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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何为朝云起——by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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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箫南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安排……咳咳……”秦争的话让云飞莫名的心跳加速,装作不经意拿起水杯喝水,竟然还差了气。秦争只在一旁玩味的笑,在无其他。

告别了秦争,云飞一个人走在回学校的马路上,12月的S市,冷的出奇,但是越是这样冷空气吹着,云飞越是清醒:他妈的自己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我才21岁,我有什么过不去的。冷风吹的他嘴唇有些发麻,但是他似乎隐约觉得,心,好想没那么疼了。

Chapter28 再见面

跟秦争的对话之后,让云飞这些天总会不经意的想起楚箫南。刚认识他的时候,总觉得他轻佻,跟一些上层社会的公子哥儿很像,只是年纪在那摆着,多多少少多了些腹黑的感觉。后来慢慢认识,发现他很有情有义,对王磊对秦争的上心,让他对他有了很多很多的信任。也是那时候才发现,他楚箫南其实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中间受他关照很多,有的他知道,有的他不知道,可是除了言语上的挑逗,楚箫南对他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云飞想,他多半就把自己当个好玩玩具罢了。没什么气愤的,以楚箫南的地位,他可以随意的把很多人当玩具,这是强者的权利。再后来就是上次他的怒火了吧,云飞多少有些不明白,李毅的手段在楚箫南的眼里多半像过家家,他何苦这般生气呢。若说为了自己,多多少少有,但至于这般强烈么?

如果没有楚箫南,他也许会和李毅相安无事,或者没这么快分手。可是没有楚箫南,他也没这么快认清,爱情,原来可以这般脆弱。李毅有句话也许很对,爱情,多半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也许是空虚,也许是寂寞,云飞有些期待,期待楚箫南可以主动的来找他了。可是直到晚会的当天,楚箫南都没有联系过自己,他也是在最后的嘉宾名单上,才知道他会出现。云飞无所谓笑笑,自己多半在楚箫南那失宠了。呵,挺好。

收了收心神,云飞最后一次跟搭档对了台本,一切就绪。好久没有在台上主持了,聚光灯打在身上的时候,云飞有些恍惚,仿佛一年前,那时候孟勇是不能触碰的伤,李毅如温暖的阳光,而楚箫南,对他来说,还是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时光,真好,恍如隔世。

所有的主持的对白,自然流畅,前半部分的会场高端肃静,后半部分精致活泼。这一切都在云飞的掌握之中,所以结束的时候,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反而有丝丝落寞,自己又要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了。会场很大,灯光很强,但是云飞依然一眼看得见坐在左面中间的李毅,还有他身边,美好安静的夏文心。也看得见,楚箫南依旧白皙妖娆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在云飞眼里,满是戏虐。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回寝室,晚会负责老师过来叫他:“云飞,没吃饭呢吧?走走,庆功宴,去吃个饭!华宇的老板请客,待会机灵点。”老师一边说一边嘱咐着。刚刚没打算叫云飞的,说是庆功宴,其实更像一个饭局,华宇的领导,旗星的领导,还有学校这边的负责人估计要谈谈合作的事,可以内推多少人,可以招聘多少人,这些都是很讲究的。但是华宇那边的人特别嘱咐要叫上主持人,女生是旗星的艺人,叫上无可厚非,但是云飞只是个学生,参加这样的饭局,她其实是不太放心的。很明显她的担心太多余。

吃饭的包厢只有两桌,一桌是他们领导,一桌是旗星出的艺人,加上云飞。领导那桌,楚箫南在,王磊在,秦争在,李书记也在。而云飞这桌,除了另外一个主持人,其他人完全不熟悉。但是也没所谓,这种心境的他,其实尴尬,也绝对吃得下这顿饭。开始的时候,另一个女主持人还会跟云飞聊两句,但是很快注意力便被其他艺人吸引走了。他们讨论的无非是明天飞哪哪,有个什么什么活动,后天被公司安排去哪哪,走什么什么台。云飞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听着,慢条斯理的吃着。首先他最近心情确实不好,所以私下里没什么力气开玩笑,虚与委蛇。再一个,他已经决定考研,所以也没必要跟他们在这打成一片。这群人,难怪都这么大了,还在接小的演出,真正被公司力捧的人,巴不得自己的活动掩着藏着,等着一鸣惊人呢,看来智商情商也不过如此。

想着想着,云飞明显感到聊天的声音有所减少。然后有人很夸张的喊了句:“秦争哥!您来看我们了啊!”云飞着实吓了一跳。放下筷子,转头,看到秦争正向自己走来。秦争礼貌的向那个人微微点头,走到云飞旁边,拍着他的肩膀,问:“吃的惯么?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再点,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秦争跟云飞说话的时候,全桌的人都紧盯着他们两个人。反倒让云飞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吃的挺好的,全桌的菜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吃的。”云飞自己没觉得什么,听在其他人耳里却颇有深意,而秦争也被他这回答逗笑了。包间里的灯光是明亮的金色,秦争这笑容,被灯光衬托的太迷离,仙气儿十足。秦争正想说着什么,刚刚夸张的打招呼的那个男生开始撒娇的说:“秦争哥~~,你都不关系我们这些亲师弟师妹的哦!好伤心哦!”秦争无奈的笑了笑,客气寒暄到:“你们大家也多吃点,别让人说王总虐待你们。”“秦争哥~~,我总都不关心我们的~~你看,他都不理我们的~~”云飞心里有些纳闷,这人是谁啊?这么猖狂,确实长的是很帅,但是情商是不是有点太低了,反正云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到是秦争更狠,“不好意思,你是?”明明很温柔很温柔的一句话,却让那个男生一度哽咽,这般委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到是跟云飞搭档的女主持人出来圆场,“哎,晨晓,你不是说一直想亲自跟秦争哥要签名么,赶紧的,这本人在现场的,再不要,一会人跑了啊!”然后回身提起酒杯,“秦争哥,谢谢您前段时间的指导,毕业之后,再没人向您这样耐心的指导我了,跟着您,我真的学到了很多,这杯我干了,您随意。”爽快,利落。其实她也不过刚出校门,能有这样的气场,云飞还挺佩服的。秦争似乎是买这个面子了,“是你跟云飞跟我有缘罢了,而且林颖,你很有天分,将来会有更大的作为的。”说完,用云飞的杯子干了那杯酒。“行吧,你们慢慢吃,我在这你们也不自在,云飞,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小云飞,你跟秦争哥很熟么?什么关系呀?”身旁三三两两忽然变得热情起来,所有的焦点彷佛都回到了云飞身上,林颖偶尔帮他解解围。时间就这么过去,那边一桌也已经酒过三旬,只见,林颖拿起酒杯向那边走了过去,本来很吵的旗星艺人们,这时候也开始默默关注林颖的行为,大家猜得到她的易图,也想像她一样,只是没那么勇敢罢了。林颖过去几乎是人人敬了一杯,就不说别的,这酒量已经让现场很多人打怵了,不知道为什么,云飞隐隐觉得,林颖将来一定会成功。她敬楚箫南的时候,云飞不由自主的一直盯着,他心里不希望楚箫南接这杯酒,但是以楚箫南的性子,一个小姑娘过来敬的酒,他也不太会拒绝,果然,干的一滴不剩,呵呵。回身,继续吃饭,他这一晚上吃的东西,比他一个星期吃的都多。旗星的艺人们看着林颖成功的回来,也纷纷效仿着,有的人甚至不惜肉体。云飞看着就想笑,秦争跟王磊的关系他们不会不知道吧,这样公然的挑衅,是自信,还是傻。算了,反正跟自己无关。

“云飞,你快过来敬楚总王总一杯,还有秦老师,人家都没少帮你。”就在云飞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时候,指导老师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的传来。云飞皱了皱眉,但也只是一瞬间,然后乖乖的起身,拿着酒杯,走向“战场”。

“刚才一直没好意思打扰,楚总,谢谢您对我们学生的支持,能进华宇,是我们做学生的荣幸,我代表我们学校的学生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哈。”

“等等,”楚箫南突然打断云飞抬起的胳膊,“你看,你要是代表你自己,一杯就一杯了,你代表你们学校的学生,这一杯是不是?”

“对对,小云飞,拿出点我们学校的诚意,放心,今天你倒了,我给你送回去!”李书记在一旁帮着圆场。其实他很奇怪楚箫南此时的刁难,之前记得楚总对云飞还是多有照顾的,但是为了学校的学生,让云飞多喝几杯就多喝几杯吧。

“呵呵,行,楚总,我干三杯,您随意。”说罢,连干三杯。云飞这三杯,喝的多多少少有些难受,之前吃的太多,胃很胀。楚箫南看云飞竟然这么痛快的干了,心里说不上难受不难受,耸了耸肩,也干掉了一杯酒。他忽然意识到,他们喝的酒都是四十多度的白酒,一杯喝下去都会有烧心的感觉,刚才云飞的三杯,一定更难受。回过身,云飞已经开始走到王磊身边了,“王总,要感谢您的太多,谢谢您给我的机会,包括之前的实习也是,我三杯,您随意。”不等王磊反应,已经又干了三杯,其实这六杯下去,云飞反而更清醒,虽然难受,但是难受的很明白。当他准备敬秦争酒的时候,秦争先拦了下来,“我就算了,我把你当弟弟,咱们喝酒的机会多的事,不在这一时,今天我喝太多了,再喝真回不了家了。”

“唉,既然秦老师想让你休息,云飞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我真的得送你回去呢。”李书记多精明,既然人家都放人了,他们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学生。

可是云飞没想到,回到座位上,才是噩梦的开始。刚才楚总灌酒那一幕,他们看的一清二楚,纷纷开始灌云飞酒,这一人一杯,一轮下来,云飞已经觉得快摊在桌子上了。当然,他也不会知道,楚箫南的眼神,已经快把王磊杀了。

勉强从桌子上逃离,准备去卫生间调整一下。白酒本来是不容易的催吐的,但是由于他之前吃的太多,所以很容易遍吐了出来,吐的过程虽然难受,但是吐过之后,真的舒服多了。站起身,洗了洗脸,清了清口腔,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他忽然好想哭。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就是很想哭。但是这段时间他真的他妈的哭恶心了!摸了摸兜儿,烟还在,吸烟是这段时间养成的,轻轻的吐着眼圈,脑子总算有点清醒。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话:“呵,你还挺有出息的,还学会抽烟了。”一回头,云飞差点撞到这个人,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啊,楚总,楚总好,楚总您用。”掐掉烟,从楚箫南身边滑了出去,一些列的动作,快,狠,准。不可谓不狼狈,回到包间的路上,云飞还在检讨,妈的,怎么像初中生抽烟被抓了似的。而留下的楚箫南,眉头锁的更紧了。他这是,在躲自己么?

Chapter29 包养

从卫生间一路逃回来的云飞,脸颊甚至有些发烫,这段时间一度让他胡思乱想的那个人,忽然间的出现,竟然让他落!荒!而!逃!

云飞桌的艺人们,还在三三两两的侃着,虽然他们喝了那么多,当依然保持这样的素质,还真的是难得。怪不得旗星还留着他们,想来,都是有一定作用的。饭局终于接近尾声,学校的领导们都是带着司机过来的,各自乘车回家。到是李书记说要送云飞,但云飞谢绝了:“没关系,我打车回去就行。您赶紧回家休息吧,您辛苦了。”李书记也不再勉强:“行,回头给你报销哈!”

旗星的艺人们一辆面包车就给带走了,而那些旗星华宇的领导们也早就各自离开。一个人被留下来,寒冷的12月,说不落寞,怎么可能。刚要走向一辆出租车,被突如其来的车灯闪到,转眼车已经到跟前:“上车。”坐在后面的楚箫南拉下车窗,扔出这么一句命令。在1秒的时间内,云飞内心经过了无数挣扎,酷酷的拒绝,还是上车,上车之后怎么半。这些在云飞脑子甚至形成的电影。但是最后还是打开了车门,听话的上了车。云飞把自己这种行为称之为,奴性。不过他真的头很晕也是真的,他也害怕自己回不去学校,只是一直强撑着罢了。

一路无言,开车的不是林叔,云飞也看不真切。难道林叔也失宠了。云飞自顾自的胡思乱想。而楚箫南的内心,远比云飞平静许多。好久不见这孩子,瘦了。

车停在楚箫南的公寓楼下,这里云飞来过一次,也是喝多的时候。云飞很努力很努力的正常的下车走路,但是他知道,他在打晃了。楚箫南不耐的一把搂住云飞,半推着拎他进了电梯。到了公寓内,把云飞扶进卧室,找好睡衣,扔给他:“去洗漱,睡觉!”

云飞拿着睡衣,摸着柔然的材质,忽然笑了,睁着无辜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楚箫南看:“我怎么洗啊,我站都站不稳,我会摔的。”

这样的云飞到是吓坏了楚箫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这场面必须赶紧离开,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会做什么。他也是喝了酒了,虽然不算醉,但是真的不少。

“箫南哥~~”云飞无力的叫着,“我真的起不来,你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云飞虽然喝的很多,但是他知道,他这种行为,其实叫做勾引。

“艹!”骂了句脏活,脱了上衣,走过来掺扶云飞去洗澡。云飞真的喝太多,整个人软趴趴的挂在楚箫南身上,他真的很想单纯的帮他洗澡,但是云飞不老实的双手,弄的他整个人都很燥热。“你要是再不老实,我真的不能保证不对你做什么。”楚箫南终于忍无可忍的下了最后通牒。云飞忽然就很老实了,很老实。好容易把云飞扶到床上,他刚要起身,便被云飞抱住了。“箫南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这不是楚箫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云飞,但却是第一次,他觉得,他真的起不开身,就这样,应该。云飞,你别后悔。

亲吻,从嘴,到鼻子,到眼睛,一切都那么温柔。一点一点的深入。楚箫南是高手,他不像李毅,每次都么激烈,每次都弄的云飞伤痕累累,楚箫南就是这么温柔,一点一点的折磨着你。

“箫南哥,求求你~”

“呵呵,求我什么”

“求你……”不知道是疼了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这一夜,云飞很踏实。真的很踏实。

结束之后楚箫南重新清理了两个人,看着云飞睡着的样子,他没有退出房间,都已经那样子了,也没所谓了。就这样,相拥而眠。

隔天,楚箫南先醒了过来,看着依然在熟睡的云飞,他很开心,莫名的开心,这几个月的故意疏远,他不好受,但是没办法,他想让云飞自己挺过来,但是好像,他来帮忙,也没什么不可。

神清气爽的起来做早餐。生活如果就这样子,也不错啊。

云飞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看着浑身赤裸的自己,昨晚一幕一幕,让他又害怕,又脸红。自己都他么做了什么啊!

穿上楚箫南准备好的衣服,走到客厅,尴尬的跟楚箫南打着招呼:“箫南哥。”

“早。过来吃早餐。”

在餐桌对面坐下,云飞尴尬的解释“那个……对不起啊!”

“噗!你对不起我什么?”

“那个,箫南哥,你别介意啊!”云飞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喝多了。”

“嗯。是。是喝的不少。”

“呃……”

“不过,喝多也挺好,以后可以多喝多几次,但只能在我面前。”

云飞不知道回什么,闷头吃自己的东西。

“我一会儿去公司,你要是……”

“我回学校。”云飞回的很坚决,其实他就是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无地自容。但这话听在楚箫南耳朵里,是另外一层意思,好像云飞多后悔昨天的行为,多不想待在这里似的。难免让楚箫南心里一寒:“行,随你。我想送你去学校。”正说着,楚箫南忽然进屋取了什么东西,“这张卡,你拿着,出去玩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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