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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 上——by懒虫已乘黄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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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五分钟电视,觉得无聊得要命,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几声坏笑,拿出手机找“已拨”的第一个号按下……

甜甜的女声响起来了:“喂,您好~”

赵小福捏着鼻子:“小姐,请问需要服务吗?”

疑惑:“什么服务?”

赵小福学着她刚才的腔调一阵娇笑:“小姐想要什么服务就有什么服务咯。”

“哈?”

没听懂?赵小福捏着鼻子坚持不懈地引导:“我们可以提供上门服务,全方位都可以的,价位也很便宜,小姐喜欢什么类型的?”

“什么?”

你刚才说这话的时候我可是一点就通,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赵小福愤愤地继续解释:“呵呵呵,你懂的。”

“赵先生?你倒底要说什么啊。”

赵小福手一下差点把手机摔了:她,她怎么知道自己姓赵?

颤颤微微把手机挂了,仔细一看:寒,错把“未接”第一个号给拨过去了!

好像是导游MM的号……

汗如雨下:她没听懂自己说什么吧?

正惊恐间某人已经湿淋淋地出来了,看他一脸呆滞,皱皱眉:“该你了。”

“啊?”楞了会才反应过来是说洗澡,抓了把毛巾就冲了进去。

南方的五月确实够热。洗个澡简直快活似神仙。

洗澡间,一切灰飞烟灭……

洗完澡什么都抛之脑后的赵小福往呼呼大睡的某人身畔的小块空地一扑,很快也进入了状态……

梦见吃雪糕了。呵呵。好像挺好吃的,就是怎么吃都没味儿。一边舔还一边埋怨:一点都不甜!

等半夜醒来一看,恶寒:嘴里啃的居然是某人的半截手指……

赶紧吐出来,又呸了几口,才又继续沉入梦乡。

第17章

日期调回2010年5月1日。

他其实很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

但实在睡不下去了。

如果你旁边也有个家伙能像猪一样天赋异禀,可从口腔与鼻腔之间发出长短相间韵味绵长的呼噜声,并且时刻保持着极其稳定的频率,相信你能理解。

看看床头的闹钟:5点34。

窗外的天早已经泛白。室内的光线几乎不需要拉灯了。

起身,伸懒腰,下床。

报复性地把一切动作弄出最大的声响:捶床,咳嗽,踢凳子……可惜只惊动了墙角几只无辜的小蟑……

床上那只依旧保持着活猪的呼噜声和死猪的稳如泰山。

“猪。”恨恨地骂了句,习惯性地去找剃须刀。

在床边的包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把。拿到手上一看居然是手动装刀片那种,楞一下:难道不该是全自动的?

顾不得那么多,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动。

看着镜子里那张泛起黑眼圈的端正面孔,不由得怔了一下:怎么……

对着镜子疑惑地细细摸起了那张脸。

眼睛狭长,鼻子很高,嘴唇很薄,脸颊稍瘦。

严格地说,长得还不错。

可是,怎么有哪里怪怪的?

说不出来……

好像不是自己的脸一样。

对,看起来很面生。

是陌生。

明明是自己的脸没错。可怎么都觉得陌生。就像看武侠小说里那些人戴上了人皮面具。

难道自己不是生活在现代?

扯扯脸皮,疼。

没睡够……打个呵欠,扯起嘴角笑笑,捏着剃须刀动起手来。

“滋——滋——滋—”剃须刀划过脸的声音。

镜子里的脸上的泡沫被剃须刀推来推去。

镜子的镜框是有点褪色的粉红。

自己当初怎么会挑粉色的镜框?

匪夷所思!

再看看这个洗手间,每一样东西都明显不符自己的品味。

破,脏,旧。

特别是这支牙刷,看起来简直就跟旅馆的一次性牙刷似的。

上面还印着一行小字?

空着的左手拈起牙刷一看:“崇文三星宾馆……”

一片混沌的脑子凛了一下:靠,还真是旅馆里的。怪不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现在是住在旅馆里……

咦,等等。

旅馆??

我怎么会在旅馆?

扔下牙刷环视了房间一周,半天回不过神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丝寒意从脑门上慢慢往下沉,一直沉到胳膊肘,手都麻了:不对劲,不对劲。一定有哪不对了,但又说不出来……

正思肘间背后突然一阵猛烈的撞击,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然一阵剧痛,一看镜子:好红的一道鲜血狂涌而出……

被那一撞带得刮胡刀划到腮帮上了!

回头又一看,始作佣者正提着裤带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操!晦气。顾不得那么多,止血要紧,瞪那家伙一眼立马回房里找创可贴。

一时半会找不到,只好坐在床边拿纸巾先止会儿血。

随着脸上的痛感,脑子渐渐清醒起来:知道有哪不对劲了!

自己对这地方一点印象都没!

怎么到这的?

为什么来?

旅游?出差?

瞟一眼双人床上两个人睡过的痕迹,又一阵心凉: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个跟自己睡一张床上过了一夜的人又是谁?

那鼻子眼睛,没有一点熟悉感。

敲了敲脑门,该不会是提前老年痴呆了吧?

等等,等等。冷静下来。

以前是听说过有种催眠术或是迷幻药之类的——反正不是什么正道的鬼玩意儿,可以催眠人的心志,让被催眠者受控制做一些事情,但被催眠者清醒后会忘记期间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这情况?

这想法冒了一下马上被自己嗤之以鼻:果然白痴电影看多了。

还是昨晚宿醉胡里胡涂跟人开了房?

一阵暴寒……

两个男的!

条件反射地低头检查了下裤子什么的,没发现任何可疑痕迹才松了口气。

那倒底……

拼命地敲头,却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还发现后脑上有个不小的包,相当的——疼。

算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回家再整理。

斜一眼卫生间那扇虚掩着的小门:反正那人也不认识。走人!

起身去拉门,食指刚触到把手却像被电击似的缩了回来,那一瞬只觉得脚都软了:靠,我连我家在哪都忘了!

坐回床边整整三分钟他才缓过劲来。

那三分钟里他脑海里来来回回只飘着三个字: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妈的,我是谁?

难道自己是某部低俗小说里的主人公?

陈词滥调玩什么失忆?

悲哀!

真TM悲哀!

我是做梦了吧!

想着想着顺手拿起扔在一边的刮胡刀在手上狠狠一划——

带着温度的鲜血喷薄着滑过手背,在地上滴出一幅无骨梅花。

他呆呆地看着那幅梅花图,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血喷成的。

低头看手背,血还在流,涓涓地直落地面,把那幅梅花图越绘越真,让人想起百川入海奔流不息。

原来人有这么多血啊,恍然间想了这一句。

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

他抬头细看那人的脸,真不认识。

长得倒还能看,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就是太瘦,神情里透着股邪门歪道。

一掏口袋摸出只手机,翻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名字号码,那些名单却一个个陌生得像眼前的那个人。

那人倒是一脸很吃惊的样子:“你这……”

“不小心弄的。”他这才想起自己目前的惨状,皱了下眉头应道。

那人马上转身乱七乱八地翻箱倒柜,半天找出几张创可贴给他。

犹豫要不要问他:你是谁我又是谁我俩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念头还没出一半就被他扼杀在电光火石之中,人家要不熟指不定以为自己傻了呢。

多傻B。跟傻B电影似的。对,死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遇上这么丢人的事儿。

该去趟医院。贴创可贴的时候他恨恨地想。

走出旅馆叫了辆车,让司机开到最好的医院。

一路上看着沿途陌生的街道楼宇,一路的烦乱。

下了车才想起不知有没有钱,掏了下口袋居然掏出个黑色的钱包,里面整整齐齐地镶着几排卡和N张百元大钞。据目测N>10。心里多少还是小惊了下。

抬头,桂林市X医院?

桂林?

很陌生的感觉……

自己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排队,挂号,等待。

填病单上的名字时手不由自主地写了个“颜”字,却再写不下去了。

颜颜颜颜颜……

算了,颜……小福吧。

不知怎的那两个字一下子冒出来。

写完那仨字心头有种莫名的恶心感。

不就一化名?俗点没事~!

白大褂老头把他的头捏了半天,来一句:“轻度脑震荡。”

他犹豫了下,还是问了:“我这是怎么撞成震荡的?”

老头看了他两眼,哈哈地笑开了:“你怎么撞成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失忆了?像电视剧里老演老演的……啊呀,我现在一看到那些人失忆啊就笑得要命!哪有这么容易就失忆呀,现在的电视编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他控制了下情绪,捏着椅子把手咬牙切齿。

发现手感不太对低头一瞟,把手陷进去五个指印……

这什么椅子,质量也太次了!

临出门老头还乐呵呵地看着病单上的名字:“这年头,叫这名字的挺多啊!我家的小京八也叫小福,呵呵,多好念呢。小福小福……啊呀,它可喜欢吃鸡屁股了,我一叫它它就屁颠屁颠的……”

他没听完就带上了门,心里就一个字:靠。

结果刚出门转弯就在拐角摔了一跤。

“妈的!”顾不得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他爬起来就手臂挥舞地破口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摔啊,哈?要不要看我再摔一遍?”

下楼时背后一片窃窃私语声:“是不是精神科病房的跑出来了……”

他阴阴地转过脸把右边嘴角向上30度斜开……

顿时,鸦雀无声。

背!

怎么就那么背?!

一路上止不住咒骂。

稀里糊涂白痴一样失了忆,一觉醒来不知在哪个破宾馆,旁边还有个像猪一样能睡的,随便起个名字还和人家的狗同名!完了还要摔个狗吃屎!

真是背到断背山里去了!

在路边的长椅上瞪着来往的行人瞪了半个多钟,瞪得路过的小狗都不敢靠近。

自暴自弃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他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翻开电话薄随便挑了个号码一按,通了。

“喂?谁呀。”女人。

“你说我是谁。”

“姓颜的???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声音拔高。

唔,果然姓颜。

“你上次那么对我是什么意思……”

声音太刺耳,挂了。

换个号。

“小洛?听说你被太后给炒了就玩失踪了?哪去了啊你,又和哪个女人泡一块儿了!我们哥们几个正猜你下落呢……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虎落平阳了吧……”一个兴灾乐祸滔滔不绝的男人。

挂,再换……

一上午打了二十几个骚扰电话,总算套出了自己的身份:

颜洛卿,男,单身,交友不慎,失业不久,目前对外属失踪人口,实际正与一个叫赵小福的男子外出旅游中。

在回旅馆的路上他不停地想:这姓赵的是我什么人?我怎么会和他一块的?表兄弟?不像。同事?不像。同学?不像……

回到房间随口跟赵小福套了几句话,立马就把今天的行程套出来了。

这姓赵的也是单细胞,楞就没看出他今天很不对劲?

尤其诡异的是颜洛卿就跟他说了几句话,脑海中居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幕幕乱七八糟的记忆画面:一部叫<桃花扇>的烂剧;一个漂亮的女人向自己的脸上泼酒;在卫生间把个混球揍了一顿;和一个老太婆吵架;很多医院里的场景……

头晕。晕了好一会儿。

但随即心花怒放:看来不是很严重……有记忆。

两人在路口等导游的当口颜洛卿暗暗打量了赵小福好几回,好几次都差点破口而出:你跟我倒底谁跟谁啊?

怎么看都应该非亲非故的,要说是朋友……自己的交友门坎有这么低?

倒不是说长得叽叽歪歪,只是你看他那言行举止,怎么看都透着股猥琐劲!

要说不熟,两人说话时的感觉又不像陌生人。

赵小福倒是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还不时嘘寒问暖似的问他渴不渴?要不要饮料?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但时间一长就忍不住开始翻白眼:你说你一分钟问五次同样的话累不累?

赵小福半天突然冒了一句:“……看在我帮你……的份上。”

颜洛卿当时要是嘴里有东西肯定得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洗什么。”

赵小福一脸淡定:“内裤啊。”

“……你还帮我洗过内裤?!”颜洛卿当下从头冷到脚。

震惊。恶寒。

内裤这东西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碰?

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给自己洗什么内裤?

就算你是我发小也不带这样的吧。

话说自己内裤又怎么会放在此人触手可及的地方任由他践踏?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一幅景象:月黑风高,众人鼾睡,打呼之声此起彼伏,一个黑影突然从床位上无声窜起,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床头,然后偷偷拎起自己睡前换下的内裤……移至脸边……深深一嗅……随即嘴角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一个寒颤……得,打住!

想想自己身上穿的这条有可能还被眼前这个一点好感都没有的同性碰过,揉搓过,抚摸过,说不定还……

又一阵恶心感低空掠过……这手鸡皮起的!

暗自瞄了姓赵的一眼:应该,只是,想多了……

突然不知从哪蹿出个小贩子,向两人兜售一款仿名牌的手表。

颜洛卿一边看那小子口沫四溅一边暗笑。

“那块不行,看看这块……这块也是本季度主打新品……而且一套两款,是最近很流行的情侣表喔,名字叫长长久久,很适合二位……”

款式倒仿得有点样子,可惜倒底是仿的,从名字上就显得没档次。

从某人瞎猫碰上死耗子发光的两眼就知道对上眼了。

等一下……那小子刚才说的什么?

……情侣表?!

还长长久久?!适合二位……?!

这小黄牙脑子有坑,当街冲两个男人兜售情侣表?

难道,我们看起来像同志……脑海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串不好的念头,瞬间被扼杀。

刚想发飙,某人居然一脸无忌地冲自己笑了:“哎,这么便宜,咱买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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