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阎王剑”,出师未详。却在燕地以一柄青铜剑,睨视燕地群雄。听闻,一手从未见过的剑势,力折燕地四位名宿。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帮一个素不相识,萍水相逢的姑娘伸冤。
……
最后,四位名宿以技不如人,再加之管教不严为名诏告天下。
此侠义之举,更是使名声远播。
杨缚,也曾问陈魅儿,关于莫璃的出师及来历!只是每每陈魅儿都只是含糊其词,支支吾吾的不想说的样子。
14.广汉(7)
杨缚,早就该想到的了!或许,或许魅儿就是那个与莫璃萍水相逢的女子了吧。只是,此事尚有疑处,不得不让人细细的寻思一番。
只见,陈魅儿眼波婉转,明目清辙。已是,泪流满面的。
她在抖,他清楚的感觉的到不是刚才守卫的那种抖。有一种错觉,她的抖来自于莫璃坚意的离去,杨缚心中有些不愉。说不上是什么,似乎有些羡慕陈魅儿队莫璃莫名其妙德流泪。有一点点的心疼,那细长的面颊上如奔泉般的淌下两股泪水。好想难受的是自己,娇滴滴的,又怎能舍得她哭泣呢?
抱住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
杨缚轻轻的将陈魅儿,搂住,像春风拂面的在其耳际柔柔的说到:
“好了……好了”
轻轻的拍打着陈魅儿的背,心里又是酸酸的,又是心疼的扭曲着。言不由衷的安慰着她……
是谁?在你的耳边呢喃细语。
又是谁?在那孤寂的夜色下一路的狂奔呢?
终于,怕的那一天还是在一切温柔之后,尾随而至。为什么?要我遇上了你,在那样懵懂的年纪。又爱上了,哪本不该有的恋情。
那一夜,没有风没有聚雨。昨夜不曾风疏雨聚,也没有皓月当空,只是一轮病恹恹的残月,还有几朵铅云。那铅云沉重的就像每一个潜藏在心底的事儿一般,沉沉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莫璃夜访皇城之事还是被多事者散播出去了。只因莫璃“阎王剑”的名声太甚,再加上之后皇子杨羽投其门下。不免让人有所猜测,事情的来龙去脉。
莫剑仙,孤身提剑,直逼皇城。说杨羽与之有缘,定要收其为徒,阎王剑的强势。这就是江湖人最为广传的一个版本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衣男子,还是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晃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杨府门前。
青衣男子,不打招呼就直接往里面赶去。门卫,一见,心中不免有些奚落他一番。现在,杨家军已经攻下此城,又有谁不知呢!偏偏就有这么不知趣的人。明明见自己,倒瞧也不瞧的往里闯去。
你个不知死活,这不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就连那尹府来了,也得恭身得叫一声“忙烦军爷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是小老儿尹善前来拜访”,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
“哎!”
“说你呢!”门卫一手指着青衣男子,一服神高气昂的样子。
青衣男子对门卫的话语充耳不闻,仍旧如常的走去。确实莫璃一直都在想着杨羽的事,没有在意。一旁的另一个门卫笑了,一直从军到此,第一次见杨德吃疙,不由有些好笑。
见青衣男子还是往里走,又如同回自己家一样的熟练,脑子里找寻关于青衣男子的信息。可是没有啊!
便恭手问道:
“这位壮士请留步”说着,一个擒拿手。本来就对自己的擒拿手自信满满,可是青衣男子看似一不小心的踩错一脚,一个扑空。青衣男子已经滑出几丈远了。虽说,自己无意较真,可毕竟自己用了十几年。底下如何自己还是一清二楚的,要么此人已经达到臻致镜界。
不由背后凉飕飕的,此人来历不明,难道……
刚要喊……
青衣人已经不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了,压抑了太多,一下子的反冲
“有人闯进来了……”!
“有人闯进来了……”!
有听到的马上赶了过来,杨曦面色不是很好看的沉声问道:
“哪儿?”
李陵夜里赶回,在桥头遭埋伏已经传回这边来了,叫自己小心一些。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的了,因为杨家军的攻势!
“已经进去了!”杨德哆嗦的道。
杨曦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杨德一眼,迅速的往回折,心里默默地期许杨老夫人千万不要出事了。少主已经出事了,要是杨老夫人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这隐忍多年的亡国之恨,又该当如何?
难不成,付逐流水?
不甘哪!……
15.蒹葭(1)
一羽飞纸传书,又要怎么样的去恪守?现下,杨羽已经是身负重伤。具体的情况自己还不知道,只听闻张非他们所说,只怕凶多吉少唉!莫璃快速的穿行在杨府之中,却苦了杨曦。要是有人想杨老夫人不利,那自己就成了杨家罪人了。
“师哥,羽儿就托你照看了!”
那细细的纸绢上就无头无尾的书写着这么几个字,虽不多,但也明了。
在绢纸的一角湿湿的,像是被不小心掉到水里过。
杨老夫人在清儿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在庭院里。清儿看今日天气甚好,又赶上万里无云,便自做主张的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打一开始,老夫人却是不愿意的。
“夫人,今日天气好好哦!”清儿将手中正端着的温水放好,边挤着毛巾别有用心的说道。
正看着杨羽,魂不守舍的杨老夫人听清儿这么一说,微微的挪开头顺着清晨被清儿打开了的窗子望去。碧空万里无云,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想想至今,已没有好好的看过天空了。
“夫人!……”清儿两眼,大大地看着她。
“怎么了?”杨老夫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清儿,一般清儿绝不会多说半个字的。今天倒是与往日不同像是春日里回来的燕子一般,喋喋不休起来。
“看!今个儿天气这么的好,您是不是也出去走走啊!”后面地字眼像是蚊子的叫声那般小。
“哦!”
清儿立马迅速的将手中的毛巾挤好,抬着盆子快速的走了,不大一会又回来了。伸手便拉着杨老夫人往外走来着,杨老夫人拗不过这丫头片子,她倒:
“夫人,您终日的为李将军他们的事伤神,又操劳少主的事。我倒恨不得自己一个男儿身,那就可以助夫人您一臂之力了呀!”
“难得你有这样的心了!要是羽儿早早的就听我的话,又何必成今日之事”说着杨老夫人轻轻的拄着龙头杖随着清儿的脚步向前迈着。
“其实,也全然不能说少主是错的!”清儿小小的为之辩解着,连忙地低着头,看着地面。
“也许,当初叫羽儿去抢亲,或许又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吧!”杨老夫人也不怒,心平气和的对着清儿说道。
一道青影迅速的向着这边移了过来,清儿张着嘴,要说与杨老夫人的。可是,转眼就已经快要来到自己和老夫人的面前了。
“嗖”的一声老夫人的管杖已经像道闪电般的出现在青衣人的面前了。
“阁下是何人?为何强闯我杨府”坚硬而又生冷的声音在莫璃的耳畔响起。就像是与之前的阻拦一样,莫璃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个左闪,微微的提起了两层的速度。杨老夫人,心里一惊。此人是何人?又来杨府做甚!
手上加了几分的内劲,让管杖生生的憾住来人。
要是羽儿伤得很重,自己只信今生,不闻前世来生。倘若,真的有来身自己又要怎么的向魅儿交代的呢?继续不闻不问的一个继续左晃,来个虚招瞬间右移。一下子就离开了杨老夫人的管杖,绕到杨老夫人和清儿的身后了
见昨夜,杨老夫人与焉小姐过招一向游刃有余。现在,连老夫人对应付不来了,那该怎么办!
轰的一声,清儿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咦!你不是清儿么?”突然,青衣中年男子问道。
“啊!”
“你是,莫剑仙前辈!!!”比刚才的还要吃惊,自己竟然没有注意他的脸。
“羽儿,怎么样了?”当一问出口,只见清儿扭扭捏捏的,身旁的老妇人一脸苍白。似乎,快要倒了!
……
一抹晚霞,悄悄的挂上了西边的天空中。
暗红的太阳似乎醉了,晕晕叨叨的向着山后坠去。凛冽的风刮起,带着晚晚的醉意。
听……
是谁在碎泣?黄黄的菊瓣,在轻轻地的抖着,没有说,关于那春天的谎言。悠扬的歌声从黄昏的另一边飘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16.蒹葭(2)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委婉的歌声,轻盈的飘荡在空中,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惆怅。此本为诗经中的一首词,在经过这独有的嗓音中,散发着一股无形的伤。
已是不知走了多远,也不曾知道到了什么地界。一匹瘦马驮着一位女子轻盈的又在广陵的集市上,没有人会不注意。因为,那女子的美,似乎也太离谱了,竟然让正在行走的人也忘了自己究竟要去往何方。正在做事的男子停下了了手里的事,看着只为一睹那女子的芳容。
此人不是尹焉,又会是何人呢!
啼嗒……
啼嗒……
马蹄上的铁烙和青冈岩,相撞发出的声音。看着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特别是那中恨不得要把自己生吃了的眼光,尹焉浑身的不自在,身上的毛孔刹时的的兀立。
而后,竟然那眼光出自于一些女人。
尹焉,眉头一皱,秋波一转。独自的叹了一口气,同样是女人,又怎生这样的呢!要是,自己也只是平平凡凡的模样。那该多好呀!
这般一想,自己倒羡慕起了那些眼里已然是成刀,成剑的女人。她们倒只知男人对这副皮囊的垂涎,却永生也不可能明白它的沉重,很沉,很沉的。宛若酩酊大醉之后,醒来是太阳穴传来恩阵阵痛,来自心底,却涌上头骨。
来了,却又是那么的惆怅。
魏晋南北两朝时期,广陵便已是长江的重要都市和军事重镇。春秋末,吴于此凿邗沟,以通洪泽湖和六合以东,泗阳,宝应'灌南以南,串场河以西,长江以北地区。
所以,它的集市还是熙熙攘攘的。
“你有没有听说,已经蛰伏已久的杨家军又开始开拔了?”一位身着长袍的男子对着身边的满脸狰狞的男子说道。只是,尹焉只是看到熙熙攘攘的过客。未曾见那说话之人,心中顿时大骇,此人必定内功深厚。果不其然,见一长袍男子与满脸狰狞的男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如在花丛中翱翔的蝴蝶,不骄不躁,怡然自乐。
“在下倒是听闻了一些,一青衣男子,一路从旧都长安一路的狂奔,几日便到……”说着长袍男子顿了顿,旁人倒以为他是说不出来了。
“韦兄倒是又要笑话小弟了!小弟也略有耳闻,那青衣人多半是莫剑仙前辈了。他倒也是痴情的人儿,传闻他受杨缚夫人的托孤,要好生的照看那杨家小儿。当年,一手执剑独挑燕地四宿……”
“欧阳兄面前 说笑了,却是那杨家小儿已是半死之人,虽说莫前辈功力深厚,却也可能不行了!”
“唉!”
“欧阳兄,为何叹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情一字奈何了得啊……”转眼已不见他两人的身影,他们说的是杨羽么!莫前辈都已经从长安赶去,希望杨羽能好吧!
杨羽,一个牵绊着,就像是水中的水草一样。死死的缠着,在左胸的第二根肋骨的地方,明明已经走远,却又为何近在咫尺呢!
风略微的大了些,空气中湿湿的。
面夹上说不清,是不是空气中的水汽太重还是泪水……
17.蒹葭(3)
金堂满玉挂桂梁,一只不是很大的鼓安静的躺在一位青衣男子面前。男子,手没有持任何的东西,只见一道道白气击打在鼓面上。“咚”“咚咚”“咚”……
没见男子的嘴动,却听道阵阵铿锵悦耳的歌声: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仲。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送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想着,与魅儿相遇在乐游原,魅儿差点遭人女干手。就好像历历在目,就发生在昨日,那么近,那么清晰。不知为何明明已经飘远了,如同在乐游原上阳春三月,忙趁东风放飞的纸鸢一般。
断了其线,明明就已然飘远,却久久驻留在心头,未曾散去。
在看看,正躺在床上的杨羽,突然有种难过。
“魅儿,你曾托负于我。让我好生的照顾羽儿!而今,羽儿这般模样……”说着中年男子的两眼就像被雾气缭绕,生出一片湿意。
现下,烽火四起。
长安,顾名思义就是“长久之安”亦是旧都。在汉高祖,平定四野之后,聚集群豪商议定都之事。
娄敬说,洛阳建都的东吴虽然比秦仅两世好,但是城郭数百里,田地太薄,四面都是平地,容易遭受到攻击。返观观中有函谷关,陇蜀有沃野千里,南有巴蜀富庶,北边有胡人富牧的便利。可以三面防守,并向东方牵制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运京师。东方有变,就可顺流而下。正所谓全城千里,天府之国。
而前朝也以此为都,还是繁华的
杜工部有诗云: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浑欲不胜簮,白发搔更短。
现在,繁华已然有些没落,长长的蓬嵩随处可见。只见北区160闾里的居民区,更加的混乱不堪。外表熙熙攘攘的,内部却暗藏的杀机涌动。
其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一条路,或许已经没有了尽头,也看不着明天。但,自己不能倒下去,莫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呃……”一声梦咿般的声音,随之就是“啊!”的一声叫声。
光明,久违了,这个世界。杨羽刚刚要起身,一坐起来,胸口有些疼痛。马上扯开衣裳,只见一道像虫子般大小的疤痕延伸,来自心房。
怎么?怪了!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的疤痕呢!
“咕噜”……
“咕噜”肚子不停的叫唤着,算了。先不管了,填饱肚子先。一看,这不是师傅的寝居么!
莫璃也发现了异样,回头只见杨羽这样子。不由心里一笑,还好不枉自己这几个月的到处收集偏方和为之输送内力。醒了就好!
见莫璃对着自己发现,很难得的。被江湖人称之“阎王剑”的莫剑仙一下都是板着脸的,自己从小与之习武也未曾见过师傅一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呃!师傅,徒儿这是?”心中的疑惑重重,正要问之。却见莫璃又板回脸的:
“臭小子,还不快给我起来”
18.蒹葭(4)
杨羽,一蹴而就。
咦!丹田内的气息浑厚了不少啊,怎么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呢。粘地轻易的平移出好大一段距离,迅速的又回到原点。这是莫璃独有的自家功夫叫“移行步”,自己怎么老是学不会的么?不由放声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