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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倾之与君书成——by古攸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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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莫日夜兼程,他赶回到岩溪洞,本以为,会看到那个人一如往常,站在洞门口等着自己,可,他看不到任何身影,那般冷清的洞口,一阵微风拂过,带了无限的冷意。

他急忙跑进去,他道,“行霄,行霄,我来了,你在……”他想问,你在哪里?而他目光在四处找寻中,他看到了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的人。

楚行霄全身冒着冷气,他的脸色一会一片寒霜冷冒,一会儿是赤红甚至五彩纷呈。

唐莫走过去,他摸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道,“你怎么了?”

此时,他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两位,其中一人道,“唐莫,冰缠功和赤火掌相斥,他受了赤火掌,再加上他本身还未完全修炼得冰缠功,因此伤势很重。”

唐莫回头看着两位师傅,“你们……”

“好了,你要想救他,便把那边的药给熬了,每天如是,喂他个三天三夜,到他醒来,你们再解决自己的事,此后,为师不再出现。”

他将一株青色的草放在石桌上的药堆中,当两人携手消失,犹在浑然中的人方回醒。

“师傅?”

他急着追出去,可洞口再无人影。

月明星稀的晚上,洞口的虫鸣,此起彼伏。

唐莫转身看着洞口里的人,他的耳边一直不停的回响着这个声音,“要想他醒来,除非你和他……交合。”

那赤红的耳郭,也不知是不好意思,抑或是为其它什么。

唐莫第一次听到师傅跟自己开这种玩笑,要知道,他的师傅,是不会开玩笑的人。

唐莫听到一边沉默不说话的人笑了笑了,他道,“唐莫,你也该知道,行霄除了你,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所以,如何作,你应该明白。”

他们两个人相携手离开了,独留下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的人,他眨着眼睛,他希望这只是自己在做梦,这根本不是,真的。

楚行霄现下这幅样子,他根本毫无知觉,他怎么可能……

唐莫坐在床边,他端着手上的药,他师傅没有告诉他,一旦把这药给喂了,这个昏昏沉沉好像死了的人,他会睁开眼睛。

当易碎的瓷碗突然被打开粉碎,那原本是坐在石床边的人,他猛然被拉到石床上,随后,什么都不知了!

次日,唐莫醒来的时候,床上原本已经醒来的人,他依然是闭着眼睛,只是脸色没有刚开始的那般难看,那赤红的颜色已渐渐退下,只是霜气隐隐约约的,还在流转。

唐莫碰了碰浑身还是冰冷的人,他才感觉腰身一阵酸麻,当即想到了昨晚的一不留神,竟然是这辈子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某两不道德偷窥的师傅,其中一人走在溪河边,想起那人的呆傻的反应,当即又忍不住好笑。

他道,“你说你这徒弟,当真和你没什么两样。”

他边说边好笑的遥望着远山近水,而一边一脸平静的人,犹是毫无反应。

当他转头看着一路都是在说笑的人,他刚刚还是很开心的笑着,但这咳嗽不止的反应,竟是害他连血也咳了出来。

“咳咳!”

他越咳越厉害!这让毫无反应的人,他急了,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伤到了,你可莫在笑了啊。”

他一边擦着他的嘴角边劝止,在急忙里,他拉着对方的手蹲在河边。

这还在笑出的人,他此刻是没了声响,只是嘴角表的笑意,仍是在盘桓。

他轻咳了几声,虽然已经很小心翼翼,然而,每一声的咳嗽,仿佛心口都在被狠狠的撕扯一般,那样的剧烈之痛,想来也只有他自己体会。

“我……”

他才想说话,那血便又再张口的嘴巴里溢出,这次,当真是咳得生疼,他原本白俊的脸,眼下更加苍白。

“别再说话了,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

洗了手,又给流血不止的人擦拭嘴角边的血,他一遍又一遍,娴熟的动作,容色上,已没有第一次那般慌乱,却又藏不住满脸的焦心。

如果,这是一切因而得的果,他道,“我要是能帮你承担。”可是,这谁造的因,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人来承担,只是还好,两个人都还在。

“我没事,我们就此须弥山吧,呵,咳咳,估计,白仙尊的佳雪酿,又出坛了,正好赶上。”

两个人站起,他握紧了他的手,当相视一眼,便一起朝了东北方向驶去,至此无影无踪。

唐莫在这一天里,也决定走了,他给那昏迷不醒的人喂了三天的药,三天后,他嘱咐了来照顾的绝心宫的侍女,随后便骑马赶回皇城。

第十七章:远离

凤久守曾言,君子法天运,四时可前知。小人惟所遇,寒暑不可期。

唐莫此时应,利害有常势,取舍无定姿。焉能使我心,皎皎远忧疑。

唐莫假设过最惨的过程,但是他没想过,会看到这么可悲的一幕。

黑鹰竟被打得半死不活,而他凤久守还能笑着冷哼。

他道,“朕还以为,唐公子当真要一去不回头!”

唐莫笑了,他走进去,他回头看着冷血无情的人。

“倘若,我真的一去不回头,想来,我这造下罪孽,可真是用尽三生三世,也补偿不完。”

他目光紧随着被拖出牢房的已经奄奄一息的黑鹰,很久,当回神,他看向那坐在皇位上仍是那般风流作态的皇。

“我以为,你多少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是,他错估了他的多情,他其实是无情的君主。

他凤久守,已经无情无义,无爱无恨。

他认为,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人,他成无用的工具后,那作为主人的,自然要弃之如敝屣。

唐莫不知这人的可悲,是不是因为当年所受的屈辱造成。

然,过去的事,毕竟是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肯放下。

唐莫想不明白,他道,“黑鹰,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皇上,你难道……。”

“唐莫,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助朕一臂之力。”

凤久守坐在观景台上,他仰望着满天的繁星,他道,“唐莫,你以为,这世上的情分,值几个钱?”是二两银子,抑或是一座龙椅,还是一座江山?

凤久守仰头大笑,他笑着指苍天,他道,“你知道吗,朕最敬重的兄长,他拿刀,准确无误的刺进朕的心口,从那一刻起,朕便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他最疼我,也是最关照我,可是,最后,把刀刺进我心口的,偏偏是他!!!”

曾经的信任,却要得到那般背叛,这叫他如何相信人情。

原来那么亲的情分,都不值得去相信,他凭什么还要去在意,那与自己无亲无故的更是无关紧要的人?

唐莫看着往歇斯底里反问自己的人,唐莫一时回答不上来,他想,如果再留黑鹰在这里,那么黑鹰,不只是九死一生那么简单了,他可能,连最后一口气,都没得喘了。

唐莫不敢再激怒那高高在上的人,他给他出谋策划,只为留下那从来只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一条性命。

没有谁的命生来就卑微,也没有谁的命生来就尊贵无比,也许,他凤久守不敢面对,不愿意相信的不是情,而是他再也释怀不了过去曾受过的屈辱。

当年,他无助过,他又何尝不想一死了之,但是,很可惜,他活了下来,而他活下来后,剩下的唯一让他活着的希望,无非就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俯视众生。

唐莫不知这样的人,该为他感到悲哀还是为他无情无义的行为感到欣慰,毕竟,这样的帝皇,他掌管的天下,可创造一个盛世太平,但他不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唐莫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所以,他一边为这新登基的帝皇举荐人才,一边还要照顾黑鹰。

三个月后,黑鹰的伤势完全好转,他这些日,就一直生活在那无人问津的冷宫里。

他不知道外面的多彩世界如何繁荣昌盛,他只知道,那文弱似书生的人,他天天来看自己,他常常自说自话,说起很多他小时候的事,在他的故事里,很多都和另一个人脱不开关系,而那个人,叫楚行霄。

唐莫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他不停的劝自己,该还的都还了,该尝的也尝了,凡事适可而止。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说起他,他就是禁不住想起。

黑鹰真不理解这个人的矛盾和纠结,他问,“唐公子,既然那么在乎,为什么要躲在深宫里,不出去呢。”

唐莫坐在长满青苔的阶梯上,他歪着脑袋问,“那你呢,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即使是孤独一人,也不曾想过要离开?

唐莫非常不解或者是想不开的看着坐在树上的人。

黑鹰也低头看着坐在台阶山的公子。

两人互相对视了很久,以致,有外人进入,他们也无察。

唐莫在回神的时候,他只觉得心跳得慌,那就像是兵荒马乱一样,那么的乱,那么的慌张。

黑鹰从树上翩然落下,他道,“楚宫主,好久不见。”

唐莫抬头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他就这么抬头,仰望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人。

楚行霄道,“你还要待在这里多久?”

唐莫啊了一声,他不知如何回答?

他还要待在这里多久,他没想过。

当然,相对于这个举无轻重的问题,他更不敢去想,他什么时候该回去了,或者回去去哪里?

黑鹰看着两个人对峙,他正打算退到千里之外,可是,有人却是做了不该做的动作。

楚行霄出手了,他对受过重伤差点死掉的人下狠手。

唐莫愣了好久,他道,“行霄,你……”

楚行霄道,“你若不想回去,那便待在这里吧。”

他把黑鹰打伤了,他把人家弄残了。

唐莫瞠目结舌,他道,“你怎么可以?”

楚行霄把被自己打残的人打晕,他道,“你要回绝心宫还是回榕厦岛,随你,我带他回绝心宫。”

楚行霄真的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人,他站在原地,他愣在当地。

唐莫过了很多年才回得了神,从来没有,前所未有,楚行霄从未拿什么人来威胁从小陪着自己的长大的木头,而今天,他威胁了一只黑鹰。

唐莫慌不择路的跑去面圣,他道,“皇上,行霄追杀到此,草民就此告辞。”

凤久守坐在软榻上,他还想睡个好觉,可跪在下面的人,他恭恭敬敬的上报,那般俯首称臣姿态,当真是听话顺从乖巧得很,可也只有老天晓得,这样的人,就连作为君主的人,他宰得了天下苍生,他就是留不住他。

凤久守问,“我听说,朕的皇宫有刺客闯入?”他盯着那看起来就像是木头的人。

唐莫仰望着高尚无情无爱的君皇,他摇头,“没有。”

他很想说,我家的人,怎么可能是刺客,好歹我为朝廷进谏那么多条条框框,举荐那么多能文武将,“皇上,看在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能不能,准许草民还乡养终。”

凤久守才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水,他蓦然停住,他道,“难道,在这宫里养终不好吗?”

他睥睨的眼神,天下,万人之下。

唐莫打了一个寒颤,他老实道,“可草民若是不走,恐怕黑鹰难保性命。”

凤久守眼神蓦然一寒,他再问,“你说什么?”

唐莫不再说话,说多了,都是泪,哦,不,是废话!

人家为你鞠躬尽瘁,差点死而后已,而你,却是把人家打得半死不活,若是他不走,就显得他无赖,死缠烂打,再说,一国之君,他不可一日无后,所以,那人还是宁愿被打残,被掐晕,他任由别人把自己拐出深宫。

唐莫道,“皇上,你说,这个故事,该是怎样,才算是完满?”

他在乎你的时候,你不屑一顾;他决定放下了以后,你却是不高兴了。

这人,怎么就是那么的自私自利呢!

凤久守沉思良久,他最后负手而望。

他最终望着渐行渐远的人,他明明有种想法的,但是,唐莫这人却是捏住了做帝皇的软肋。

反正,天下之主,不缺侍奉之人,而他,为你伤过,死过,那不如,就当他是死了,各安天涯,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唐莫边走边摆手,他道,“不用谢我。”至少,他是个懂得抓住的人。

虽然,他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抓住了他。

楚行霄离开了绝心宫,没有人晓得,他去了哪里。

唐莫回了榕厦岛,他想要安安静静的过下半辈子。

黑鹰,不知要去哪里,该去哪里?

当他在大街上回望,四顾,他最终跟上一个女孩的脚步,他跟上她的脚步,最后,与她并肩离去。

第十八章:终归

唐莫回到榕厦岛,他成了岛主。

楚行霄日复一日,截了一根又一根的木头来雕刻各型各样的小唐莫,这让大唐莫看着,心里乐开了花,他道,“若是拿它们去卖,定是得赚不少银子。”

唐莫爱不释手的把玩手上玲珑可爱却毫无生命的木头,楚行霄顿了手上的动作,他把人踢走,“你拿去贩卖试试。”

他一脸的不高兴,显然是被某人说出的不经心的话给惹毛了。

唐莫赔上笑脸,他道,“我错了。”

楚行霄不愿就此罢了,他道,“我要回绝心宫一趟。”

唐莫将手边的小唐木排列成一队,他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楚行霄轻轻的转动着手上的雕刻刀,他看一眼垂眉敛目的人,他乖顺的样子,实在是……

到底是谁先惹谁不高兴了,自从来到榕厦岛,唐莫便不再踏足中原,这随遇而安的人,他在任何地方,都可安之若素。

“木头。”

“恩?”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楚行霄回去,其实是我为祭拜他的师傅,毕竟恩师,救了他,让他有活着的机会,更甚者,他让他,得到了一块木头,伴过余生岁月。

昔日凉薄的时光,因为有一块木头呆呆傻傻的陪伴,所以,他不至于冰冷无情。

那时,正因有了这个人的陪伴和照顾,自己才没有感觉孤苦,甚至绝望。

楚行霄停下手中的动作,他道,“其实你守在这里也好。”远离了是非江湖,过清净的日子,不都是世人最终的追求吗。

风云往事,一年过去了,该忘记的早已忘记,该放下的也早已卸下。

当丢弃了所有负重,才觉得,活着,也没那么困苦,说到底,还是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

楚行霄伸手,他把身边的人拉过来,他道,“我回去,不会再去报仇了。”

唐莫一声不吭,他伸手,环抱住这好不容易放下仇恨的人。

他本以为,这辈子,楚宫主都要在仇恨中度过余生,还好,他终于肯把一切放下。

两个人拥抱在时光碎落的树下,树上,春风一拂,光影斑驳。

黑鹰站在不远处,他看着那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

这日子,也就是这么过下来,虽然,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以踏实,但还是这么坚持着忍受度过。

他转身,回到院子里,远处,在哄着孩子的少妇,她轻轻的哼唱着歌,熟睡的孩子,咿咿呀呀哼着鼻音,久不久蹬一下小腿。

他如今过得很好,真的很好,至少不用在心惊胆颤度过每一夜的冰冷。

只是,外面的消息,听说,当今天子久病不愈,这大半年,卧病在床不起,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

听闻寻遍了江湖名医,也无人查出,天子得的是什么病?

唐莫此刻在房间里,将那要远离一段时间的人的行装打点好,本来,也没什么好的东西可带,该带走的不带,而衣物,绝心宫不缺那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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