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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正派不易做——by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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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侠果然聪颖过人,”陆岷轻声笑了笑,望向宋青书的目光不由蕴了几分欣赏。能仅凭一本流水账算出这四万多灾民每日所需远超售卖茶叶所得,宋青书已是比宋远桥更为合格的账房先生。“这原是第三件事。三十万两白银要支应四万余人的生计,以如今每日所费计算,最迟明年三月这些银两便将告罄,宋少侠还应早做打算。至于这最后一事,宋大侠原计划安置灾民之后给武当上下每人置一套新衣,现在看来怕是奢望。”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宋青书头痛地用手撑住额角喃喃自语,似在安抚陆岷又似在安抚自己。“这些事爹爹可曾知晓?”

陆岷神色诡秘地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前日我与茶农结算账目时宋大侠碰巧撞见,十分不快!”陆岷深知宋远桥个性方正不擅机巧,若是知晓这些情况所想的必是节流,可他心中所愿却是开源,这个想法武当上下也只有宋青书会鼎力支持。

宋青书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早知爹爹若是知道他借着武当威名向茶农赊购茶叶,前往泉州买卖绝不会高兴,如今事发也是意料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只是至少这笔生意还是做成的。而仅凭陆岷这一句,宋青书便知陆岷与他提的这些事爹爹必不知情,只因陆岷所能想到的解决良方循规蹈矩如爹爹必不会答应。“武当派赈济灾民乃是出于侠义心肠,而本地知府守土安民却是职责所在,不知知府大人对这些灾民可有安排?”

陆岷神色轻蔑地道:“那些当官的全是尸位素餐之辈,如何会顾及我等小民的死活?”

宋青书苦笑着摇摇头,许久才道:“明日起陆先生且在灾民选几个帮手到城中义庄开设粥场,若有灾民来附先安置他们住义庄。”

陆岷了然地点点头,武当派自行承担赈济灾民所需费用,只是借用义庄之地便是知府也挑不出错来,可他却仍是担心另有状况。“只怕城中富户会因治安问题向知府施压。”

“且备一份表礼,我与陆先生同去拜会知府大人,顺便也可打探一番附近可有荒地购买。这送上门的政绩,知府大人想来不会推拒。另外,麻烦陆先生在灾民中选出五百名体格健壮的男子,我会禀明爹爹授他们一套武当拳法,用以维护治安。还有,在账目中且给我留下五万两白银,怕是不日便要再走一趟泉州!至于置办新衣,也劳烦陆先生在灾民中找些针黹女工操持此事,且与那些女子讲明这些新衣我武当派将如数支付佣金,请她们务必在元旦之前完工将新衣送上武当。”每年元旦前后都有不少信徒上山参拜,武当派众人穿地太寒酸却是大大地丢脸,对所得香油钱的多寡也会有所影响。

“如今秋茶已收春茶未至,不知宋少侠如何打算?”陆岷对宋青书的表现已十分满意,却仍是忍不住要再为难他一番。

哪知宋青书却在此时忽然轻轻一笑,望着陆岷低声言道:“交通官府、买卖土地、施压富户、传授拳法,陆先生不方便做的不能提的,青书都已一肩承担。这行商之事原是陆先生家学渊源,陆先生难道无以教我?”

宋青书如此慧敏陆岷不禁失笑,连忙回道:“今年黄河泛滥,我听闻汝州瓷器价格连降,已派人前往。”

“既是如此便有劳陆先生了!”宋青书满意地说了一句起身离开账房,一直行到门口他忽然转身神色莫测地道,“今日之事……”

陆岷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回道:“且待事情有了眉目,我再禀明宋大侠!”两个“狼狈为女干”的男子相视一笑,彼此拱拱手满意而去。当时的宋青书与陆岷都不曾意识到,他们的一番筹谋,对那些失去家园的灾民以及武当派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武当名下土地的增长以及武当对佃户的宽容,使得元末时更多的流民选择来到湖北依附武当为生,而宋青书传授灾民武艺的决定更是在无形之中炼出了一支战力超群的队伍。武当之势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向州府延伸,最终遍布湖北湖南两地,便是官府都不敢过问。于宋青书而言,今日之所为全是为了赎前世罪孽,而比他更为目光远大的陆岷,如今所能设想到的也不过是几年之后武当派的庶务必将全数转交宋青书打理。

宋青书与陆岷商谈过安置灾民之事返回武当时天色已晚,刚走进斋堂便见到爹爹宋远桥正沉默地坐在桌边几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宋青书见宋远桥神色沉凝心下便是一惊,在门口怔愣了片刻方强笑道:“爹爹何时到的,怎么也不点灯呢?”才上前将桌前的油灯点燃,便见着了正摆在宋远桥手边的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的是“武当殷梨亭亲启”那正是他模仿纪晓芙的笔迹。

宋远桥见宋青书一见那封书信面色便是一变,心中更无存疑,他冷冷地抬眼望住了宋青书满是嘲讽地道:“因你之故我今日抽空去见了你六叔,正巧遇着你六叔翻阅这封书信。你六叔虽与峨嵋派的纪姑娘定有婚约,往来却是不多,认不出纪姑娘的笔迹也是平常。可我这个当爹爹的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自己孩儿的笔迹!”宋青书一张脸孔瞬间失去血色,他双膝一软当即跪了下去。宋远桥不理他只一字一顿地慢慢问道:“峨嵋派的纪姑娘究竟如何得罪了你,要你如此处心积虑毁她名节?”

宋青书猛然仰头难以置信地望住宋远桥,惨白的双唇哆嗦许久方喃喃道:“孩儿,没有冤枉她!孩儿与纪师姑无冤无仇……”他见宋远桥神色冷淡,显然半个字都不愿信他,心中更是惊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又道,“是在大都!孩儿在大都巧遇纪师姑,亲眼所见……”

“住口!”事到如今,宋青书仍在砌辞狡辩百般抵赖,宋远桥不禁又恨又怒,他用力一拍桌面扬声质问,“若是亲眼所见为何不早告知你六叔?”

宋青书如霜打过的茄子般垂头丧气地回道:“六叔对纪师姑一往情深,孩儿是怕六叔伤心。”

“你如今所为他便能不伤心吗?当真笑话!纵然遇着你纪师姑是碰巧,伪造这封书信也是碰巧吗?”宋远桥神色更苛,声色俱厉。“我是你爹爹自然知你本事,任谁的笔迹但凡你看一眼便能活灵活现地模仿出来。只是你六叔生性腼腆,如何会将未婚妻的书信给你这个晚辈过目?莫非你还要我找你六叔来与你对峙?”宋青书神色惨然哑口无言,耳边只听得宋远桥厉声喝问,“说!你如此倒行逆施,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宋青书满额的冷汗,眼里已有一层淡淡的水色在油灯下微微闪烁,许久才轻声道:“孩儿,孩儿是你亲子,孩儿的秉性如何爹爹难道不明白吗?”

“正是因为你是我亲儿,我才比任何人都更明白你!”宋远桥强压怒火,语音低沉冷酷犀利地犹如审问一般。“青书,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去大都为你三叔盗药,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早有打算?你去泉州行商所售茶叶,若是我早知是你借武当之名向茶农赊账立意不允,你可会一意孤行非做不可?你如今伤了气海内功修为难有寸进,若是爹爹要你放弃在水下练功之法你又会否答应?……青书,你心气太高,太倔强了!你永远都不肯认输!”所谓知子莫若父,宋远桥如何不知宋青书的秉性?武当三代弟子中青书的天分未必最高,可身为大师兄他从不愿俯首认输,因而练功却是众弟子中最勤最苦的一个。每日在水中练剑两个时辰,除他以外至今无人能做到,终是如愿以偿,这些年来始终牢牢占据着首座的位置。做父亲的有个这么刻苦的孩儿自然是高兴,可是心气高傲如宋青书一般,宋远桥又忍不住忧心。这等人物有本事是真,可却受不得挫折经不起磋磨;自命不凡孤芳自赏,却也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便是你师弟冯默之……往日得罪你的点点滴滴,你都丝毫不肯放过。你纪师姑究竟如何得罪了你,或者,是你六叔?”

指证峨嵋派高徒纪晓芙红杏出墙却又苦无证据,他本人又暗施诡计在先,宋青书心知已是百口莫辩。而爹爹生性方正善恶分明,要与他分说情爱的自私狠毒无异于夏虫语冰。便是他自己,上一世不也曾对峨嵋派所说纪晓芙的死因深信不疑吗?上一世他也的确是自视甚高气量非宏,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夫复何言?宋青书将挂在墙上的含光取下,双手托举送到宋远桥面前。“孩儿无话可说,爹爹若要罚我,孩儿受着便是!”

宋青书如此死不悔改,宋远桥更是怒不可遏,当下拔剑指向宋青书,宋青书却恍若未见只缓缓地闭上双目微微侧过脸去。宋远桥见儿子面色惨淡热泪滚滚这一剑却是怎么也刺不下去,终是将长剑狠狠掷在地上厉声道:“滚去静室跪着!什么时候肯说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宋青书踉跄着走出门外,莫声谷与明湛两人竟不知何时已站在外头。明湛一见宋青书便急忙上前扯住他,连声劝他好生向宋远桥赔个不是。宋青书只是不理,用力一摔袖子向静室行去。却是从来冲动又藏不住话的莫声谷这次竟是一言不发,只愣愣地望着宋青书远去的背影神色困惑。

32.灭绝师太亲上武当

宋青书在静室里跪了一天一夜,非但没有认错更加连明湛端来的膳食都不肯动上一筷。宋远桥深恨宋青书行事卑鄙,听闻明湛来报宋青书一连跪了十几个时辰水米不沾,也只是冷哼着道:“既是如此,便不用送了!”明湛眉心一抽低声称是,转脸就把这父子俩的情况告知了莫声谷。

宋远桥与宋青书前夜争执莫声谷就在门外听地分明,他虽惊骇于宋青书行事之荒唐,却又万分困惑他这么做的缘由。这些年他与宋青书朝夕相处,虽也明白这个师侄确如宋远桥所言争强好胜,可却生来纯孝素无劣行,他与纪晓芙从未谋面,如何会无缘无故陷害于她?再想到那天六哥走后宋青书与他说起的情之一字以及纪晓芙屡次拖延婚期之事,他对纪晓芙的清白亦有了少许怀疑。也许,青书所言非虚,只是用错了方法?只是若是信了青书所言,六哥的婚事难免教人忧心,正是怀着这样矛盾的心情莫声谷来到了静室,想找宋青书问个清楚。谁料才刚走到静室外,里面已有人声传出。

“当初是谁大言不惭说自己不要机会?现下又如何?这才过了多久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

听到冯默之明显冷嘲的语调,莫声谷不禁微恼地暗自皱眉。观冯默之平日言行,岂不是比青书更为争强好胜得势不饶人?才刚重入武当门下就已故态复萌冒犯师兄,这武当的门规他心中到底记得多少?宋远桥本非长于谋算之人,当初对宋青书故意让师弟们为难冯默之的事就已颇为不满,得知他有伪造书信陷害他人的劣行之后,便由此及彼地推断到,他为难冯默之的真正原因恐怕不是要让俞莲舟心软而是携私报复。从表面看这样的推断并无破绽,然而莫声谷却是早已从方振武处知晓,冯默之在山下一跪原就是靠青书的指点。便是莫声谷不喜冯默之为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冯默之于习武之道极有天分,而他又与青书向来不睦,若是青书当真是那等争锋善妒之人,又何苦让冯默之重列武当门墙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些年,青书对冯默之处处忍让,莫声谷不信那是因为青书无能,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留着冯默之,原就是青书在磨练自己的胸襟。这样的一个师侄,如何会是那等造谣生事陷害他人的卑劣之徒?似是要证明莫声谷所料不错,冯默之的下一句问话立时便显出了他真正的心意来。

“宋师兄,你什么都不肯说让我怎么帮你?”

一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的宋青书沉默许久终于言道:“这件事,谁也帮不了我!”此时已近傍晚天幕低垂,宋青书独自跪了一日之久又滴水未沾说话时已然微微气促。他说完这句停顿了片刻才又低声续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走吧!”

冯默之充耳不闻,反而走到宋青书的身前蹲下,双手托着腮满是疑惑地道:“你平时乖地就跟牵线木偶一般,这次做错了什么?便是为了先斩后奏赊购茶叶之事,也不用这么罚你吧?更何况你是治好三师叔的大功臣,究竟是何等大错,连这么大的功劳背在身上,也不能功过相抵?”

宋青书心中一痛,竟又想到了前一晚爹爹宋远桥的咄咄逼问。他原以为治好三叔爹爹会高兴,赈济灾民太师父会高兴,使冯默之重回武当二叔会高兴,他的武功不废三叔会高兴,不想爹爹却只当他是争强好胜不能容人。“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宋师兄,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冯默之无奈地道。

“滚!”宋青书猛然睁开眼厉声怒喝。

冯默之被宋青书唬地一跳,他生性高傲如何受得住宋青书的冷语,当下冷笑着道:“好!好!你既然不愿领情,我也乐得清静!”大步冲到门口,又忍不下气转过头来怒吼,“宋青书,你有本事就接着绝食!绝!我看你爹会不会心软!”“砰”地一声狠狠摔上大门,才刚走出两步冯默之便见着了正站在门外的莫声谷。他虽心头忿忿却不会忘了规矩,当下整理仪容从容施礼道:“见过七师叔!”

莫声谷怔了片刻才缓缓回神,神不守舍地应道:“哦,免礼。”顿了顿,又神色恍惚地补充,“青书……他心里不痛快得罪了你,你莫放在心上。”

做长辈的向晚辈赔罪,便是代人受过冯默之又如何受得起?他惊骇不已地退后几步,赶忙躬身回道:“七师叔且安心,宋师兄于我有莫大恩德,我自是体谅的。”

莫声谷欣慰地叹了口气,却终是没有进去看宋青书,他知道他也应该问不出什么来了。那一晚,宋青书仍然没有向宋远桥低头请罪。

昏昏沉沉地跪到第二日,才过了早课不久,真武大殿上忽然传来了悠长的钟响。宋青书熟知武当规矩心知三声钟响意在迎客,必然有贵客莅临武当。只是来人究竟是谁,宋青书却是一无所知。不多时房门悄悄地被人推开,是明湛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虽然宋远桥早吩咐了不准给宋青书送食物,明湛却仍是偷偷带了馒头过来。“宋师兄,好歹吃点东西吧!师父还没消气呢!”

宋青书冷着脸不看明湛递来的馒头,只问道:“是谁来了?”

眼见宋青书仍在与父亲赌气不肯进食,明湛也颇为无奈,回道:“是峨嵋派的灭绝师太和她的弟子静玄师太。”

“灭绝师太如何会来武当?”听到明湛这么说,宋青书心头不由一惊,灭绝师太为人孤僻,他还记得上一世五叔五婶过世之后她从未踏足武当一步。

“这个我也不知情。太师父如今仍在闭关,师父和几位师叔都已在紫霄殿内恭迎。”明湛对于灭绝师太突然到访也是一头雾水。近日武当并无大事发生,灭绝师太自恃身份又如何会亲举玉趾?

一定是纪晓芙死了!明湛仍闹不明白的事宋青书却已猜到原委。上一世他并未伤了气海,太师父也不曾致信峨嵋求取九花玉露丸,故而纪晓芙死后她只在江湖中传出讯息,却不曾派人向身为纪晓芙未婚夫的六叔解释一字半句。可这一世她既然拒绝了赠予九花玉露丸,那么对六叔就再不能如此敷衍了事,否则峨嵋派与武当派的面上便不好看了。“不行,我得去!”宋青书喃喃道,绝不能让灭绝老尼以谎言欺骗六叔!他右手一撑地面左腿支起半个身体,然而还不等他起身膝盖处忽然传来一阵酸麻又跌了回去。

“小心!”明湛急忙扶住他,使他免于五体投地。“宋师兄,师父一早交代了若是你不肯认错,绝不准你离开静室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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