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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入妄上——by捂脸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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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性顽狞,如此剧毒之蛇更是不会轻易等死,然则拐杖上却像沾上了什么让黑蛇畏惧之至的东西,那条蛇居然就此一动不动,圆睁着眼睛看着一条乌黑弯曲的长长指甲剖开了肚腹。指尖一挑,青色蛇胆飞将出来,大蛇抽搐两下,顿时没了声息。

只见那枚蛇胆划出条轻巧弧线,落进了一张干瘪的嘴里。那张嘴里显然已经没几颗牙了,但是唇舌却极为灵巧,一吸一吮,蛇胆中得毒液便尽数吞入腹中。眯起眼睛咂了咂嘴,身着蓝衫的老妪抬起拐杖,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跟着浪子的脚步,向西走去……

第十章

自从失了马后,严漠未必再次进入府县购马赶路,而是一路施展轻功向嵩山方向奔去。此间的官道要远远胜于他记忆中的道路,不但平整崭新,还通畅的让人瞠目。须知这里可是淮水以北,从靖康年间就被割为金国领地,蛮夷不善修路,人口又逃的厉害,再后来赶上蒙鞑入侵中原,路面更是无人看管,有些地方别说是车马,一下雨怕是连人都走不得了。

然而这里的官道却并非此般光景,或者说,这里的所有道路都平整的如同官道。道宽三丈有余,能供两匹骏马并驰,经常能看到商家赶着货车奔行在大道之上。这还不算,就算遇到茂密丛林,宽阔大河,道路居然也能辟林跨河,从从容容铺展开去。别说是首县大城,就连丁点小县也能通贯无阻。

这般好的道路,若是让人修起来,怕是不比当年隋炀修运河要来的轻松,可是偏偏道路两旁罕少看到村落,人口比蒙古铁蹄践踏中原时还要少上几分。反而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茶肆酒馆,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揽到生意。

一路上边走边看,严漠心中也不由生出些感慨,虽然不知自家因何来到这个荒唐世界,但是此间的百姓怕是比自己所知的要幸福安泰。如此盛世,朝廷又软弱无力,也难怪那些武林中人会起了以武犯禁的心思,此间武林势力之盛,比两晋时的门阀世族都要强上几分。

那么位居武林巅峰的少林、武当两派,恐怕也跟自己所知大有不同。

想到那日死在自己面前的和尚,严漠眼中不由一暗。当初少林尊金国诏谕,俯首招降时可没如此的硬气。有了少林的归顺,不少门派也乐得改旗易帜,中原武林便落得个正邪不分,山头林立的局面。只是比起那些南渡门宗,他到底更乐意在北地做些人命买卖。

眼中戾气一盛,严漠停下了脚步,就地在林间一坐,开始盘膝调息。两个时辰转瞬而过,直到日头西沉,他才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重新恢复清明。

还是这具皮囊不对。平息了胸中烦闷,严漠伸出了手掌,看了眼手上保养得体的白皙肌理,又重握成拳。虽然他现在用的这具皮囊内力尚在,也可运功斗战,但是原本逆练阴阳的内息根髓却找不回了。自幼跟随师尊习武,他一直用虫蛇毒物练功,指尖终年透着青黑,非但浑身百毒不侵,还让内息中带有一丝玄妙阴质,施展内力轻功端是诡谲难测,也压住了因杀戮而生的戾气。

然而到了这个世界,这副皮囊的内力十分不堪,还因采补了太多女子,带着点阳盛阴虚的味道。内力和功法不合,战力自然就急转而下,强行运功虽不至于走火入魔,但是胸中那份戾气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杀性也就更大了几分。如此下去,别说恢复功力,怕是对心性也损耗极大,万一入魔可就划不来了。

想到此处,那双带笑的双眸突然闯入脑海,严漠冷哼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向林中更深处走去。

如此几天长途奔袭,每日都是风餐露宿,一路上倒是没碰上什么麻烦。别说那些黑衣蒙面的杀手,便是找“姚浪”报仇的江湖人士都不曾露面。然而严漠可没掉以轻心,他的碧玉箫不是白当的,自然还该等等想要钩儿的大鱼。这不,当他马上就要进入开封境内时,终于又有一波敌人找上了门来。

这也是一队人马,各个手持朴刀,并肩结阵,武功高不高明还未可知,但是就身法气势,已经远在普通江湖人之上,巧的是,这阵法他不久前才刚刚尝试过。

“姚浪!”为首那个头缠白麻,目露凶光的大汉站在阵列最前,手中弯刀微微一扬,高声说道:“你那同党如今身在何处,如若老实交代,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这话听起来可很耳熟,严漠身形站定,嘴角一挑:“你跟丁晃是什么关系?”

“狗贼,你……你还有胆如此来问!”大汉喉间哽咽,似是再也说不下去,手中朴刀一挥,高盛喝道:“雁翅!”

那群人哗啦一声散了开去,如同展翅大雁阵型激变。严漠是经过战场的,当然能看出这是在武林功夫上加了军阵手段,只见那群汉子脚踏八坎阵,三尺朴刀层叠相连,比当日在踏雪山庄外所见到的阵仗要强上几分。

唇边那抹笑意更深了几分,其实当初在坊间,严漠也没少探听踏雪山庄之事,当然知道丁晃还有个名号急惊风丁彬的结义兄弟,都是踏雪山庄里的管事。

如果单论武功,这两人也算得上江湖好手,然则踏雪山庄的威名却是来自庄主丁历丹的家传,天罗刀诀乃是比金刀门偏星斩更胜一筹的刀法,也为丁府换来了百年不衰的威名。他刚刚来到此世,就动手杀了丁晃,显然是结下天大一场仇怨。旁人怕是躲之不及,他却要等这群人上门来寻。

雁翅阵本就以变阵迅捷著称,这次丁彬带来的又是庄内一等的好手,怕得就是姚浪身边那个神鬼辟易的高手。谁知现在围了上去,玉面贼却动都未动半分,连挂在腰侧的长剑都未出鞘,看起来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被如此一激,性情暴躁的丁彬自然更难按捺。这姚浪虽非他目标所在,却也是害自家大哥丧命的元凶之一,现在肉在砧上,自然要生擒活捉才是。有了此番心思,他也不再犹豫,手中大刀一阵,便与身侧庄丁齐齐冲了上来。

雁翅阵意在围攻困人,乃是天罗刀阵中最破解之阵,踏五行,守四方,一经发动,只见刀光灿灿、连绵不绝,每一个方位都至少有三柄朴刀攻其不备,丁彬这样的高手则局中调度,补缺查漏,确保刀阵万无一失。

面对这样严密的军阵,只有武功胜出数倍才有望脱逃,如今别说是姚浪那点微薄内力,就是再来两个姚浪,怕也要折在阵里。然而那玉面贼似乎根本不在意身侧分上中下三路劈来的刀锋,反而足下一踏,右手如琵琶急舞,随意一挥。

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右侧三人手背上的二间穴同时一麻,朴刀应声而落。这一变何止电光石火,雁翅阵还未来得及变幻,那人就又走出了三步。只是三步,却根本辨不出他要去的方向,那身形忽左忽右,似是向前实则急退,看得人目眩眼晕,同时抬手、提足、肘撞,就如一团黑色旋风,忽的一声旋过全场。

当那人再次站定身形时,场内除了他,已无一人能够站立。丁彬豹眼圆睁,像见了鬼似得看着场内那个“姚浪”,刚才只是两招,自家“风门”、“肺俞”两穴就被点中,其他庄丁更是昏厥大半,剩下少数清醒之人,便连刀都拾不起了。

就算江湖中把姚浪的轻身手法吹得再怎么神乎其神,他也不过是个采花夜盗,怎么可能有这般厉害的身法、内力,试想刚才对方点的不是“肺俞”而是“肾俞”或“命门”,自己恐怕已经交代在了当场。面前这人,究竟是谁?!

并不在意丁彬脸上的惊怒神色,严漠慢悠悠从地上捡起了一柄朴刀,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手腕一挥,把刀掷在了丁彬面前。

“那天杀丁晃的是我。”眼中的戾气再次大盛,严漠一字一句说道:“现如今,我想杀你们也是易如反掌。”

“要杀便杀啊!”丁彬破口大骂,“踏雪山庄从未怕过任何鼠辈,更不会怕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人不人,鬼不鬼?好形容……不过本尊对你们并无兴趣,当日引这具皮囊摸上踏雪山庄的,是个叫冉枫的小子。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该恨的并不是我。”

“你……”丁彬差点没气炸了心肺,当日冉枫是死在谁手上的?如果只是找冉枫麻烦,他又何必杀了丁晃,跟踏雪山庄结仇!

“跟你这种蠢物也无甚好说。”严漠衣袖轻轻一震,像是拂去了身上并不存在的微尘。“只是你家庄主还当多想想,那冉枫又是为了什么?”

说完这两句,他冷冷一笑,足下几闪便遥遥远去。直到此时,丁彬额头的冷汗才告滑落,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蠢人,且不说庄主的吩咐,就是今天这一照面,他也该懂得这个“姚浪”并非是他们能够抵挡的人物。

如果连他们都无法抵挡,那冉枫又如何伤得了他,还带大哥出门缉凶?同理,如果这人跟冉枫有仇,又何必非要在踏雪山庄杀了敌人,任他的武功,这天下还有冉枫能够藏身之处吗?

这件事里处处透着古怪,再一联想对方形如鬼魅的身法,和那句冷气森然的“人不人,鬼不鬼”,大白天里,丁彬硬是汗重湿衣。更关键的是,这男人并未把踏雪山庄放在眼里,也不屑于取他们一众人的性命,大哥虽然死得冤枉,但是恐怕真是因为被人牵连。那么,人称江湖俊杰的冉枫冉公子,为的又是什么?

足足一刻钟后,丁彬才解开了被制的穴道,慢慢从地上爬将起来。看着满地或是瘫软或是昏迷的手下,他目光微转,望向那柄入土三分的朴刀。刀刃寒光刺目,像是透着无穷杀机。打了个激灵,他牙关一咬,伸手抽刀。这次的事情,还当尽快通禀庄主才是!

一直走出数里,严漠终于停下脚步,足尖轻轻一点,就飞身上了身旁那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古木,这树怕是有几百年树龄了,叶片宽阔,枝杈丰茂,轻易就遮住了他的形迹,从这里看来,丁彬一行人的动作还尽在眼底。

刚才为了克制杀意,他着实花去了不少功夫,但是收获也相当不菲。正如他所料,在寻找他的人里尚分了两种,一是找他这具皮囊,就如那些唤他氵壬贼,称他为姚浪的江湖客,二则是想要杀他本人,并不在乎这具皮囊是何身份,譬如那群黑衣蒙面人。而这两种之中,又以踏雪山庄最为特殊。

敌人的敌人便可以化作朋友,而他现在,确实有兴趣安排几个“朋友”出来。眼中戾气一闪,那张称得上姿容无双的俊美面孔,再次挑起了一抹森冷笑意。

第十一章

一直目送那伙人离开,严漠才再次启程,向着东京行去。虽然前往嵩山少林未必走开封府,但是人到了这里,又怎忍心过门而不入。更不用提,他也要试一试自己所料是否有错。

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一座宏伟雄城就出现在视线尽头,城高四丈,横亘足有六、七十里,一眼望去漫漫城墙便似无穷无尽。官道上,车马行人不计其数,醇酒的芬芳,香料的浓烈,马蹄、铃铛连绵不绝,和喧闹人声混在一处,隐隐随风飘来,如同赶赴一场让人目眩神迷的盛宴。

严漠足下又快了几分,以他的目力,其实不难发现城楼上高悬的并非“开封”二字,但是这座城池坐落的位置,却跟记忆中的开封府别无二致。面对此情此景,他心中哪能没有几分期冀,几分悸动。

须知自南迁之后,开封府就成了金国属地,百余载时光足够耗尽当年大宋国都的煌煌气运,后来蒙古鞑虏灭了金人,又在开封驻马屯兵,更是让当初就残破不堪的汴京糟了一次屠戮,别说书典里的清明上河、金明争标,就是连金人时的奢靡浮华都寻不到了。自己虽然在南京路做过许多没本买卖,但是对这座残城却始终避而远之。谁又乐意去看家国沦丧的悲惨景象呢。

但是现下……几个呼吸之间,巨大城楼来到了眼前,粉墙绿柳,青砖厚土,说不出的高大威仪,城门外依旧没有守城兵卒,几丈宽的城楼,须臾便垮了过去,严漠终于放缓了脚步,混入大堆车马之中,漫步走进了这座繁华都市。

入城之后,一条宽阔御道连接八方,街道两侧有的是鳞次栉比的商铺,酒肆香飘,茶楼满座,沿街的叫卖声像是能传出数里之遥,还有青楼画阁、庙宇亭台,若是登高一望,满城美景怕是都要尽收眼底。一些店铺还把摊子摆在了门外,各种奇珍古玩、杂货兵刃,取之不尽,数不胜数,人群熙熙攘攘浑成一团,时不时还有几个纵马跨刀的江湖客潇洒而过,说不出的欢腾热闹。

然而大半个时辰过去,严漠却走得越来越慢,看着面前一片喧闹,眼底净是森然冷漠,那星点火花,如今也尽数湮灭在繁华之中。青楼勾栏里红袖招招,却不曾有一处瓦舍,路边店铺兴旺依旧,但是无一家想起搭设彩楼欢门,那些迎风招展的旗帜招牌都不见了踪影,更要紧的是,他在城中走了如此之久,居然没看到半点河床水门的影子。

蔡河、汴河、五丈河、金水河,四条河流纵贯开封,来带数之不尽的米粮财货,无数拱桥横跨河上,码头人声鼎沸,水面百舸争流,就算到了金人、蒙人治下,四河也并未全然断流,想那“州桥明月”,每到月明之夜,“两岸加歌楼,明月光相射”又是何等绮丽景致……

然而此间呢?站在垂柳碧波的湖堤旁,严漠不再迈步,冷冷看着这一池宁静水波。此城虽好,但是跟他所经过的几座城池又有多大区别?是了,这座大城名唤“瑞京”,而非他的魂牵梦绕的开封府。

也许是他站得太久了,旁边一个身着短衫的行脚居然凑了过来,讨好的笑道:“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瑞京城?如果想找什么吃饭住宿的好去处,不妨由小人给您带个路,一天只收五钱银子。”

严漠看了眼这个“只收五钱”的苦力汉,淡淡问道:“敢问汴河在哪个方向?”

“汴河?”诧异的看了眼这个公子哥打扮的少爷,行脚嘿嘿一笑:“公子你怕是记错了,瑞京城里只有眼前这座碧波金明池,并没有什么河啊。”

“金明池?它也叫金明池……”严漠笑了笑,笑容却未进入眼底。

那汉子眼见这位俊俏的黑衣公子情绪不对,不由缩了缩肩膀,小声建议道:“要不您看金明池对岸的宝津楼如何?那可是江湖第一公子麾下的产业,里面的吃食冠绝天下,还能临阁观湖,风景就不用说了。到了瑞京不去宝津楼,简直就是白来一场啊!”

金明池畔宝津楼?严漠眉头一皱,顺着对方指点的方向朝对岸望去,果真有一栋高楼雕梁画栋,看起来甚是奢华醒目。在这个“瑞京”城,也会有一座“宝津楼”?冷哼一声,严漠随手扔了一块银子给那个行脚,迈步就朝对岸走去。

作为向导口中的名胜,宝津楼自然也有十足气派,楼高足有五丈开外,上下共分四层,如果端坐顶楼,别说这个小小的金明池,怕是整座城池都要尽收眼底了。然而店是豪店,却并不欺客,只见一位店小二快步迎了上来,笑容满面的招呼道:“这位公子可是来用饭的?不知还有没有同伴……”

“只我一人。”

虽然只有一位客人,小二脸上的笑容也丝毫不减,殷勤的冲楼上一指:“那公子要不要到三楼雅座,还有临窗的座位,观景自是最佳。”

扫了一眼大厅里的食客,严漠也不废话,跟着小二登上了三楼。这楼倒是建的古怪,一楼质朴,二楼奢华,三楼却实实在在走得雅致装潢,四面都是通透围栏,坐在上面似乎邻水而坐,别有一番风韵。

然而严漠关注的却不是这层楼的建筑形式,而是此时正坐在楼中的几位食客。刚才从下至上走来,不难看出这座宝津楼对客人的划分,一层食客无甚稀奇,不过是升斗小民。二层食客则大多穿着富丽,看起来商人居多。更离奇的是这三楼,在座的无一不是身负武功,有僧有道亦有俗,只是除了同桌之人,甚少彼此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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