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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质下——by青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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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屹吻了个够本,才放开他,“别急,我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一会儿。”手摸到他身侧解了衣带,见他又要挣扎,笑嘻嘻威胁道:“别乱动,万一把我火挑起来忍不住要做些什么,岂不是真不好了?”

沈青岚只能住了手。苗寨地处山区,路上没有驿站,这几天的陆路行程,一行人都是歇在马车上,卓天屹自然不能做什么。在船上这么些天,卓天屹每晚都要折腾到半夜,空闲了这两三天,沈青岚怕真把他惹火了做出点什么来,让人听见就太不好了,而且万一传到九灵耳朵里,知道了些什么,那就难以收拾了。

他忍耐着任由卓天屹脱了他的外衣和长裤,再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衣长裤,而后抱着他倒进被窝里,不敢挣扎。

卓天屹看他忍气吞声的样子,不禁心满意足,手揽在他腰上,鼻子在他颈窝里胡磨乱蹭。

沈青岚弓着身子躲避,稍停就感觉臀腿间顶上了一把硬热的锥子。他身体发僵,只能直起身子,尽量向墙边靠拢。稍一移位,身后的人立刻赶上来补上两人之间的空位,把他逼迫得无处可躲。

卓天屹低低地笑着,凑在他耳边用气声威胁道:“别躲了,越躲我越贴着你,看你能躲到哪去?”为增强这话的威慑力,还邪气地挺了挺下、身的锥子,顶顶沈青岚的臀缝。

沈青岚彻底绝了望,卓天屹的话听起来带着弦外之音,让他心头一窒。算了,横竖不过这段时间,他再次用这话安慰自己。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许久,才有了些睡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外面有仆人在轻轻敲门,提醒去大屋用饭。

卓天屹和沈青岚起身穿好衣服,稍事洗漱之后便出了门。临出门时卓天屹从行囊中替沈青岚找了一件薄披风,“带上,晚上山里冷,别着凉了。”

沈青岚低眼接过披风,轻道了个“好”字。

这样柔顺地接受好意的样子让卓天屹心情很好,关上门拉着沈青岚走下楼去。

在大屋里用过饭,天色擦黑,龙九的几个手下便引领他们来到大寨中心的打谷场上。

谷场中央立着一根三四丈高的木柱,木柱中间的位置是一个木制的牛头,此时牛头上已经拴上了大红的绸带,在谷场边缘十数堆篝火映照下闪着鲜亮的光彩。

木柱下面是几张黑色的供桌,供桌上供奉着一溜神位和猪羊果酒等祭品,巨大的青铜香炉摆在木桌前,地上还铺着几张牛皮地席,上面分四排放着十二个蒲团。

此刻,全寨子的男女老少都盛装出现在谷场上,围着篝火静静坐着,等待从寨子北侧的神殿聆取神旨归来的牯藏头和巫师到谷场上开始祭礼。

卓天屹一行人被引领到谷场北侧一处搭起两级台阶的木台上,上面铺着地席,排放着几张低矮的案几,案上摆着酒肉果品,两人一席。

卓天屹拉着沈青岚席地坐在中间的案几后,顾清扬和周云雷坐在他们旁边一席上。此时谷场上还是一片静寂,只有篝火和谷场四周一个个一人多高的火把发出的噼啪声响。

虽然才刚过七月中,但山乡不比平原,夜晚的风已经带上透人肌骨的凉意,沈青岚打了个喷嚏。卓天屹抖开披风给他披上,“冷了?”给他系着领口的带子。

沈青岚低头,卓天屹打着衣带的手指擦过他的嘴唇,温热的感觉。他抬起下巴离开他的手,“还好。”

后方火把摇曳的光影里,卓天屹的脸不甚清晰,他没抬头,只是专注着手上的动作,打完结后又替他提了提领口,“喝点酒暖一暖,祭礼一完我们就回去,免得着凉。”

沈青岚脑子里电光石火地出现很多画面,竹亭,栈桥,船队,孟字旗,醉春风,他闭了闭眼睛,当年孟怀渊送他上栈桥的时候,也曾这样替他拢过衣领,答应他回来温一壶酒,现在……

胸口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他转过身将视线投向谷场中央。黑暗中,感觉放在膝上的手被合进一双温暖的手里。沈青岚挣了挣,没挣脱,那双手合得不算紧,但牢牢跟着他的手,一察觉他有挣脱的意图便执着地跟上来,让他甩都甩不掉。

他无奈起来,幸好四周灯火昏暗,前面又有矮几挡着,才不至于让淳朴的山乡苗民看到这种场景。

没过多久,听见从寨子北边的神殿那头传来一阵鼓乐声,稍倾,一支十二个人组成的祭祀队伍慢慢从谷场北侧的入口行来,为首的正是苗王龙九,他裸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前胸和后背都涂着颜色鲜艳的图腾,脸上也是,头上缠着白帕,手中执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弯刀,边走边做出各种劈砍的动作。

他的身后是穿着一身黑色拖地长袍的九灵,散着满头长发,脸上也是涂着同样的图腾油彩,额上绑着一条蓝黑相间的带子,上面画着各种符文,脚上没穿鞋子,手中执着一个金铃,边走边摇着金铃,口中念念有词。

后面一队同样裸着上身的精壮汉子举着画着各种符号与图腾的布幡,跟在九灵后面。最后面是一群年轻后生,牵着一头头上绑着红绸带的公牛,走在队伍末尾。

那公牛身上有很多伤痕,有几个地方皮开肉绽,甚至还在滴滴嗒嗒地往下淌血。只是虽然受了伤,那牛性情仍极是暴躁,被十几个壮小伙子牵着也兀自打着响鼻甩着鞭子似的尾巴,不肯就范。

苗乡的牯藏节是苗人祭祀神灵和祖先的最重要的节日,沈青岚听说过,但从没亲眼见过,眼前这场透着神秘色彩的祭礼让他暂时抛开了心头杂事,仔细地观看起来。

身后传来张鸣远的妻子李氏的声音,“这苗乡的风俗可真奇怪,怎么拿一条遍体鳞伤的牛来祭祀,难道他们只有这一头牛?”

沈青岚当然知道苗寨不可能只有这一头牛,但对于那牛满身的伤痕,他也甚觉奇怪,按理说,祭祀总要挑长得健壮的牲畜做祭品才好。

卓天屹凑近了看看他的神色,笑着解释道:“苗乡每次在大牯藏节前几年就会养牛,每次十来头,祭礼前三天开始斗牛,最终斗赢了的牛才是祭礼上所用的真正祭品。那牛身上的伤痕就是在斗牛过程中留下的。”

沈青岚恍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听人说的。那时候适逢他们过小牯藏节,那些作为祭品的牛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养的,这头牛便是其中一头。”卓天屹递了杯酒给他, “喝一点,他们还要杀牛烤牛,时间会很长。”

旁边席上顾清扬扭头笑道:“听九灵说的吧?姑娘家挺能干,五年前还是个只会跟在你身后唧唧喳喳的小姑娘,现在都成大寨的主祭师了。”

转头向谷场中央木柱下正跳着神秘舞蹈祷告的九灵看了一眼,长叹道:“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娶,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因为太能干而嫁不出去,就太可惜了,天屹你说呢?”

卓天屹把端到沈青岚口边让他喝了两口的酒杯放回案上,抬头道:“不还有九师叔你还未曾婚配么,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它发生的是不是?反正,我是不会介意喊她一声‘九师婶’的,云雷你呢?”

被战火无辜烧到的周云雷低头喝了口酒,看向谷场中央,淡定道:“祭礼开始了。”

这明显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恰恰是最好的回应,卓天屹和顾清扬各自瞟了他一眼,之后回过头去。

黑暗中,沈青岚感觉自己的手又回到那只手中,腰上也悄悄环上另一只手。他努力忽略身上温暖的感觉,将视线重新投向谷场。

木柱下,龙九和九灵已经祷告完毕,宰牛仪式正式开始。十几个苗家汉子把牛拉到一个木架旁边,两人去取盘在一边的粗麻绳,想把牛绑到木架上。

那牛好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低头用角顶着地面怎么都不肯往前走,正当那两个取了麻绳的汉子走到牛身边想把它四蹄捆起来的时候,那牛原本低着的头忽然奋力抬起,尖刀似的牛角顶飞了一人,而后撒开四蹄朝着篝火堆边的人群猛冲过去,场上立刻响起女人们的尖叫和男人们的呼喊。

站在木柱底下正等着宰杀公牛的龙九和九灵回过头来大声指挥着手下抓牛,一时间谷场上乱成一团。

第六十八章:祭礼

木台上,顾清扬端起手中的酒杯,指指谷场上的乱象,“天屹,这种事情,身为苗寨整整期盼了五年的贵宾首领,你不会不管吧?”

“师叔多虑了,苗寨那么多汉子小伙,怎么会拿不住一头牛?”卓天屹眼皮都没抬一下。

“万一冲撞到老人孩子和姑娘家呢,还有那些没有功夫防身的人,怎么办?你以为苗寨谁都是跟你似的武林高手?”顾清扬品了口酒,心急如焚。

“那我就更得留在这里了,万一那牛朝这边跑过来,青岚怎么办?”卓天屹搂紧了沈青岚,朝顾清扬担心道。

顾清扬痛心疾首,“有了美人忘了大家,你真是太令师叔我失望了!”转头朝另一边正与夫人喁喁私语的张鸣远和郑书明扫了一眼,算了,那两人也不必指望了。其余几个师侄,此时不是低头不语,就是相互交谈,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在谷场上。

复又转身朝向旁边的周云雷,还没开口,便见他扭头认真道:“九师叔,我轻功没你好,赶过去怕来不及。”

顾清扬摇头叹息,“你们啊,身为武林中人,一个个都不知道行侠仗义,这种时候竟然还等着师叔我老人家出手,真是太让我痛心了!”

耳听得谷场上又传来几声苗女的尖叫,顾清扬终于忍不住,提气一纵,身形拔地而起,如白鹤一般向着谷场飞掠而去。

沈青岚只听见身边传来一阵衣襟带风之声,刚转头,便已不见了顾清扬的身影,急望向谷场,只见顾清扬已经飞掠到木柱下的骚乱中心,速度之快,姿态之优美,让沈青岚只能想到“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几个字。

而卓家众人,原本或低头不语或相互交谈或发呆装傻的,都在顾清扬起身的那刻齐齐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空中顾清扬的身姿,连一向诚恳的周云雷都不例外。

除了卓天屹。

沈青岚讶然转头,便见他含笑看过来,好像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一般,解释道:“九师叔的轻功是卓家最好的,说是独步武林也不为过。平常他小气得很,轻易不肯显露。”

像是为了印证卓天屹的话一般,周云雷道,“九师叔这三年可真没闲着,他刚才没起身,连手都没动。”

沈青岚虽然不会武功,但好歹也在孟家和卓家都呆了那么些年,见过太多武林中人,所有人施展轻功的时候或多或少都需要借力,像顾清扬这样把轻功练到无需借力,只需提气的,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脑海里泛起久远之前的一些记忆,却不知道……

这想法也只是电光石火一闪而逝,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不可能了,再想也只是徒增遗憾。

“不知道有没有习练的窍门,下次把他灌倒了好好问问。”卓天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灌九师叔酒这种事情,恐怕只有美人才做得到。”另一边的郑书明插嘴。

“美人也不一定,九师叔酒量太好,从没见他醉过。”张鸣远也加入讨论的中心。

众人沉默下来。片刻后,周云雷忽道:“醉过一次。”

几人望向周云雷,他的视线落在谷场中正左穿右插拉开被奔牛吓傻的苗家众人的顾清扬身上,“四年前,在天机峰大醉一场,之后便被师父带了所有师伯师叔捉回洛阳老宅,在后山思过亭面壁三年。”

“这……”郑书明惊讶,“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周云雷摇头。

“当家师弟你知道吗?”张鸣远问卓天屹,“师父可是把九师叔当跟你一样的亲儿子疼的,怎么舍得关他三年?”

“我怎么知道?”卓天屹端起沈青岚的杯子递给他,“这几年我跟老头子面都没见上两次。”

张鸣远看一眼卓天屹臂弯里正推拒着他手中酒杯的沈青岚一眼,“也是。”看样子,以后这两父子还会这样。

谷场上发出一声欢呼,针对顾清扬的讨论被打断。沈青岚看向木柱下,围观人众已经被顾清扬疏散到安全地带,牛的周围空出大块空地。

顾清扬从一个苗家后生手里拿过两根粗麻绳,两手各拈了一根,在手里甩了两圈,那两根麻绳就像有灵性一般,嗖地飞出去在牛的前后蹄子上绕了两圈,绳头又飞回顾清扬手中。

他两手迅速打了个结,之后轻轻巧巧地分手一抽,那头斗红了眼的牛便被捆住了前后蹄子,拖倒在地。

围观众人发出更大的一声欢呼,纷纷鼓起掌来,顾清扬轻拍双手,含笑向众人做了个揖,而后轻飘飘起身,复又像一只白鹤一般,翩然飞掠回周云雷身边坐下,姿态优雅之极。

谷场上男女老少的目光都向这边投射过来,顾清扬显然是习惯了这种众人瞩目的场景,从案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微笑不语。

卓天屹呵呵一笑,“九师叔,今晚过后,不知道被你辜负的美人名单上又要多出几人哪。”

“几人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那之中肯定没有九灵姑娘,”顾清扬转头看他一眼,向身边周云雷笑问道,“云雷,你说呢?”

周云雷目不斜视,“宰牛仪式开始了。”

木柱下发出两声炮仗声,沈青岚抬头望去,那头牛已经被绑在了木架上,龙九提了斧子,在所有苗人的热切注视中慢慢走到牛身边。一边的九灵摇响了手中的金铃,仰面朝天高声念出一串苗家经文。

上身赤、裸的龙九发一声喊,手中斧子高高扬起,被绑在架上的牛看见那在篝火下闪着寒光的利刃,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

沈青岚收回视线,这种不同于中原的祭祖仪式太过蛮荒血腥,他不想目睹。卓天屹察觉到他的动作,收紧了手臂,把他抱进怀里,“怕了?”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和关心,沈青岚脸靠在他肩上,眼角余光瞥见后面的郑书明和张鸣远也是以同样的动作把他们各自的夫人护在怀里,心里立刻不自在起来。

虽说跟卓天屹的关系在卓家早就不是秘密,在众人面前卓天屹也从不避讳,沈青岚反抗无效也早就随他去了,但真面对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把自己当作女人一样保护的场景,他还是受不了的。

沈青岚挣脱卓天屹揽着他的手臂,把他推远一些,“没有。”硬着头皮把视线重新投回木柱下。

木柱下一片血腥,牛头已经被砍下放在一个圆形竹箯里,一个壮汉掰开牛嘴把牛舌拉出,用一根竹签对准舌尖戳了进去,而后四个壮汉抬起竹箯绕着木柱走了三圈,全寨苗人都欢呼起来,九灵在木柱下摇着金铃吟诵经文。

另一边,龙九已经将牛身开膛破腹,将里面的内脏取出放在另一个竹箯里,由四个汉子抬着同样绕着木柱旋转。

三圈之后,牛内脏和牛头都被架上木柱下的火堆里生烤。

人们大声欢呼着,男女老少都跳起了鼓舞和芦笙舞,一时间,谷场上人声鼎沸,鼓乐交鸣。

沈青岚感觉自己的手又被合进一双大手里,带着舞刀弄剑练出的薄茧的手指还在他手掌上轻轻磨蹭着,偶尔在他手心里拨弄几下,沈青岚吃了痒一握紧,便误将那几根作乱的手指握进手里。

卓天屹就低低笑起来,得意的样子好像得了什么珍奇的宝贝一般。沈青岚被他骚扰得身心俱烦,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把眼光投向谷场上,装作仔细观看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木柱下又传出几声炮仗声,欢呼声再起。九灵摇着金铃高诵祭文,几个壮汉分别把烤熟的牛头和内脏抬到供奉着神位的木桌上,全寨子的人都跟在龙九和九灵身后,跪在木桌下的神位前祭拜神灵和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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