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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 下——by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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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听闻罗铭回京,皇后立刻命孙长福去找四皇子罗铮,让他带齐府内亲兵,闯进康乾宫,杀掉罗平,火速登基。

罗铮自大婚后就出宫去开府另住,府里豢养了一批门客、亲随,手中也颇有些人马。

得到皇后的消息,罗铮立刻点齐府内所有可用之人,赶奔皇城。一路通行无阻,很快就闯过重重关卡。徐潜早就下令,让禁卫们看见四皇子,只要略微阻拦一下,不让他起疑就行,放他的人进了皇城,他们才好一举擒获。

罗铮不疑有他,还道禁卫营平日凶恶,原来竟是一群草包。飞马闯过朱雀门,进了康乾宫,先令手下将康乾宫内的太监宫女全部杀净,罗铮手执利刃,一个人冲进了寝殿,直奔卧榻上的罗平。

一撩帐帘,举刀就剁,劈砍几下,渐渐觉得不对劲。罗铮揭开黄绫被子,立时吓了一跳。床榻上躺的哪是罗平,分明就是一个布制的人偶。那人偶做得惟妙惟肖,头顶盖着些黑发,内芯用草木灰填实,再盖上被子,侧身而卧,猛一看和真人一般无二。

罗铮大惊失色,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撤刀在手,回头瞪着侍立一旁的刘俊,喝问:“父皇在哪?”

刘俊哪里肯说,罗铮大怒,冲上前甩了刘俊两巴掌,打得他摔倒在地,口角处鲜血直流。拳打脚踢,几番逼问,刘俊咬死了不开口,罗铮又急又气,自己杀父弑君,被这人看得清楚明白,不灭口更待何时,手起刀落,就往刘俊颈项间砍去。

他正要行凶,刘喜就带着十几个禁卫闯了进来。眼见哥哥就要命丧刀下,刘喜情急之下,抡起手中的长刀飞了过去,一刀削中罗铮的手腕,紧跟着飞身向前,一脚将罗铮踢到一边,扶起刘俊,看了看他的伤势,眼珠子都红了,恶狠狠回头,追着罗铮连踢数脚,喝道:“抓住他,捆好了,等皇上回来处置!”

罗铮虽有几下子花拳绣腿,可他的武艺都是宫里的师傅教的,平日就是练着好看,也没经过实战,哪像刘喜是真刀真枪,战场上拼杀来的本事。在刘喜手下罗铮哪有半点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痛叫不止,却只能口里咒骂,连爬都爬不起来。

原本抓住罗铮,事情也就告一段落,只等着一会儿从徐贵妃那里把天庆帝接回来,该如何发落都等罗平的吩咐。

谁料刚刚捆好了罗铮,孙长福就护着皇后杀进了寝殿,直奔被擒的罗铮的而去。禁卫们立时就乱了,各自抽出佩刀,将孙长福围了起来,跟着就是一场混战,皇后被夹在其中,她身份特殊,禁卫们也不敢动她,混乱里皇后还是冲到了罗铮跟前,解开他的绑绳,拉着他就往外跑。

刘喜急得跺脚,这要是跑了四皇子,岂不前功尽弃。急忙呼哨一声,招呼外面的禁卫进来抓人,众人一窝蜂似的闯进了寝殿,死死堵住殿门。罗铮见逃跑无路,推开皇后,抡刀就砍,想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宫外去。他拼了命,禁卫们自然也不敢放松,拼杀一场,罗铮终于不敌,被人一刀砍中胸前,扑倒在地。

皇后一见就急了,扑上去抱起罗铮。刀箭无眼,战场上哪有情面。罗铮胸前的袍子已被鲜血洇湿,血流如注,怎么摁压血也不止,眼见儿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大喘了几口气,在自己眼前气绝而亡。

罗铮死了,皇后愣了片刻,抱着他使劲摇晃,儿子怎么也不醒,颤着手探了探鼻息,一点动静也无。鲜血染得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殷红一片,看着刺目晃眼。皇后目光呆直,盯着那大片血迹又愣了半晌,才哼了两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厉,闻者动容。

罗平病体沉重,已经连床榻都下不了了。昨日入夜刘俊就将他送到了徐贵妃那里,直到此时才被人抬回了寝宫。

一进殿门就看见如此惨象,罗铮是他的儿子,虽不如罗铭那样疼爱,但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心头像被人剜去一块,疼得滚下泪来,看了看床榻上被砍得稀烂的人偶,心里又是一阵恼恨,情感变换交替,罗平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若是皇后安于本分,罗铮也不会惨死,可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自己太软弱,要是当初能坚持已见,不再立新后,也不至于让眼前这个女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皇后扑在罗平身上撕打,罗平动也不动,由她捶打许久,才长叹一声,劝道:“皇后,朕对不起你,你……”

罗平后面的话还未出口,皇后就变了脸色,从袖中拽出一把匕首,狠狠往罗平胸前扎去,“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去死吧!”

“哎哟!”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罗平不及反应,匕首已经到了他胸前。两个人此时挨得极近,罗平又病得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更别说闪身躲避了。

屋中人等都吃了一惊,他们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上前施救,若是这一刀扎上,罗平就得立时毙命。

“扑”一声响,匕首割裂布帛,扎在罗平身上,鲜血登时滚了出来,皇后嘿嘿笑了两声,握着匕首,瞪着罗平,问道:“你为何不喜欢我?我哪点不如那个柳清月?是家世不如她,还是样貌不如她?我好端端一个女子,爱了你二十年,你却这般对我?嘻嘻……你流血了,阿铮也流血了……”

徐潜等人早冲了上来,拉开皇后,急忙查看天庆帝的伤势,解开衣襟一看,幸好皇后神志不清,这一刀扎得不深,刀口也没有扎在要紧的地方,并不致命。

皇后被徐潜拉了一个趔趄,摇摇晃晃走回了罗铮跟前,笑道:“阿铮要做皇帝了,我的阿铮要做皇帝了,哈哈哈……”

连笑数声,皇后轻轻抱起罗铮,“阿铮睡了,好乖,等阿铮醒了,我们就登基做皇帝。”

皇后紧紧搂着儿子,口中咿呀哼唱,柔声细语,温柔舒缓,像在哄睡梦中的婴孩。

众人都觉心酸,落至如此境地,虽说是他们咎由自取,可也太惨了些。

罗平不顾伤口,从床榻上挣扎起来,叹了一声,吩咐道:“先将皇后送回宫去,找人好生照料。四皇子送去先帝跟前,埋了吧!对外也不要声张,就说四皇子暴病而亡,皇后思子成狂,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这已经算是厚待了。总算是顾全了四皇子的脸面,没有将他领兵擅闯皇城,执利刃杀进天庆帝寝殿,弑君杀父的事揭露出去。这样一来,他死后仍可厚葬于皇陵,他的妻子儿女也不必获罪受刑。

有宫女上前去扶皇后,小太监们要搬开罗铮的尸体,挪出殿外。皇后开始还愣征着,被人扶着也没反应,乖乖的站起身来,还笑了两声,等一看见有人挪动罗铮的尸体,她一下跳了起来,扑在罗铮身上,任人怎么拉扯也不松手,嘴里呜咽嚎哭,谁碰她就咬谁。

众人无奈,最后还是从一众人犯里把皇后的贴身宫女玲儿找来,让她又哄又骗,才把皇后带回宫里。

第99章:陪罪

安顿好皇后,徐潜带人收拾残局,先将康乾宫内的尸体抬出宫外,让小太监们赶紧把宫苑内外的血迹打扫干净。

今日闯入宫中的叛党有千人之多,虽说像孙长福这样的主犯已被擒获,但搜捕剩余的残党也要花费好一番工夫。皇宫太大,叛党随便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就够他们搜查一阵子的。徐潜不敢怠慢,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严查才行,万一有个纰漏,跑了一个半个,躲进后宫里去,伤了宫里哪位娘娘,都够他头疼了。

加强戒备,来往巡查足足增加了三倍的人手,徐潜这才略略放心,汇合了赵猛、刘喜,去给罗铭送信。

罗平刚刚在卧榻上躺下,听说罗铭已平安从北莽回来,此刻就在城外,真是喜得什么都忘了。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迭声的叫刘俊,让他速速去接罗铭进宫,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真想现在就看见自己的孩子。

众人都没敢跟天庆帝说实话,昨晚将他移出寝宫,也只说是得到消息,有人要暗害于他,让他到别处暂避一时。就怕这位皇帝知道罗铭回来,会迫不急待的下旨把罗铭招进宫来,那他们这些天辛苦撒的网,下的饵,可就全都白费了。

刘俊扶住罗平,劝道:“靖王刚刚攻破城门,此刻正捉拿刘裴一党的余孽,皇上莫急,人都平安回来了,还怕见不到么?”

罗平头重脚轻,想下床都没力气,挣扎了两下,还是跌回床榻上,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只要没亲眼看见罗铭平安无事,心里就不踏实。

恨得骂道:“捉拿余孽难道比他进宫见朕还重要?这个不孝子,朕千咛万嘱让他不要去北莽,结果他还是抗旨去了。朕,朕非好好惩治他不可!他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抓人什么时候不行,就比见朕还要紧?”

他连说几遍,刘俊都笑而不语,默默解开罗平胸前的衣襟,从小太监手上接过一个扁盒,打开了里面是些微红胶状的药膏,轻轻用玉制小匙舀出一些,摊开了均匀抹在他伤口之上,重新换了干净布巾包裹,又喂他喝了一碗汤药,这才放心扶他重新躺下。

罗平还在那里愤愤不平,又嘟哝道:“铭儿回来一定叫醒我!”

刘俊笑应了一声:“是!”

此时罗铭早领着二千精兵杀进了京城。五城兵马司哪敌得过这些刚从战场上回来的精兵强将,才两个时辰,肖文恺就带人撞开城门,杀上了城楼。

刘裴惊慌而逃,大皇子也被一众门客护着逃下了城楼。罗铭一鼓作气,下令:今日一定要将刘裴与罗钧一党全部肃清。

众将士分散开来,四处拿人,这才拖延到了现在。

天近亥时,众将纷纷回来复命。刘裴、大皇子被擒,其余叛党也抓得差不多了,只有罗钧手下的军师张桥没被抓住,查而无果,只好先回来与罗铭禀报一声。

罗铭听后就皱眉,今日在城楼上他记得还见过这个张桥,罗钧与他耳语了几句,张桥就下了城楼,此后再也没见过。看来就是那时,这个人撇下罗钧逃走了。

罗铭心中隐隐不安,他见过张桥几回,这个人机智多谋,对罗钧也十分忠心,万不会抛下主子,一个人私逃出城。那么这个人就应该还在城里,他会去哪呢,又躲在何处,是否罗钧还有什么女干计?

想了半天也无结果,罗铭也就暂且搁在一边,吩咐人严加看管刘裴和罗钧,以防有余党前来搭救他二人。

先与三军将士回西北军营,见过柳子期后,粗略讲了两边的战果,罗铭听闻天庆帝受伤,心里也急得要命。交待柳子期善后,又让流烟先回靖王府等他。

罗铭与流烟说道:“我先进宫去一趟,我不顾父皇反对,私自领兵去了北莽,父皇那里还不知怎样怪我,如今他又受了伤,我更得请罪去,好生安抚劝慰,等父皇火气消了,我再来接你。”

流烟让他不要担心,笑道:“皇上看见你好好的,还能有什么气,只怕怎么看都不够,这两天你都别想出宫来了。”

罗铭也笑,他两辈子都没有长辈对他这么好过,说来是挺感动的。有时想起来,前一世父母去世的太早,他连他们的长相都记不清了,他们对自己如何也只是模糊的有个印象。没想到来了这异世,却能体会一把舐犊情深的父子之情,也真是世事难料了。

两个人分开,罗铭去了皇宫,流烟带着林哥儿回了靖王府。

话分两边,先说罗铭。

罗铭骑着黑马,飞也似的往皇城赶。进朱雀门正与徐潜撞个对脸,两人都勒住缰绳,罗铭急忙跳下马来,躬身就要行礼。徐潜一鞭子甩了过去,停在罗铭脸跟前,恼道:“你寒碜我是不是?我寸功未立,又没去太平岭上杀敌,你行得哪门子的大礼!”

罗铭还是躬了躬身,笑道:“我身在禁卫营,见了主帅自然要行礼。”

给徐潜难受的,知道罗铭是取笑他,呸道:“不敢!靖王千金之体,又以一人之力,逼退北莽五十万大军,是我东离的英雄,还是徐潜给靖王行个大礼,表表心中感念之情!”

说着话徐潜也下了马,大步到了罗铭面前,撩衣就要跪。罗铭见他认了真,急忙搀扶,说笑几句,才正色道:“我这礼不是白行的。徐将军保父皇平安脱困,护驾有功,罗铭这一礼,是谢将军救了我父亲的性命。”

徐潜这才释怀,晃了晃脑袋,得意道:“哼,此许蟊贼,还不值我牛刀一试!”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徐潜亲自送罗铭进了康乾宫,又道:“怕还是有漏网之鱼,这几日我会加派皇城中四处巡查的次数,至少加了三倍,尽量让中间没有间断,一旦发现漏网残党,一律格杀勿论。”

罗铭对徐潜极为放心,让他看着安排,有事就去康乾宫找他,这两日他应该都在宫里。

到了康乾宫门口,徐潜告辞而去。罗铭快步迈上石阶,三步并两步进了正殿大门,直奔罗平的寝殿。

罗平睡得正熟,屋中只有刘俊一人守在卧榻边上,他目光低垂,一点视线全都放在卧榻之上,罗铭都到了跟前,刘俊才恍惚听到动静,急忙站起身来,看见罗铭先是一惊,后又喜上眉梢,跪下行礼,说道:“靖王可回来了!”

罗铭急忙伸手,搀刘俊起来,两人怕吵醒罗平,稍走远了些,才道:“以后见我都不必行礼了。”

又问他:“父皇的伤势如何?”

刘俊慢慢答道:“不碍事,太医说刀口不深,敷几天药就好。倒是前些日子皇上因为想念靖王,思虑成疾,心病拖得太久,勾起了陈年旧症,整日心悸气喘,行动无力,再加上茶饭不思,身体拖得越发虚弱了。刀伤好医,但心病却麻烦难治。不过幸好靖王已经平安回来,多在皇上身边陪伴,这心病自然可以不药而愈。”

罗铭点头称是,又问几句,这才放下心来。因看见刘俊脸上还带着伤痕,就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再传马太医来与你瞧瞧,千万别留下病根。”

刘俊一笑,摇头道:“无事。皮外伤罢了。”

刘俊这人外冷内热,表面平淡,却对罗平忠心不二,罗铭对他除了敬佩就是感激,罗平两次遇险,全都多亏有刘俊在身边护持,不然可真是凶多吉少。

他不肯让太医诊治,罗铭也就不再强求,开口让他回去歇着,罗平这里自己守着就好。

刘俊虽不情愿,但想到若是天庆帝醒了,看见罗铭一定比看见自己高兴得多,心中有些怅然,苦笑一声,退了出去。

罗铭来到卧榻边,罗平还是睡得安稳。想是来回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是累极了。

比自己走时,罗平瘦了不少,两腮凹陷,脸色也更加的不好看。罗铭看着觉得心疼,也不知他是怎样惦记自己,才把身体祸害成这样。

就在脚踏上坐下,罗铭单手支腮,一肘横在卧榻上,守了罗平一宿。

翌日一早,还是罗平先醒了,睁眼就看见罗铭趴坐面前,睡得正香。

罗平还以为自己做梦呢,揉了好几回眼睛,又轻轻戳了两下,才确定眼前真是罗铭,不是梦。又一骨碌爬了起来,先是高兴得想哭,后又恨得咬牙,伸出手掌就想狠狠给他一巴掌,手到了罗铭跟前,却怎么也舍不得了,摸了摸孩子的脸,觉得瘦了,也不知那个流烟是怎么照顾人的,都不远千里追去了北莽,咋也不知道给孩子做点好吃的补补。

拽过一件披风来,想给罗铭搭在身上,这一碰就把罗铭给碰醒了。罗铭睁眼一看,罗平正瞪他呢。忙站起身,整了整衣衫,跪下行了大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罗平一听这话就抹了眼泪,这些天的思念、害怕全都发泄了出来,拉起罗铭,上下打量,真怕少看一眼,孩子就又跑没影了。

罗铭笑问:“父皇饿了吧,儿臣传膳去。”

罗平抬眼看他嬉皮笑脸的,不由又气了起来,举手就拍了罗铭两巴掌,打完了就哭,哭了又打,恨得咬牙切齿,骂罗铭:“不孝!”

罗铭怕罗平摔倒,忙扶他,笑道:“父皇莫急,儿子就在你跟前,想打多少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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