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尸虎还没看得清程海的身影，就被程海一下子砍中背部，顿时大吼一声，转身反扑过去。早有预料的程海自然是不会让尸虎得逞，他在地上滚了一圈，立刻就逃离尸虎的攻击范围，然后上前再来一剑，不消一会那只尸虎的身上就已经伤痕累累，但力量不减，只是准确度已经大不如前。程海只是再来几剑，两只尸虎就被解决了。
这一次的胜利给了程海很大的鼓舞，看来他已经有初步对负中级怪的力量。现在他必须要尽快习惯应付各种的中级怪，好让自己的打怪速度提升，杀多些怪来升级。
魏凡那边早就解决了，只是他没有帮助程海，而是像之前一样在旁边看着，记着程海的错误，在战斗告一段落的时候就向这个孩子讲解。其实就以一个孩子来说，程海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清楚知自己的实力去到哪里，没有骄傲，也不自满，更愿意花比其他人多的时间去练习，这一种态度很值得赞赏。
“来，过来这边。”魏凡朝程海挥了挥手，让这孩子来到自己的身边。
“好，我这就过来。”程海知道魏凡是要评价自己的战斗了，心里有些紧张，希望这次的攻击有进步了吧。
魏凡没有立刻就说话，而是打量了这个表外稚气的大孩子一会，从空间里拿出手和手帕，替这孩子拭去了血迹，才满意地点了下头，开始解说。
程海对于魏凡的动作没有什么样的感觉，一面自然地让魏凡为自己整理着，更乖巧地举高手方便魏凡的动作。要是从其他人的眼里看，他们一点都不像是好友，更像是友爱的兄弟。
听过魏凡的讲解之后，程海感觉自己又学到更多的东西了，很想立刻就去再次挑战。不过，却被魏凡阻止了。
“说好只是来试一下的，现在天色已晚，是时候回去了。”魏凡抽住程海的衣服后领，脸色平淡地道。
“什么……多打一只吧？我想试一下刚才你说的方法。”程海可怜兮兮地道，那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魏凡的神色一怔，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样，脸色有些软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想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不行，晚上回去不安全。”
程海看见魏凡这个严肃的样子，就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立刻打到怪，不过不试验一下就怕自己会忘记。但是魏凡说的话也有道理，只好听从。
“好吧。明天我们早些来？”
“好。”魏凡见程海乖乖的同意回去，自然是不会拒绝这点小要求，反正他本来就打算明天早些带程海来。
“啊！救、救命呀！”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跑步场那边传来呼叫声。程海下意识就想过去一看究竟，不过很快就停止脚步，转头看向魏凡。
“我们要过去吗？”
第十八章：温情一刻
此时，那边再次响起呼叫声。
“救命！救命呀！”
程海握紧拳头，扭头就叫道：“我要去看看！”
魏凡沉默了一会，暗叹了一口气道：“好，去吧。先整理一下装备。”
“太好了！”程海欢呼一声，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再拿上长剑，整装待发。
两人才刚踏进运动场，就看到几个男人在艰辛地与怪物们对抗。他们真该庆幸面对的敌人并不是浮空球，不然他们早就被吸干了。
程海观察了一下，这里一共有十只尸虎，其中一只是变异的品种，整体的攻击力挺强的。不过要是有魏凡相助，这点怪物也不算得上一回事了。
不过，他不想完全依靠好友。就算自己的力量不强，但他也是能战斗的。再说，每一次的对战都可以增加自己的经验，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他便决定上前帮忙了。但魏凡却阻止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他们是之前那些混混的同伙，你大可不必救他们。”
程海微微一怔，仔细一看，那些人确是与混混们有相似的处。不过，他没有亲自证实这些人的坏，就这样把人放弃，真的好吗？
“啊！别、别过来！”
程海眉头一皱，心里很不舒服。就算被别人叫做圣母也好，他都不想见死不救。救了以后发现真的坏人，到时就是另一回事，但现在见死不救，那就是他的问题。
他不想成为像那些混蛋一样的人，所以这人还是得救的！
“阿凡，这些人我还是得救下。”程海转头看向魏凡，稚气的脸孔里满是坚定和认真，“就算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要是我见死不救，那跟那些恶人有什么分别？就算他们该死，也不是要被怪杀死，而是被那些受他们伤害的人责罚。”
魏凡定睛看着程海，大概是看出了这孩子眼里的坚决，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程海会这样的反应，不过没想到这孩子会如此的坚决。但是仔细一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而且，救这几个人都只是一件小事，就算这些人被救了之后想加害程海，他都完全有能力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既然是程海想要做的事情，那就与他一起完成吧。
“我明白了。”他摸了摸程海的头发，转头看向那边的人，举着武器道，“这次我在旁协助你，看看你自己的能力去到哪里吧。”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程海勾起了笑容，可爱的样子和这里可怕的情况完全不配合。
不过，魏凡没有觉得奇怪，反而露出了安慰的神色。这孩子没有被吓怕就好了，这样面对更加强大的对手时，才不会因为害怕而失败。
这一次的战斗程海觉得很舒畅，那一种之前出现过的畅快感觉又回来了。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脑里出现了各种攻击的路线图，只要按照着这些动作和反应，就能很有效地把怪物打倒。这一种感觉实在是太神奇了，他渐渐地被这一种舒畅的感觉吸引住。
程海的眼睛渐渐地变成红色，脸上也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整个人的感觉都变得不一样了。
魏凡一看见程海的变化，就大喝一声：“阿海！”
才刚杀得起劲的程海猛地顿住，眼睛一瞬间从红色回复过来，几下动作把怪物杀了之后，就回到魏凡的身边，微微垂下头。
这一次，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情，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那一种可怕却畅快的感觉差一点就控制了自己的心神，他知道这就是晶体融入体内的后遗症。要是没有魏凡的叫唤，他会不会有一天就沉溺在这一种杀戮的愉悦之中，造成不可挽回的错？
只是这么一想，他就感到很害怕了。他微微紧握着拳头，不敢看向魏凡。
“回去吧。”魏凡摸了摸程海的头，轻声地道。对于这件事情，他不想说太多。他知道程海可以撑得过，因为程海不会让自己变成不义的人。就算是多难过的事情，程海都会撑过去。再者，不是还有他吗？要是程海没法抵抗，他会……
“阿凡……”程海喃喃地唤着。
魏凡撇了那边刚得救的混混，就拉着一脸茫然的程海离开，回到两人的家里去。
“阿海，你现在感觉如何？”魏凡一把人带回家，就扶着人坐到沙发上，也顾不上会不会把地方弄脏，一脸忧心地观察。
程海摇了摇头，身体还是充满力量，头脑依然很清醒，不过对于自己的状况却感到不安。
不过……再不安也不可以沮丧下去，因为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已经没有时间再纠结了。
于是，程海深吸了口气，仰头浅笑道：“我感觉很好，身体很有力量的样子，再杀几打怪物也完全没问题！”
魏凡看了程海一会，见他没有身体不适的样于，才微微松了口气：“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必须说出来。不然，被我发现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海缩了缩肩膀，但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哈哈哈！你还能对我怎样？我才不信呢！”
魏凡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行动比说话更有说服力，一下子就把小小的程海整个人抱在怀里，嘴唇贴在怀里人的耳边，轻声地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嗯？”
被用力抱在怀里的程海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也微微一僵，笑容立刻就收起来，说话也结巴起来：“等、等一下……我、我现在把笑声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吧……你冷静一点，别乱来啊！”
“来不及了。”魏凡轻笑了一声，眼里冒出笑意。把这个孩子抱在怀里让他感到很安心，真是想把人锁起来，不让他再到外面乱闯，这样他才能安心。不过，只有让他在外面飞翔才能看见这样可爱的笑脸吧。
“来得及的……等……哈哈哈哈哈！”程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凡挠痒痒起来，腰间不断地被挠着，让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救命！哈哈哈哈！”
魏凡看着程海狂笑的样子，忍不住也跟着浅笑起来。
在这一个紧张和可怕的世界，大概只有这点时间才能得到安心和快乐吧。
程海最后笑得瘫软在魏凡的怀里，靠着那结实的胸膛不断地喘着气，然后抱怨着：“我怕你了，你还是小孩子吗？都成年了，怎么还爱玩这事情！”
“你说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魏凡低笑着，胸膛微微震动。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就是没成年吗？再过两年我就成年了。”程海撇了撇嘴，就算好友比自己成年得早又如何，现在不还是像个孩子似的。
魏凡笑而不语，这一个笑容让程海很是妒忌。
“为什么你可以笑得这么帅气？真是不应该！”程海伸手捏住魏凡的脸颊，哼了几声道。
魏凡任由程海把魔爪伸向自己的脸孔，像是宠爱孩子的大人一样，用温和的目光看着程海。
“现在又像以前的样子了！”程海看着好友的笑脸感慨，“再多笑一些嘛。以前你都是这样温柔的样子，现在变得冷冰冰的，很容易冰到人啊。你别以为女生都爱吃这一套！”
“女生？”魏凡挑了一下眉道。
“就是，虽然女生都爱冷酷美男，但你这种太冷了，会把人吓怕的。”程海虽然没有经验，但常识还是有的。
魏凡的额角冒出了一个十字，然后凑到程海的旁边问：“那你觉得应该怎样才能吸引到自己喜欢的人？”
“哎？”程海愕然地转头，差点就吻到魏的的唇了，可他完全没在意，只是惊讶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不会是你在大学的同学吧？”
“不是。”
程海听到魏凡的响应，心里有些闷闷的，就像是好像突然被抢走了似的，感觉不太高兴。
“那是什么人啊？我认识的吗？”
魏凡似乎是没有看见程海的不愉快一样，自然地回应：“你认识的，而且还很熟悉。”
“我很熟悉……”程海抿着唇，心里把所有熟悉的女生过滤了一遍。可头痛的是，他本来就不是个善于和女生沟通的人，根本没有熟悉的女生。可要不是女生的话，难不成是男生？而他很熟悉的……不就是强子和阿生吗？
程海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抬头看向魏凡，震惊地道：“你、你……难道……”
“嗯？”魏凡不知道程海想到的是什么，只得耐心地等着。
“不、不会吧。”程海有些纠结地垂着头，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刚被表白。
“也许就是你想的。”魏凡见程海如此纠结，以为他是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不由得乘胜追击。
怎知道程海想的根本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
程海扶着额头，还没有接受到自己的好友喜欢自己另一个好友的事实。不过，既然是自己好友的选择，他还是会支持的。
“我会祝福你们的，你喜欢的是阿生吧？你们……也挺配的。”
第十九章：突变频生
客厅里陷入一片莫名的沉默之中。
魏凡默然地凝望程海，心里很纠结，似乎自己对程海的了解还是不够多，不然他早该知道这孩子是不可能想得到正确答案的。
“阿海，我喜欢的人不是他。”魏凡低声道，专注的目光一直落在程海的脸孔上，心里想的是要不要直接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如果不告诉他的话，大概这孩子是一辈子都没可能发现到自己的心意了。
“你不喜欢阿生？那、那是强子吗？”程海更加茫然，想不到魏凡会喜欢强子这种类型，感觉有点难以置信，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都不是。”
“如果是熟识的人，那么我只想到他们……到底是谁？”程海皱着眉头，心里每想到一个人，就愈发的觉得不高兴。突然间，有种不希望魏凡喜欢别人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阿海，我喜欢的是你。”魏凡沉声道，声音里满是压抑，里面载着这多年来的深情和深意，“我喜欢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你，程海。”
“等、等一下，你说什么呢！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个一点都不好笑呀！”程海震惊得瞪大眼睛，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心脏呯呯的猛跳着。出奇的是他竟然感到很高兴，刚才的苦闷都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愉悦。
魏凡看出了程海的心情，不由得浅笑起来，看来他也不是一头热的。
“你有什么感想？”
“感想……什么感想……”程海咽了口唾沫，结巴着道。原本一直把眼前的人当成好友，现在却突然被表白，叫他能有什么感想？他能说脑袋已经乱成一团，连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你不喜欢我吗？”魏凡见程海沉默不语，不由得进一步问。
程海猛然抬头，就看见魏凡一脸失落，心里也紧张起来：“当然不是，我最喜欢你了！”
“真的吗？”魏凡回复平常淡然的样子，但眸子里满是笑意，还有势在必得的坚定。
程海不知道魏凡所想的，一下子就掉进他的圈套里去。还着急地想要展示自己并没有讨厌好友的意思，飞快地解释道：“真的！绝对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是喜欢你的！”
“好吧。”魏凡笑了笑，温和地道，“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了，那么我们在一起吧。”
“哎？”程海愕然地看着魏凡，似乎完全不理解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对吗？”魏凡轻声问，“还是你其实是在说谎，你不喜欢我？”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就行了，”魏凡一捶定音，接着转移话题，“明天还要到中级区里去，今天要早点休息，不能再看书了。”
“什么呀？就算我看书都不会没精神的……”程海立刻就被转移视线，抿着唇抱怨道。可是，当他看到魏凡那淡淡的神色后，不由得打了个冷抖，立刻应道，“我知道了！今晚会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程海早早就起床了。除了因为与好友友关系突变的原因之外，今天他总是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阿海，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在家休息一天？”魏凡皱了一下眉头，把程海拉到椅子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