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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正派不易做——by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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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这般冷淡,罗木恩对他再无期许,只恨声道:“好!好!你不是红巾军,自然可以袖手旁观!可韩首领借给你的五千兵马却各个都是红巾军,明日一早,这些人我统统带走!”说罢,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猛一转身大步往营帐外走去。

怎知罗木恩方走出两步,便觉眼前一花,有一道身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他便再不能动弹一步。见到宋青书气定神闲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慢条斯理地将右手食指中指自自己的腰间离开,被制住了穴道的罗木恩更是怒火中烧,不由大声叫道:“宋青书,你什么意思?”

宋青书望着他微微一笑,语气诚挚地道:“罗将军,稍安勿躁!我虽说不受你们韩首领的调派,可却也不曾说过不会出手帮你们。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便领军开拔,赶赴桐城!”宋青书心知韩山童在那五千红巾军心中威望极高,只要罗木恩振臂一呼,那借来的五千人马怕是一个留不住。到那时,韩山童才真是死期将至。未免罗木恩自作聪明,宋青书只得改变计划,提早启程。

罗木恩闻言几乎目眦欲裂,只恨声道:“宋青书,韩首领在霍山受挫,你怎不说你要去大都捉了蒙古皇帝来为他解围?”

罗木恩这般冷嘲热讽,宋青书却只当听不懂,神色极是认真诚恳地答他:“大都太远,赶去桐城就够了!罗将军,今晚便委屈你在我营帐中住上一夜,待我明日启程,自然会给你解开穴道。”

“宋青书,你无……”罗木恩的话未说完,宋青书已然一指点倒了他。

见到罗木恩晕倒在地,莫声谷这才走上前来,略带忧虑地道:“青书,我们明日便开拔?”

宋青书随手拎起失去知觉的罗木恩丢进一旁的座椅内,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罗木恩不可能始终失踪,只要他将韩山童战事不利的消息传到军中,我们就只有靠自己去攻打桐城了。”

莫声谷闻言不禁默然,许久才道:“可你说过只有等到韩山童霍山受困初露败相,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我说过。”宋青书应道,随即又补充一句,“我说错了。”

罗木恩再度清醒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眼见宋青书的营帐之中已空无一人,他顾不得在座椅中坐了一夜的腰酸背痛,急忙奔了出来。

刚一出营帐,守在营帐外的亲兵便已向罗木恩躬身一礼,口中言道:“见过将军!”

罗木恩无暇过问为何他竟身在此处,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急道:“宋青书呢?韩首领借给他的五千兵马呢?”

那名亲兵不明所以地望住他,怔愣了一会方道:“回将军,宋少侠今日卯时便已拔营启程,他说昨夜你与他纵论天下相谈甚欢,特意吩咐了不要让人吵醒你。”

罗木恩嘴角一抽,咬牙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亲兵缓缓摇头,只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罗木恩。“宋少侠走得匆忙,不曾留下什么话,只留下了这封书信给将军。”

罗木恩接过书信,看着封皮上“罗将军亲启”几个行云流水的大字,便好似看到了宋青书昨夜那张漫不经心的笑脸。心头火起,恨不能将这封书信狠狠撕碎再踩上几脚,然而他终究克制了这种冲动,将书信取出翻阅。书信中,宋青书写了一些在霍山与元兵交战的计策。宋青书用兵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纵然罗木恩对他极有敌意,也不得不承认这封书信的价值。眼见宋青书带走了五千兵马,偏又留下了不少应敌计策,罗木恩纵使心中恨怒难平,也终究只能压下。只见他郑重其事地将书信收入怀中,吩咐自己的亲兵道:“召集全体将士,我有紧急军情吩咐!”

“是!”那名亲兵听罗木恩下令,顿时神色凛然。片刻后,他方小心翼翼地道:“将军,你调拨了八百匹战马给宋少侠,如今我军麾下战马已不足六百匹。宋少侠临行前还带走了不少木炭,是否需要补充?”

“什么!”罗木恩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亲兵,高声质问,“我什么给宋青书调拨过战马?”蒙山多为山地,战马行走不易,是以韩山童开拔前特意留下了不少战马给他,不想最终全便宜了宋青书。

亲兵急忙自怀中取出一封调令递给罗木恩,疑惑地道:“将军,这分明是你亲自写的调令啊!”

罗木恩一把夺过那张调令展开一看,那熟悉的字迹是他的,可却绝对不是出自他手。罗木恩的面色一阵青白,胸脯急促起伏,半晌之后,他终是忍耐不住地高叫一声:“宋!青!书!”

117.安庆之围(四)

被罗木恩指天咒骂的宋青书带着五千红巾军一路疾行,终是在第十日赶至了桐城外。桐城位于大别山东南麓,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接壤安庆易守难攻,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孛罗特穆尔在霍山设局引韩山童入瓮,宋青书自知难以说服他改变注意,便将目光放在了桐城。只要拿下桐城,与安庆城中的弥勒宗弟子汇合,便可以反攻霍山,令孛罗特穆尔两面受敌。

桐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经常受到战火波及。若以朝廷的立场而论,这等险要之地必然是城墙高大,武备充足,教人望而生畏才是。然而元廷九十多年前入主中原,却仍旧把自己当做随时要被赶走的客人,不但不思稳定政局休养生息,反而竭尽所能地搜刮敛财。在军事要地筑城这种事耗时耗力耗银,又如何会放在心上?是以,如今立在宋青书所率红巾军眼前的这座城池仍是百余年前宋朝皇帝的手笔。百余年的战火损伤,原先的高大城墙如今已不足二十丈,且墙体老旧不堪一击。桐城地势虽说险要,可以这城墙来看,若要攻入却也不难。

真正难对付的却是这守城的将领。汉人之中有宋青书这般的军事人才,蒙古人长于征途死于征战,自然也不会太差劲。因而,纵使宋青书一见韩山童将其所率红巾军全数投入霍山之战,便带着五千红巾军十日之内赶至桐城外,他这奇袭之计却也早已被人看穿。如今这桐城内外已布下重兵与众多守城器械。桐城原是山地,骑兵征伐不易,可眼下城外却也已被元兵挖出了数条粗浅的壕沟用以防御敌人的进攻。宋青书带着五千红巾军兵临城下,但见城墙之上旌旗招展、刀枪林立,领兵之人宋青书与莫声谷俱识得,正是他们的老相好——王保保。

宋青书与王保保首度交手时,宋青书仍是王保保的阶下囚。汴梁之围,负责围攻的元兵与汴梁城中的红巾军都只是棋子,他二人才是那个下棋人。两人首战,不分胜负;临近卢县外的野林里,二人再度交手,王保保带着五百元兵围堵宋青书与莫声谷,竟被他们杀出重围。王保保与宋青书二人同时重伤,这一局又是打个平手。如今在这桐城外相见,攻守易势,算来已是他们三度交手。二人方一照面,心中竟浮起同一个念头:冤家路窄!

王保保与宋青书交手数回,每次都是他更客气些,不想这次见面竟也不例外。眼见宋青书带着数千人马前来奇袭,却见到自己已在城内把守,不得不悻悻离开,他心中更是畅快,不禁朗声笑道:“宋少侠竟然未死,当真可喜可贺!”王保保虽说爱惜宋青书人才,可卢县野林之外他为宋青书重伤,差点连性命也保不住,对他的恨意早已远甚对他的爱惜。

孛罗特穆尔用兵不善多用计谋,是以当初宋青书看透他的围城打援之计便已隐约猜到他的军中必然有人为他出谋划策,可如今见了王保保,解开心头疑惑,宋青书却仍不痛快。有此人在,桐城之战,甚而整个安庆之围都已极难化解。好在如今虽说不能即刻拿下桐城,可若论打嘴仗,宋青书却也不输于王保保。一众红巾军只听宋青书语带嘲讽地高声言道:“世子不死,在下如何敢先行一步?”

王保保闻言更是一阵大笑,他出身高贵又兵权在手,天下恨他的人不少,想他死的更多,可敢于当着他的面说出口的,宋青书还是头一个。待笑过一阵,他不由冷哼一声,嘲讽道:“宋少侠样貌姣好又伶牙俐齿,若是进宫侍奉我蒙古皇帝必然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蒙古皇帝荒氵壬无度男女不忌人尽皆知,然而后宫之地如何能令男子入内,是以在后宫侍奉元顺帝的男子俱已去势。宋青书生来美姿仪,此时骑着高头大马立在阵前当真是醒目异常。城头上的一众元兵听闻王保保讥讽他不似男儿,再一见宋青书的容貌,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色如春花,不禁同时捧腹大笑。军中士卒不通文墨粗鄙不堪,两军对阵,既有主帅垂范在前,他们更不忌讳,只七嘴八舌连声嚷嚷。一个吼:“美人儿,你到底是男是女?”,另一个便接口:“脱了裤子给大伙瞧瞧!”城头上的元兵一起大笑,震得那老朽的城墙都在簌簌发颤。

宋青书虽说是天生的将才,可前世今生统共也不过打过两仗,且两仗均是奇袭,这些阵前叫骂鼓舞士气的手段他何曾见过?想到万安寺中王保保为延揽他温文尔雅的表现,对比他如今满口的污言秽语,宋青书不禁目瞪口呆。然而宋青书生平最恨有人拿他的相貌玩笑,当即面色一沉,神色阴狠地道:“世子却究竟是化外野人,茹毛饮血粗鄙不堪,便是给我庭前洒扫,我也是不要的!”他这一声出口暗蕴深厚内力,分明与城墙相距几十丈的距离,却好似在一众元兵的耳边沉声道来,只震得他们气血翻涌胸臆间烦闷欲死,却是再难开口。

正陪在宋青书身侧的莫声谷天生便是正人君子,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不禁微微皱眉,只低声向宋青书言道:“青书,不必与他多言,可有法子破城?”

宋青书此时若有法子也不会在这打嘴仗了,只见他深深喘过一口气,恨恨令道:“收兵!”这五千红巾军虽说不是武当义军,可也与他相处日久,皆知他治军极严,此时眼见他被王保保阵前调戏,却也仍鸦雀无声不敢笑话。宋青书一声令下,便即刻后队变前队,缓缓向后撤去。

王保保见宋青书撤军也是暗松了口气,孛罗特穆尔一向与他不甚和睦,他来镇守桐城,罗特穆尔只调拨给他万余士卒,元人又长于攻城不善守城,若能不与宋青书交手,那自是再好不过。眼见宋青书率军缓缓撤走,他又笑道:“汉人为羊元人为狼,狼吃羊,本是天经地义!宋少侠这般秀丽,攻城略地的粗重活还是留给在下吧!”他这两句一语双关的话方一出口,城头上的元兵又是一阵大笑。

一众红巾军将士将这话听在耳中,思及宋青书昳丽的容貌皆狠狠咬唇,却是身在马车之中的殷夫人再也忍不住吃吃地笑了出来。宋青书耳力过人,听到这笑声便是一阵恼火,扭头向王保保放下豪言:“有朝一日,要你举案齐眉门前跪迎,方称我心!”

王保保还想回嘴,莫声谷已是心头火起,取下挂在马鞍一侧的长弓,搭弓引箭,一箭射向王保保,放声言道:“王保保,休要逞口舌之利!谁是羊谁是狼,打过了才知道!”他这一箭来势奇快,竟是谁也不曾防备。

众人只听“夺”地一声,王保保身后帅旗竟被这一箭射落,箭尾雕翎仍兀自颤动不休。王保保见此情形,思及这一箭倘若目标是他,不禁不寒而栗。只这片刻忡怔,宋青书所率红巾军已尽数退走。王保保遥见宋青书所率队伍纵然撤退也是有条不紊丝毫不乱,亦不由黯然一叹。

当天夜里,宋青书所率红巾军在距离桐城十余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晚上用膳时,宋青书与殷梨亭夫妇、莫声谷四人围坐一桌。食不言寝不语,他们四人一桌也并无声响,唯独殷夫人神色古怪,夹一筷菜蔬便瞥宋青书一眼,扒一口饭又瞥他一眼。宋青书被殷夫人探究的眼神的看地一阵气闷,偏又碍于她是长辈不好发作,只勉强用了两口,便推说吃饱了,饭碗一放,自行走了出去。

宋青书方一走开,殷夫人便再也忍耐不住,直接伏在丈夫的肩头放声大笑。白天宋青书与王保保打嘴仗,殷梨亭也在场,自然什么都听到了。他品性仁厚,见师侄这般介怀旁人对他的样貌说三道四,妻子还火上浇油,不禁低声劝道:“媛媛,适可而止吧!青书不高兴呢!”

殷夫人笑地气促,边喘边回他:“他,他……哈哈……不高兴的日子还……还在后头呢!哈哈哈……”

所谓人言可畏,王保保有心戏弄,在场的有元兵还有红巾军,殷梨亭自然知道今日之事早晚都会传出去。思及宋青书的容貌,殷梨亭不免对这师侄有了几分同情。宋青书虽说生得极好,可常年习武英气勃勃,哪里会让人误认成女子?想到此处,他不禁低声感叹:“青书虽说样貌出众,可分明是个男子啊!”

他话音一落,殷夫人便在他的肩头“哎哟哎哟”地连声叫唤,竟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殷梨亭与莫声谷只听得她断断续续地回道:“等这谣言传了出去,谁……谁会在乎青书究竟长什么样?我看他这些时日练兵待丐帮弟子和红巾军俱是毫不留情,他们又如何会守口如瓶?江湖上,丐帮弟子的消息最为灵通不过,青书日后可如何娶亲啊……哈哈哈……”

陪坐一旁的莫声谷听闻六嫂提及“娶亲”二字,心头便是一跳,他见殷夫人对宋青书的处境这般幸灾乐祸更是心烦意乱,不禁用力一拍桌面,厉声道:“有什么好笑的!”他这一掌暗蕴内力,竟是将摆在桌上的一只汤碗震裂,汤水顿时洒了一桌。

莫声谷忽然发作,殷梨亭夫妇俱是一惊,同时抬头呆呆地望着他。此时,莫声谷亦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不该对师兄和嫂子无礼,不禁一阵赧然,低头道:“我把参汤给青书送去!”说着,随手端起一早煎好的独参汤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宋青书的营帐,入眼便见着宋青书正背对着帐帘侧躺在床榻上。莫声谷见他衣衫未除,显然是正在生闷气,不禁微微摇头。这便大步走上前,坐到他的床边,轻声道:“大敌当前,总要以战事为重,先起来把参汤喝了。”

“不喝!”宋青书背对着他,恨声道。

莫声谷见宋青书这般恼火只觉哭笑不得,半晌才道:“又不是七叔说你容貌秀丽、不似男儿,该送进后宫,你跟七叔赌什么气?快起来把参汤喝了。”

“七叔,你还说!”宋青书恨地捶床,只厉声道:“我早晚杀了王保保!”

“要杀他也先把参汤喝了!”宋青书这般气怒难平,莫声谷只好改口安抚,伸手去扳宋青书的肩头。“你今天也没输,要王保保‘举案齐眉门前跪迎’这般威风,还气什么呢?”

“他们都在笑话我!”宋青书委屈地道,僵着身体始终不肯转身。

“谁敢笑话你?”莫声谷睁着眼睛说瞎话,“七叔可是一个都没见到!”

“他们都在笑我!所有人!”宋青书愤怒地咆哮,“我听到了!他们都在心里偷偷笑我!”

宋青书居然能听到旁人的心声这般本事,莫声谷还能如何劝他?堂堂武当三代首座,心眼比针鼻也大不了多少,莫声谷又能做何表示?他无言地沉默了一阵,忽然出手把宋青书自床榻上提了起来,摁着他的后颈凑到碗边,轻声问道:“你是自己喝还是七叔喂你?”

眼见莫声谷失去耐性出手用强,宋青书再不敢多言,只默默地伸手接过了他手中汤碗。

宋青书这般乖巧,莫声谷自然十分满意。莫声谷一早便知他这侄儿生得极好,好似王母娘娘座下金童投的胎。及至长大成年,更是丰神俊朗气度斐然,纵使贵为皇妃的奇氏也对他颇有好感。然而这般容貌能轻易令女子倾心,可在战阵之上却未必是件好事。战场上崇拜的是高大威猛悍不畏死的铁血勇士,如宋青书这般昳丽的容貌只会让人忽视他的才华,成为他们调笑的目标。想到此处,莫声谷不由幽幽一叹,忽然道:“以后上战场,这面具还是戴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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