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主教徒,我的国家里也没有风俗家里人一起装饰圣诞树,甚至连圣诞树有这么小的可以家庭使用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也从来没有真心诚意的希望过耶诞节呢……
我第一次快乐的装饰着这棵树。
因为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荒井教授要求我年前就过去德国,所以计划提前了。
荒井教授的家里人都去了,他们邀请我去德国他们的家里一起过新年,而我已经答应了。
我留不到春天。
我忍受不了看着樱花里的标着天上直人名字的披露宴开始!
二十四的平安夜,我让他七点再来,因为我有圣诞礼物送给他……
在机场我用公用电话打他的办公室电话——那只他送我的行动电话我放在了房间。
他笑着说好像要下雪了,你还没从学校回去吗?行李准备好了吗?
——他把我整理行李的举动当做为去北海道做准备,他没有看到的是我已经跟房东结算了房租,没有看到我去了大使馆办理了转签的最后手续,没有发现我去把银行帐户里的钱都取了出来甚至已经销户了……
房间里的家具,今天我叫收购公司的人都搬走处理掉了,现金交易……
房间的钥匙,我交给了房东,请他明天早上再来——因为;「我要跟朋友过个耶诞节……」
我送他的礼物就是那我为他而做的圣诞树……
写满了「我爱你」的信……
他为我买的行动电话……
飞机上天了……
七点了……
巨大的压力压迫向我,我坐在靠窗的座位,节日当天,飞机上还在奔波的人并不多,我在脱离地心引力的那一刻对了窗外的东京看了最后一眼——我流泪了,为这段童话。
房间的灯我开着,仿佛我正在等他;当他站在楼下,他还以为我正在等他;当他走到房门,他还发现灯没关,他还以为我正在等他;当他走进玄关脱鞋,他还发现那小小的圣诞树在客厅里闪闪发光,他会以为我正在等他,当他看到圣诞树和整个空荡荡的客厅的时候,他还以为……
他还怎样以为呢?
童话未必是幸福快乐的,现实东必是残酷无情的,生命里永远都有你未可知的结局,扣果他放弃一切而追来寻找我,是否就是幸福的童话呢?
扣果我放奈一切而回去寻找他,是否就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实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得到幸福,明天,后天?
一个月,两个月?
会不会打开门,他就站在我的门外?继绩给予他全部的爱?
会不会在完成学业的一天,我会回来?回来寻找他,我的幸福?
我们都在挣扎,现在的我们不能为对方放弃,因为我们都是自私而自我的人……
但是明天呢?
后天呢?
未来的一年两年呢?
明天,谁也无法预料,明天,是新的开始。
飞机的云,东京的雪,平安夜的钟声,明天,会是现实还是令话?
童话,童话,现实,现实。
生命,是不是本就是一本现实与童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