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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瀣一气 下——by陶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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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走?”王沆看他,“你想去哪儿?”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你曾经生活的村子已变成了一摊废墟,我也没听你说过有其他任何的亲人,”王沆攥住他手臂,“你还能去哪儿?”

张哲之撇过脸,眼中隐隐泛着光。

“你这么说,我其实很高兴,”王沆放软了口气,一只手扭过他倔强的头,“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想离我而去,想用这个可笑的借口来敷衍我。”

……

王沆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的手一用力,身体也往前凑,以额头触额头的方式,低喃着,“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根本只是一个狭隘自私的胆小鬼。”

他勾起嘴角,“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小时候的包子哥哥,但你和他实在是太像了,像到我无论如何,用尽各种手段都要把你留下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大程度上,再把你当做他。

你曾经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到底喜欢的是你还是他。那个时候我回答不出来,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心里那些念头,我难以从这么久的接触里抽丝剥茧,找出最关键的那个。”

他在张哲之唇边落下一个轻吻,“是你给了我勇气,让我能够分清楚,我爱的那个人是谁。”

他故意买了个关子,感受到张哲之手臂变得僵直,“只有你一个,爱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虽然开始是因为包子哥哥,但让我挂念,让我开心忧愁的,让我挂在心尖上的,只有你,张哲之……”他缓慢而低沉地念到,“张哲之,只有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会让你离开我,”细密地吻一个个落下,“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么离不开你,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吻最后停留在唇上,只不过是简单的辗转,却让人不由得身体发热。舌头撬开齿关,不断向更深处进攻,发出氵壬靡的水声。

主动的那个自然是王沆,他努力地变化着角度,感受到另一人嘴里的甘甜,舌尖一点点扫过他的上颚,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抖动。

然后舌尖进得更深,卷起对方的舌尖,不然它往回缩,张哲之只能唔了一声,透明的液体来不及吞咽,就顺着大开的嘴角滑到雪白的脖子上。

王沆暂时放过了他的舌头,转而追究那顺着脖颈往下的液体。

【哗】

可就在就千钧一发的时候,张哲之面带潮红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握住王沆的手,坚定而又痛苦的摇头。

不……要

两个简单的字,张哲之努力地用嘴型重复着,一分一毫不肯退让。

“罢了,”王沆宠溺地笑着,上前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多么希望你变成我的人,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分开。”

他说着说着,就轻轻在他手上烙下一个吻,眼里就像印着漫天星光,“答应我,不要走。”

最终,张哲之还是迟疑地,却又重重地点了头。他抱着王沆,清楚听到王沆心跳扑通声,那种从未听过的频率,让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舒展了眉头。

看来这招棋,是下对了。

第三十三章

自那夜过后,两人便再也不曾提到“离去”一事,勉强能算上各司其职,看上去,日子还算过的安稳。只不过,王沆始终关注着京城的动向,一颗心怎么都悬着放不下来。

最关键的是,王沆自从回到江南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春姨的消息。

王家本来就有这么一条信息渠道,想要知道京城的动向并不是难事,然而对于王沆来说,稍亲近些的人并不用这条渠道传递消息,而是用更加简单而又传统的方式——飞鸽传书。

他返回时还曾收到过春姨的书信,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那边的消息。

他本来以为只是春姨被琐事缠身,忘记往这边传消息。可转念一想,春姨也不该是个这么不谨慎的人,心里疑惑和担心都渐渐加深。最让他揪心的,偏偏还是府里的消息渠道探听的是京城一切正常,并无异动。

这不禁让他疑心大起,除了张哲之外,连跟了他许久的王安也被他列入了怀疑的名单之中。张哲之听他这么说过,也试着安慰他,不过安慰也起不了多大效果,王沆心里始终悬着颗大石头。

这天王沆照旧在书房忙着,突然听到一阵久违了翅膀声,他立马站起来,匆匆走到窗口边,赫然是那只熟悉的白鸽。

“终于来了。”他一把抓过鸽子,从它脚上取下巴掌大的纸条,字不多,但每个字都写得极重,墨都晕染了纸背。

然而这些都不是王沆皱紧了眉头,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手的原因,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指甲也在肉里越嵌越深,仿佛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纸上五个字,仿佛字字诛心。

“小心张哲之”

他使劲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就突然冷笑起来,狰狞中却又带了点悲切。可这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就已经面色如常地走到桌边,就着烛火,将那张纸条烧成了灰烬。

当晚他还是照常回到了两人同住的房间里,张哲之比他回来的晚,一进门就笑,“你动作倒是快,总是回来地早些。”

“因为我不想让你等我。”王沆站起来,迎着张哲之往床边走,顺手又给他倒了杯茶,“累不累?”

张哲之倒是大大方方地接过茶,抿了一口就拿在手里,“累倒是不累,就是觉得府里的账目还是有些不对。”

“哦?有何不对之处?”王沆接过他手里的茶,印着他的唇印喝了一口。

张哲之看见他这个动作,脸有点红,但话还是说的挺清楚,“府里每个月的收入都会大于开销,势必会留下一笔钱财供下月支出。然而最近,我发现这笔钱好像有名无实。”

“怎么讲。”

“因为这个月的支出款项,并没有使用这笔钱,而是从内务里重新调了一笔银两。我这才注意到不对,去问了内务的老先生,才知道府里从这几个月开始,都破天荒地去从内务调银两,这现象在我们去京城的时候,还未曾有过。”

张哲之停了下来,目光如炬,“那么,这笔钱到底在哪?”

“按道理说,这笔钱应该是该存入库房才对。”王沆也认真起来,“这样的话,库房那边定有固定的人在收取这笔钱,只要去问他即可。”

“没错,”张哲之笑起来,看向王沆的目光里像是有点称赞,但他话锋一转,“可问题恰恰出在这,每月点算账目之时,库房里的存银,又和账本上的毫无出入。而且内务里的银子,每月也会被补至原来的数额。”

“那这就奇怪了,”王沆突然笑了起来,“这笔银子就像是鬼魅一般,在我们身边却又触摸不到。”

“还不至于这么夸张,”张哲之握住他的手,笑得挺温柔,“我今日仔细思索了一番,大概也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王沆盯着他,等待他说出下文。

他也回王沆一个自信的眼神,缓缓说道,“应该是府中有人拿了这笔钱去放高利贷。”

“原来是这样!”王沆笑出了声,像是有些懊恼,“我怎么没想到。”

“这不怪你,”张哲之温言道,“他应是拿了这笔钱放高利贷,每月吃掉息金,等到月末点账时再把钱全数奉还。”

他说着说着不禁哼了一声,“倒还真是个会动脑子的人。”

“就是没用在正道上,”王沆放下手中的茶水,刮了刮张哲之的鼻子,“怎么,你难道还对那个人有了点惺惺相惜之意?”

张哲之躲开王沆的手,辩到,“我只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王沆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好好好,只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说着,他就走到桌边吹熄了蜡烛,摸黑走到了张哲之身边,按着他往床上倒。

“别想人才了,”他的气息扑到张哲之脖子上,身下的人不禁挣扎了几下,谁料他箍得更紧,“既然你已经想出了他的手法,那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早再处理这事。”

“可……唔……你!……唔……”

于是这一晚还是在这么旖旎的气氛里结束,虽然不知道张哲之有没有看出王沆的异常,但只有王沆自己能感觉到,掌心里的伤口,正在突突地疼,从未停止过。

第三十四章

人是在第三天晚上被抓住的,正好是两处都要对账的前一天,张哲之和王沆悄悄安排了人手买埋伏在旁边,果然半夜时分,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走到了账房门口,手上像是拿着厚厚一叠银票,应该就是那个作女干之人!

埋伏着的两个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沆便一声令下,“抓起来!”

顿时,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护卫都大喝而起,蜂拥着拿下了那个人影。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个人影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埋伏,挣扎着不肯就范。

王沆一个上前,接着火光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心情不禁有些复杂,“我没想到会是你,王安。”

也就是这瞬间,王安也不挣扎了,抬起头来看着王沆,没多会竟然就流下泪来,一个劲地不说话只磕头。

王沆冷眼看着,也不曾有任何指示,连他磕出了血迹也不曾动容。

张哲之则像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暗地里扯扯王沆的袖子,似乎在说不要这样。

王沆叹口气,一扬下巴,“别磕了。”

王安倒也真是听话,这声令刚下来,就纵横着一张泪脸道,“想必爷都已经知道了,我无话可讲,还请爷责罚。”

“责罚?这倒是不急,”王沆给张哲之送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踱步上前,问他,“你先老实交待,是谁让你做这种事情的?”

“并非有人指使!”王安又咚咚地磕了几个头,哭道,“只因家中小儿好赌成性,您离开过后不久,他就欠下了一万两银子的债务,我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爷要打要杀,我都无半分怨言!”

“既然你这么说了,”王沆冷哼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挡住了张哲之的视线,脚尖在地上点了三下,才招呼护卫,“来啊,把他手给我剁了!”

“是!”

护卫们答得整齐,电光火石间就已经把王安按在了地上,拔出了刀子,正气势汹汹地往下砍。

说时迟那时快,刀尖就要碰到王安的那瞬间,王沆又突然叫道,“慢着!”

护卫好不容易收了刀,却满脸疑惑,“爷,您这是……”

然而王沆此刻正无奈地看着张哲之,随手对那护卫挥了挥,“算了,放他走吧,你们以后注意些不要让他在进府即可。”

语毕,看也没看王安一眼就拉着张哲之往回走,边走边道:“我知道你心软,这次就先依你,可下次再有了这种情况,一定不能姑息,定要除了后患才好。”

“是,”张哲之写在他手上,“可他为你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况且又事出有因……我实在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善,”王沆握住他的手,打趣着,“所以以后这种事情千万不能让你再参与进来,要是误了大事,我可真饶不了你。”

张哲之听了,立马瞪大眼睛,像是在质问,怎么能这样对他?

“骗你的,”王沆露出得意的笑容,故意不看他,只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往前继续走,看起来倒是格外的甜蜜。

所以张哲之也以为,王沆加大的握力,只是一时高兴的表现。毕竟王安已经成功落马,接下来的棋,倒是好走了很多。

另一头,王安倒是心有余悸,他紧紧地摸着胸口,脑袋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跟着王沆有些年头了,真话假话倒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就好比刚才,他一听就知道,王沆那句“剁手”一定不是真话。

那……爷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思及此处,王安不禁回想起王沆刻意走到自己面前,用脚尖翘了三次地板。

三又是何意?难不成是约自己三更会面?可这地点又在何处呢?他慢慢皱紧了眉头,地上?石板?难不成爷是让我三更去石板巷会面?

王安脑海里又把刚才的情景过了一遍,再怎么想还是没想出其他可能,却又不想把王沆的这些举动当成玩笑。他考虑再三,还是乘着夜色,去了石板巷。

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能藏东西的墙缝都被他抠了一遍,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三爷当真是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不清楚,也没人清楚。毕竟此刻王沆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张哲之的头发,出神地看着他的侧脸。

张哲之终究被他这种不说话的行径激怒了,他一把抓下王沆的手,写字时下手奇重,“我们说点正事。”

王沆默默地把右手往身边收了一点,装作忍痛的样子,道,“王安这么一走,势必空了个位置出来,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人选倒是有一个,就是进府时间太短,无法使老一辈信服。”

“你先说说是何人,”王沆笑的温和。“有能力的,我自会帮他压制那些老东西。”

“是和我一起进府的新人,叫做吴瑜,能力确实不低,就是长相太过妖艳,几次三番被人看清,若不是我偶然看见他做事时认真的态度,怕是也要错过了这么个人才。”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王沆偏过头想了一会,点头道,“既然我有点印象,你又推荐了他,不如让他暂代王安的职位,试上个十天半个月,要是做得好就留下。”

他这话说得有点随意,像是有了妲己就不要天下的纣王,张哲之说什么就是什么,和原来那个做事谨慎的王沆好像有了些出入。

张哲之直觉有点不对,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于是这晚,他趁王沆睡下了之后又对舒候二人仔细叮嘱了一遍,务必要仔细监视这王沆,一有不对便立即通知自己。

然而第二天晚上,张哲之听了舒候的汇报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王沆这一天,除了在府里忙着公务,照常地去石板巷看了看那边青楼的生意,其余时间都待在宅子里,并未有什么可疑行径。

这就怪了……张哲之看着王沆,心里有点不安。到底是哪儿不对!

到底是哪儿不对呢?王安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在家呆了一天,还是觉得自己晚上该再去一次石板巷。

于是三更时分,他又一次只身到了这个狭窄的,最多只能两人并排走的巷子内。

然而这次,他却惊奇得有了新发现——在一处墙缝内,藏着薄薄地纸条,借着月光,能够清晰的分辨出,那正是王沆的笔迹!

第三十五章

吴瑜在王家的口碑不错,除了几个嫉妒他晋升太快的老头,其余的只要一提起他,都是满口夸赞:

“这小孩踏实肯干,不错!”

“吴瑜对人特别好,体贴细心还长得好看,我们这些丫鬟都私下议论着,要是谁能嫁给他,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

所以吴瑜接替王安的消息,并没有在府里引起轩然大波,多数人不痛不痒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少数有异议的人,也都被王沆笃定地态度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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