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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小捕头——by落瑾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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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头,我不是,只是……”

“老子明明白白跟你道个清楚,”李南松打断宋晓酒的话,又提起酒坛饮了一大口,才慢悠悠道,“你奉命查案,一直所查的便是那左相柳弗之女柳离忧与焚琴水榭三公子张嚣的下落,对吧?”宋晓酒点头,急道:“可是有他们的行踪了?”李南松抬手阻止宋晓酒的追问,接着道:“你先后见了青楼花魁,夜郎楼卫兵首领,沈姓商人,净衣阁朱逐衣,制茶大师高慧,水奴方鸢,可对?”乍一听见花魁二字,宋晓酒只觉得心脏狠狠一抽,双眼发黑,半响才反应过来,轻轻的点了头,低语道:“李头,你若是知道那花魁娘子是谁,便告诉我吧。”

“那花魁身份多变,也许是影月会的人。”李南松摇摇头,“也有可能是朝廷的探子。”朝廷,又是朝廷。

官府,朝廷,江湖,这牵连甚广的命案,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宋晓酒扶着额,只觉得胸膛中难受的恶心。

李南松道:“花魁娘子要你去夺‘青葙玉露膏’的药方,怕是利用于你。药方中有‘净衣阁侍女发丝三千’一条,便是她想引你上那净衣阁闹事罢,她怕是原先不知道裴大人要你去寻朱逐衣,不然她恐怕不会提此要求打草惊蛇。”宋晓酒一震,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李头,如今净衣阁的朱逐衣是假的,真的已经死了。”李南松皱眉不解,宋晓酒便把与方鸢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言语中提及高慧,李南松却是暗暗留了心。

“传闻影月会当年围攻制茶大师高慧,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南松突兀问了一句。

宋晓酒愣了愣,不明所以。

李南松接着道:“按理说,这高慧经当年一战,早已元气大伤,不可能保持那二八年华的容貌才对。”脑中思绪一闪,宋晓酒唇色泛白,迟疑道:“你、你是说那高慧有可能是影月会人所扮?”宋晓酒突然想起方鸢是高慧的徒弟,他年幼便进了夜郎楼,是如何得知影月会所在的?如此一想,便觉得处处是疑点。

这时,却听李南松笃定道:“高慧定是那花魁娘子无疑。”脑袋嗡的一声,宋晓酒瘫靠在后背树干上,双目茫然。

李南松没有察觉到宋晓酒的异状,丢了喝空的酒坛子,拉起宋晓酒的衣袖便要走。

“快走,我们即刻去一趟城外茶庐。”宋晓酒浑浑噩噩被李南松拉着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当时见那高慧,隐隐发现她眉心有一点淡淡的红痣,与那花魁娘子额心的美人痣相映,却一时疏忽,没有认出她来。

细细回忆与那高慧相见的一言一行,一点一滴,宋晓酒顿觉心灰意冷。

他那般痛苦难当,而她全无所动,如今才明白,她效忠影月会,效忠朝廷,哪有可能为了他这样一团烂泥动心动情?都是他的自作多情罢!

“啊,啊啊,啊啊啊啊!!!”宋晓酒蓦地甩开李南松的手,拔刀疯砍向一旁树木。

叶纷落,树干上的刀痕一刻深过一刻。

李南松吃了一惊,转念想到那花魁娘子与宋晓酒之前的孽情,便袖手在旁,冷眼看着。

(柒)

铛!刀断,宋晓酒手支断刀,单膝跪倒在地。

双掌捂住眼眸,头触地,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一声凄厉过一声,便连放浪不羁如李南松,也不禁动容。

“你哭什么?”蓦然一声冷哼响起,恸哭中的宋晓酒一顿,焦急的抬起头,便看见一人长身而立,身穿暗纹黑衣,手中握扇,戴着一顶斗笠,薄纱轻遮,那声音宋晓酒却是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大人?”宋晓酒惊愕不已,脸上泪水也忘记擦拭,傻愣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宫中,病……病危……”裴唐风冷哼:“不过是障眼法,用以迷惑他人。”一旁的李南松暗自揣测了一番,却是恭敬跪了下去,口中道:“草民参加大人。”瞥了他一眼,裴唐风仍是望向一脸狼狈的宋晓酒,神色淡漠:“还不起来?”宋晓酒慌忙擦去泪痕,爬了起来,一思及方才的蠢相都让裴大人与李头看了去,便觉得羞愤。

低垂着头,不自觉的咬着唇,一时抬不起头来。

突然而来的冰凉触感令宋晓酒一怔,迅速的抬头,却见裴唐风若无其事收回了手。

那薄纱遮去那人的表情,宋晓酒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更是难懂。

呐呐的摸了摸被裴唐风以指腹碰触过的脸颊,宋晓酒不知怎么,竟有些心慌。

眼见这一幕的李南松在旁干咳一声,打破了那诡异的局面。

“裴大人,我与宋捕头正要前往城外茶庐,你……”裴唐风淡淡的打断李南松的话语:“不必去了,高慧不在那里。”说着,冰凉的眼神若有似无一扫宋晓酒,“若想见她,便直接上影月会。”宋晓酒惊得抬头,嗫嚅道:“大人要一同去?”

“带路。”裴唐风废话也懒得说一句,直接吩咐道。

宋晓酒偷偷觑一眼李南松,但见李南松笑的怪异,心神一凛,慢吞吞捡起地上的断剑。

日落西山,一行三人却是入了深山。

鬼火簇簇,高亢狼嚎声渐起,宋晓酒屏息静气,双目炯炯凝视那鬼火消失的方向。

待一切声息静谧,三人步出躲藏的灌木丛,由宋晓酒领路,不多时便进了一个山洞。

洞中另有天地,竟有一个湖泊,三人在湖畔四处寻找入口,却毫无所获。

宋晓酒有些心焦的坐在湖边一块大石上,手掌一拍大石用以发泄愤怒,不想平静的湖泊突然掀起巨浪,李南松大喝一声“小心”上前将宋晓酒拉回,身后袭来一道掌风,却是裴唐风将宋晓酒接了过去。

李南松来不及多做思虑,便见湖心浪静,现出一条湖底栈道来。

道旁矗满黑色晶石,照的黑暗的湖底一片诡秘的通明。

三人一路往前,突遇晶石守卫,宋晓酒与李南松率先出手,摆平两名守卫。眼前豁然洞开,却是一座铁索桥梁,桥下破船横水,竟能望见丛丛珊瑚,实乃奇景。

李南松道:“此事大有蹊跷,我们一定要步步谨慎,千万不能贸然闯进,误入陷阱。”宋晓酒点头,转头看一眼裴唐风,见他沉默不语,有些奇怪,却不敢多言,朝李南松递眼色,两人先行一步,走上了那座铁桥。才到桥心,便有一人跳出挡了去路。

此人头束金玉冠,两撇八字胡,一条刀疤从右眼眉中直划下眼睑,穿着镶金边红色大袍,一看便是不易对付的凶徒。

宋晓酒却不愿先落下风,一见此人,便觉十分讨厌,尤其是那脸上的疤痕,不管如何看,都不及他家大人半分。

“哼,区区小捕头也敢在本大爷面前放肆,你可知道本大爷是何许人也?”

“呸。”宋晓酒朝旁啐了一口,拿眼角省视这人一番,得出结论,“看你四肢发达,头脑却有些简单,莫不是……”说着,拿出袖中一本书籍,翻了翻,抬头道,“满月刺客,庞严。”

“算你有几分眼色。”庞严从鼻中哼出气来,“本大爷便给你个痛快,就不拿你练手了。”一听此话,宋晓酒险些气歪了鼻子,拔出刀来,却是一把断刀,那庞严本严阵以待,蓦然一见此情此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极尽嘲讽。

便是连看戏的李南松,也有几分忍俊不禁。

偷觑了一眼那薄纱遮掩的面容,李南松猜测那裴大人不知是否也露了笑意。

宋晓酒恼羞成怒,一甩手中断刀,不管不顾冲了上去,赤手空拳与庞严斗了起来。

裴唐风和李南松二人袖手观望,一人冷眼旁观,一人好戏在望。

庞严本来不把宋晓酒当回事,却在几招之后渐渐上心起来,这宋晓酒虽蠢笨不堪,容易激怒,身手却是不错。

拳风扑面,庞严侧脸闪避,一招大力千锤朝宋晓酒砸去。

眼前无数拳影,宋晓酒急急后退,四周空门大开,虚幻中一铁锤拳正面而来,猛地击在宋晓酒胸膛上。

宋晓酒闭眼,等待那一拳落下,却久久不见疼痛加剧,疑惑的睁眼,却见斗笠薄纱挡在眼前,而那庞严满脸冷汗,拳头正被握在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掌间。

喀拉一声,手骨碎裂的声响。

庞严龇牙咧嘴,痛得哀跪下去,咬紧牙根,硬是忍住了嚎叫。

宋晓酒死里逃生,心有戚戚,但见裴唐风背影,又觉得有几分难堪,他这般一个大男人,竟要裴唐风那样貌若女子的人救,实在是无用。

暂不说经此一役大大伤了宋晓酒的自尊,且说裴唐风解决完了守桥人庞严,三人便又前行继续深入影月会的腹心之地。

过了铁索桥,走过一条阴风阵阵的小道,潮湿黑暗,弥漫着奇怪的气味。

出了暗道,借着丁点光亮,宋晓酒回头一望,却见那暗道里满是死人尸骨,腐蚀严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怪味。

(捌)

入口一根冰蓝大石柱,左边卧趴着一只绿眼豹石雕,地上方格石块,偶有裂缝,汩汩冒着绿气,一座齿轮大门立在眼前,刀叶呼呼旋转,门柱通身碧绿。

下了石阶,便见到一张紫布旗帜插在地上,上书“影月会”三个大字。李南松和宋晓酒二人相视一眼。

再往前走,窄小的路口涌出无数拿着长矛的银衣人,众人严阵以待,显然一早发现了有人入侵。

李南松拿下嘴边含咬的芦苇杆子,别在腰襟上,朝宋晓酒一笑:“宋小子,老子如今便让你瞧瞧何谓宝刀不老!”言罢,二话不说上前开打。

宋晓酒并不担忧,想到之前李南松抱臂欣赏自己的窘样,如今冷眼旁观,竟有几分解气。

却才站了不过片刻,身后便有一只手推了上来,将他推进银衣人的杀圈中。

不用想,也知道推他的那人便是裴唐风。

宋晓酒急怒,却也不敢发作,而那银衣人一见又来了个送死的,长矛纷纷递前,往宋晓酒心窝刺。

矮身避开,宋晓酒情急之下拽住其中一人的长矛,用力一转,将那人带起,往包围圈的其他银衣人一抛,回身冲到李南松背后,与他背立对敌,一时间,那些银衣人也无从突破二人杀招。

这边裴唐风将宋晓酒推了出去,并不是要看他送死,而是多一人分散注意力,他好在旁寻找破洞。

旁人看不出眼前这些所谓长矛银衣人是幻象,他裴唐风却是明明白白这是一个阵法。

如今三人身处阵法中,若不破阵,惟有死路一条。

往后踱了几步,裴唐风瞥见角落堆着染血的衣物和头发,深深凝睇一眼,走过去,以鞋尖将堆叠的衣物拨散开,沉思半刻,回身步到绿眼豹石雕前,探手一挖,将那石豹的绿眼抠了下来,握在掌心,温温一片热意。

手指使力,竟将石豹绿眼碾成粉末,洒在那染血的衣物和发丝上,打开火折子点燃,火苗腾地窜起,发出吱吱声响。

一阵浓烟漫来,正打着起劲的二人突觉眼前景物晃动,那些打斗的长矛银衣人竟渐渐消失了踪迹。

李南松几步走到裴唐风身边,宋晓酒紧随在后。

“咦,这头发莫不就是净衣阁侍女的三千发丝?”李南松瞅见那烧成青灰的一团,突然出声道。

宋晓酒一震,细看那烧着的染血衣物,竟是他当时去取“青葙玉露膏”药方时用以包裹的腰带和花魁娘子的帕子。

一时便明白过来,如此,那花魁娘子肯定是影月会之人,骗他去夺“青葙玉露膏”药方也是另有所图。

或许是真相接踵而来,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宋晓酒竟心平静气,不再心痛难忍和露出伤心的神色。

“啪啪!”空寂中突兀响彻零落的掌声。

一人从开阖的石门后走了出来。

手中拿着一把蓝白相间的羽毛扇,那扇柄极长,末端系着长长的狐尾,头戴黑色的毡帽,用两条红色的细带沿着尖削的下巴打了个结,衣着华丽大气,却袒胸露背。

“想不到诸位好身手,竟能闯到影月会堂口来。”来人开口,一嗓音刻意而为的娇媚,令人遍体生寒。

宋晓酒最是看不得这种娘娘腔的男人,不爽道:“你是什么人?”

“我?”那人以扇掩唇,吃吃笑道,“宋捕头,你不是一直在寻找柳离忧和公子嚣嚣的下落么,如今本公子站在你面前,你倒不认得,真是可怜可笑。”

“你是焚琴水榭三公子?张嚣?”宋晓酒不可置信瞪圆了双目。

张嚣挑起眼角,笑着睨向戴着斗笠的裴唐风,“如何,你们可得出什么结论了?”往裴唐风的位置走了几步,张嚣慢慢靠近,凑到那人面前低语道,“恐怕是要再费一番心力了,这附近到处都是王府的密探,十有八九就是冲着裴大人你来的,不过,哈哈,这影月会已经被我们解决了大半。

裴大人,你真是好计谋。”李南松不知二人暗涌,突然出口道:“张嚣,焚琴水榭一向与世无争,你们为何会插手此事?”张嚣似笑非笑回望李南松,轻声道:“这我可不知道,我本来就与柳弗有仇,柳离忧又是他的掌上明珠,何况焚琴水榭向来是睚眦必报,来到这儿捡便宜有什么奇怪?”李南松冷笑:“你勾引柳离忧,携她出逃,害死了多少人,还这般理所当然,不知悔改!”

“哼。”张嚣目露不屑,“杀人的是柳弗柳左相,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害他颜面尽失,又如何会死那么多知情人?”张嚣嗤笑,几步走到李南松面前,“便是我害的又如何,柳弗是个女干臣,他的儿子柳沉是个喜欢玩男人的怪胎,本公子不过玩玩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香粉味扑面而来,李南松情不自禁想要后退,却又厌恶张嚣咄咄逼人,便立于原地不动,任张嚣靠近。

“你玩别的女人便罢了,可你玩的是左相之女,柳沉之妹,后果如何,你当真装作不知?”

“我便是不知又如何?”张嚣拿扇尖拨了拨李南松腰间的芦苇杆子,笑的有些暧昧,“李总捕,你就不问问我,柳离忧的后果如何?”李南松沉声道:“她可在影月会中?”张嚣点头,言道:“当然。”笑了笑,又道,“当日便是我让她被影月会给掳走,柳弗派兵部侍郎陈中游包围净衣阁时,我便带了柳离忧到那城外茶庐,与高慧接头。”说着,转眼望向呆立的宋晓酒。“宋捕头,那高慧想必你也认识一二吧?”

“她不是高慧。”张嚣大笑:“她当然不是高慧,高慧早在与影月会首一战中伤重,再难保昔日美貌,不知躲到何处去了。那时起的高慧,便是夜来魅中擅于伪装的花魁娘子,想必宋捕头,已然很清楚罢?”

(玖)

张嚣挑衅的睨着脸色铁青的宋晓酒。

额上青筋毕露,宋晓酒竭力隐忍心中暴涨的怒意,这些人,这些人凭什么如此将他玩弄于鼓掌,便是因为他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便是因为他下作无能,便是因为他无权无势吗?

周身杀气大涨,便是连故意奚落宋晓酒的张嚣也觉察到了,防备的退了一步,踱向裴唐风站立的方位。

凑近了,低语:“裴大人,你我是盟友,可别见死不救啊。”

裴唐风冷笑:“救你?我与你素未谋面,为何要救你?”

张嚣皱眉,“你要过河拆桥?裴大人与朝中九王爷、左相柳弗分庭对抗,若没有我焚琴水榭做后殿,恐怕裴大人迟早会落得谢家公子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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