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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人——by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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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现了那人正埋头走路的身影,蒋东晓走上去拍住那人肩膀,杨文旭转过头,看到露出门牙微笑的蒋东晓。

“干嘛?”

“走!跟我去玩玩。”

“诶!”……

杨文旭的手被蒋东晓牵着向教室楼反方向的地方走去了,杨文旭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牵着手走,讶异自己心里没排斥,任蒋东晓牵着向前走。

校园里的走道旁都挂满花花绿绿的彩带或牌子,拥挤的人群很开心很热闹。他们来到一个玩类似捉迷藏的游戏场地里,蒋东晓推着杨文旭的肩膀走进了游戏里。周围都是玩得很乐的人,这样热闹的场面他不想参加,杨文旭不安地想要遛,蒋东晓看出杨文旭的心思,死死拉紧他的手不让他走。

一个女的来到了杨文旭的后面,轻轻的把黑色的布绷住杨文旭的眼睛,然后在他耳边讲了游戏规则,说要听伙伴的声音去找伙伴在哪,然后谁先找到就谁赢得奖品。这个游戏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只要记住蒋东晓所在的位置就好了,杨文旭心想那就陪他玩一下吧。不过游戏一开始,杨文旭就觉得坑爹了,原来在找到伙伴之前还要转十圈的啊~

慢慢地转玩了十圈后,杨文旭懵了,附近到处都是吵杂的声音,很难辨认蒋东晓说话的声音,游戏里又规定参赛的同伙只能发出三次的声音,这样叫人怎么找啊,还蒙住了眼睛呢。

杨文旭的双手无助般地在眼前抓来抓去,周围都是些吵闹的陌生人,心里的跟眼前看到的黑乎乎的世界一样,有点孤独的恐慌。

“杨文旭!我在这!”

听到蒋东晓的声音,杨文旭忽然觉得心里好踏实,放下张牙舞爪般的动作,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生怕撞到谁,也怕自己摔倒。

“不对!向右转。”蒋东晓有点着急道。蒋东晓看着蒙住眼睛失去发现而迷茫的杨文旭,心里莫名有点心疼。

“注意,3号参赛选手只剩下一次出声音的机会了。”坐在评委台的男生警告说。

“哦,好好。”

蒋东晓太心急了,但是他不是怕自己输掉比赛,而是怕杨文旭找不到自己或是摔倒了。杨文旭听到了蒋东晓和评委的说话,心里明白自己能听到蒋东晓的声音仅有一次了。杨文旭安静地回想刚刚听到声音的位置,于是慢慢地转一下身慢慢向前走,因为游戏过程自己这方是不许和同伴说话沟通的,只能靠自己听声音和建议辨识方向的。

蒋东晓看到杨文旭改变了方向正向自己走过来,心里喜出望外,欢呼地说道;“对对!就是这样!”

“注意,三号选手没有出声音的机会了。”

“啊?!”

“嘘……”

蒋东晓心里暗骂自己,“靠!你妹!”

杨文旭不禁笑了笑,这个人怎么那么冲动啊,不过他已经知道蒋东晓的方向了,自信地向前走去。蒋东晓笑着眉,心想杨文旭真是太聪明了,别的参赛者都是一团糟糕的状况,咱们的胜利看来不远了。正高兴时,忽然一个懵撞的参赛者和杨文旭撞到了,杨文旭身体失衡,一下子倒睡在地上。蒋东晓着急地离开了目的圈。

……

“来来,我买了双氧水,我给你消毒吧。”

坐在石椅上的杨文旭看到蒋东晓着急的样子不禁好笑道:“不用买双氧水吧,又不是多大的伤口。”

“什么不大,你不看看你的膝盖都流血了,感染了细菌怎么办。”

“真不用了……”

蒋东晓自己帮杨文旭拉开裤脚,拿着棉花签,点一下双氧水,小心地往膝盖上涂,还不忘往伤口吹一下。

“去你的!你丫的把我当成女的了?”杨文旭看着蒋东晓的动作,好笑地说道。

“哪有。都怪我,要是我没有叫你参加那个游戏就好了,你看你动不动就弄出个伤口来,这不让我内疚吗?”

“这又没什么。”杨文旭无奈笑道。

“唉,比赛也输了,没奖品拿。”

“谁叫你离开了那个圈,游戏规定是不能离开的。”

“你不是摔倒了嘛。”

“我会站起来继续比赛啊,你急什么?”

对呢,我急什么,蒋东晓心里也问自己,可是就是很奇怪,那时候的自己就是很担心他。

“算了,输了就输了,不过我玩得还挺开心的,我还是很谢谢你呢。”杨文旭笑道。

咦?杨文旭居然会跟别人说谢谢了?还笑着说的,蒋东晓高兴地想,看来我真的可以改变他吧,我可以带他开朗快乐起来,这样挺好的。

“嘿嘿,不用谢,我也玩得挺开心的。”

……

11.舞会

——青春的舞台脚步总是有点慌乱,忘了怎么开始,却在迷人的旋律中起舞了,悲哀的是不会收场,最后落荒而逃……

晚上,学生会在学校的操场举办了一个联谊舞会,大大的空地被圈起来,很多人拥挤在里面。蒋东晓手刚刚在食堂那边买来了两杯豆浆,递给一个杨文旭,两个人坐在高高的石阶上,眺望着下面不远处举办得热火朝天的联谊舞会。这次校庆,食堂老板很大方请全校师生吃晚饭,所有的在校师生在食堂吃晚餐都是免费的,当然仅仅有今晚。蒋东晓拉着杨文旭去食堂,说不要浪费了省钱的机会,不吃白不吃。

“好饱!”蒋东晓仰躺着,把头靠在上一层的石阶上。

“谁叫你吃得那么多。”杨文旭咬着吸管嘻嘻笑道。

“不吃多点,便宜了食堂。”

“一顿饭也值不了多少钱啊。”

“嘿,就是不想便宜了他们。”

夜,夜得美丽,清冽的月亮高高地挂在云霄,冷冷的北风一阵一阵地刮过。杨文旭双手捧还热乎乎的豆浆贴到脸上去,哈着热气,逛了整天的校园挺累的,今天食堂请吃的饭菜也挺好吃的,口腔里还保留着洋葱的味道。

“文旭,你有没有参加过那种活动?”蒋东晓指着操场中间那团热闹的人群说。

“没有。”

“那你想不想参加?”

“不想。”

“为什么?”

“不喜欢热闹。”

“我说啊,你那么内向,是天生的还是……”蒋东晓小心翼翼地问。

杨文旭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那么内向是父母遗传的或是家庭的问题和其他原因造成的?”

杨文旭沉默不说话,脸色有点沉。蒋东晓刚想说抱歉,不料杨文旭接着说道:“我有那么内向吗?”还一脸不认同地看向蒋东晓,眉角露出类似戏弄的笑。

蒋东晓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你很内向,现在你只是跟我有点放开而已,事实上你跟谁都不怎么交流,你好像谁都不想认识,只想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谁都不想认识,只想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卑而丑陋的秘密,杨文旭内心忽然变得狂躁起来,他讨厌自己的内心世界被解读。

“对啊,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三番两次地靠近我。”杨文旭问,“像我这样的人,你怎么不离得远远的?”后面说话的语调变大起来,说话的人眼角也变得红红的。

“我……不是不是这样的,那个,我……”蒋东晓慌乱地直起身子,内心忽然变得悲伤起来,也许因为看到杨文旭眼角里的悲伤……

后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但是蒋东晓心里并不平静,因为,他第一次发现杨文旭如此的悲伤,内疚和同情深深地在心里苦化,也许他真的是个有什么悲哀故事的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不该想着要拆穿……毕竟忧伤还是轻点触碰比较好。

“嗨,我们别说这些不良的话题了,别忘今天可是开心的日子哦!走。我们下去看看。”蒋东晓打破沉默,微笑地看着杨文旭,坦然的笑容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见杨文旭还是呆呆地看向他并没答话,蒋东晓想也不想就拉着杨文旭的手往操场中间走去,路上还跑了起来,杨文旭也跟着跑,忽然心情也变了好多,渐渐地也就忘掉刚才还糟糕的心情。

走进人群,看到那些人正在带着面具在柔和的音乐里跳起舞来,也有不会跳的人站在旁边看着。蒋东晓兴奋地跟杨文旭说道:“走!我们进去瞧瞧。”

学生会的工作人员看见新加入的成员,就拿着面具上前给他们俩带上,说要带上面具才可以参加舞会。

蒋东晓带上面具后看看带着面具的杨文旭,哈哈地笑起来,滑稽可爱的面具,让杨文旭的形象转变了180度。当然杨文旭看到蒋东晓后也笑了起来,他也好不了那里去。蒋东晓看着正哈哈笑的杨文旭,觉的如果杨文旭戴上假发,就太像一个女的了。

“你会跳华尔兹吗?”蒋东晓问。

“不会”

“来,我教你。”说着,蒋东晓伸出手,做着一个邀舞的动作。

“嗯?”

有点迷糊的杨文旭就这样被蒋东晓拉着手慢慢动起来,蒋东晓耐心地教他,熟悉的舞步牵引杨文旭慢慢跳起来。渐渐地,聪明的杨文旭学会了,慢慢地跟着蒋东晓跳起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扮演的角色是女的。

忽然安静的音乐里响起了人的哄闹声,“看!那不是我们班的那两个基友吗?”一个男生大声说道,声音好熟悉,蒋东晓停下舞步,看向那个人,居然是刘四恩!

“哎哟,我说的没有错吧,他们俩在搞基!哈哈……”刘四恩恶劣地大声笑道。人们都停下来,齐刷刷地看向蒋东晓和杨文旭,指点议论起来,甚至有人还起哄道“啵”一个!“啵”一个!杨文旭脸色苍白慌乱,满是不安的眼神看向蒋东晓,蒋东晓安慰似的地拍拍杨文旭的肩膀,然而众人看到这样的动作越发恶劣的哄叫起来。

蒋东晓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怒道:“你他妈的刘四恩!找死啊?!”

“你们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你们俩在含情脉脉地跳华尔兹了!大家也都看到的!大家说,是不是?”刘四恩说。

“就是就是,承认吧!”跟着一起闹事的人也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蒋东晓气得说不出话来。

忽然杨文旭跑开了舞会现场,蒋东晓瞪了几下刘四恩,也跟着杨文旭跑了。

“文旭,等等我!”蒋东晓紧跟在杨文旭后面嚷道。

杨文旭好像拼了命在跑在逃,蒋东晓无法跟上。最后杨文旭跑到学校的后山树林时停了下来,没了气力地瘫倒在上,呜咽地哭起来。

蒋东晓气喘吁吁地追过来后,但是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在杨文旭的旁边,眼睛看着远方的天空。

黑黑的天空被城市里的灯光照亮,云彩有点像黄昏里的云翳,忽然想起来一句话“愿你生命中有够多的云翳来造一个美丽的黄昏”。此时,蒋东晓并不想哭,可他的心情却很悲伤,就像身边的男孩的哭声一样。

……

12.我希望你能快乐

——如果爱是伤,你还敢不敢爱我?忘了怎么开始,也不管所谓的伤,现在的我只想关心你,只想你快乐而已,仅仅如此而已……

北方的风吹得树林哗哗响,轻轻的,似乎怕惊扰了在埋头哭泣的男孩,蒋东晓轻轻地靠近杨文旭,把他埋在膝盖的头扶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手轻轻地拍几下他的后背。他扶起来的时候,他看见杨文旭满脸的泪水,心里不禁酸酸的。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故事,为什么看着他的脸就仿佛看到了满溢心脏的悲伤。

渐渐的,杨文旭哭泣的声音停止了,他把头脱离蒋东晓的肩膀,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蒋东晓想问他一些话,可是没问出来,只是默默地听杨文旭哭泣。

许久……杨文旭抬起头满眼泪痕地看着蒋东晓,他说:“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蒋东晓有点高兴,听杨文旭的声音感觉他的心情应该变好了好多,他说:“你这是什么话!这又不关你的事”

“我……是个很奇怪的人,是个不好的人,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没好事情发生。”杨文旭想了想说。

蒋东晓“噗”声笑起来。

“什么不好的人,你是杀人犯还是被诅咒的人?乱讲!”

“我……”

“你傻啊你!”说着,蒋东晓用食指跟大拇指一起用力地捏着杨文旭的鼻子,然后用力地往下扯。

“嗷!”杨文旭吃痛地叫出来

蒋东晓看着杨文旭吃痛的样子嘿嘿地笑了起来,发现他捏的鼻子红了,就轻轻地伸手再去捏一下问道:“痛吗?对不起啊。”

“找死啊!还捏!”杨文旭拍开蒋东晓的手。

蒋东晓哈哈地笑了起来,觉得有时候炸起毛的杨文旭很是可爱。

“蒋东晓,如果我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是个不好的人,你会不会不敢再靠近我了?”杨文旭忽然认真地问。

“哦?有多奇怪有多不好啊?”蒋东晓笑道。

“我说真的!”

“难道你是……外来生物!”蒋东晓继续打趣。

“我说真的!!”杨文旭急得差点用手地捶地。

蒋东晓见杨文旭那着急样,收了收笑脸说:“……不会,我还会靠近你,而且我希望你会跟我说很多关于你的事,我还希望你……变得开朗点快乐点。”

杨文旭紧张地看着蒋东晓说完,然后低下眼睑,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蒋东晓靠过去低下头看他的脸,问:“怎么了?”

“你要记得你说的,别到时说话不算数!”

杨文旭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一个向大人撒娇的孩子,让蒋东晓不禁宠溺地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说道:“傻瓜。”

做完这个动作,气氛变得有点异样,这动作来得似乎有点暧昧。杨文旭转过头不看蒋东晓的眼睛,脸蛋红红的。蒋东晓心里有点慌乱,心里面在那瞬间有点异样的情绪,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淡定地看着杨文旭说:“啊,很晚了唉,我们快点回家吧,我想你的姑姑也担心你了吧。”

提起了他姑姑,杨文旭忙着站起身说:“对哦,那我们快点回家吧”

“你心情好点了吧?”

“好点了。”

“明天我就找刘四恩算账去!”蒋东晓愤愤地说。

“算了吧,那种无聊的人最爱闹事了,不要理睬比较好。”杨文旭叹口气道。

“不行。怎能让他就这样欺负人!我肯定要跟他好好‘谈谈’!”

两人肩并肩,边走边聊,微亮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杨文旭回到了家,姑姑正在看客厅看电视。见杨文旭回来了,问;“在学校玩得开心吗?”

“嗯。”杨文旭点点头,“姑姑,我洗澡去了。”

“哦,去吧,玩了一天该是累了吧,今晚就别学习了早点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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