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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鑫似贺 下——by薛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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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晚等你醒来的痴情少年……

第 89 章

顺儿说我们就和商量好一样,我要离开的时候,诗阳就来了。后头还跟着葱儿,我问葱儿晨辰在外头吗。诗阳说晨辰上班去了。顺儿在床上坐着看电视,葱儿把买的水果放到桌上问顺儿好些没,脸上很尴尬,顺儿招呼他坐下,说没事儿了。诗阳问我警察找你俩没。我说没有啊,怎么了。葱儿一听脸都绿了。我问葱儿你怎么了。他说没事儿。诗阳说警察给他打电话好像是让辨认还是什么的。我说黑灯瞎火的那天谁能看清楚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吧,要不要我跟你一起。他说他自己去一下就行,估计没什么事儿。我问他当时做材料的时候不是都说过了吗。他说不知道现在让去辨认。顺儿说这事儿还真麻烦,蚊子那事儿倒解决的快,跟家属协商,然后事故赔偿,结了。我问葱儿你们今天不上班啊,他说昨儿在诗阳那儿喝多了就没回去。我说那没事儿我先走了,你们多坐会儿。诗阳说我也走了。葱儿说那我也去。顺儿拉着葱儿说你着急什么,好久不见多跟我待会儿,葱儿会意就没跟着。

我和诗阳一起去派出所了,但是让我在外头等着,那天我和顺儿也是当事人,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叫诗阳。大概十分钟左右,诗阳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儿。问我去哪儿。我说哪儿都可以,也没地方去。要不你陪我去买票吧。他点了点头,问我打算走了吗。我说早晚都要走的。他问我要是没有晨辰这档子事儿,咱俩会怎么样呢。我笑着说,生活的变数太大了,没有假设。他说你是为了晨辰才退出的吗,牺牲了你自己的爱情和我?我说他对你不好吗。他说这个不是关键的。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是你弟弟要紧还是爱情要紧。我问他要是你是我会怎么做。他说我起码不会像你这样。我说,在家族上讲,我觉得我是无愧的。在爱情上,这是我所能够做的最大的权衡了。他问我,爱情是可以用来资源共享的吗,你觉得晨辰是喜欢女生多些还是喜欢男生多些。我说我不清楚,他和我说他喜欢你。他笑了笑说买票去吧,然后问了句,你把你自己的爱情交给他,放心吗。我说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买票的时候,卖票的问我买哪天的,我说哪天也可以。售票员说那今天晚上七点四十有一趟明天早上七点到,可以不可以。我说不可以。诗阳和售票员说买三天之后的吧。买好票之后他问我想上哪儿去。我说我们去雍和宫吧,我们一起去烧香。他笑着说上次不是去过了。我说那不一样。雍和宫我两年之前来过一趟,是和吴莘,在我们分手之后。当时我天气很好,我们是早上来的,在附近他打发我吃了早点,我现在记不清是哪个小饭馆了。那会儿正好错过饭口,人很少,也很安静。天气晴朗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包括我们行将远去的爱情。和诗阳去了雍和宫,一起烧香,转经。绕鲤鱼池。一前一后的跟着,谁也不说话,或许是该说的都说过了,要么就是彼此在对方眼里都是玻璃一样透明,什么都不需要说。他问我你许了什么愿。我说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他说说吧,不说往后你要见我就不容易了。我说你可以和晨辰回家去的,他笑着问我,回家去看你和你老婆孩子吗。我像是嗓子里堵了一块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像我现在就和一个是我妻子的女生站在式样面前,不敢抬头去看他。我说我让神佛菩萨保佑你一切都好。他笑着说,烧香的时候不该许愿的,总觉的跟贿赂神灵一样。我问他你呢,他说不告诉你,告诉了你就不灵了。我们俩靠着经桶站了好久,他问我认识不认识上面的字,我说一个都不认识,应该都是吉祥如意的话吧。他说想吃糖葫芦,我们就出去了。一下买了好几串,他问我有没有和晨辰说我要回去的事儿,我说没有,说不说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他问我你们的关系还僵着吗,我说好些了。我问他你爱晨辰吗。他问我你觉得呢。我就笑了,觉得自己很可笑,真的。我始终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说不出清楚我现在是不是该和晨辰反悔,告诉他我不能没有诗阳,让他去找别人。然后在好长一段时间内脑子里就有两种势力在不停的争斗,折腾着我的神智。

我问他你现在要是能找到康政还会接受他的爱吗,还会不会爱他。他说都过去的事儿了。我说我找到他了。诗阳看着我,说这怎么可能。我说没什么不可能。你要是觉得你不爱晨辰的话,就去找康政吧,我希望你幸福。他问我那你呢,晨辰呢。你的牺牲算什么。我说我的牺牲不能以你的幸福为代价。他说你知道我的幸福是什么吗。我掏出手机编辑了康政的手机号码给诗阳发过去了。告诉他这就是康政的手机号,并把他在宁夏的地址告诉了他。他说虽然我现在有时候还会想起来他,和你想吴莘一样的想他,放不下他,但是那都过去了,要是真成也就没你后来什么事儿了。你走吧,我回家了,你明天或是后天来我这里取东西吧,我去送你。我说谢谢你。他说别谢,你谢不起。我说对不起。他也别对,你错不起。然后把其余的糖葫芦塞给我,挥了挥手坐地铁去了。我给他发短信,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有别离,有不舍,有无可奈何。有许许多多说不清楚的话在似血奔腾。干脆一个字也没发出去。坐车回去了。路上葱儿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马上就回去了。他问我你俩上哪儿了。我说去雍和宫烧香。你们没去派出所啊。我说去了。他问我怎么样。我说不清楚,应该没事儿。他说怎么感觉你反应不对啊。我就把电话挂了,我也觉得我好像有什么不对了。好好的错过了一站,像是常常被捉弄的人生,分外孤单和疲倦。往回返的路上。手里还有两串糖葫芦,在冷的天里,凝固了起初融化掉的甜蜜,呈半透明状,像是陈年的标本,供人瞻仰。

……我的爱人和天使,许是爱情的缘故……

第 90 章

有那么一天,就和我要告别这个世界了一样。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准备在这一天里都忙着和他们告别。葱儿问我你不是说好了咱们挣够钱之后一起去旅游的吗。我说我先回去,把赅我父母的事情办完再说。他问我你赅了他们什么,我说赅他们一个小孩儿吧。他说自己看着办吧,我去上班了。他走了之后,我起身洗漱,换上我得意的行头,就和我才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去见吴莘那会儿很饱满的心气儿。我去找顺儿,去了顺儿那里,他爸正跟他在外头晒太阳。进门儿后我就站着在那儿看他。老爷子用手在扒拉吉他的弦子,问他,儿子是不是这样。他说再往下点儿,这个手摁着这儿。早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离开了,那会儿顺儿才出了这事儿,我觉得或许我跟他告别的时候,也是会这样,他爸爸推着他在轮椅上小院儿里的太阳照着他,他苍老的父亲弹着他儿子心爱的吉他,发出机械的响声。顺儿神智不清,或是不想说话。我就这么凄凄惨惨的跟他别了。他父亲坚信他儿子一定会好起来,我也坚信——这是在早些时候我心里经常会有的一幅画面。时下,我除了感受到人生的悲喜无常,聚散不定,就是感到了我们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这么的迷恋的这个残缺的人世。我在顺儿这里看到的太阳和他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感到了整个人类生存的希望和一直无穷延续的理由。就像这天的太阳。我叫了声大爷,他爸爸看到我笑着问我,连辰来了啊,快过来。顺儿问我,你是在叫我吗。他爸爸抹了下他的脑袋说这孩子。我也走过去,学着他爸爸抹了下他的脑袋说这孩子。我说我要回去老家了,过来看看你们。他爸爸说那今儿中午不许走了,我跟你大妈给你做好吃的去。我说别忙活了,我夜里的火车,还得出去走几个地方,跟别的人道别。顺儿说那就下次,我正跟我爸说改明儿我买菜谱来好好琢磨琢磨,烧一手好菜给他跟我妈吃。下次你来了我烧给你。我说好,蚊子那里你和她说一声吧。他说没问题。我说还有大黄他们,他说知道,你别墨迹了。我和顺儿说了一回话,就往出走了,他让我有空多回来,我说好的。他让他爸爸把他推出门外,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顺儿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儿女情长了来着,或许他一直这样。

中午,晨辰给我打电话了,说诗阳做了饭让过去吃。我就去了。小东西好像还认识我,我抱着它站在窗户跟前看那冬葵,虽然长高许多,但是怎么也不开化。诗阳问我叫葱儿了没,我说没有不知道他有空没。晨辰问我东西收拾好了没,我说没什么好收拾的。我那些小家当留着给葱儿用。诗阳在厨房烧饭,我把晨辰叫了过来,问他,他爱你吗。他说你别操心,好好过日子,我说你也是,他就交给你了。他说放心。我说你好好念书。他点了点头。我给葱儿去电话说我们一起吃顿饭吧。他就赶了过来,说是下午请了假,夜里去送我。我说我自己走好了,你们谁也别送了。他说我连假都告了。我说那咱们吃饭吧,在一起这么久了,离开的日子到了。他说,当时还觉得有好多的日子,谁知道却是今天。他问我你告诉吴江了吗。我说没,他忙着,往后再说吧,都小大半年没信儿了。吃晚饭,我去刷碗,晨辰说他来吧。我就出去躺着了,诗阳跟葱儿坐着说话。我像个旁观的人。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们三个在那儿打扑克。我问他们几点了,诗阳说你睡吧给你看着表呢。晨辰问我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说不吃了,待会儿上火车了。晨辰问我爹妈知道你今天的火车吗。我问他你没告诉他们吗。他说没有。我说我也没说,反正明天回家就知道了。屋子里很暖和,说不清为什么,我却明显的感到外面的寒冷,条件反射一样。我就在想我要离开这里了,呆了好久的地方,在想我还想去些什么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去过,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葱儿说,当时多热闹,现在都要走了。一辈子就是这样往来聚散的没个着落吗,觉得活着真累。我倒没觉得累,只是觉得一个人很孤单,尤其是这几个月以来的日子。

他们给我买了好多吃的,天气冷冰冰的,让人很想念春天和夏天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和爱情一样。我问葱儿什么时候回家,他说不清楚,可能年前吧。我跟他说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吧。他说想,只是遇不上合适的。我说那你撒开脚找啊。他说结婚的时候给你电话,你过来喝酒,我说我再不喝酒了,不过会给你祝福。你们都要幸福。

我看诗阳,他正和晨辰在一起,我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以至于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我很想马上见到他,又害怕马上见到他,因为现在不和以前一样了。我知道他不会去找康政。或许他甚至不喜欢晨辰,或许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和晨辰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他和我才是有些许关联的。我知道我亏负了诗阳,我不知道我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法子去爱我的弟弟去成全和完满我家族的祈愿。开始检票的时候,我说我要走了,咱们握个手吧。然后和葱儿,和晨辰,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想握握诗阳的手。或许晨辰和葱儿都已经看出来了。他是我的爱人,现在连握个手都这么周折。他是我的爱人,我宁愿希望他觉得我不再爱着他了。他和我说慢点。我说没事儿的,我走了。他点了点头,冲我笑了笑。和第一次在德胜门遇见他的那年夏天一样。我像一个浪花,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飘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继续现在的时候,生命给了我好多希望和美好,只是没有教给我如何继续的方法。在这事情上,我像个年幼的儿童,一无所知,分不清似梦似幻,就来到了此刻以及前方所未知的田地。我看不到他们的时候,晨辰发来短信,让我放心。我说好的。除了无奈和复杂,在我离开我爱人的时候,爱情并没有在当时的情景当中占据主导的地位,这是我亲身感受过的真实的人生,我们的爱情被冲碎了,也许一总的爱情,都被生活的汪洋大海最终掩盖,不留痕迹在心地之外的任何地方。

……想起他说的,真像是一场梦一样……

第 91 章

这是一个冬日祁寒凛冽的清晨,在我的故乡我被人从客子愁归的终点叫醒。太阳还和往常似的照着我,此时侯我只是在想帝都的太阳是什么样的光景照着我那些曾经身边的至亲至爱至珍重的人们,都在一千里地之外忙碌着什么。我的世界少了他们,他们的世界也少了我,我的世界还少了我的爱人和我的爱。多了像是有天那么多的哀愁无处安放,接下来的路到底会有多么长,我真想刚才那一梦就别醒来了。在途中就把我安置到一处永恒的地方。不再过问和染指尘世间的一总。我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还是本能的移动了我的步子,本能的知道这里不是我该呆着的地方,可是我又能去哪儿。检票出站,都是些陌生的人们。我逃亡似的到了售票处,搜索枯肠的在这个偌大的版图上希望给自己寻找一处可以落脚的安生之处。梦里雾里的队伍极具缩短,瞬间到我,售票员问我去哪。我脱口告诉他贵阳。硬座123。到西安再到贵阳。正掏钱,手机就响了,是家里。妈问我到了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到了,就回去。笑了笑,只能回去了。还要吗。售票员问我。我说不要了。后面排队的说我耽误他们时间,我没说什么。去建南汽车站了。坐车一个小时到家。父亲已经在门口老早等着了。我把在北京买的围脖羽绒服什么的给了我爹妈。妈给我做了早饭。我说我不想吃,她说是不是病了。我说没事,我去洗脸刷牙。打了井里的冷水。先喝了几口,一阵齿冷。那冷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猛地撩起盆里的冷水往脸上贴,洗啊,洗啊。然后觉得水变暖和了,父亲正拿着一茶壶开水给我往里填。说别冻着。我的泪一下就来了。赶紧打肥皂,抹脸。涮干净了,接过来父亲递来的毛巾。然后蹲那儿刷牙。我说虞鑫不见了?他说前半年好好的全死了。我说来年的花儿我来种。父亲说没问题。他问我眼睛怎么了,我说可能刚才肥皂弄眼睛里了。母亲叫我吃饭,我说我先去了。爹说先去给你爷你奶奶上柱香再吃饭。我答应着进去了,上香磕头。然后匆匆吃了几口汤面,肚子里暖和和的。母亲问我弟弟的事儿,我说他挺好,当了学生干部,每天都很忙,也很刻苦。母亲问杨洋好吗。我说好久没见了,他们学习紧,应该都好的。诗阳呢。我说诗阳也好,都好。母亲说你去歇着吧,看你是累了,其他的睡饱了下午再说。我点了点头,回屋睡着了。父亲把火炕烧的很暖,躺在炕上睡觉就像要做美的不得了的梦一样。枕头旁边放着在北京的时候和诗阳一起出去买的书。太阳照在上面那些字一个一个都很醒目、突兀且陌生的刺在我眼里。像是之前谁也不认识谁,我伸手去触摸那纸质的页面,一张一张翻着纸页。声音很清晰。窗外可以听到放羊的人赶着羊群路过。闭上眼睛,我想回到当时和他在一起的任何时刻,不去想下一秒会不会收到他打来的电话。

耳朵里听着有人说话,睁开眼已经天黑了,我就在炕上发呆,拿过来手机看着时间。想给诗阳去电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这一宿我又要睡不着了。我起身趿拉着鞋到了母亲的屋子,屋里亮着灯,母亲坐在炕上做新被子。见我进去了,问我什么时候醒的。我说刚醒,她说起来就往出爬也不说披件衣服,热碌碌的又受风。我说没事的。她说你快过来看妈给你做的被子。我就说你的针线还是那么好。妈说还有这个,我看是个硕大的虎头鱼尾的枕头,文彩辉煌的。妈妈问我喜欢不。我说喜欢。她问我,那什么时候结婚,邻村的女孩儿,什么时候看看去,妈妈好通知媒人一声。我就笑了。她问我你笑啥。我说都这会儿了,谁还媒人啊。妈说这孩子不懂规矩,乡下就这么办事,祖祖辈辈都这样。要不你从外头带个女娃回来也算。我说我不出去了,累了,乡下怎么办就给我怎么办吧。父亲从外头回来连门也没进,说我这就去告诉媒人一声,说俺娃回来了,让她明天去邻村一趟。我赶紧叫了父亲回来,问他,那女娃人好吗。妈妈就笑了,说我跟你爹早就托亲戚打听过了,人品相貌都没问题的。再说到时候你看着不好,可以让媒人再给你选着,又不是定了的事儿。我说她这么好,怎么没去考大学,到外面去。怎么到现在还没出嫁。妈妈说她爹没的早家庭条件不好,就没往出考。再者说了老念书都跟你俩一样书呆子一样,你现在这么大了不也没结婚,就是你不好吗,放心吧,妈妈都给你打听好了,咱家是要有个人进门第来,支撑门户开枝散叶的,我跟你爹更比你用心,这不是马马虎虎的事儿,要是真不好就是你自己乐意我跟你爹也不同意的我点了点头。爹走了之后我问妈妈这女生叫啥名儿啊。妈说叫丫儿,我说这名字好土。妈妈说土什么土,我听着好听,人好就行。我说周围邻村追她的人多吗。妈妈说应该有好多人想跟她家结亲吧,不过这女娃挑的细,也不像别的人花红柳绿的浮躁。我说那这枕头就给我了吗。妈妈说当然是给你,不给你给谁。我笑着说我今天就拿过我那屋去了。妈妈说猴急什么,等你结婚的时候再用。我说我现在就要。妈妈问我夜里想吃什么。我就挑着妈妈和爹爱吃的说了。妈笑了笑说,才一年没见,怎么觉得你跟长大了一样,这出门在外就是有好处,老在爹妈身边惯得没个样子。妈妈做饭的时候,我就出去院子里了,妈说你穿上衣服,上哪儿去。我说上房瞅瞅。入夜的乡村是很安静的,在我小些的时候也经常是这样的夜,没有高楼大厦,霓虹灯火,月亮很高,星空异常的辽阔。偶尔可以听到行人结伴过路说话的声音和远远的狗叫声。当时毕业后执意留在北京多半是吴莘的缘故,只是我那会儿对将来没有什么打算,也没想到若干年后还能够这么长久安静的在我故乡的这大片星空下想起我最好年华内千里之外的时光。我睡着的那个屋是之前和诗阳来的时候住了好几宿的屋子,现在黑着灯,那屋子的对面是晨辰住着的,现在晨辰和诗阳在北京,我想念他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他们。花池子里突兀兀的,少了虞鑫花儿。像我原本充实的内心深处,少了他们,少了我的爱人和我留恋着却不得不忍痛放下的那个地方。点了一支烟在高高的房上,看到母亲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我,屋里火炉上是熬着的粥冒着热气。母亲问我,你心里烦心的事情都告诉我吧。我说没有的。我只是上来透透气,好久没有上房了,怪想的。这时候门响了,是父亲回来了。来到院子里,看我和我妈隔着老远说话,说你们娘儿俩怎么有话不到屋里说去。晃了晃手里的酒和豆腐干,叫我下来跟爹喝两盅来。我说我把酒给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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