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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瓷来运转 上——by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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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对这件事有所耳闻,他点点头说:“那个楚家老四好像挺能闹腾的,跟楚秉和父子俩很不对付。所以就是因为小朗他父亲站在楚家老四那边,小朗才会对楚应昆有敌意?”

傅徵天说:“不,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宁叔跟楚家老四没联系过,不可能为了楚家老四跟楚秉和父子过不去。”

虽然没弄清楚宁向朗家里的事,但宁安国当初的处境傅徵天是知道的,宁家那边、楚家老四那边都没把他当亲人看!

再热乎的心也是会冷的,宁安国也一样。

这些年来宁家那边的人几乎不再出现在宁向朗家里。

连同在西北的宁家人都没什么情分了,根本没回过家的楚建彬跟宁向朗他们的感情又能深到哪里去?

傅徵天说:“我回头问问小朗。”

傅老点点头,摆摆手让傅徵天出去。

等傅徵天走到门边了,傅老又喊住他:“等等,徵天你明儿给我找条小点的鱼儿,我要在我案头养着……”他神情愉快地从盒子里取出新入手的“鱼戏”,边仔细端详边朝傅徵天嘱咐,“记得要快,过两天我就跟老秦约好了来下棋,在那之前就得把鱼养上!”

傅徵天:“……”

套句宁向朗的话来说,简直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家爷爷想干嘛。

——不炫耀会死的病又犯了!

宁向朗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傅徵天已经躺在床上垫着枕头看书了。

本来傅家有的是客房,但傅徵天表示冬天太冷,暖气又太闷,两个人挤挤比较暖和,直接剥夺了宁向朗独享一张床的权利。

宁向朗磨磨蹭蹭地钻进被窝。

傅徵天放下手里的书,合上,摆到床头。

他转头看着宁向朗。

宁向朗打哈哈:“我也就是跟你爷爷拉拉家常,也没说别的什么,起床气嘛,谁都有的!踹踹人踢踢人什么的都是小事,小事!”

傅徵天盯着宁向朗说:“明天起床时叫醒我。”

宁向朗:“……求放过!”

傅徵天:“……”

第三十二章:冤家路窄

宁向朗平时忙碌得很,一向是沾床就睡。

傅徵天见宁向朗闭着眼睛了,又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书重新翻开。他看了几行,又转头瞅了瞅宁向朗的睡颜。

如果是十岁以前有人告诉傅徵天说他会跟一个人亲近成这样,吃饭睡觉都能黏在一块,他肯定笑对方异想天开。

偏偏宁向朗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身边。

刚见面时宁向朗的脸蛋儿还带着几分婴儿肥,捏起来软乎乎的,十年的时间让他的五官渐渐有了棱角,属于少年的锐气和英气也开始出现在他身上。

别看他睡着后看起来这么乖,实际上醒来后一张口就能让人气死。

傅徵天又想到了傅老的话。

宁向朗是个有主意的,想做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被别人左右。楚家,楚秉和,楚应昆,楚建彬,这些名字从来没在他口里出现过。

傅徵天不是傻子,他还记得当初自家舅舅季平寒跟宁安国一见面,就给了宁安国一个牛皮纸信封。

从那以后,宁安国就跟傅家越走越近、跟宁家那边的感情越来越淡。

在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傅徵天把书往后翻了一页,发现自己根本看不下去。

他当然可以自己去查,也可以直接去问季平寒,但他还是更希望能不通过那样的途径来得知。

傅徵天合上书盯着宁向朗直看。

这么一道明显的视线久久停驻在自己身上,宁向朗神经再粗大、精神再强悍也不得不缴械投降。

宁向朗睁看眼跟傅徵天对视。

宁向朗也不废话:“你想问什么?”

傅徵天言简意赅:“楚家。”

宁向朗坐起来,沉默半饷,说:“如果有人伤害了——或者说想伤害傅叔叔,你会怎么样?”

傅徵天想也不想就答:“弄死他。”

宁向朗咧齿一笑:“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傅徵天瞅着他:“那和平主义者的做法是……?”

宁向朗笑眯眯:“无论什么方面都踩到他们头上,无论做什么都比他们高上那么一丁点,就算是他们最自傲最自负的领域也得乖乖呆在底下。他们要是憋着一口气卯着劲想赶超回来的话就更好了,让他们把那口气憋到死。”

傅徵天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儿:“这想法不错。”

宁向朗揉着拳头说:“我警告你别再捏我脸……”

傅徵天伸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宁向朗:“……”

傅徵天一脸笑意:“你可以再警告我别捏你腰。”

宁向朗:“……”

他深吸一口气,钻进被窝、拉高被子、盖住脑袋,麻溜地完成了连贯的装睡动作。

傅徵天坐着不动。

盯——

宁向朗只坚持了一会儿就拿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没辙了。

他无奈地探出头来拍拍被面:“躺下来,我跟你说清楚。”

傅徵天依言躺下。

宁向朗的脑袋就凑在傅徵天鼻端,属于宁向朗的气息非常好闻,傅徵天第一次抱着这个“小抱枕”睡觉后就舍不得撒手了。

现在“小抱枕”长成了“大抱枕”,傅徵天其实有点苦恼,要不是这次出来正好是冬天,他还找不着理由重新跟宁向朗一块睡。

傅徵天又忍不住盯着宁向朗看。

两个人凑得特别近,所以连宁向朗的睫毛傅徵天都能数得清楚,再往下看就是那俊挺的鼻梁,好看的、弯弯的唇。

这家伙一直都很招人,只要他想跟对方拉近距离,很少有做不到的。

傅徵天必须承认,宁向朗这小脸蛋儿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宁向朗可不知道傅徵天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这家伙又开始施展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盯人大法”!

宁向朗往傅徵天身边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他们的交情都到这份上了,宁安国跟楚家的关系也没必要瞒着傅徵天了,宁向朗简简单单地把事情合盘托出。

傅徵天听完后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宁叔的身世是舅舅发现的吗?”

宁向朗点点头。

傅徵天沉默片刻,说:“是我学得还不够多,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件事——不过我总有一天会超越舅舅的。”他顿了顿,又看着宁向朗问,“宁叔真的不准备回楚家了?”

宁向朗说:“没什么好回的。”他少有地认真起来,“除非他们真心想认我爸爸这个人。”

傅徵天说:“对那样楚家的家族来说,想要真心是最难的。”

宁向朗笑道:“我看楚家老爷子对楚秉和父子俩就挺上心的。”

傅徵天摇摇头:“那是因为没到需要取舍的时候。”

宁向朗一怔。

他蓦然想到当初楚秉和父子的惨淡下场。

傅徵天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世家最冷酷的地方。

当初宁安国能力再高、表现再出色,只要他心不在楚家、心不向着楚家,在楚老爷子眼里还是比不过从小养在身边的楚秉和。

再怎么把楚秉和摆在心窝上、再怎么疼爱楚应昆,到了要取舍的时候,楚老爷子还是会把以前的种种抛诸脑后。

宁向朗蓦然意识到当初他和宁安国还是输了,而且不是输给楚秉和的歹毒算计,是输给世家那必须传承下去的荣耀。

宁向朗的心脏微微缩起。

即使几乎走到了行业的顶峰、见识过不少或惨烈或精彩的风风雨雨,在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一个人所能做的事情是多么有限。

身处于不同位置的人都免不了被自己身上的责任所左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践行西方吹捧的所谓的“自由地活着”。

宁向朗不说话了。

傅徵天一看宁向朗微沉着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徵天抱住宁向朗,说道:“别想太多,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过日子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傅徵天冷冰冰的手搂了过来,宁向朗才想起自己答应傅徵天赶回来的原因。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居然快指向十二点了。

宁向朗点点头,伸手回抱傅徵天,主动献身给这个怕冷的家伙当火炉:“不说那些事了!”

傅徵天很满意。

宁向朗看着傅徵天说:“傅徵天,生日快乐。”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傅徵天却听得心头一软,整个人都有种暖融融的感觉。他得寸进尺地贴近宁向朗,贪婪地汲取着宁向朗那温暖的体温,等宁向朗找好了舒服的姿势才说:“嗯,睡吧。”

宁向朗这会儿真的有了点儿困意,点了点头,直接窝在傅徵天旁边进入梦乡。

听到宁向朗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傅徵天忍不住把手微微收紧。

紧搂着这么一个人入睡,在傅徵天遇到宁向朗之前的人生里是完全无法想象的——父亲身体不好,母亲根本没法分神照料他;家里请的佣人不敢逾越,后来总算来了个“侄儿”,结果那家伙对他也是怕得要命。

眼看宁向朗越长越大,傅徵天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个抱起来特别特别舒服的“专属抱枕”他还能抱多久?

一想到宁向朗有可能变成别人的“抱枕”,傅徵天就觉得有点……不,不只是有点,简直是不乐意到极点!

看来这个问题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第二天一早宁向朗就醒了,他小心地掰开傅徵天的手,从傅徵天的手臂里钻了出去,跳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伸展着身体。

傅徵天这家伙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爱抱着人睡觉,开始时宁向朗也坚决抗拒过,结果傅徵天也不多提,只是在脸上写着“我今天心情阴郁”老长一段时间。在傅勉和苏胖子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之下,他不得不牺牲小我成全大伙……

虽说傅徵天抱起来还算舒服,他现在也抱得挺顺手,可两个男人这么抱着睡怎么感觉有点……怪?

宁向朗一激灵,赶紧钻进卫生间洗漱。

傅徵天没让宁向朗叫醒自己,同样早早就睁开了眼。他下床换好衣服,挤进卫生间跟宁向朗一起刷牙。

看到镜子里两个人的头发正好都翘起了一小撮,傅徵天笑了起来,刷完牙就抬起手戳着宁向朗头顶那撮翘起的头发玩儿。

宁向朗真想让别人都看看傅徵天这幼稚劲,看看还有没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地替这家伙卖命!

可惜傅徵天在外头完全是两个样,宁向朗只能认命地把自己的头发弄服帖,然后顺手整了整傅徵天的那撮。

两个人都是很有效率的人,没一会儿就齐齐下楼。

人一老就容易睡不着觉,傅老比他们起得更早。瞧见他们下楼了,傅老笑呵呵地招呼:“过来吃早餐。”

宁向朗麻利地跑过去跟傅老说起话来。

傅徵天本来就话少,瞧见宁向朗跟自家爷爷比亲爷孙还亲也不羡慕,一声不吭地开始跟早餐战斗,干掉包子,干掉小米粥,干掉玉米汁……

等宁向朗和傅老聊完了,他已经坐在一边看报纸了。听见说话声音终于听了,傅徵天才把报纸拉低一半,看着宁向朗说道:“给你十分钟早餐时间,十分钟后就出门。”

宁向朗:“……”

傅徵天跟宁向朗这次来首都提交的课题至关重要,关系到傅徵天是否能以他自己——而不是“傅麟的儿子”的身份进入商协。

商协,全称华夏商业联合协会。在国内林林总总的各种协会里头,商协是除全国总协会之外最受人重视的协会,相比专业性强、学术味浓的单一行业型协会,商协的包容性更高,涉及的范围更广,进入商协后的种种便利让很多商人对它趋之若鹜。

除了那几个一般人争不来的核心成员位置,普通商协成员名额也是香饽饽,有时甚至是几千个人争一个名额!像傅徵天这么年轻的人照理说是没指望的,可傅徵天一向都不属于“常理之内”,硬是在今年下半年递交了申请。

这次他回首都就是接受商协最高理事处的最后一次审核。

至于宁向朗为什么要一起去,那是因为他被傅徵天抓了壮丁,全程跟进了傅徵天的入会课题。

傅徵天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为你以后的入会申请攒经验。”

宁向朗哪会相信他的鬼话?

这家伙分明是嫌一个人搞这么没挑战性的东西实在闷得慌!

宁向朗快速解决掉早餐跟傅徵天出门。

然而走到商协最高理事处大门前时,他们却意外地跟一伙人不期而遇。

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宁向朗昨天才在古玩交流会上捅破了那个仿烧的假梅瓶,今天居然就碰上了那个仿烧梅瓶的正主儿——他的前任“师兄”张着!

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张着身边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就是“曾经”怂恿楚建彬毁掉胡家湾的楚秉和!

到底是真正去放火的人可恨,还是递上火把的人可恨?

大概是都可恨!

宁向朗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眼看两边就要碰上了,宁向朗一步迈了出去,微笑着打招呼:“张师兄,好久不见了——哦,不对,现在好像不能叫师兄了,真是可惜了,‘张先生’。”

第三十三章:爷孙

张着跟着朱老的时间比宁向朗要久,年纪也比宁向朗大上一截,听到宁向朗喊出“张先生”三个字后他脸色一白。

但张着很快就恢复自如。

宁向朗确实很有天赋,入门没多久朱老就对他另眼相看,还高兴地向老友们引见宁向朗。

这是他们这些“师兄”都没有的待遇。

如果没有宁向朗出现,张着对朱老的感情是很深的,深得把朱老当成亲生父亲来对待。偏偏来了个宁向朗,轻而易举就获得了朱老的喜爱,张着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他已经快三十了,蹉跎了那么久,为自己打算一下有什么不对……

张着也挤出了一丝微笑:“小朗,你也来首都了?”

宁向朗不打算跟张着多说,他点点头,然后转向张着旁边的楚秉和礼貌地问好:“楚先生,你好,久仰了。”

楚秉和昨晚跟儿子楚应昆交谈之后已经去调查过宁向朗的来历。

如果楚建彬跟他养父母关系还在的话,这小子居然是那个废物的“侄子”!

据张着所说,这家伙的外公掌着胡家湾升龙窑,这些年胡家湾这颗西北“明珠”大放异彩,都快跟西北李家并驾齐驱了!而且这小子师从朱老,又跟很多老家伙往来甚密,实在非常了不得。

楚秉和不算太担心,光凭楚建彬回楚家那么多年都没提起过他大哥和这个侄儿,他就可以确定宁向朗一家跟楚建彬的关系并不亲近。

再说了,宁向朗的父亲宁安国没有半点背景,却能跟傅家走得那么近,而且还握住了半个西北第一机械厂,怎么看都是个懂得权衡时势的人——绝对看得出楚建彬那个废物不能多往来。

楚秉和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轻易为自己树敌。

于是楚秉和笑了起来,毫不吝啬地夸道:“你就是小朗吧?昨天应昆回来后还跟我说起过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那种眼力,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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