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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雷雨——by千小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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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惊雷收势回望他,依旧冰蓝色服饰,青色丝线寥寥勾勒几片竹叶用作点缀,墨色发丝简单一束,初见的温柔少年,已然是温润如玉的成年男子了,只是5年前的那份稚嫩早已褪为5年后沉稳,却也是越发让他难以移目。

夏秋雨见面前的少年郎只收了剑直直望向自己,却是不愿走过来,轻笑一声,知道他又生了执拗,只好亲自走到他身边,夺了他手中的剑,这才牵着他的手进屋去。

今日与往日不同自然是有些原因的,5年来,师徒二人从未吵过,纵然意见相左也多是理亏的低头,像现下这般心生执拗的着实是事出有因。

北辰国男子20岁行冠礼表示成年,之后便可娶亲,然皇室贵族成亲较早,15岁束发之时封王攀亲之事的不在少数,故此15岁在皇族眼里是极为重要的岁数。而前些日子夏秋雨刚为骆惊雷过完15岁生辰,未曾想到父亲夏丹方昨日竟派人前来询问亲事,他一时觉得喜乐,调笑了两句,这才有了今日一幕。

“此事怪不得父亲,他一直不忘你六皇子身份,自然会过来询问,你若是不喜,推了便是,父亲又不是不知趣的人,何故跟我心生执拗。”夏秋雨说着,将手里一份父亲送来的名单递到他手里。

骆惊雷接过名单,看也不看,随手扔的老远,道:“师傅帮我推了就是。”

夏秋雨也不去拾回,暗想,父亲做事向来有分寸,只是这次确实急了些,雷儿刚刚束发,常年在山上,这些女子也是一个也未曾见过,如何会喜欢,纵然是父亲挑的,他也是不放心的。

“这事先且放开,一会儿我便回信告诉父亲。”

“恩。”

一个心理想着如何回信,一个只细细看着另一个,一时间竟然无言,半晌夏秋雨才回过神来,发现骆惊雷又是这般打量他,从最初的戏骂声“傻儿”到如今已是习惯了,只交代起来:“好些日子没去何爷那儿了,向宸和小虎定然也是想你了,今日就下山去孙大娘家住几日,权当散心。”

骆惊雷甚少反驳他的安排,点头应下,随后用了午膳就下山去了。

自何舒云带人在村中安住,村中也热闹不少,三年前周老夫子身子骨不好了就不再教书,何舒云就接了学堂夫子的位子,到底是来此大城镇的,教书时自成一套,村里的人对他早没了芥蒂,如今见自家孩子更聪明好学了,都极为高兴,尊称他为夫子。夏秋雨当初和他的约定两人都极为遵守,平日下山,骆惊雷就跟何向宸、孙小虎一起向何舒云讨学,多数时候何向宸和孙小虎会上山来,跟骆惊雷一起向夏秋雨讨学,若此一来,村里三个资质最好的孩子之间的情谊也很是深厚,作为常为骆惊雷日后打算的师傅,夏秋雨是相当满意这两人,相信日后他们二人也会是骆惊雷的一大助力。

下午两人下了山,最高兴的莫过于孙大娘,她那儿的几间空屋子早已被夏秋雨和何舒云改造成书房和会议室,后院的一大块空地也被改造成私人比武场地,如此一来,孙大娘家就热闹许多,夏秋雨带着骆惊雷下山后,众人都喜欢往这儿赶,孙大娘自然是十分欢迎了。

“夏公子和雷少爷回来了啊!”最先见到他们的聂铭原也很是高兴,刚打完招呼就向不远处的孙大娘喊道去,“大娘,夏公子他们回来了!”

这一嗓子让村里人都知晓了去,纷纷过来打招呼,夏秋雨也是含笑回应,一派温柔和气。

孙大娘急急赶了过来,明明已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偏偏风韵犹存,真算起来,除了那些青葱小姑娘,竟是每一个能比的过她的,连聂铭原也是被他吸引了过去。

“好了好了,大伙儿放公子先过去歇歇再出来不迟,想来这次公子也是要住几日的。”孙大娘挥散了众人,又对聂铭原道:“还不快去将家里收拾收拾。”

聂铭原嘻嘻一下,刚毅的脸上有些滑稽,竟是心甘情愿的被孙大娘使唤,却原来两人早在一年前,何舒云携聘礼亲自为聂铭原下聘,让两个孤家寡人凑在一块儿,生活这么久也是极为圆满。夏秋雨也很是满意孙大娘和聂铭原的亲事,中间也曾掺和一脚,毕竟是对自己极好的女子,终究有了个好的归宿。

夏秋雨和骆惊雷在孙大娘家是各有一间屋子的,只是当年两人同塌而眠后也是睡习惯了,便不曾分来,到了山下,他本是要和骆惊雷分开住的,谁知骆惊雷不同意,一向疼宠纵容弟子的他只好搁置了骆惊雷的那间空房,至今两人还没分开。

两人刚收拾好还没休息,孙小虎就带着何向宸赶了过来。孙小虎本是要改跟聂铭原姓的,孙小虎也不是不乐意,只是不太习惯,何舒云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为孙小虎取了个大名叫聂景明,只是平日里还叫小虎,等成人之后再改口过来。

“惊雷哥哥,可是有空了?向宸说要找你比试比试呢!”老远就听得孙小虎在外头喊。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另一声音道:“小虎莫要胡说,明明是你打不过我才来找惊雷撑腰的。”

夏秋雨听闻,见骆惊雷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一阵暗笑,就让他赶紧去吧,自己则去找何舒云商量事情去了。

其实在骆惊雷心里,夏秋雨自然是摆在最高位置的,之后便是面前的两个人——何向宸和聂景明(下文皆称呼孙小虎为聂景明),5年里,几人同窗共读,习武练剑,多年的情分,纵使他感情淡漠也是接受了这两个人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比武场上,三个刚见面的小伙伴打的不亦乐乎,骆惊雷习武显得刚毅,执剑舞动之间讲究快准狠;何向宸学尽其父文雅姿态,掌剑挥动之时自带一股风流潇洒之意;聂景明身子没有他们好,学的自然没他们高,一条细丝缠在手腕,出手之际灵巧多变。三人因习性不同而各有所长,武艺上骆惊雷终究更甚一筹,渐渐变演变为何向宸和聂景明联手攻打骆惊雷,这才打了个平手,只是两人知道,论内力他们是远远不及他的,时间越久,他们就定然会输给骆惊雷。果不其然,又互拼了片刻,终是以骆惊雷剑胜一筹,随后三人都累得随意三坐在地上,畅快淋漓。

“惊雷可是有什么心事?”坐下歇息的时候何向宸问道。

三人论年岁以何向宸最长,聂景明其次,骆惊雷反倒最小,只是聂景明生来瘦小,又习惯称骆惊雷为兄长,故此两人到是反过来照顾聂景明。

“为何这么问?”骆惊雷看着好友,纵使和他一样坐在地上也觉得要文雅许多。

何向宸笑道:“五年了,说不上对你了如指掌,却也能说对你多有了解,你在比武时虽习惯全力以赴,招式霸道,像今日这般含着发泄意味的招式却是少见。”

他刚说完,聂景明也附和道:“确实如此,惊雷哥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大可跟我们讲,我们才不会告诉他人呢!”

“……”骆惊雷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变化皆在好友眼里,遂道了声:“多谢,我并无他事,只是心中有一事尚未想明白,他人也无法相帮。”

听他这么说,两人也放下心来,毕竟他们中最稳重的就是骆惊雷了。三人席地相谈今日状况,临近傍晚才回了屋,晚膳也是一同在孙大娘家中用的。

第九章:萌芽生长

下山住在孙大娘家时夏秋雨是极为轻松的,骆惊雷他们三人都去跟着何舒云学习了,晚上用过晚膳还要去书房习字,夏秋雨也将这事扔给了何舒云,自己先行回了屋,只是这日,刚踏入屋中就惊觉有人。

夏秋雨小心查探,那昏倒在他床头的竟然是师父白芍,只是此时白芍极为狼狈,衣衫不整的模样,出手滚烫的身体,学习医术的他一眼便知师傅身上发生什么了,压下怒意,赶紧叫孙大娘帮她备一桶热水准备沐浴之用,又取来退烧的药丸给师傅服下,这才细细查探他的情况,竟然伤的十分严重,叫他心疼的同时更是愤怒。

等热水搬进屋子,夏秋雨褪下白芍的衣裳,擦拭衣裳下伤痕累累的的胴体。夏秋雨不敢将他全放进水中,只好沾湿布巾擦拭身体,布巾所过之处皆让白芍痛的皱眉。

擦拭完身子后,夏秋雨又取了最好的伤药,为白芍摸了厚厚一层的药,这才穿上亵衣盖好棉被让他好好歇息,做完这些,他才松了一口气。

骆惊雷刚进屋就闻见伤药气味,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进屋。

“师傅……”

“嘘!”夏秋雨连声制止。

骆惊雷这时也发现了床上的人,皱眉地走近,没想到是师祖白芍,而且有些奇怪,见师傅招呼他出门谈,他点点头,两人轻声出了门。

“雷儿……”夏秋雨有些犹豫,不知要如何说起,“无论发生何事,师傅在这儿之事我不想其他人知晓,过会儿你出去知会孙大娘一声。”

“好,”骆惊雷点头,也皱着眉,“师祖现在可好?”

夏秋雨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给师傅上了药,师傅身体底子好,今夜就该能退烧了,此事……”

“师傅,师祖之事我们都不好插手,一切等师祖醒来如何?”骆惊雷不知觉间拉过夏秋雨的手,夏秋雨心中被师傅白芍之事所扰,一时也没察觉。

白芍在夏秋雨房中这事被瞒了下来,只有他和骆惊雷以及孙大娘知道,平日吃食也是孙大娘私下做好送过来,连聂铭原也不知晓。

三日后白芍才醒过来,却依旧憔悴非常,夏秋雨异常心疼,这几日衣带不解的照顾自己也有些憔悴了。

“雨儿……”白芍轻轻的叫唤如叹息一般。

夏秋雨喂了白芍些温水,也不应答,坐在床头看他。

白芍竟然浅浅轻笑起来,说道:“连累了雨儿啊。”

夏秋雨摇摇头,问道:“师傅可还有不适的?”

“没有,我很好。”白芍说罢闭上眼,像是累急了,不愿再说话。

犹豫了好一会儿的夏秋雨终究没有问出口,叹气地将杯碗拿出屋去。屋外骆惊雷已站了很久,见夏秋雨出来,脸上带着憔悴,看的骆惊雷异样心疼,想也未想,连忙一把拉过他。夏秋雨见他的担忧很是欣慰,这些年他们相依生活,亦师亦友,亦是家人,彼此早已熟悉对方,也将对方放在心尖上。

“我无碍,师傅醒了,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我也无法宽慰。”

“恩。”在骆惊雷心里白芍自然是比不得夏秋雨的,因白芍而让夏秋雨劳累,不得让骆惊雷恨起了那个伤了白芍之人。

所以,五日后叶璇寻来之时,骆惊雷二话不说,执剑向他刺去,何向宸和聂景明起初不明就里,不敢贸然上去,其他人亦是,只是骆惊雷明显不敌他,又见夏秋雨难得冷面下来,也没有阻止,他们二人也就都上去帮忙了。

要说叶璇的武功,连白芍也是比不过的,更何况骆惊雷曾是叶璇亲自指点的,自然比不过,就算何向宸和聂景明上去也无甚大用,只是如今叶璇心力憔悴,丝毫没有比武的心思,一招不慎就要骆惊雷在肩上刺了一剑,手腕也被聂景明的丝线紧缠,渗出血丝来。

“够了,雷儿,送客!”夏秋雨冷声说罢,将大门一关,转身离去。

众人不知其中深意,不敢插手,何向宸和聂景明随骆惊雷收了手立在门外,与叶璇对峙。

“他在,对不对。”叶璇气息不稳,盯着大门,也不处理身上的伤。

骆惊雷皱眉,看他同样狼狈的模样,完全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用没什么音调的声音说道:“师傅让我送客,你可以走了。”

叶璇呼吸一滞,转过头来看他,眼里布满血丝,对他道:“让我见他!”

“我无法做主,”骆惊雷摇摇头,“他也不会见你。”说完就不再理他,进了屋,剩下的人也不敢再看热闹,只好都散了去,只留下门口站着的叶璇。

……

“师傅……”骆惊雷进来的时候见师傅正站在师祖白芍的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进,他有些心疼,顺着心意从背后拥住他,15岁的他已经和夏秋雨差不过高,两人相依偎着,也不多话。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白芍的声音,“雨儿,进来吧。”,夏秋雨对骆惊雷点点头,两人携手进屋。

这几日白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当他们进去的时候白芍已经穿戴好衣服了,见他们眉头紧皱,也猜到了事情。

“他来了。”这是程陈述句,而非问句。

白芍也不指望他们答话,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今日我便回山上住,你和雷儿暂且住在山下吧。”他们之间的事终究是要解决的的啊。

“师傅当真爱他?”夏秋雨就不明白为何受这么大的伤还要试着去接受那个人,何为爱,何为情,问世间情为何物?

白芍自己也不知道何为爱,只知道终究是放不下,当初明知后果还是委他身下,现在的结果也是他该去承受的。

“爱如何?不爱又如何?”说着已然踏出房门。

叶璇在见到白芍时已经快昏过去了,只是那份想要解释,想要挽回,想要道歉的执念一直支撑着他,他看着白芍走近,看着白芍用手拂过他的伤,对他轻声道:“跟我来。”

这三字就像另一个咒语,让明明没有力气的叶璇再次提出力道来,紧紧看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白芍身后,村里的人只敢靠边看着这两人,等到他们走出村子,这才小声讨论这两人究竟是谁。

白芍带叶璇离开后,夏秋雨的心情还是受了影响,纵然不是自己的事情,他也会考虑许多,连带着前些照顾白芍的日子,让夏秋雨整个人清瘦了一圈,旁人不知真相,连何舒云也不知从何劝起。

适夜。

“雷儿,你带我去何处啊?”夏秋雨无奈地被骆惊雷拖着往山上一路走了好些距离,现在还不知目的。

骆惊雷也不答话,借着月光,在山中行走如履平地,眼快快到了,脚步又快了一成,呈现在两人眼前的,竟是一汪温泉,泉池不大,全面还冒着热气,空气里还散着温泉特有的硫磺味道,明明已是初夏,夜晚的深山里却神奇的还有寒气,唯有这里透着暖气,让人倍感舒适,如此佳境,也不知道骆惊雷是如何寻到的。

“师傅心境不佳,此地适合散心。”骆惊雷难得解释了一番,说罢站的稍远些,示意夏秋雨可以试试温泉。

夏秋雨也知自己最近情绪不好,没想到雷儿对此竟然如此上心,心中颇为感动,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当真褪了衣裳裤袜下了水。泉水上飘着暖气,让下水的人看不清模样,只是骆惊雷知道,水下的是一副多么吸引他的身子。

十五岁的少年郎,并非迷茫道什么都不懂的孩童,皇宫多得是颠鸾倒凤的戏码,如今又亲眼见到白芍与叶璇的纠葛,让他从心底真正萌发了一颗种子,名为夏秋雨的种子,那颗种子上还刻着他的名字,这是只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而现在,这颗种子已经发芽生长,再也拔出不去。

听见夏秋雨在温泉中舒服的喟叹,他嘴角上翘,池中的人与他相处了5年之久,他的温柔,他的随性,他的懒散,还有的一言一行就像是用刀子刻在他的脑海里,任凭谁也抹不去,直叫他想要一刻不停的独占。他曾对何向宸说过,尚有事情未曾想明白,如今他却想明白了,会关注这人的一言一行,会因他调笑自己娶亲之事而生气,会看到消瘦而心疼,会见他郁郁而想法子寻他高兴……这感情或许究竟是亲人之情多些还是爱人之间多些他尚未弄明白,只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要是这个人,只要将这个人握在手里就好了!

等骆惊雷回神再看时,池里的人竟是已昏昏欲睡,大概是连日的郁闷让他难以安眠,今日总算是放松了心情,骆惊雷再次笑了,如此温柔,轻柔的将他从池里抱起,随手将地上的衣物盖在他身上,施展轻功,趁夜色朦胧赶回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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