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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番外篇——by小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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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看客的心理活动,季华鸢只当一乐稍作揣摩。他已决定拿出北堂朝的风范,当一回名角儿。

季华鸢清了清嗓子,在视线聚焦之下悠哉地喝了口茶,然后才懒洋洋地开了口:“众位娘娘们有所不知,娘娘们虽然睡在天子身侧,却当真不如华鸢了解皇上。”

“这……这怎么可能?”

季华鸢等来了这句疑问,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解释道:“那当然。我和皇上认识十一年,从我入帝都起,我就和我家小太阳关系非常好,是以也相当于和皇上成为了日日相见的铁哥们,自然比你们了解皇上啦。”季华鸢说完这句话,环视一圈周围人,笑着瞪瞪眼:“怎么,怎么一个个都是吞了鸭蛋的表情,你们不想从我这里进一步地了解皇上吗?”

“不……”身边一个已经张口结舌的美人目光僵硬地看着季华鸢:“我们更想知道,这个小太阳,是指谁?”

“北堂朝啊!”季华鸢一拍大腿:“哦对了!你们不知道他的外号儿哈,怪我怪我,忘了和你们说了,昨天晚上他给我洗脚的时候我新给他起的,以前都叫小西瓜。”

“洗脚?!”

“西瓜?!”

季华鸢带着一丝“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欠揍表情回复了两个女人的惊呼:“对啊,洗脚啊。嗯,以前叫他小西瓜来着,因为我爱吃西瓜,平时都是我吃瓜瓤他吃瓜皮,有一次他偷吃了一勺我的瓜瓤,我一怒之下,就罚他改名小西瓜了。”

怡妃闻言嘴角抽动着:“这些话听来太荒谬了,北堂王贵为天子的皇弟,是我南怀威名赫赫的北堂王,怎么可能如此听你一个草民摆布?”

季华鸢闻言嘟起嘴嘁了一声,他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倚着亭柱不屑道:“拉倒吧,还威名赫赫的北堂王呢,都是放屁!在王府里,我才是老大!北堂朝?北堂朝他就是一个跑腿儿哒!”

(七)

“华鸢公子,北堂王对你好,这我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北堂王毕竟是北堂王,这天家之爱,我们姐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你又何必夸此海口。若要让北堂王知道了,再落一通发作,您这是何苦呢?”

季华鸢闻言一挑眉,奇道:“你们竟然不信我?”

亭内女人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而后纷纷摇头。季华鸢无语地哼了一声,一回头,却见舒妃也面有犹疑。他忍不住掩面叹道:“原来,我在王府里混得再怎么光鲜亮丽,你们却都不知、不信啊!”他说着,好像突然爆发了一样,突然一伸手指着舒妃道:“你们这些没见过市面的深宫女子!你们觉得舒妃娘娘就已经恩宠大过天了吗?在我季华鸢看来,简直就是浅薄浮云之爱,不值一提。你们若是连这都要羡慕,你们自己的日子过的也实在太惨淡了。”

方才发问的美人们面面相觑,怡妃终于清了清嗓子,问道:“那好,你说我们没见过市面,不知道真正的宠爱是什么,那你不妨就给我们说一说,北堂王平日里是怎么宠爱你的?”

季华鸢闻言一笑,看着怡妃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忍不住摇头道:“好吧,看来我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娘娘们当真觉得我是在吹牛。其实你们的概念从根本上就错了,什么叫做北堂朝平日里是怎么宠爱我的?你们应该问,我平日里是怎么宠爱他的!”

“什么?!”

“你说什么?!”

季华鸢面对一亭子的花容失色,拽拽地一笑:“我才是上面的那个!”

“这……这怎么可能!”

“你说谎!”

季华鸢老神在在地往后一靠,说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找北堂朝来问问啊。噢对了,要问的话一定要我在场,你们若单独问他,他一定碍着面子否认,只有我也在场,他才不敢不说实话。”

怡妃皱起眉,将信将疑地看着季华鸢:“可是我们将北堂王叫来了,真的问出了结果,岂不是煞了他的面子?若是因此而得罪了他……”

“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季华鸢祸害味十足地眯起眼笑,“我只管让你们问出实话来,至于背地里恼羞成怒的北堂朝怎么报复你们,我就不管啦。”

“这怎么……”怡妃有些犯嘀咕了。一旁的王嫔小动作地拽了拽她的袖子,说道:“怡妃姐姐,不如我们先听他好好说说。臣妾看假不了,今天这亭子里这么多奴才丫头听着,即便我们不说,早晚也会传到北堂王的耳中。他若是撒谎,定会被北堂王严惩,搞不好还会失宠被赶出王府,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哎!这位娘娘很上道啊!”季华鸢闻言兴高采烈地一拍大腿,伸出大拇指赞道:“有头脑!有前途!季华鸢看好娘娘!”

王嫔闻言一愣,只见对面的季华鸢肤白唇红,艳压群芳,正对着她毫不避讳地笑着。王嫔忍不住脸一红,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季华鸢叹息一声:“瞧瞧瞧瞧,看你们一个个这胆子小的,就知道皇上平时待你们定是恩宠有余,关爱不足。我和北堂朝,与你们和皇上,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季华鸢说着伸手指了指梅树的枝头:“我,我就是那花尖上的。”他说着,手指往下一垂,又指着树下的雪说道:“你们,就是被踩在地上的。怎么可以比较呢?”

“公子这话,未免就有些自视过高了。”怡妃冷笑一声:“同样都是天家带进门的人,即便北堂王如今为了你清了王府后院,你却还不是仰仗着王爷的宠才会有今天的独大地位?倘若北堂王不肯抬举你,在王府后院添置上一众花花草草,你不是也照样要收起你这傲气,像我们对皇上那样,日日期盼传召、烧香拜佛等着王爷翻牌子吗?”

季华鸢闻言忍不住看过去,那双清澈的双眸中笑意渐退,他看着怡妃,目光渐渐带了几分冰雪的味道。怡妃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刚要揉眼睛却见季华鸢忽然收敛神色噗嗤一笑:“怡妃娘娘实在是不了解王府里的情形。昔日我替北堂朝料理了西亭来的那祸害,叫什么来着——”季华鸢说着,故意拖长声音,揉着脑袋做出一脸懊恼的笑意。

“晏存继。”一个美人在一边小声接话,却立刻就被怡妃一个眼刀吓得缩了回去。季华鸢对着那小美人安抚地一笑,接口道:“对,晏存继。我昔日帮北堂朝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本想一走了之。是他对我昼思夜念,将我们从前的信物挂在王府的大海棠树梢上招摇,并且赶走了府里所有乱七八糟的人。唯有此,我才有些松动。而我真正肯回到王府,也断不是为了他的这些痴情,而是我的老师——也就是北堂朝手下的一个医师对我说,他对我思念到了发狂的地步,脑袋不清楚,如同失心疯一样。是我那恩师百般恳求,恳求我至少暂时留在王府,待他病气痊愈、能够心平气和地看待我的离去时,再做打算。”

“你说什么?”怡妃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说,即使到现在,都是北堂王在求着你不要走。而你,随时还有离开的可能?”

“当然了。”季华鸢一脸理所当然地摊摊手,顺手拈起一颗提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噢对了,刚才你说的翻牌子。确实是这样的,王府里也有牌子,不过和你想得不太一样。”

“有何不同?”

“王府里的牌子是我派工匠打造的,共分红、黑、绿三块。每晚北堂朝处理完了事务,会按照我的喜好为自己沐浴,有时候我会要求他用花瓣洗,有时候会要求他用一些更刺激的药材,当然了,有时候他表现好,我会考虑和他一起洗。等他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才能让下人捧着三块牌子呈给我,由我来决定今晚他的去留。”

“你!说!啥!”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地位最低的一个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季华鸢。季华鸢妩媚一笑:“我若是翻了红牌,代表北堂朝今晚有荣幸与我同睡,若我在红牌上画一笔,他可以搂着我,若我画两笔,可以办正事。我若翻了黑牌,代表我今天很累,但并不是因为他惹了我,所以他睡他的主院,我睡我的飞鸢楼,谁也不惹谁。若我翻了绿牌,则代表他今天惹了我不痛快,他就要被我罚去青楼过夜了。”

季华鸢话音落,亭里陷入一片死寂。他满意地打量了一圈周围人石化的表情,最后落在舒妃同样受了惊吓的表情,有些无辜地耸了耸鼻子。

其实如果周围没这么多人,他还挺想对舒妃“喵喵”叫两声,安抚一下她受惊的小心脏的。

季华鸢顿了顿,歹毒地补充道:“你们也别不信,其实可以想像到,像我这样的极品,北堂朝抱惯了,冷不丁被打法到青楼去,到那庸俗龌龊之地看那些庸脂俗粉献媚,于他当真是酷刑啊!”

轰隆隆!在场的人再一次如遭雷劈,纷纷僵硬在当下。季华鸢长吁了一口气,悠哉悠哉地捧过茶杯,开始仔细的品茶。

亭子里的女人们愣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工夫,才终于回过了神。

要说啊,这女人的消化能力就是比男人强!更何况季华鸢的话虽然惊世骇俗,但却暗中谋和了她们心中想都不敢想的奢望。一时间,亭里由极静变为炸锅,所有人都忍不住激动地问起来——

“华鸢公子!你简直太棒了!那什么,王爷跪过你吗?”

季华鸢笑得眯起眼:“跪过跪过,他从来都是给我跪着洗脚的。”

“啊!北堂王当真好贤夫!”那女子捧着自己的心脏栽倒在同伴身上。季华鸢但笑不语,等她缓过来了后才不急不徐地补上一句:“是贤妻。”

“啊!”

“华鸢公子!先告诉我,北堂王会给您下厨做饭吗?”

季华鸢严肃地一挑眉:“槐花虾仁云吞,北堂朝的拿手菜!”

“还有呢?”

“还有……还有可以现学啊!我想吃什么学什么,学不会跪着学,跪着再学不会不给饭吃!”

“啊,北堂王好可怜……”

“这有什么,合格的爱人都是言周教出来的。”

“还有我,还有我!华鸢公子,我想问……”

季华鸢看着周围已经明显兴奋起来的女人们,偷偷地勾了勾嘴角,而后大声道:“别着急啊,北堂朝的秘密大起底!咱们一个一个来!今天,我全都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八)

等到季华鸢终于用神回答一个接一个地把所有人砸蒙之后,正好赶上有小太监赶过来找季华鸢到御前用午膳了。季华鸢怀着无比愉快的心情一口应下,然后站起身潇洒地掸了掸衣袍上的皱褶,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亭子内的一众嫔妃问道:“小太阳找我陪吃饭,你们去吗?”

按照季华鸢方才胡诌出来的故事,在他吃饭的时候,北堂朝从来都只有布菜立侍的份,他不吃完,北堂朝不能上桌。开玩笑,她们若是亲眼看了北堂王出丑,以后的日子还有的好过?

不管季华鸢说的话里掺了几成水分,众女已经在心里毫不犹豫地给他贴上了“此人女干邪且有靠山,应避之”的标签,是以听到季华鸢的邀请,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微笑摇头:“不必了,公子你牛,公子你去忙吧。”

季华鸢嗤嗤一笑,也不再客气,转身就走。众女眼睁睁看着这个祸害大步踏出亭子,刚松一口气,却见季华鸢忽然一个急转身,竟然又转了回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爬上众人的脊背,他他他……他还要干什么?

季华鸢被大家如临大敌的表情惊了一下,而后宽抚地笑了笑,说道:“干嘛这么紧张,我只是还有最后几句话没有说完呢。”

“公子快说。”怡妃勉强维持着镇定,心道:快说完快走吧。

季华鸢摸了摸鼻子,忽地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们都觉得舒妃娘娘宠盖六宫,独领风骚,但是其实和我比起来,你们都没什么不同。蚂蚁啊,还在比较彼此身长上差的那一毫厘,却早就有鹰翱翔于天,睥睨苍生了。”

怡妃心里骂了一句娘,而后强笑着道:“是,今日众姐妹们听公子一席话,才知道自己的浅薄,公子快去用膳吧,别饿坏了自己。”

“好。”季华鸢爽快地一挥手:“那你们好好玩!”他说着,正转身欲走,边上忽然又来了两个小宫女,对亭中的舒妃道:“舒妃娘娘,皇上请您共进午膳。”

舒妃点头,正欲答应,却听季华鸢轻笑一声,说道:“走吧小蚂蚁,看来我们要一起去吃午饭了。”

亭子内纷纷传来一些不屑的嗤声,掺杂着女人们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愤恨的情绪,季华鸢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彻底达到了,于是心情愉悦地邀请舒妃同行,二人一起离开了梅亭,往圣殿而去。

前来传旨的宫人们在前开路,季华鸢和舒妃落后几步在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往梅林外走去。路过一出梅枝繁盛之地,季华鸢还非常有风度地帮舒妃拨开了容易划伤人的梅枝,一转身,却听见舒妃一声似是忍了很久的笑声。季华鸢回过头,见舒妃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问道:“华鸢公子,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吗?”

季华鸢内心感慨一声聪明女人果然不好糊弄,但反正他也没做什么歹事,便干脆地摊了摊手:“老实说,并不是。舒妃娘娘,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与那些娘娘们有何不同,既然如此,叫我一声华鸢便罢。”

“噢?”舒妃闻言笑着停下来,想了想,缓缓道:“虽然我心里知道,不过还是想再问你一次,我有何不同?”

季华鸢笑:“你是家里人,是皇上、北堂朝、我,我们的家里人。”

“噢,我不是蚂蚁?”

“娘娘知道华鸢存的是帮您脱困的心,就别再拿这个打趣我啦。”季华鸢大大咧咧地笑,继续往前走着,“噢对了,看在我厚着脸皮帮娘娘解围的份上,还请娘娘也帮我一件事。”

舒妃闻言稀奇道:“我看你这本事大过天去,竟然还要我帮你?”

季华鸢难得地脸一红:“娘娘就说,你帮不帮吧。”

“帮,你说来我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季华鸢叹了口气,而后有些调皮地舔舔唇角:“等会饭桌上,别提刚才那码子事情。”

舒妃闻言一下子笑出了声,嗔骂道:“噢,原来你还怕北堂王啊?你不是王府里作威作福的当家的吗?”

季华鸢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耻地说:“北堂朝真的给我洗脚,我只是夸张了些罢了。”

“我不说,这话迟早也要传到他耳朵里去的。”

“我知道啊。”季华鸢无所谓地一耸肩,随手拨拉着路边上的梅花骨朵,而后说道:“我只是想顺顺当当地吃完一顿午饭,等他听说了,把那些小脾气留到晚上去。”

“嗯?”

“晚上到了快睡觉的时间,你懂的。”季华鸢邪笑着一挑眉,舒妃立刻红着脸别过头去了。

两个人到了圣殿时,北堂朝和北堂治已经在等了。舒妃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到北堂治身边关心北堂治今天心情怎么样、身体怎么样、穿得暖不暖等等一大堆季华鸢听了就觉得麻烦的问题。季华鸢等着舒妃行了礼,而后也装模作样地朝北堂治问了一个很不像样的好,然后就蹭到北堂朝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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