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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瓷来运转 上——by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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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朗在一边冷静地旁听。

这几年他跟傅徵天走得近,倒也听到过他那两位血缘上的“大伯”和“二伯”的消息。

他们兄弟俩感情挺好的,也挺看得开,看清楚老爷子心里根本没有亲儿子的位置时就南下谋求发展。虽说在楚老爷子看来他们是小打小闹扑腾不出多少水花,但横向对比一下,他们比起很多同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傅家已经关注上他们。

楚老爷子看不上眼也没什么要紧的,自然会有慧眼识珠的人。

至于楚建彬丢不丢人,那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有个话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人当初能够做出毁掉升龙窑那种事,再来一遍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他把接触文森特家族的机会让给楚秉和,以楚秉和的长袖善舞肯定能抓紧这次机会吧?

这样一来楚建彬肯定更眼红了。

两边的矛盾越深,斗得就越狠,只要他们的战火别烧到无辜的人身上他相当乐于坐山观虎斗。

免得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宁向朗笑了笑,跟唐老一起送走楚老爷子。

没想到把人送走,唐老就劈头盖脸地追问:“小子,你看不惯老楚?”

宁向朗一脸镇定:“怎么这么说?”

唐老说:“因为看不惯他的人很多,说他老糊涂的人也很多,他这个人在很多事情上确实拎不清。你应该也知道他们家的事,楚秉和虽然只是他养子,但他是一门心思把楚秉和当继承人来培养的,连第三代的继承人他都确定是楚秉和的儿子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楚秉和,那人眼神太阴沉了,不是个磊落人。所以即使是老楚亲自出面,很多人也不太想答应。”

宁向朗一乐:“有那么好的条件还能混成这样也不容易。”

唐老说:“你也别小看人,不太喜欢楚秉和的只是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老头儿而已,在外面他还是很吃得开的。”

宁向朗搓着手,语气洋溢着熊熊的八卦之火:“你们不喜欢他肯定不只是因为他长得有碍观瞻,有内情!求八卦!”

唐老说:“哪有什么内情,楚秉和的亲生父亲生前救过老楚的命,临死前把楚秉和母子托付给老楚,这人人都知道。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楚秉和连姓都改了,直接变成楚家人,而知道原因的人都从来不说出口。”

宁向朗说:“楚秉和的生父不简单?”

“是不简单,”唐老说:“简单来说,楚秉和的父亲是个争权失败的激进派好战分子。”

唐老这么一说,宁向朗就彻底明白了。

从唐老这批人口里说出“争权”两个字,争的自然不是别的,是军政大权!

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楚老爷子居然收留了一个慕容复!

这种人是最难搞的,估计即使进了监狱,他也只当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吧?

楚老爷子大概也是一个状态,沉浸在自己被“临终托孤”的壮烈情怀里头不可自拔,即使要为让楚秉和重现他父亲的辉煌赔上整个楚家都在所不惜。

一直以来的疑惑就这么轻轻巧巧地解开了,宁向朗心里头只有一个感想:对于这种脑子不清不楚的人,早点远离才是正道——离得越远越好。

必须给他那及时开悟的“大伯”和“二伯”点个赞!

同时宁向朗也明白唐老为什么要把这些从不外传的秘辛告诉他,唐老看出了他对楚家莫名的敌意,希望他早早抽身不要卷进去。

宁向朗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只要你们还在他肯定就翻不了天,我绝对不会跟楚家牵连不清。”

唐老见他一点就通,也放下心来。他说:“我知道你小子的脾气,你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问你都不会说。回西北就回西北,老朱那家伙不肯露面,你帮我带句问好的话。还有,好好跟他学,你看他都八十了,你可得把他的绝活全都学到手,别让那拧拗的老东西带进土里去了!”

他这话说得糙,语气里却满是唏嘘和怀念。

宁向朗听在耳里也有些伤怀。

朱老年岁渐高,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太好,年前张着还拿师门传授的东西昧着良心出去造假捞钱,气得朱老浑身直哆嗦,直接把张着赶出门。

张着倒也光棍,马上出发来首都发展。

——还跟楚秉和凑到一块。

唐老叹了口气,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留下来,就凭你在转心瓶上出的力,文森特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宁向朗笑眯眯:“难道我不出面,你就准备把仿烧转心瓶的功劳独占了?”

唐老横眉竖眼:“我是那样的人吗?”说完又笑了,“你这小子,就是吃定了我还是会把你介绍出去吧?成,你回去吧。”

就在这时,许明兰突然闯了进来。

她焦急地抓住宁向朗的手说:“小朗,你的电话打不通,徵天爸爸出事了,徵天妈妈希望你能你马上回西北!”

第三十六章:脱险

傅徵天正在度过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傅麟的命保住了,但是还住在重症病房,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傅徵天咬着牙追问出事的原因,小到傅麟喝了几口水的细节都来回盘问了几遍。

傅麟身体弱,常年大病小病缠身,任何一个医生替他看过以后都会有这么一种感想:这样的情况能活到四十岁真是奇迹!

这次傅麟犯病是有原因的。

根源在于傅氏在西北的总部出了个内鬼,平时这种事一般不经傅麟的手,巧的是这回傅麟正好到公司巡视,赶巧就把正在窃取公司机密的内鬼抓了个现行。

对方没想到会恰好碰上傅麟,一时失控推了傅麟一把,夺路而逃。

被人推了一把这种事搁在别人身上根本不算事,换成傅麟却是近乎致命的攻击!

傅麟当下就被送到医院抢救。

傅徵天回来时听到的就是傅麟性命垂危的消息。

由于深知傅徵天的个性,傅母并没有把真正的事实告诉傅徵天。

偏偏傅徵天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他很快就抽丝剥茧找出了真正的原因。表面上没什么,一股惊人的戾气却在傅徵天心底蔓延。

傅徵天是有准备的。

在他懂事开始,他就时刻准备着失去傅麟这个父亲,同时他也时刻准备着从傅麟手里接过重担。

可是幸福美满的日子过太久了,他几乎忘记了那种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的生活。

平静美好的假象乍然被打破,傅徵天能清晰地感觉到蛰伏在心底的黑暗在一瞬间漫开。

他心里仿佛关押着一只狰狞的恶兽,在找出傅麟病倒的原因时它彻底冲出了牢笼,他愤怒得快要发疯了!

傅徵天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他!杀了那个人!不,杀了那个人太便宜他了,要让他生不如死!

傅徵天没有让罪魁祸首逃脱,他第一时间就联系自己的人在各个交通要道拦堵潜逃的内鬼。

内鬼的家人也都被控制起来。

确定傅麟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傅徵天亲自赶了过去,在内鬼推倒傅麟的地方狠狠地给了对方一顿拳脚。

只有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能让他将心里的火彻底发泄出来。

傅徵天下手之狠让将人送过来的安保人员都一阵心惊。

虽然傅徵天向来摆着冷峻到极点的脸色,但到底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很多人并没有真正对他怀有“敬畏”这种心情。

看到傅徵天打完人以后冷漠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目睹整个过程的人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并不好惹。

内鬼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去了,大声说:“你这是犯法的,你没有权利打我!我只是推了一下而已,你父亲本来就是短命鬼——”

傅徵天一脚踹在内鬼的胸口。

内鬼连呼吸都快停顿下来。

傅徵天冷笑着说:“真是耳熟的说法,我想我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了。杀人偿命,这道理你懂吧?不过很幸运,你并没杀成功,我可以留你一命,让你在监狱里好好享受你的下半辈子。至于你背后的人,我会慢慢跟他们清算。”

见内鬼呼吸困难,傅徵天挪开了腿。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内鬼:“最近我经常关心北非那边的新闻,那边又落后又混乱,民众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一想到友邦的朋友们还吃不饱饭,心里就觉得惭愧啊。听说你的家里人都很优秀,现在国家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去支援友邦,我已经帮他们申请去北非参与人道主义援助计划,帮助我们最友善的盟友搞好基础建设。你们的高风亮节,你们的无私奉献,我真是敬佩极了,放心,你在监狱里的待遇就交给我去打点就好,我会好好为你安排的。”

内鬼整颗心如坠冰窟。

傅徵天出现在总部的次数,比季平寒那个残废出现的次数还少,偏偏像是长了眼睛在总部似的,提拔的总是别人,每次都绕过了他。

次数一多,他心里当然不平衡!去年他在外面喝酒时喝高了,抱怨了两句,没过多久就有人找上了他,说要跟他合作。

对方要他做的事情不多,只要他把总部的某些资料传出去顺便及时汇报这边的动向就好。

而对方的报酬很丰厚。

内鬼尝到了甜头,越干越卖力。像这次吧,其实那边都没来指令,是他自个儿瞧见一份资料好像挺有价值的,就想设法弄出送过去表忠诚。

没想到会撞上傅麟。

更没想到这个乳臭味干的傅家第三代居然会这么狠。

内鬼没有怀疑傅徵天在吓唬他。

以傅家的能耐,送几个人去北非参加所谓的“人道主义援助计划”、跟监狱打招呼搞点特殊“安排”,根本就只是小事一桩!

他艰难地忍着浑身的疼痛,哀求道:“我儿子还小,你就放过他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内鬼将自己跟那边搭上线的过程完完整整地交待出来。

内鬼背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徵天的堂伯傅敬城,那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一直认为他们那一支才是傅家“正统”,傅老爷子不过是靠着枪杆子才抢走了当家人的位置!

安排这种小小的“间谍”,傅敬城当然没有直接出面。不过内鬼也不是蠢人,傅敬城那边的人要是不透点风声,他怎么可能舍弃大好前程干这个?

傅敬城那边的人不仅透露了傅敬城的存在,还给他画了个大饼,大概就是将来他们这一支重新掌权,他就是大大的“功臣”。

内鬼交代出所有事情,满脸乞求地看着傅徵天。

傅徵天冷笑:“说完了?”

内鬼心里咯噔一跳。

傅徵天说:“可惜你说的这些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这人一向很有原则,说出口的话就不会再改。所以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他伸脚踩在内鬼胸口,语气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你的下场就是对你那些‘同伙’最好的警告,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当内鬼!”

傅徵天让人将内鬼送到警察局,同时让傅氏的法律顾问直接跟过去递交立案材料。

他可是遵纪守法的人。

傅徵天将整件事处理完后回到医院,傅母忧心地看着他。

傅徵天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傅母说:“我来守着就行了,妈你回去休息吧。”

傅母不肯:“你也一直没合眼,你去休息。”

傅徵天不说话。

傅母知道自己隐瞒事实的做法已经让傅徵天很不高兴,再坚持下去只会让傅徵天更加生气。

事到如今她只盼着宁向朗快赶过来。

如果要问傅徵天能听得进谁的话,大概就只有傅麟跟宁向朗两个人了。

似乎是听到了傅母心里的期盼,宁向朗在傅母被送回家之后的五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走在安静的长廊里,宁向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想到傅徵天此时此刻的感受,宁向朗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等他走到重症监护室附近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傅徵天。

这时候距离傅麟被下病危通知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即使没有走近,宁向朗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傅徵天这一刻的心情。

从认识傅徵天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这人背负着怎么样的痛苦。他深爱着他的父亲,为了不让他父亲失望,他可以付出比别人多千百倍的努力,他可以想尽办法完成他父亲希望他去做的事。

因为人人都告诉他,他父亲是个“短命鬼”。

所有的快乐和美满,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彻底破灭。

宁向朗也曾经感受过这样的痛苦。

在他“回来”之前,何尝没有过过那样的日子!要不是宁安国病重,他也不会拼了命地往上走、他也不会拼了命地想重建胡家湾,在宁安国去世之后他的整个世界都变成灰暗一片,要不是有二舅跟其他朋友开导、要不是宁安国还给他留下了重建胡家湾的期许,他恐怕会随之崩溃。

宁向朗很怕傅徵天也陷入那种状态,毕竟傅徵天的情况跟当初的他实在太像了。

宁向朗上前给了傅徵天一个拥抱。

他伸手搂紧了傅徵天,让傅徵天贴在自己心口。

清晰的心跳声传进傅徵天耳里,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也让傅徵天渐渐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傅徵天喊:“宁向朗。”

宁向朗答:“是我。我听到这边的消息,马上就赶回来了。”

傅徵天没再说话。

这时病房里出来一个医生打扮的中年人。

宁向朗礼貌地上前搭话,很快就将傅麟的情况问得清清楚楚。傅麟是在摔倒时正好磕伤了脑袋,再加上这段时间他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么一折腾算是彻底爆发了。不过经过这一天一夜的紧急抢救和严密监控,傅麟的病情基本算是稳定下来,再观察一晚大概就能转进普通病房调养了。

宁向朗如释重负。

他回到傅徵天身边替傅徵天理了理衣领,说道:“医生说再观察一晚就没事了,你别太担心,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傅徵天点点头。

他看着宁向朗快步离开,莫名地觉得那脚步就像是踩在自己心坎上一样。

做了这么多年心理建设,即使真的出了事他理应要镇定地接受。可在听到事情原委后他还是怒火中烧,甚至有点责怪向隐瞒事实的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责怪什么,只知道自己心里烧着一团火,而且它还越烧越旺,如果没有人来把它扑灭,它迟早会蔓延到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导致他做出更不理智的事!

在宁向朗二话不说抱住自己的时候,傅徵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安慰,也需要别人用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法给予自己一点慰藉。

在任何人——包括他母亲眼里,他都是无坚不摧的人,即使是出了内鬼,他母亲也只担心他报复得太过火。

只有宁向朗从来没把他看得太高。

一直以来只有宁向朗始终认定他跟同龄人一样,难过时需要想办法舒缓,痛苦时需要想办法发泄,烦躁时需要想办法找点乐子……于是也只有宁向朗会拉着他去做那些在别人看来他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只有宁向朗。

这一刻的傅徵天就像一个溺水的人。

而宁向朗是他所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所以理所当然地,他不愿放开手。

宁向朗并不知道傅徵天的想法,他按照傅徵天往常的口味买好食物赶回医院,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跟傅徵天并排坐在一起填饱自己的肚子。

有宁向朗陪着吃,傅徵天终于找回了食欲,一天一夜没合眼也没进食,他吃了七分饱就搁下了筷子,怕自己吃太多对肠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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