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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 上——by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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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轻轻张开眼睛,一眼看到罗铭,翻身就要起来,手指碰到床上,他疼得皱了皱眉,还是硬撑着坐了起来,半伏下身子,清润的声音慢慢说道:“多谢靖王救命之恩!”

罗铭拉着流烟坐下,打量了他一番,才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从胭脂院里逃出来?”

那人目光微转,定在罗铭与流烟交握着的手掌上,微微顿了顿,才开口说道:“奴叫浅欢。是胭脂院里的小倌。我十二岁进胭脂院,一直是做清倌儿,再过几年等契约满了,我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就可以离开。谁知今年九月时,我偶然遇见吏部尚书金大元,他一定要强买我进他府里,我不愿,郑管事就百般折磨挎打我,逼我去金府。昨日我假意答应,趁着郑管事给我松绳索的时候打晕了他,才从胭脂院里逃出来。没想到我刚刚翻出院墙,就和靖王的马车撞在了一起。”

罗铭听着,仔细回忆了一下胭脂院的院落布局,和浅欢说的没有出入。

又问他:“你怎么认得那是我的马车?”罗铭出门不爱张扬,马车上从来不挂什么标记幌子,青布车帏,单乘马车,看着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浅欢苦笑道:“我哪里认得,不过是被追得急了,乱撞而已。是靖王心地良善,才救我回府,要是换了别人,早把我扔下马车,或是交给胭脂院里的人了。”

浅欢说罢又谢了罗铭一遍,他眼中含泪,目露委屈道:“浅欢虽然身处风尘,但也曾是好人家的儿女,绝不肯随意被人轻践,我在胭脂院里十几年,一直是清白之身,只等着契约满时,能早日跳出火坑。哪想到天不随人愿,竟然遭此横祸,我多年来的苦心竟都白费了……”

眼圈一红,浅欢掩面拭泪。男人哭起来没几个好看的,和梨花带雨这样香艳的词更是搭不上边儿。可浅欢眼角微红,几点清泪滑出眼眶,润湿了他卷翘的眼睫,真让人觉得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流烟急忙递了一方帕子过去,浅欢抻手接了,微微一笑,“多谢!”

流烟让他笑得心里不自在,别扭答道:“公子不用多礼。”

罗铭坐在床榻对面,一直看着浅欢,看着他哀声哭泣诉着委屈,哭了半晌,才堪堪止住,抽噎着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自己的动静。

罗铭用食指轻轻点了两下桌面,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听你这样说,本王也不好插手去管胭脂院中的事务。既然救了你,本王一定把好人做到底。这样,你在我府里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再送你回胭脂院去!如何?”

浅欢显然没料到罗铭会说这样的话。他一向自持美貌,手里玩弄的男人数不胜数,个个都被自己摆弄得服服帖帖。坊间都传罗铭最喜男色,浅欢来时就成竹在胸,深信自己可以迷住罗铭,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谁料到罗铭竟然这样不解风情,他都哭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说出送他回胭脂院的话来。

浅欢微微愣了一下,心有不甘地瞪了一眼流烟,才将两道多情的目光搭在罗铭身上,注视一会儿,眼中泪光闪动,哽咽道:“浅欢不回去。浅欢私自外逃,打晕了管事,又得罪了吏部尚书,若是再回胭脂院,还不知要受多少毒打,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们这些人本就命薄,就算被打死了,也不过是草席一卷,扔出门了事。”

浅欢说得可怜,可罗铭还是面无表情,似是不为所动。

浅欢咬了咬牙,强撑着床板,迈步下了床,走至罗铭跟前,摇晃着跪下,“浅欢求靖王收留,就算给靖王牵马坠蹬,做个杂役使唤的跟班,也强过再回胭脂院去让人作践!”

罗铭假意为难的又敲了两下桌面,道:“你是胭脂院里跑出来的逃奴。如果他们找上门来要人,本王也是难办得很。既然你不想回胭脂院,本王就派人将你送出京城,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绝不让胭脂院里的人再找到你,如此可好?”

浅欢听了这话,心里凉了半截,他算计了一场,没想到罗铭压根不上套儿,怎么也不肯将他留在靖王府里。

浅欢狠了狠心,从头上抽出一支束发的簪子,惨笑道:“靖王不必为难。浅欢命薄,无福得靖王垂怜,能与靖王相识,也算了了今生所愿。”

说着话,浅欢右手一翻,猛的往下一刺,手里的簪子直奔着心口扎了下去。这样子,竟是宁死也不肯出靖王府的大门。

罗铭只是静静地看着,也不出声阻止。浅欢半点也没犹豫,簪子刺破布料,尖端捅进了皮肉里,鲜血登时喷溅而出。浅欢身子一歪,勉强站直,目光中含着倔强,死死地瞪着罗铭。如果他再不开口阻拦,浅欢真要血溅五步,横尸当场了。

罗铭站起身,拨开浅欢握簪子的手,看了看他胸前还在冒血的伤口。好在簪身细小,这伤并不算太重,但刚才那一刺下手狠辣,浅欢显然没有因为要刺的那个人是自己而手下留情。

能够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不是穷凶极恶的暴徒,就是心中城府深沉,总之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浅欢闻言,忍着疼痛,喜道:“多谢王爷!”

罗铭摆了摆手,吩咐丫环扶着浅欢回床榻上躺好,又叫来郎中给他治伤。

出了东跨院,罗铭边走边思量:浅欢拼死也要留在自己府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昨日的事太过凑巧,只怕和大皇子脱不了干系。如果他只是想在自己府里安插眼线,那么有细柳和青云两个人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把浅欢弄进府呢?

第44章:争斗

自从浅欢进府,靖王府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浅欢久在欢场,性子十分玲珑,对上对下都打点的妥帖,府里人人都喜欢他,浅欢又常常许些小恩小惠,没几日的工夫他就拢络住了靖王府里的人。

而流烟为人拘谨,说话办事都一板一眼,他的身份又尴尬,却管着府里几千人的月例、用度。下人们明着不敢乱挑刺,暗地里对流烟却颇有微词,觉得流烟不过一个男宠,却成天端着靖王府半个主人的架子,好不要脸。

才半个月的工夫,靖王府里的局势就来了个大翻个儿,原来讨好流烟的人也开始渐渐转向了浅欢,原本看流烟不顺眼的,就更是撺掇着浅欢在罗铭面前争宠,好挤兑走流烟。

府里暗潮汹涌,后院里的战争已经越演越烈。特别是水榭里的那些被送来给罗铭暖床的侍人们,全都蠢蠢欲动,想趁流烟和浅欢争宠的当口,找到让自己出头的机会。

罗铭每天在外面忙,也没留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崔太监早得了罗铭的命令,看着府里的人。他常年混在宫里,见多了宫中倾轧,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崔太监心眼儿活动,看罗铭留下浅欢,浅欢又长得美艳多姿,比女人还风流妩媚,不禁心里犹豫,这到底要站在谁那边好呢?

这日罗铭才进府,就见浅欢倚着月亮门洞流泪,才问他一句怎么了,浅欢就一头扎进罗铭怀里,哭道:“王爷给浅欢作主!浅欢初来乍到,一言一行都谨小慎微,生怕犯了府里的忌讳。就是这样小心,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流烟哥哥,他竟然……竟然……呜……”

罗铭皱眉,一个男人整天泪眼朦胧的,实在让人厌烦。

退开一步,罗铭语气里满是对流烟的宠溺,笑道:“流烟被我娇宠惯了,性子难免固执,在这靖王府里,别说是你,就连我都得听他的。你要有什么委屈,我可做不得主,你还是亲自找流烟去诉吧!”

浅欢恨得咬牙,他不知多少次在背地里下绊子,可无论他怎么说流烟不好,哪怕是和人串通布好了局摆在罗铭眼前,罗铭都是一派云淡风清,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不信的话,那样子竟跟看戏似的,只等着自己跟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的演戏给他看。

浅欢也是心高气傲,从小就不肯服输的,这么多天他跟罗铭的关系还没有进展,他心里比谁都急,再这么拖下去,只会让罗铭越来越厌烦他,还谈什么抓住罗铭的心,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呢,不被赶出王府就是万幸了。

浅欢忙用袖子拭了眼泪,笑道:“浅欢没有委屈,只是怕做错了什么,让流烟哥哥误会了我。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对我,实在不好亲近……流烟哥哥自小跟着王爷,浅欢却没有这样的福分。浅欢一定好好跟着流烟哥哥学规矩,以后伺候王爷才能合王爷的心意!”

浅欢走上前挽住罗铭的胳膊,伸手为他掸了掸胸前的衣裳,脸上都是温柔神色,慢声说道:“王爷累了一天,浅欢实在不该在拿这些没要紧的事来烦您。”

说着扬起一张笑脸,眼角蕴着些关切,“浅欢做了王爷最喜欢的冰糖山药羹,外面天气寒冷,王爷快喝一碗,去去寒气!”不由分说的拉着罗铭,进了靖安堂。

流烟正拨拉算盘拢帐,眼看就要进年关了,满府上下的年例、花红,与朝中官员的贺年礼等物都要有个计较,免得到年底再添忙乱。

听见罗铭的声音,流烟刚想站起身,一抬头就看见浅欢挽着罗铭的手臂,神态亲密的进来了。浅欢故意紧紧抓着罗铭,见流烟看他,还得意地偏了偏头,靠在罗铭身上。

流烟有些惊讶,这样大胆的动作他是怎么也做不出的。即使爱一个人入骨,他也只会在心里深情。说来没用,流烟甚至不敢在只有他和罗铭两个人时候,去主动地握一握罗铭的手。

靖安堂里响起浅欢柔软欢快的声音。流烟深深吸了口气,忙又低下头去看帐。

浅欢早就用小泥炉煨着一个小砂锅,拉着罗铭坐下,洗净手后盛了一碗,双手捧着送到罗铭面前,“王爷尝尝这冰糖山药羹的味道。我特意跟膳房里的师傅学的,您要喜欢,浅欢天天做给您吃。”

罗铭进屋后就挨着流烟坐下,先握了握他的手,觉得有些凉,就捂在自己手里暖着。

浅欢端了汤来,就坐在了罗铭的左手边,正与流烟两边相对,把罗铭夹在了正中间。

装做没看见罗铭与流烟的亲密,浅欢轻轻吹凉了山药羹,“王爷,可以喝了,这汤不能太冷,不然就没了那股子清香味儿了!”

罗铭勺了一匙送进嘴里,果然有股清清淡淡的香气,恰到好处的缠绵在口中。

罗铭又勺了一匙,喂到流烟嘴边,流烟低头看着帐本,看见汤匙,连头都没抬,张嘴含住,由着罗铭轻轻一抬汤匙柄,将汤稳稳喂进他嘴里。

流烟微微扬了扬嘴角,罗铭知道他是喜欢这汤的味道,赶紧又勺了送过去,喂他喝了,看他半天也不瞧自己一眼,不由得嘟哝道:“就这么忙?”

浅欢在一旁,气得差点掀了桌子,合着他忙活了一天,就是为了看着罗铭和流烟在自己面前腻歪?

想要插话,可罗铭只顾着流烟,又怕他累着,抽走了他手里的算盘,正软着声音求着流烟多喝一口。

浅欢心里泛酸,若论相貌,他不知比流烟强多少倍,这么多年在胭脂院里,有多少人肯为他一掷千金,只为博他一笑。可浅欢从没放在心里,他知道,那些千金买笑的背后,只有对他身体赤裸裸的欲望,哪里有半点真情实意。

浅欢红了眼眶,他有些羡慕的看着流烟,若是有个人能像罗铭一样,对自己百般呵护,他就是不报仇……

这念头一闪而过,浅欢忙甩了甩头。父仇不共戴天,怎么能不报?

夜近子时,罗铭才从书房里出来,沉吟着向暗处吩咐一声,“再去查查吏部尚书金大元!”

黑暗里传来应诺,“追风这就去查。”

“慢着!”罗铭想了想,“把今日送来的东西送到蒋大人府里,给他过目!”

“是!”追风等了片刻,见罗铭并无别的吩咐,才翻身越上高墙,消失在黑夜里。

慢慢踱着步子,罗铭先进流烟屋里看了看。

前些日子流烟跟自己闹别扭,说什么身份有别,执意不肯搬进罗铭的寝殿里住。罗铭心道自己现在就流烟这么点心灵寄托,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家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看不见,那还有什么意思。软磨硬泡的,总算逼着流烟搬到寝殿的暖阁里。每晚看看流烟再睡觉,是罗铭为数不多的乐趣。

流烟睡得正熟,神情恬淡。他身子侧着,半蜷着膝盖,手掌枕在枕头下面,被子已经被他踢到了一边。

罗铭看流烟睡得安稳,怕吵醒他,放轻了手脚进去,给他掩好了被子,把火盆里的炭火拢得旺了,才悄悄退出了流烟的屋子。

罗铭住的寝殿极大,前前后后的足有十几间屋子。罗铭的寝室在正中间,流烟就住在罗铭寝室右边的暖阁里,两人的屋子间还隔着一条两人宽的过道。

罗铭穿过过道,推开寝室屋门,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这屋子里有人!

因为罗铭的吩咐,明月和春桃再也没有私自进过罗铭的寝室,这屋子除了流烟,罗铭是一概不许外人进的。

罗铭从怀里摸出匕首,轻轻探着脚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点灯,室内一团漆黑,模糊能看清哪里摆着桌案,哪里放在着床榻。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如果不是罗铭训练有素,很难发现这屋子里多了一道轻轻的呼吸声。

罗铭细听了听,呼吸声是从床帐里传来的。蹑着手脚走过去,罗铭猛一撩床帐,挥动手里的匕首就劈刺下去。

“王爷!”

娇软熟悉的声音传来,罗铭急忙收住匕首,点起蜡烛一看,床榻里偎着一个人,正是浅欢。

浅欢只穿着一件大开襟的宽大丝袍,赤着双脚,双腿并拢,半跪半坐的依着床头。那件袍子上也没有钮扣,系带,只用一根五彩丝绦松松的拢住两边衣襟,斜搭在腰侧。这衣裳穿了等于没穿,倒比没穿衣裳更多了几分诱人、煽情的意味,从大开的衣襟里,露出浅欢大片白皙的肌肤,两点红樱点缀在胸前,说不出的惹人遐思。

浅欢支起身体,软了手脚一般歪斜了一下,丝袍滑落,整个将他赤裸的身体显现了出来。

浅欢满面娇羞,春情无限,伸手拉了拉掉下去的丝袍,想遮掩身体。眼中欲拒还迎,朱唇微启,声音像清泉入耳,“王爷!”

又喊了一声,浅欢的动作也更加大胆,举步下了床榻,来到罗铭跟前,被宽大的袍子一绊,脚下一个趔趄,双臂一伸,正好扑在罗铭怀里。

浅欢晕生双颊,微垂着头,拉住罗铭的手掌,放在脸侧轻轻磨蹭,“浅欢为王爷侍寝!”

罗铭的手掌宽厚,一年军营生活,罗铭的手掌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茧,划在浅欢细嫩的皮肤上,刮得微微有些疼痛,浅欢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刚刚刻意的诱惑也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渴望,他举目望去,罗铭也正看着他。

只听罗铭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第45章:身世

罗铭轻笑一声,开口说道:“云小公子,你来我府里不是为了跟我睡觉吧!”

浅欢身体僵直,不敢相信似的瞪着罗铭,“云”这个姓氏,还有他原本的名字,他都已经舍弃多年,从他自愿迈进胭脂院的大门起,浅欢就再也不敢提自己姓云。

“你?”

勾缠住罗铭的身体也羞惭起来,浅欢不自觉地退开两步,拢住了散开的衣襟。

罗铭慢步走至床榻前,回身坐下,浅欢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散落的发丝遮挡住他的脸庞,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想来也不会是欢喜的。

罗铭摇摇头,揭人伤疤的事虽然残忍,可他若是不这样做,只怕浅欢不会死心,还不知要使出什么手段来勾引他。

罗铭轻轻说道:“京郊十里云家堡,想当年也是名震东离的名门望族,只可惜十一年前,云家被人告发,说他家中私藏祥瑞,有谋逆之心。云家全家问罪,云家堡的当家——云振天被问斩刑,云氏一族三百余口皆被发配涿州为奴。没想到,云振天被问斩的当天,云家堡半夜突然失火,那时正是深秋,又有一个多月没有下雨,天干物燥,火势难救,一夜间把云家堡烧得干干净净,关押在云家堡里的三百余口云家族众,竟无一人逃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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