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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分手专家 下+番外篇——by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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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生,这么大雨你去哪儿啊?”

展先生说了句“回家”,沈嘉以为他是回老家,于是顺口道了几句一路顺风。

已经走出了小区门口,展先生又转头折了回来。沈嘉好奇地看着他从书包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掏出张一百块钱递给自己:“今晚十一点多会有个送肯德基全家桶的过来。你看他离开的时候就把这钱给他,把全家桶买下来。”

沈嘉眨眨眼:“为啥?”

“我暗恋他,心疼。”展先生特别深情地笑笑。

沈嘉顿时被感动了。他看出来展先生跟那个西装男感情不是很好。小区里另外的几对情侣偶尔都会一起出门散步遛狗,在以为没人看到的时候还会偷偷手牵手,但这种事他从未看见展先生和西装男一起做过。

目送展先生离开之后,沈嘉把那张一百块很珍重地收在抽屉里。虽然他一天的工资加上夜班费也就一百块钱,但这个是别人的爱意和心思,是绝不能贪的。

反正在夜里十一点到来、看到王优披着雨衣出现在值班室门口之前,沈嘉对那位又高又帅的展先生和展先生暗恋的肯德基外卖小哥,还是存着“祝在一起”的美好心思的。

雨确实太大了,之前还停了很久的电,路上一片混乱。水势涨高,还有许多垃圾也一起浮在水面上。

王优推着车蹚过水和垃圾走过来,把雨衣的兜帽掀开了一点冲沈嘉喊:“我肯德基送餐的啊,你认得我吗?不登记行吗?雨太大。”

沈嘉有些吃醋,又有点难过。他没说话,摆摆手让王优进去了,回头自己在登记本上写下他早就记得烂熟的名字、单位、联系方式和事宜。自己没希望了吧,他边写边叹了口气,展先生比自己高比自己帅,而且看着就是个社会精英,自己算是什么呢?

月工资2500的物业保安,代步工具是自行车,未来一眼就看到头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优推着车走了出来。一直在门口等着想再看他一眼的沈嘉眼尖地瞥见车篮里原本放着的外卖似乎还在。他突然想起了展先生那一百块的用处,忙把王优喊停:“喂,你等等。”

王优脸上都是雨水,抬头看他,眼睛眯了起来。

“……雨那么大,你先在这里歇一歇,等小了点再走吧。”沈嘉说。

王优马上把自行车推到值班室旁边,穿着雨衣拎着外卖就从沈嘉身边钻了进去。他膝盖以下和肩膀以上都湿淋淋的,雨水从雨衣的领子里灌进去,把他胸前一大片都浇透了。沈嘉看他脱了雨衣不知往哪儿放好,伸手接了过来:“我帮你挂起来。”

他收获了一个极其感激的笑容。

王优的外卖是因为送迟了所以被拒收。他掀起衣服擦干脸上的雨水,愤愤不平地说:“我也不想那么迟啊,但是几乎所有路都堵车,有的路口还发生了车祸,根本过不去,我绕了好多条路呢。真气人,送到了又说不要。我连晚饭都没吃呢,饿死了。我们门店进水了,一直在忙,出来送个外卖又……”

正说话间沈嘉给他递了一张钱:“给你,那个全家桶我买了。”

沈嘉说这句话的时候紧张得要命。那张一百块不是他的呀,虽知道这样不对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个谎。王优会感激自己的吧?他希望王优刚刚露出的那种笑容再在自己面前呈现一次。

王优愣了一会,呆呆地接过了那张钱,半晌才说:“多了。”

“多的……多的就是小费。”沈嘉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过给小费的经历,现在接着别人的钱总算财大气粗地讲了一回,脸红得发烫。

王优把钱小心折起来放进兜里,打开了袋子把全家桶拿出来:“谢谢啊。多的钱我下次请你吃饭。”

他这回没笑,一脸思索着什么的样子,沈嘉先是为“下次”的承诺兴奋,但随即又失望了:看王优的模样,他只是随口在敷衍自己。他把全家桶往王优那边推过去:“你不也没吃饭么?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这桶里的东西太多了,全家桶全家桶,要一家人一起吃才行吧?沈嘉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古怪的地方去,赶快顺手拿起块原味鸡就啃。他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味道不是很习惯,饲料鸡的口感也很糟糕。咬了一口之后他小声地说:“这肉不好吃,怎么那么多人喜欢买啊?”

“方便呗。”王优擦擦手,看着沈嘉说,“这个叫原味鸡,我觉得它就皮好吃,肉真不怎么样。”

沈嘉立刻点头。这是他和王优头一次能这样靠近聊天,居然那么快就找到了共同喜好,实在不简单。

王优看了他一会,慢慢笑了:“要不这样吧,这几块原味鸡你负责吃皮,我负责吃肉,怎样?”

“……”沈嘉呆了。

“噢,对。不好意思啊,确实不太卫生。你要是介意就算了。”

沈嘉心想我怎么会介意!怎么会!!是你会吃到我的口水啊我怎么会介意!!!

“不、不介意。”沈嘉一想到王优会吃到自己口水,然后又想到梦里这样那样的各种场景,又羞又囧,脸立刻就红了。王优还惊奇地在他身边说了句“哎你脸怎么那么红”,他窘得整个人都快缩了起来。

值班室外雨声越来越大,闪电噼里啪啦劈开黑沉沉的夜,因为电压不稳,节能灯一闪一闪的。沈嘉低头啃自己的食物,忍不住抬头看一直没出声的王优在做什么。

沈嘉:“!!!”

王优一边把鸡骨头放在嘴里咬,一边万分认真地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来访登记本。

完了完了完了……沈嘉顿时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本子收走。他刚刚写了王优的姓名单位联系方式,就这样直接放在那里,毫无遮掩的。王优一定看到了——沈嘉开始发晕,脑子里轰轰地响。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悄悄记了他名字单位和电话,会不会被取笑会不会被看作变态会不会……

“沈嘉,你字写得蛮好看嘛。”

“对、对不起我我我我——嗯?”沈嘉忙不迭地道歉,随即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抬头惊讶地看着正冲自己微笑的王优:“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王优把啃完了鸡骨头轻巧地吐出来,舔舔嘴唇笑说:“我知道,我很多事情都知道哟。”

番外二:谭老师,你好

白袍的袖口沾了灰褐色的污渍,直到被助手提醒,谭晓路才发现。

“谭老师,又是咖啡的痕迹吧?”实验室里的实习生们都笑了起来,“谭老师总是这样。”

谭晓路笑笑,心道又得洗了。

他相当讨厌洗衣服,尤其这些天家里停水,他已经在酒店里开了好几日的钟点房。因为睡不惯酒店里的被褥,洗了澡之后他还是得开车回家。唯有洗衣服这件事情,令他很烦恼。实验室的衣服自然是不需要自己洗的,但是咖啡渍透过白袍已经沾到了他里面那件白衬衣的袖口,下班之后谭晓路看着自己的袖口,有些懊恼。

在法国工作一年后回来,他直接进入了这边的研究所,并在负责研发的实验室里工作,手里带着几个恭恭敬敬称他为“谭老师”的实习生,和在国外时也没什么不同。城市是他听过但从未来过的,更别提认识什么人了,在这里住了半年多,他除了实验室和研究所里的人,基本没认识到其他的朋友。就算是研究所里认得的,在谭晓路心里,他们也只是“同事”而已。界线越清楚,工作起来就越好办。

他换了放在实验室里替换的衬衫,打算回去的时候找一找干洗店。研究所依傍着大学园区,干洗店不难找,他印象里有那么几家。

走出研究所往公车站去的时候,又在研究所大院的门外看到了蒋修明的车。因为研究所里车位紧张,级别不够的人只能把车停在外面路边的停车位上。蒋修明是隔壁实验室的实验员,似乎刚毕业没多久,有一张年轻人特有的明亮脸庞。谭晓路对他的印象就那么多,平时也仅仅是打过招呼的交情,走过时看到蒋修明正从研究所里跑出来,远远对他笑笑权当道别,出了院门就朝公车站去了。

“谭老师!谭老师!”蒋修明从后面喊他。

因为要修路,公车改道,你要搭的306路车已经不从这边过了。还有些气喘的年轻人对他说。蒋修明方才其实已经走了,开到公车站那边看到站牌正在拆除,于是连忙赶回来提醒。他去了实验室没见人,好在出来后看到了谭晓路。

谭晓路很感激,表达过谢意之后突然又有些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搭的是306路车?这个疑惑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没有费心思捕捉。不管对方有什么想法,都和自己无关:谭晓路对对方的好意能报答的只有感激。

“那谭老师你怎么回去?”蒋修明问。

他为什么要像实习生那样喊自己“谭老师”?明明已经是研究所的正式成员了。谭晓路心里又掠过一个疑问。

“我打车回去就行,谢谢你。”

蒋修明挠挠头,指指自己的车:“我送你吧,反正顺路。”

……你怎么知道顺路?

谭晓路心里有点好笑,对方的笨拙和好意让他无法讨厌起来,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在路面修好之前公车都不会从这里过了。研究所的收入可观,连普通的研究员大部分也有代步工具,谭晓路是鲜少的几个一直坐公车上下的人。蒋修明送了他一次之后又接着送了好几次,最后提出“要不我早上也来接你上班吧”。

谭晓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蒋修明的对自己的好感和殷勤表现得何其明显,谭晓路看得出来但丝毫不想回应。前一段历时数年但最后还是分得惨烈的感情带给他的影响还远远没有过去,谭晓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再一次回复对承诺和迷恋的信心。

拒绝了蒋修明后,不管他怎么说,谭晓路都不再搭他的顺风车了。蒋修明注视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他很温柔,谭晓路知道,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谭晓路故意把自己回绝的态度作得明显又强硬,他知道蒋修明出身名牌大学,又是研究所中备受器重的几个海归新人之一,心气一直都是有些傲的,尊严作祟,他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地黏着自己不放。

如他所料,蒋修明恢复了之前两人见面打招呼的简单交情,谭晓路也没在路边看到过他的车,想来已经争取到车位,停到了大院里。

实习生们在实习期满之后都要回学校,谭晓路这段时间写实习鉴定都写了十几份。笼统地全都签上“同意”也是可以的,但他还是一份份认真地给他们写了评语。这些学生有的细心,有的勤快,有的富有想象力,有的基础知识相当扎实,在他眼里都是好苗子。

签上字之后他准备拿到办公室去盖章,出门正好遇见隔壁实验室的主任。主任手里也拿着几份实习报告,看到谭晓路出来,热情地邀请他去参加晚上送别实习生的宴会,顺便把他手里的实习报告全都拿过去,塞给了等在一旁的蒋修明。

“修明,你帮忙拿去盖章吧,盖完直接发回去给他们。”

蒋修明对谭晓路简单地颔首致意,应了自家主任后转身往楼下走。

谭晓路自然是要去参加宴会的。隔壁主任说先去开车然后在楼下等他,他回实验室里换了日常的衣服就下了楼。

办公室在研究所的三楼。他步行到三楼的拐角时,看到应该已经拿报告去盖章的蒋修明靠在办公室外面的墙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手里的那些报告。

没有任何来由地,谭晓路意识到这家伙是在看自己写的实习鉴定。他莫名其妙有些生气,心头发躁,但蒋修明和他隔着半条走廊的距离,即使他能清楚看到蒋修明脸上浮现的玩味笑容,也总不能贸然隔着那么远就让人“放下我的报告”。

谭晓路在那里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继续往下走。蒋修明一直全神贯注地看报告,完全不知道这个行为已经被当事人看在了眼里。谭晓路边下楼边想,那些报告有什么好看的呢,他只不过是客观、平实、诚恳地给那些将来极有可能成为行业翘楚的孩子写了一些公正的评语而已,完全不好笑,完全没趣味好吗!

更别说那人一边看一边笑的样子,让他总有一种被看的不是实习鉴定、而是毫无遮掩的自己的怪异感觉。

但,说实在的,并不厌恶。

送别宴上气氛活跃,到了快结束时才渐渐伤感起来。

谭晓路喝了不少酒,话倒是没怎么多说。他想起大学时的毕业聚餐,想起有人跟他说要建一个摩天轮,要和他一起去看。当时的气氛好像也是这样的,热烈但伤感,好像一杯温过的酒,喝的时间越久就越凉越苦涩。

后来摩天轮是建好了,那人也忘记了这件事,仿佛只有他还一直记在心里,显得那么可笑。

“谭老师,你还喝呀?”助手凑到他身边问。

谭晓路看到自己杯子里还有小半杯白酒,笑着碰了碰他的酒杯,仰头就干了。包厢里一群人惊讶起哄:谭老师酒量这么好,真是看不出来。

结束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是清醒的,但实际上知道自己已经迷糊了。有人拉着他一直走,还把他塞进了车里,系上安全带。谭晓路浑浑噩噩间突然想到还没跟司机说自己住哪儿,于是转头朝着驾驶座。刚刚坐上了驾驶座的年轻人正好也回望他,看到他带着迷茫和醉意的眼神,伸手摸摸他脸。

“怎么了?”

“……没事。”谭晓路放松下来,慢慢闭了眼。这个人就没问题了,他知道我住在哪儿。被他触碰到的脸也并不难受,只是酒精作用,红得发热。于是他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他似乎被人背了起来,那人还在他口袋里掏出了钥匙,耳中听到恍惚的开门声,随即被温柔地放在了柔软的地方。谭晓路闻到了自己被褥熟悉的清新气味,很快平静下来。冰凉的毛巾覆在脸上,非常舒服,他在浓重的醉意中微微睁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坐在床沿,正在给自己擦脸。

“醒了?”

那人的声音也是很熟悉的,但谭晓路没力气回应,闭了眼又躺进了床褥中。

睡意袭上来之前,谭晓路好像隐约听到那人说,老师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啊。

酒醒了头很痛,胸口闷闷的,隐隐觉得想吐,但腹中空空,又呕不出什么。

谭晓路躺在床上看着卧室窗帘里漏进来的新鲜日光,半晌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忙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温热的开水直接端了喝下,冲淡了口里的苦味,这才摇摇晃晃走出去。结果一走出卧室门他就受到了惊吓:

一个背脊光裸的男人正站在开放式厨房那里,哼哼唧唧地挥舞锅铲。早晨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落在那人背脊上,映出他形状优美的背脊和两片好看的蝴蝶骨。

谭晓路第一个反应是低头,然后回头。自己身上一切正常,还穿着昨天出门时候的那身衣服,床上也干净平整,没有任何事后的痕迹。

可面前的裸男是怎么回事?!

男人略略侧了身,伸手去拿调味罐,谭晓路终于从他的侧面判断出这个是谁了。

“蒋修明,你怎么在我家里?”他按捺着心头的震惊和被冒犯的愤怒,尽力冷静地问。

蒋修明听到身后声音立刻回头,看到谭晓路一脸憔悴站在卧室门口,脑袋上头发还乱糟糟的,心情莫名觉得很好,于是笑着跟他道早安:“早啊谭老师,我在给你做早餐呢。”

“我问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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