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萧风赶忙探出手把文件悄悄搁回去,刚要往出钻,那双鞋却又速度之快的回来了。
萧风脑门儿上的汗噌噌地往出渗,膀胱都快爆炸了。更可气的是,这双鞋没消失,那两双鞋又出现了。
“你动了文件?”是洛沙的声音。
“没有,洛先生。”
“刚才有谁来过?”
“没有洛先生,肯定是您看错了,我一直在,没离开过。”
“好了小猫,不要那么敏感,啊发,你去休息吧。”
“是明总。”
萧风摁着小腹,看一双鞋离开,剩余两双鞋离得越来越近。
“嗯,小猫抱紧我。”
“你干什么。”
“我想你,吻我,哦。”
“你……”
这对狗男男,萧风隐忍着膀胱的爆裂,起身,咣一声顶翻桌子,一手捂着脸,脑袋向后转去,一手指着面前的人,怒吼道。
“放开那个男人。”
洛沙,“……”
明始源,“……”
“小疯子。”
靠,被认出来了,萧风光明正大转过脸道,“啊,是我,豆沙包你咋还不回家,在这儿干嘛?”
洛沙望着萧风掉在半腰的衬衣,嘴角抽搐,“你怎么来了?”
萧风瞅一眼明始源,想想自个的二手捷达道,“打车来的啊。”
洛沙嘴角再次抽搐,明始源皱眉道,“你们认识?”
“哦,我俩在搞对象。”萧淡淡说完,愕然道,“没想到呀,你俩也认识。”说完那威胁的眼神,直射向了明始源。
萧风想了,如果明始源告诉豆沙包他为啥追洛沙,那他就告诉所有人明始源是咋勾引他上床的,不是怕人知道么,他还偏去说,再不行找几个记者,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豁出去了。
明始源脸色变了变,笑了,“我们是朋友,你不要误会。”
“不会不会,明总是要结婚的人了,咋能误会,那啥,那我俩走了。”
说完,萧风去拉洛沙的手,洛沙甩开道,“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没等萧风说,明始源就抢了先,“一次酒会。”
洛沙看萧风,萧风猛点头,“真的真的,没骗你。”
洛沙没什么表情,来回看看这俩人,随着萧风走了,还没等走出去,萧风就蹲在了地上,洛沙低头瞅瞅道,“怎么了?”
“豆沙包,给我挡着点儿,我憋不住了。”
说完,萧风跑到一棵树后面,开始解裤子。
洛沙别说给他挡,嗖地跑了,就怕别人知道他俩是一伙的。
萧风边尿边瞪着那背影,“没义气的混蛋。”
等萧风尿完,走出来,洛沙早不见了踪影,混蛋混蛋,老子再次诅咒你JJ溃烂。
“谁的JJ烂了?”毛争大汗淋漓地走了出来。
“豆沙包的。”萧风转身道,“你咋热成这样?”
“找明始源啊。”毛争擦汗道,“我走了一晚上都没碰个穿女装的男人。”
“……”我有说他穿女装吗?萧风叹道,“算了,找见了也没用,这项目没戏。”
毛争问道,“你和明始源谈过了?”
“没。”萧风向车走去,“反正没戏。”
“没谈你怎么知道。”毛争一脸正气,“不管了,反正要试一试,大不了不走后门,公平竞争。”
萧风道,“恩,只能这样了,今天的事儿甭和勇子说啊。”
毛争笑道,“懂。”
20
晚上回到家,萧风接到了明始源的电话,俩人谁都没提之前网聊的事儿,就连称呼都变了。
明始源说,“萧总我们是朋友不是敌对面,希望你,你懂得。”
“懂懂,我们相识在一场酒会,明总您为人仗义,听说我爱吃蛋糕,专心传授,细心督导。”接着萧风道,“您性取向正常,是个直的,爱江山,爱美女,就是不爱男人。”
明始源笑道,”聪明人我喜欢,有时间一起坐坐。”
“好的”萧风说,“我请明总吃饭。”
挂了电话,萧风竟替洛沙抱起了不平,这种渣男也找,豆沙包你真是瞎了狗眼了!长的好看有啥用,有钱有啥用,孬种一个,和我比差远了。
哼哼,萧风突然心情好的不得了,不过这好心情紧紧维持了一天,萧风又焦急了起来,因为洛沙还是没联系他,又等了一天,萧风最终没耐住性子,在一个细雨靡靡的深夜,去厨房做了份洛沙喜欢吃的甜点,加了少半瓶子药,去了洛沙家。
站在门口,萧风瞅着门缝里的乌漆墨黑,心砰砰地跳,这可不是因为紧张,是他忘了坐电梯,忘了洛沙家住在23楼,虎歪歪地一气儿跑上来的。
轻轻敲几下门,看没动静,萧风用力拍了几掌,看看还没反应,又握拳狠狠捣了几下,看看看屋面依旧悄无声息,萧风直接上了脚。
“豆沙包给老子出来。”
果然这一脚没白踢,出来个人,不过是隔壁,“还让不让睡觉,让不让睡觉。”大哥大概是睡癔症了,张口就骂,“你他妈的在敲,爷不客气了。”
萧风啥脾气能让他这么骂,要不是在洛沙家门口,他早动手了,“老子就敲,你他妈管的着么,给老子当爷,老子爷爷刚死,老子看你也快了。”
说着萧风又踹了俩脚门,大哥很来气,可没动手,指着萧风的鼻子吼,“小兔崽子,有种你再踢一个?爷砍死你。”
“你去砍他,我给你作证,你是正当防卫。”冰冷机械的桑音响起,洛沙叼着烟缓缓走了过来。
“洛沙你就每天出去神游吧,你家门都快被人拆了。”说完,大哥啪关上了门。
洛沙沉默地用钥匙打开门,萧风跟着洛沙进了屋,洛沙不吱声,萧风也没说话,洛沙打开萧风提来的甜品一口口吃起来,萧风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瞅着洛沙吃。
吃到一半儿,萧风突然起身,拿起甜品连同装甜品的饭盒,一同丢进了垃圾捅。
洛沙依旧不说话,抬起头,目光不冷不热盯着萧风看。
萧风迎着洛沙的目光,低头喃道,“豆沙包我饿了。”
洛沙噗嗤笑了,开口喊了声,“小疯子。”又伸手扑撸扑撸萧风的头发,进了厨房。
这顿饭吃极其安静,洛沙说,“慢点儿吃。”
萧风不高兴道,“你管我,我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洛沙笑问,“宝贝儿,那你不早饿死了?”
萧风狠狠嚼着菜,瞪洛沙,“死了,也是被你气死的,谁让你不给我打电话。”
此话一出口,俩人都楞了一下神,萧风赶紧低头往嘴里巴拉饭,他恨死自个了,说这干啥,这不明显告诉豆沙包,他这几天过的不好,这几天都在盼着豆沙包给他打电话吗。
洛沙慢慢放下筷子,垂下眼帘说,“以后会给你打电话。”
萧风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抬起鼓囊的脸,瞅了眼洛沙又迅速低下头巴拉饭。
“爱打不打。”
饭后,洛沙没提送萧风回家,萧风自个也没说要回去。
一个跑去厨房洗碗,一个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会儿萧风没睡着,姿势没那么不雅,很有腔调的胳膊搁在脑后,腿伸的倍儿直。
收拾好厨房,洛沙拿出套丝质半袖睡衣递给萧风,指了指另一个屋。
“别睡沙发,还有间卧室,里面有床。”
“不用。”萧风接过睡衣没动,瞅着电视,“这儿挺好。”
洛沙回到卧室,没关门,躺到床上,只要他侧侧脸,就能瞅见萧风的一举一动,电视屏幕的亮光映出萧风棱角分明的轮廓。
“豆沙包。”
洛沙闭眼,“恩。”了一声,等下文,结果等了半天,萧风一个字儿都没从嘴里冒出来,洛沙睁开眼,走出卧室一瞅,萧风竟呼呼地睡着了,他不但睡着了,他还淌着含拉子。
洛沙蹲在地上,用大拇指抹了抹萧风下巴颏上的口水,萧风又是皱眉又是吧嗒嘴,洛沙乐了,好整以暇捏住萧风俩片嘴唇,使劲掐。
萧风哼哼着摆脑袋,洛沙放开手转战了萧风的鼻子,鼻子出不上气儿,萧风张大嘴呼哧呼哧地喘。
洛沙也坏,看萧风嘴还能出口气儿,立马双管齐下又把萧风那俩片嘴封了起来。
萧风楞是被他给玩儿醒了,憋得满脸通红,紧拧着眉瞪洛沙,洛沙也不怕萧风真被憋死,多瞅了几秒,才笑着放开手。
“干啥。”萧风深吸了几口气,坐起来,把抱枕掇在了洛沙身上,“豆沙包你再欺负老子,老子和你没完。”
洛沙接过抱枕,笑道,“宝贝儿你睡的真死,我是在培养你的敏锐度,以防有人在你入睡阶段对你做出恶意的性侵行为。”
“滚。”萧风心想,除了你还有谁这么不要脸,看洛沙拿着抱枕回了卧室,萧风躺下来愤愤地想。
真狠啊,竟然想活活憋死我,幸亏我反应快,妈的,今天就不该管你,让你把蛋糕都吃了才对,下回可不能心软了。
那么想归那么想,实则萧风已经好几天没给洛沙做甜品了,因为他几乎不回家,每天一下班就给洛打电话,来接他,俩人也不去别的地儿,回洛沙家吃吃饭,散散步,不过散步是洛沙自个去,萧风懒得跟猪似得,洛沙一叫他,他就喊累。
萧风真把洛沙家当自个的地盘了,没事儿提留一堆零食,把客厅弄的乱七八糟,洛沙又有洁癖,见不得脏乱,每天萧风睡着了,他都会起来打扫一遍,不过洛沙那屋他祸害不着,因为他根本不去,就怕洛沙把他给那啥了。
有一天,洛沙忍不住了,俯身扒在萧风的耳旁甜腻低哑道,“宝贝儿一起睡吧,这间床大,随你横踢竖劈。”
萧风不由得抖了一下,被强上的情节哗哗的在脑子里闪了又闪,洛沙的床技是很棒,可他萧风是个男人,绝不会趴在那儿让人操,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耻辱,趴在洛沙身下就更让他耻辱。就像之前他跟洛沙的那一段记忆,不能提,一提血液都会逆流。
“你脱了裤子让我操,我就进去睡。”萧风没洛沙的甜腻低哑,狠狠把人拽到眼前,字字掷地有声。
“想上我?”洛沙迷人一笑在萧风脑门儿留下个吻,向卧室走去,“宝贝儿等你能打得过我,再说吧。”
“流氓。”萧风瞪着洛沙的背影,直甩刀子。
妈的,怪不得对老子这么好,原来就是想操老子,意识到这一点儿,萧风更恼怒了,左一个身又一个身的翻,就是睡不着。
洛沙侧躺在床上搁门缝里瞅的真真的,笑着喊了句,“小疯子你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烙烙饼呢,小心等会儿糊了。”
萧风梗着脖子使劲儿瞪洛沙,不过他这个角度瞅不见洛沙,也只能对着门缝放放冷箭,“你才疯子呢,你老疯子,老不正经的疯子。”
洛沙乐道,“不正经我接了,老免了。”
萧风一下想起洛沙把他掉在双杠上说的那句,卑鄙我接了,小人免了,丹田瞬间排上来一股怒火。
“说你不正经那都是在夸你,也不想想上学那会儿你是咋欺负老子的。”
萧风不记得那时洛沙的相貌,洛沙却记忆犹新,虽说他也没被萧风少整治,可想起那会儿萧风被他气得横眉怒目小脑袋左摇右晃就忍不住想乐。
“我那是稀罕你,你看我扒过谁裤子。”
“操。”萧风更搓火了,手在被窝里摩拳擦掌道,“那老子可他么歹好好稀罕稀罕你。”
洛沙轻笑,“宝贝儿给你画副肖像吧。”
“我不。”萧风哼道,“谁知道你会把老子画成啥牛头马面。”
洛沙突然来了精神,光脚走到客厅拽起萧风就往阁楼上走,“走吧宝贝儿,我保证把你画得貌若潘安。”
萧风不愿意去,摔摔打打穿上拖鞋跟着洛沙上了楼,“真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画啥破画。”走到门口他眼睛一眨一眨问道,“潘安是哪颗葱?”
洛沙噗嗤笑了,“宝贝儿等画完,你就知道了。”
说完洛沙弯下腰从地毯下拿出把钥匙,打开了门。
都说搞艺术的精神有问题,萧风现在是真信了,一破画室么,要不要搞得跟进白宫似得这么夸张,在说把钥匙搁在这儿,你是怕人偷东西呢,还是盼着人偷东西呢。
门一开,灯一打,萧风更楞了,这不就是白宫么,除了白啥都看不见,白墙,白地,左右摆满的画架也是一排一排全部是用白布遮盖的,就连一旁随意摆放的几把椅子也都是白色的,在加上室内的强光,着实是诡异。
搬了把椅子让萧风坐下,洛沙说,“宝贝儿把鞋拖了。”
萧风俩脚一踢,鞋甩出去老远,“快画,我都困了。”
接着洛沙边调色边漫不经心道,“宝贝儿把T恤脱了。”
萧风顿了一下,不耐烦地脱下来撇到了地上,“甭墨迹了豆沙包,快画吧。”
再接着洛沙隔着画板,下流一笑轻描淡写道,“宝贝儿把裤子脱了。”
萧风腾一下站了起来,“你他妈到底画不画,不画老子走了。”
洛沙看萧风不脱,也不勉强,笑笑道,“宝贝儿坐好。”
萧风不老实地一会儿抬腿一会儿双手环胸,瞪着俩黑幽幽的眼珠不高兴地瞅着画板后的洛沙。
洛沙没不让萧风乱动,甚至瞅没瞅他一眼,为啥,因为洛沙彻底把他意氵壬了一把,根本不用看眼前的人,回想着萧风埋在他身下赤条条结实诱人的躯体,楞把肖像,画成了一丝不挂的躶体像。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萧风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洛沙放下画笔,走过去抱起打着小呼噜的萧风,慢慢向楼下走去。
小疯子真沉!洛沙俩手掂了掂,抿嘴坏笑。
摸黑把人放到床上,洛沙急切地压了上去,萧风瞬间睁开了眼。
“不想死给老子滚下去。”
洛沙一口咬住萧风的喉咙,沙哑道,“宝贝儿给我,我想要。”
萧风这回没拼死反抗,挣扎几下便不动了,不过骂人的狠劲儿,一点儿没减,咬牙切齿地。
“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后悔。”
21
有了低烧,砸碗,狂骂人的前车之鉴,洛沙这回没怎么折腾萧风,发泄完欲望一搂萧风开始装睡,任萧风打骂,摔东西,他就不睁眼,第二天没等萧风醒来,人就闪了。
萧风醒来也没像之前跟个贞洁烈女似得,面容憎恨,眼神恶毒,嘟嘟囔囔咒骂几句去了公司,也没像上回,一连好多天不搭理洛沙,晚上下班,给洛沙发了条{老子再也不去你家了}回了自个家。
洛沙给萧风回了条{早点儿睡}就没音了。
萧风很愤慨,给岳勇打电话狂吼,“你弄来的那是啥破药,他妈的补药吧,吃了屁事儿没有,更生龙活虎了。”
岳勇笑道,“你别急,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没一会儿岳勇的电话打了过来,“潇洒风我表弟说这是软性药品,长期服用才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