

自从两人踏上石台,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他们身上,沈雁这里自然人人都认识,但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位俊美冷漠的年轻人,却不是谁都见过的了,放在这人身上的目光自然就多出许多。然而江湖之大,认识姚浪的毕竟也不在少数,渐渐就有人觉出了不对,待到天门道人一开口,那些人不禁也有了恍然大悟之感,是啊,除了玉面郎君姚浪外,又有谁长得这幅模样呢?!

然而接下来,却再次让人摸不到头脑,沈雁和那人居然齐齐否认他就是姚浪,还把问题抛给了端坐上方的凌云公子,这下就算是心中笃定的天门道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凌云公子。

被众人这么一望,凌云公子也不气恼,脸上依旧带着如常笑容,从容答道:“之前我确实在宝津楼请过这位朋友,只是当时他并未报上姓名。”

魏凌云不说“他不是姚浪”,反而说“这人未报上姓名”,其间的微妙差异自然不言而喻。下面立刻就有人听出了端倪,那位刚刚被甘三郎警告过青霞派弟子顿时放声大笑。

“好个沈雁,结交甘三郎这种败类还不算,又要搭上一个氵壬贼,我看传闻也未必有错,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苦圆……”

他口中厥词并未说完,一道剑光突然拔地而起,甘三郎动剑,剑似飞鸿,直直朝对方袭去。这一下可惊坏了在座诸人,谁能想到就在这迎仙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笑无常就敢仗剑伤人!

天门道人冷喝一声,纵身向两人飞去,好歹也是东岳派留下的嫡传功夫,这老道为人且不提,武功却是极佳,要拦下一个甘三还是绰绰有余的,谁知他尚未靠近,雪亮银剑便递在眼前,这剑来的极为刁钻,若是不躲直接就要撞上剑尖。这一下可谓快到把势、劲用在了极处,任谁都想不到天下竟有人能快到如此地步!

天门悚然一惊,变招也是奇快,双指一伸就要夹那剑刃,哪知还没碰到剑锋,那剑尖就是一缩,宛如灵蛇吐信,削他双指。肉身怎能抵挡剑锋之利,天门道人无奈再次变招,瞬息之间,他就跟那位酷似姚浪的男子对了七、八招有余,这时一声惨叫从旁传来,天门暗道不好,在自家地盘上坏了青霞峰诸人性命,传出去怕也不好交代,然而对方攻势凶狠,哪里容得他脱身半分。

这时,只听一旁传来了声不紧不慢的轻笑,浪子悠然说道:“天门道长,这下你就能看出严兄并非姚浪了吧。”

随着这话,那持剑身形突然一晃,不知怎地又站在了沈雁背后,天门手上动作都未及撤去,就被一个人晾在了场中,别提有多狼狈。怒气直冲天灵,天门大声喝道:“沈雁!甘三郎!在我白峦峰你们还想伤人性命,就不怕犯了众怒吗?!”

沈雁眉峰一挑:“伤人性命?这里可有谁失了性命?”

什么?天门猛然扭头,看向那青霞峰弟子,只见那个七尺汉子这时已经萎顿在地,颈上一道长长血痕,却没留多少血来,反而裤子中间污了一大块,像是被吓的屎尿齐流,简直狼狈的不成模样。

甘三竟然没杀那人!可是转念一想,那人羞辱了沈雁,用这法子羞辱回去,怕是再公道不过,可笑自己反应过激,却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想明白这点,天门道人简直怒火更胜。然而这还不算完,钱芊芊也双手叉腰,大声斥道:“怎么,老家伙欺负晚辈还不够,你们这些徒子徒孙还要一拥而上,是想撕了画皮,露出本来面目吗!”

原来刚才天门道人动手,站在他身侧的一干弟子自然不敢怠慢,只不过动作太慢,直到此时才将人团团围住,谁料甘三并未伤任何人性命,反而像是开了个玩笑,弄得他们大惊小怪,成了围攻之势。若是场内没有其他人尚且罢了,偏生为了证明自家公道,他们还邀了不少外人观礼,这下可就闹出大笑话了。

不过笑话是笑话,台上敢笑的可没几个,相反慧尘大师站起了身,双手合十:“掌门关心则乱,然现在并非兵戎相见的时候,大家不妨坐下来详谈。”

这个台阶给的可正是时候,天门道人毕竟身为一派掌门,不是蠢人,顿时袍袖一挥,厉声说道:“我看他们二人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不错,沈雁,你可找到了所谓的证据!”

这一问可谓声色俱厉,然而沈雁却没搭理天门,反而转过头冲慧尘大师施了一礼:“好让大师知晓,我原本还想亲上少林,给慧心方丈带去一个消息:智信禅师不幸身亡,皆因我而起。”

这句话一出,满场皆惊。刚才慧尘还替沈雁说话,没想到转眼沈雁自己就认罪了,可不让人惊诧万分。站在一旁的溪山子忍不住叫道:“果真是你这个狼子……”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师父瞪了回去,人老成精,天门哪里猜不出这沈雁必有后话,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后,浪子伸手从怀里一掏,拿出了一个小小包裹,上前几步,双手呈给了慧尘。

慧尘和尚如今已经年近六旬,眉毛胡子都已花白,遇事却从不糊涂。定了定神,他接过了沈雁递上的东西,眉头就是一皱,伸手拿起了放在最上端的一块破旧布片,定睛看了起来。不多时,慧尘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合掌:“多谢沈施主送还智信遗书,从书上所看,非但他之死,就连苦圆之死也与沈施主无干。”

话一出口,满场人物尽皆色变。慧尘拿到的究竟是何物?他又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老成持重的尚且能忍住不问,但是年轻的晚辈可没这样的顾虑了,站在凌云公子身后的宋文龙忍不住开口:“不知大师是何意思?这沈雁不都承认智信是他所害吗?”

“无意害他,却因他而死。沈施主有心自责,我少林却不是辨不清是非的糊涂门宗,智信是被歹人设伏所害,只因为有人想要坏了沈施主的名声,让他背负害人之名。得出这果,却并非这因,若是要怪,当怪那设伏之人才对。”

老和尚说话总爱寻些禅机,故而颠三倒四,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杀害智信的并非沈雁,他只是被卷入了针对沈雁的阴谋之中。那么,又是谁想要阴谋陷害这位江湖浪子呢?一时间,多数人心中都冒出了此等疑问,站在一旁的严漠冷冷开口:“智信遇伏之时,我正巧碰上,那几位歹人来自摘星楼。”

摘星楼三字,自然如同惊天霹雳,震得人心中一乱。这几年摘星楼势大,也并非无人留意,正道中人多有心焦,怕这摘星楼要成为血衣门第二,总有一天要为祸江湖。然而师出无名,他们又没有恰当理由去剿灭这个隐而不发门宗,此时听到这个消息,那些有心之人又有谁不心生警惕。

然而其他人警惕,天门道人却不愿被绕开了话题,只见他冷冷开口:“恕贫道直言,此番相聚白峦峰,并不是为了查智信大师之死,而是为了我白峦峰几桩大事,若是想用这等借口绕开话题,救甘三郎性命,怕是绕不过我这一关。”

面对天门的横眉冷目,沈雁淡淡的笑了一声,“掌门又怎知摘星楼跟贵派毫无干系?”

说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物,那是一块黑黢黢圆滚滚的事物,往天门道人方向一抛,老道大袖一卷,把它接在了手中,仔细捏了两下,不由皱起眉头:“一块石头?”

“正是石头。”沈雁微微一笑,“不知天门道长能否把石头还给在下?”

实在闹不清对方在搞什么名堂,天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石头递了回去,就算要拆招,也要先见招才行。然而沈雁却不收起石块,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火折,在石头上轻轻一划。众目睽睽下,那石头上居然冒出了火焰。

就算三岁孩童都知道,石头是不能烧的,可是为何沈雁要耍这样的江湖把戏?天门眉峰已经拧做一团,刚想呵斥出声,沈雁就以开口:“如诸君所见,这石头能烧,并不是因为它天赋异禀,仅仅是因为石上被泼了一层易燃的油脂。”

“纵火?”慧尘白眉一皱,就已经脱口而出。

“大师说的不错,油脂正是用来纵火。问题是,这块石头来自何方。”沈雁的目光望向了天门道人。

只是犹豫了片刻,天门终于开口:“当日正殿起火后,我们收拾残骸,是找到了一些泼洒油污的证据,可是仅凭这个,又怎能证明泼洒油污之人,不是甘三郎呢?”

“因为这块石头,来自祝府,两年之前被灭门的那个威远祝府。”

火已烧得石心滚烫,沈雁轻轻一抛,就把石块扔在了地上,那石头在青石台上滚了两周,浑身冒出的火焰尚未熄灭,火光在日光的照射下一抖一抖,居然显出几分阴森寒意,就像祝府满门冤魂正在惨叫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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