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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一念上——by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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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安邑流年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我从没想过时间会过的这样快,以前和长琴分开三十年我就受不了了,现在却没有任何想法,只能说,这些年我的心终于静下来了。

静下来好呀,我是神,本就该是这样的。

钟鼓和楼都说过,我像个人类,这几年却不说了,他们也感觉到了,我在改变,彻头彻尾,变成一个神,疏远的,冷漠的,无情的神明。

真讽刺。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

撩开眼前的帐帘,我走进帐篷里,人都在,齐的很。

十年前我们一行人来到安邑,然后暂时定在了这个部落,蚩尤和襄恒也接受了我们。但是没想到这一定就是十年,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里很荒凉,地广人稀,缺水少粮,很多人都吃不饱,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只有真正看过,才知道这个所谓的最强部落是什么样的生活处境,蚩尤说,他会打到南边去。但是我知道这太难了,没有好的兵器,没有好的防御手段,去了也只是死而已。

襄恒从我来了之后就开始炼剑,为了他哥,为了部族。

我一直看着,看着他们与自然做斗争,与疾病作斗争,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我大概,想看看与天斗的结果。

逐鹿之战,蚩尤会败,这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看看。

襄恒一如既往的思想简单,见我来了就笑着打招呼:“辰凰你醒了。”

钟鼓直摇头说了几句“酒鬼没得救了”,楼依旧面瘫脸,蚩尤点了点头示意。我打了个哈欠,走到襄恒身边问:“出了什么问题?怎么都在?”

襄恒皱起眉头看着熔炉,赤红的气泡翻滚炸裂,空气也是热的,那里面各种矿物质熔炼出的一团金属安静的泛着红,却没有在化开。我看着这十年的成果仔细打量,襄恒说:“很不稳定,我怕它会再散开。”

以前失败过一次,襄恒大概是怕又失败了,那样材料就不够了,也找不齐了,毕竟有些东西太珍贵了,可遇不可求。

我想了想,大概是要加点儿东西帮忙稳定一下。

转了转视线,我看了周围的几个人,开口点名:“钟鼓,你拔几片龙鳞丢里面去。”这是好东西,钟鼓又是继承了他老爹的五属性平衡,当个中和作用还是可以的。

钟鼓一下子炸了,差点没跳起来,扯着嗓子喊:“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报复!我不就是看见你——”

我安静的看着他,眼神绝对的温和,他顿时就卡在那里了,襄恒他们也看着他,钟鼓谨慎的一步步后退——

“小楼,抓住他!”

“蚩尤下手!”

“嗷!!!”

……

钟鼓蹲在一角捂住手臂看着我们,眼神透着谴责,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襄恒心满意足的拿着三片龙鳞要往熔炉里丢,我制止了他。

尼玛龙鳞这种东西你丢进去烧到那一年才会化呀!

实在不敢想象这货居然是铸剑师,天然呆也该有个下线吧……

襄恒迷茫的看着我,我一把抓过龙鳞递给楼,“南明离火,融了。”

楼看了我一眼,接了过去,握在手里开始生火。

托我的福,他的火焰控制的很熟练,南明离火一出整个空间的温度就上升了不只一个层次。我转过头看着蚩尤兄弟俩,看的蚩尤一把将襄恒护在身后,提防的看着我,生怕我把他怎么样了,明明是很沉稳的脸,却做这种动作表情……

我笑了笑说:“得了吧,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我不会和你抢这二愣子的。”

襄恒冒出个头问:“辰凰,什么是二愣子?”

这神一般抓重点的能力呀……

心里感慨了一声,我看着蚩尤老高的个子,觉得他的腿要锯两次才够,然后咧着嘴开口道:“来,蚩尤,为了你弟弟,放血吧!”

现在还没有匕首,毕竟剑都在炉子里炼着呢,蚩尤接过我递过去的容器,也没多啰嗦,反正这家伙只要不威胁到襄恒什么都好商量……“要我的血何用?”淡定的一口咬开自己的手臂,他一边放血一边问我。

“这把剑以后只能你用,必须绑定。”我不咸不淡的回他,襄恒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哥的手臂,然后谴责的看着我。

我对襄恒的谴责和边上钟鼓的怨念视而不见,接过碗倒进熔炉的金属上,“呲——”

蚩尤的血液全都融进了金属里,我砸吧砸吧嘴说:“以后你隔三差五的就来放碗血,有好处的。”

襄恒冒杀气了。蚩尤也怒视我。

我一撇嘴,迈着步子往外走,打算回去再睡几天,酒早就喝完了,只能靠自然入梦。

一边走一边打哈欠,我撩起帐帘又方向,看着楼说:“哦、对了,那龙鳞估计要烧个十天半个月才成,不能断了,你坚持点。”

一句话说完,楼也开始冒杀气了,我赶紧撩开帐帘离开这帐篷。

离开了点才放松下来,却听见那边襄恒好奇的问:“哥,二愣子到底是什么?”

我黑线了下,感叹这家伙的脑回路,却听见蚩尤犹豫的回答他说:“大概实在说你吧……”

噗~蚩尤你也知道呀!

我躺在床上,扯着鲛绡把自己包起来,睡成一团。

只是睡不着而已,脑袋里空空一片,也没有睡意。我干躺了一会儿,确定暂时是睡不着了,于是干脆坐起身来,取出皇来琴开始弹奏。

大概因为心境变化的关系,去除了那些浮躁,我的琴艺也上升的许多,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好懂,现在的琴声,固然是曲调悦耳,却没什么感情,冷冰冰的。

茫然的拨弄着琴弦,声音也渐渐的传开了,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我抬起头来看,楼手上烧着龙鳞,面瘫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开口问:“这首曲子叫什么?还不错。”

难得他居然会开口夸我,这些年他说我弹琴难听我都习惯了,此时倒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半敛着眼,一边弹奏一边回答他:“莫失莫忘,我唱给你听。”

这是一首我以前一直想不起来的曲子,旋律简单却不好记,本来就是纯音乐加哼唱的,现在配着调子我张口就能唱出来。

我轻声和着调子唱,楼继续举着南明离火烧龙鳞,他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唱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开口道:“算了,你别唱了。”

我弹琴的动作慢了下,却没有停下来,茫然的看着楼。他皱着眉,这些年他越来越喜欢皱着眉头,我简直找不到以前那个嚣张的少年的影子了。

“怎么?你不是说还不错吗?”

“你唱的太难听了。”

是是是,我就是音痴成了吧!

我放下琴,拿起边上的酒壶开始喝酒,这是我新酿的酒,没办法让我入梦,却也是容易醉人。我提着酒壶灌酒,喝水一样的往喉咙里倒,品也不品就直接咽下去,酒香弥漫。

随手丢掉空壶,我又扶起琴,坐在床上竖着抱好,五指快速扫过琴弦,凌厉的音刃直接飞向了楼。

他挑起眉举着火继续烧,有条不紊的闪躲着,暗红的双瞳渐渐泛出金色,开始燃烧战意。

——暴力狂,真伤不起。寡淡的吐槽了一句,我继续去拨弦,动作越来越快,使用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古琴用来弹十面埋伏,我真是坑爹,没一个音在调子上,不过杀气倒是出来了……

一道音刃划过楼的脸,带出一条血痕,也让我冷静了下来。

楼用空余的左手一抹脸颊,看着血扯开了嘴角,给我看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我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这个笑容的词,感觉他有点病态的愉悦,还很兴奋,这是属于抖M的笑容,是暴力狂的笑容,是变态的笑容……

我以为他会爆发,然而相反的是他居然冷静了下来,眼里的金色也渐渐褪去了,恢复成原本的颜色。

“本来就唱的难听,别不承认。”楼就挂着淡定的笑容,看着我说。

我放下琴收起来,不想理会他。

“咩。”我开口叫唤。

“……”

本来就不是淡定帝,装什么装?!看着他脑门上顶了个十字走过来,我心里吐槽他。

“你干嘛!”

他扣住我的下巴就啃了过来,一如既往的不讲理,活脱脱的野兽派。

唉妈呀不对吧!

“喂!辰凰——卧槽又看见不该看的!”钟鼓也走了进来,一开口就崩了。我和楼同时看向他,他后退了两步黑线着说:“我去洗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都说了什么都没看到了!楼你冷静点啊啊啊啊——”

看着他俩都离开,我淡定的一抹嘴,躺下睡觉。

不就是被啃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16、始祖之剑

楼用南明离火烧龙鳞,足足烧了两个月,然后在松手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襄恒捧着龙鳞粉末洒进了熔炉,而我带着楼回了帐篷。

把他安置好,我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他,脑海里情绪纠缠在一起。

我想了很多东西,比如一路上他明明很不耐烦却坚持陪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再比如他总是会把好东西留给我,总是会走在我身前解决麻烦……

他似乎很听我的话,这回也一样。我让他烧龙鳞他就照做,即使透支了力量也没有放弃不干。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明明知道的还做这些试探,不只钟鼓,连襄恒都看的出来,楼喜欢我。

我看着他睡熟的脸,心里却还是有些挣扎。

楼生的俊美,平日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又几分邪肆,现在睡着了表情柔和了许多,却还是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他的眉很张扬的上挑,微微皱着,凸起一个小疙瘩,我看着看着就想伸手抚平它。

——我光棍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该谈场恋爱了?

我抚平楼的眉,慢慢摸着他的头发,心里想着。

我对长琴的感情也差不多淡了,楼喜欢我,我对他也有好感,也许可以试试?

满脑袋的胡思乱想,我就坐在床边一直等着楼醒过来,等了三天。

“松手!”楼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吐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我捏着他头上的一只角,淡淡的回:“不要,我蛮喜欢的。”

黑色的角并不太大,有一半都藏在他的头发里,摸起来不怎么平滑,却痒痒的很舒服,也不扎手。

我捏着他的角,他脑门上爆了个十字,快炸毛了。

我对着他的眼又重复了一边刚刚的话:“我蛮喜欢的。”

这样你都听不出来就可以去死的。

我看见他耳朵尖红了,真难得这个二话不说就能啃上来的家伙居然会害羞。

趁胜追击,媳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小楼,你记不记得以前问过我‘为什么不束发’?”我松开手,微笑着看着他说。楼点了点头,“嗯。”

我又问:“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又点头,回我说:“你说因为找不到愿意为你束发的人。”

很好,果然还记得。

“现在、你愿意成为那个人吗?”

成败就此一举了!

楼却沉默了下来,有些无措的看着我说:“可是,我不会……”

尼玛重点不是这好不好!

我感觉脑袋有点短路,当即拎着他的衣领加大了嗓门:“那不重要!你到底愿不愿意!?”

这家伙果然是抖M,我拎着他的领子他才呆愣的点头回过神来,眼睛变成金色捏着我的手啃上来。

行动派的真伤不起。

我觉得有个热情的媳妇很好,但是这家伙不会接吻好不好!这TM就是啃!

我感觉到唇上他啃噬的动作,有些黑线,这动物一般的动作虽然很有感觉,却……好疼!

嘴角被撕开了个小口子,血液的味道漫开在嘴里,楼却更加兴奋的吸允着那里的鲜血。我纳闷了,这家伙明明是重明鸟呀?没听说鸟类喜欢血的呀?

我无奈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作回应,钻进他嘴里,引导他正确的亲吻方式。楼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就反客为主了,侵占性十足的扫荡着我的口腔,直到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推开他。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楼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把擦干净嘴角的血,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稳定情绪,很好,学习能力五颗星!想起他刚才舔嘴唇的动作,我不可抑止的脸发热,不得不说,实在性感……再看他现在的样子,刚才会害羞的那个几乎是我的幻觉,流氓指数也不低!

我黑着脸看着他,开口说:“你以后得学着帮我束发。”

楼点头答应。

“你得听我的话。”

他还是点头答应。

“你得为我编好看的绳子绑头发。”

楼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不想走路的时候你要背着我。”

他很干脆的就点头了。

我笑了笑,最后:“你以后就是我媳妇了!”

楼看着我诡异的陷入了沉默,没有点头,而是眯起眼睛扑过来吻我。

……尼玛怎么不上当!?

于是,我就是有媳妇的人了!

告诉蚩尤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很淡定的一点头,十分的理所当然,只有襄恒傻傻的问:“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我郁闷的看着楼,有这么明显吗?他牵着我的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很淡定的样子,我就在心里吐槽:死闷骚!

就在这样一边谈恋爱一边帮襄恒铸剑的情况下,时间哗哗的就又过了二十年。

钟鼓越来越崩,我和楼还是老样子,铸剑的伟大工程也到了最后一步。

成剑的时候终于到了,整个部族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铸剑池里的那把兵器,蚩尤也捏紧的拳头,十分紧张。

然而我发现,襄恒的脸色不对。

他的表情很差,眼神也很挣扎,似乎在犹豫什么。

我示意楼去看,他皱着眉对我说:“可能会有天劫。”

我一愣,没有想到,楼继续说:“当初我出生的时候就遭遇了天劫,侥幸没死。”

他说轻松,我却知道一定不易,天劫这种东西,都是把人往死里整的,我也曾见过别的灵物化形时生生被劈散的,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危险。

现在想想,这似乎是太古的第一把剑。

我以前虽然用过剑,但那只是变化出来的,算不了真的,而这把……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对蚩尤说:“你带着部族的人躲开一段距离,我怕会有危险。”

蚩尤面色凝重,也猜到了其中关节,担忧的看了一眼襄恒,带着部族的人离开了。

在场的只剩下我,楼,钟鼓,已经襄恒。

天色变暗了些,乌沉沉的云堆积在一起,徒增了压抑的氛围。

襄恒抬起头来,我们发现他的眼里已经充血了,双目赤红,有些狰狞。他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自言自语道:“还不够,仅仅这样的话还不够……哥哥靠一把凡剑是没办法打败黄帝的……”

我想走过去,楼和钟鼓同时制止了我,钟鼓说:“他已经下了决心,我们阻止不了他的。”

襄恒开始在地上画阵法,这是我们一起讨论过的,一个很危险的阵法,作用是……分魂。

襄恒站到了阵发中心,表情很放松,甚至有些微笑。

“襄恒!你干什么?”蚩尤已经回来了,他看见襄恒站在阵法中心,立即大声叫喊,想冲过去阻止,钟鼓拉住了他,摇头道:“看着吧,他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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