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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间富贵花+番外篇——by浅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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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侥幸躲过一劫的负心汉却一副不走心的样子。“没什么关系,你不用问了。”“我也不明白。还是不要采访我了吧。你们可以去问问宋云村。”经过编辑的镜头展现出当事人一派油盐不进的镇定,看着就不像善茬。

张衎本来想不理,也不告诉宋云村。但越来越多的媒体却围了过来。上次的一小篇报道并没有引起公众多大的关注,但却躲不过敏感的媒体。这次经过电视节目放大后,复杂的案件内情浮出水面,新闻的价值忽然就增大了。

同一时间,网络的舆论也在发酵,而且意见观点纷繁杂乱。众网友从那只言片语的报道和四十分钟的电视视频中,愣是感觉自己掌握到了最真相的部分。谅解江一静和痛斥江一静的人在网上展开骂战,他们很一致的观点是张衎不是个好鸟。

媒体追逐着这只坏鸟,从楼上到楼下,从楼里到楼外。以至于后来宋云村不得不转院。但他刚到新病房的第一天,病友家属看见他第一句话:“咦,你不是那个谁?”

几乎所有的本市媒体都在那天跟进了这条新闻,白纸黑字音视频落地,马上又是更大一轮的网络转载。甚至有好事的异地媒体跨省而来。这本是一件因情而起的刑事案件,但各中蹊跷却很让人好奇。

江一静、张衎、宋云村终于一起出了名。江一静在看守所,宋云村躺在病床上,只有张衎是个自由活动的靶子。他上街不得不戴口罩。

所幸天气渐凉,伤风感冒多的季节,这样也不奇怪。

那几天陆木羊一直在上网跟动态。她有点颤抖,因为她也是当事人之一,然而其他人在明她在暗,是一种不为人所知的隐秘的激动。她做出很无所谓的模样,白天还是在小猫小狗中周旋,晚上则抱着电脑思索到天亮。

江一静撒了谎,避开了自己的罪孽——陆木羊这样想。其实她在这点上冤枉了江一静,江一静把所有她了解的内容毫无保留地倒给了警方、媒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出于某种考虑——比如节目总是要带点立场否则说了等于没说——再比如江一静楚楚可怜而张宋那边却如此不配合——总之节目最后呈现出的,就是那副有所保留又言之凿凿的样子。

作为受骗的电视观众,陆木羊觉得自己有义务说明点什么。在经过两天的思考后,她还是忍不住以知情者的身份,发帖控诉了江一静撒谎。很快就有媒体投条要采访她,好事私信追问她的网友也不少。

陆木羊说,张衎是为了报复江一静才和她在一起。江一静并不无辜。她一张帖,把置身事外的李陶也拖了下水。在此之前,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新闻上。江一静的儿子究竟是谁的,此前的报道也处理得十分模糊。但是陆木羊给出了答案。

陆木羊本意是要帮张衎他们解围,然而她的掺和却使问题更加扩大化。原本是江一静找张衎复仇,此时却又更复杂,变成张衎先找江一静复仇。而且据说是江一静才是小三,张衎是替朋友解围。简直是连环小三案。

但是事情永远不会这么简单。之前在网上为江一静辩护的那群人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己出错,他们转而攻击陆木羊早不跳完不跳这时候跳出来哗众取宠无耻炒作。陆木羊被人肉搜索,很快她曾经传到网上的和张衎吃饭的合影也遭曝光,又有人怀疑她和张衎的关系。怀疑她才是导致张衎始乱终弃,甩掉江一静的新第三者。

这起简单的刑事案件,到此终于因为内幕关系的混乱而变得复杂不堪。公安局那边的口风收紧,媒体再也挖不出一丝一毫的消息,于是他们掉转枪头,开始外围采访。

宋云村急需进行第二次植皮手术。首次植皮手术后,补皮区的恢复一直不好,这两天甚至起皱凸起,宋云村的嘴都被扯歪,亟待回炉重修。但是医院却是原来那家好。

最后他们决定,去上海。

然而此事正热,他们在上海也会被认出来。不同的是大城市的人偏于矜持淡漠,主动搭讪的人比较少,张衎也乐得不与人纠缠。

宋云村在华山医院接受了第二次植皮手术,然而就在他辗转反侧的当天夜里,又一则惊人的消息在网上传开。爆料人说,张衎是MB,自己和他睡过。大半天后又有人附和,张衎的确是同性恋,他亲口承认过。

接到陆木羊电话的时候,张衎刚照顾宋云村睡着,陆木羊带来的消息把他弄石化了。陆木羊也很焦虑,虽然嘴上谴责着爆料者,但内心还有那么一小块的角落存着一丁点的半信半疑。然后她六神无主地问张衎:“怎么办啊。”

张衎一如既往地告诉她:“没怎么办。”

该来的总会来,张衎不是没想过这天。不过他很小心地不会留下任何影像,所以传闻再多也只是传闻。就算传闻会杀人,那也不是事实。不是事实就无所谓。张衎一厢情愿地抹杀了曾经存在的事实。

他的确不怕。他当年开始做MB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气他爸的,不过后来和老爹渐行渐远,这个初衷倒好像被淡忘了。

30.握手

随着治疗的进行,宋云村渐渐恢复了平静。他开始用笔记本电脑或者手机上网,每次超过一个小时就会被张衎没收。张衎把他的笔记本电脑合起来放到柜子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抠自己一个毛掉了的指甲,抠了几下没有效果,他转而拉开抽屉翻箱倒柜找指甲钳。

他在照顾宋云村的这段日子里,一直这样,无喜无悲,一本正经地做事。他剪完自己那个指甲,抬眼看见宋云村放在被子上的手:“你要剪吗?”

宋云村低头看了一下手,忽然浮起一个有点顽皮的笑容:“要的。”只不过,受伤在前,笑得勉强而不太好看罢了。

张衎帮宋云村剪指甲,宋云村看着他剪,心里觉得很祥和,不去想以后的事。他现在喜欢张衎这种态度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临危不乱、荣辱不惊。一个人的优点也是伴着缺点而生的,没有人天生都是优点,或者都是缺点。

剪完了两只手是个手指,张衎帮宋云村掸被单,宋云村看了看两个手,然后慢慢打开了臂膀:“来拥抱一下。”

张衎斜眼向他看去,然后身体向后一退站起来,绕开了宋云村的一捞。宋云村垂下手臂,看着张衎。张衎伸出一只右手给他握,宋云村捏住了,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宋云村问张衎。

“下个礼拜吧,等下我去问问具体时间。”

一周之后,他们返回了老家。张衎给宋云村请了一个24小时的护工,一个负责做饭打扫房子的保姆。他自己稍微得到一点自由。

他的朋友们开始联系他,想探听点一手的新鲜八卦,张衎一一拒绝。最后他弟弟来找他时,他同意了。张翀把张衎带去了自己的聚会,在一间KTV里,有人摸摸索索地拿出来一小包东西,张翀对此也习以为常。张衎略有侧目,也不说话。

这里的男男女女们开始喝酒,喊叫,唱歌,有女人靠过来,几乎要躺到张衎的身上。张衎配合地伸手抚过她穿着丝袜的光滑的大腿,从裙子抚向膝盖,就像给一只宠物猫顺毛。浓妆的女孩子娇声软语地调笑,他也不去回应。

张翀抽完了烟,乌烟瘴气地也找人要毒品。那包东西就摊在桌上,想要的都可以去玩。包厢逐渐发了疯,张衎身上的女孩子已经跑去和别人激吻,张翀则把沙发当成了弹跳床。音乐被推到了最大的音量,有人拿着麦克风大喊大叫。

张衎对这种类型的放纵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情愿这里随便有个人,能和他狠狠地滥交一场,当然不包括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摸出了手机,然后对着桌上的毒品拍了一张照,又对着欢呼雀跃的张翀拍了一张照,然后,他把两张照片发送给了他的父亲。

做完这件事,张衎站了起来,穿过茶几和吧台走了出去。他从装修精美的水晶廊道里一路走过,电梯口的服务员提前为他按下了按钮。等待电梯的时候,有人匆匆追了出来。是个平头正脸的男人,身材高大,长得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不过实际年龄应该不止。可以想见他绒布衬衫下匀称发达的肌肉块。

“你是张翀的哥哥么?”他手里捏着一盒烟。

“是。”张衎看着他。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服务员贴心地将开门按钮摁住。

“你的烟。”那人递过来。

张衎摇头:“不是我的。”一边迈步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转过身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搭讪的方式,不过不打算回应。酒精和血液一起在他的身体里流淌,暂时相安无事,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做个善良的人,自尊自爱,守身如玉,就像他答应过谁的那样。

男人站在电梯外,一言不发地盯着电梯里的年轻人。年轻人朝他暧昧地一笑,然后他果断抬腿跟进了电梯。服务员用力按下关门按钮。

张衎再次练习了一夜情,狂欢之后的身体很轻又很重,灵魂也好像飘到了天际,高瞻远瞩地俯视着整个大地。他胸中郁塞的种种不清之气也一扫而空。对方兴致勃勃地想问他被泼硝酸的事,并且自以为委婉地表示很荣幸见到新闻的主人公。张衎心不在焉地听着,伸出两根手指去揪人家的腿毛。一根接一根,害男人不能专注于自己的发言,扭动着身子躲避犹如一条体形庞大的虫子。

分别的时候,男人想要讨价还价,想要讲感情。张衎没有要交易的意思,但看他为钱扭捏,又改变了主意。“你一开始又没说要钱。”男人忙着把两条大长腿往裤子里装。“你不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张衎十指交叉将手掌盖在自己的头顶心上。“那我不是你弟的朋友么。”“朋友打五折。”说完张衎自己先笑起来:“不能再低了。”

他这宛如撒娇般的呓语打动了男人。对方摸出了壹仟伍佰元的现金放在床沿上,然后探头过来索吻,张衎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留个电话。”男人很近距离地说。张衎摇了摇头:“我金盆洗手啦。”

他们一起下了楼,男人说可以开车送张衎,张衎说不用,分别的时候男人对他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会告诉你弟弟。张衎很轻微地耸了一下肩膀:“你告诉也没关系。”

31.小钻石

午夜梦回时分,连城市也陷入了寂静之中。路灯昏黄微弱,偶尔车子路过呼啸声分外刺耳。张衎一个人在树影憧憧的人行道上走,一边转着手上的黄钻戒指。他背叛了对宋云村的承诺,但是不后悔,还很愉快,有种天性解放的快乐。

一只野猫躲在路旁花坛的草丛里,喵地叫了一声。张衎看了它一眼,小猫走了出来。是只骨瘦嶙峋的小黄奶猫,看上去饿了很久了。它大着胆子走到了张衎的脚边,低下头舔了一口张衎的鞋子,然后仰起小猫脸,咪咪地一声接一声连续地叫着。

张衎知道它是饿了。可是周边的商店都已经关门,在三个路口外张衎知道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可是太远了,张衎不愿意在冬天的夜晚为这只小猫走那么远。

他扯出了自己左右两个外套口袋,示意小猫没有。小猫抬头看着他,他走,小猫就跟,他停,小猫也停,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可怜相。如果不管它,它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张衎把小猫捞了起来,它太小了,以至于不能抱,只能用两只手托着。

张衎把小猫带回了家。宋云村久等他不回来,已经入睡,张衎找了个网购的大包装盒,里面垫了点草纸,又给小猫充了个小热水袋。用一只小碗装了点牛奶,又从冰箱里剩下的半张披萨里抠了一些鸡肉块下来。先让小猫凑合着过一夜。

第二天宋云村醒了,就要问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张衎把小猫给他看。“你去绵绵那儿了?”宋云村无法分辨猫的状态和品种。张衎笑而不语。把洗干净的小猫放到宋云村上,拢着手不让小家伙乱跑:“今天带它去打针。”

宋云村被转移了注意力:“它叫什么名字?”

“你起一个。”

宋云村一眼看到了张衎指头上的戒指。“叫它‘小钻石’。”

张衎笑起来:“好,就叫小钻石。”

从锦绣路的兽医站出来,张衎忽然发现这里离他父亲的单位很近。想到昨天发完两张照片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至今,他都故意不充电。他想这会儿张翀那里一定已经是鸡飞狗跳。

为什么发这两张照片。他说不出来原因。

在张翀看来,这一定属于背叛。张衎自己认为,这是尽兄长的一点情谊。而在他爹看来,这是示威。

当张衎不请自来出现在他爹的办公室内时,他父亲不顾别人的眼光,当即将一个陶瓷杯子朝他扔了过来。张衎向旁边一避,杯子在木门上啪地一声砸成了两半。办公室的属下搞不清楚状况,而他爹则是张罗着喊人,叫来保安,要把张衎赶出去,甚至想要报警捉拿这个擅闯政府机关的无业游民。

张衎被保卫处盘问了一整个下午,期间一言不发,小钻石在他的衣服里拱来拱去,饿了想要一口吃的。张衎想问他们要一瓶水。他们也不给,要张衎老实交代问题,不然就送公安局。其实有点知道事有蹊跷的,不然早送出去了。

为了给小钻石要瓶水,张衎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节操。“张泰兵是我爸。”他说完这句话,保卫处一排人都沉默了。上蹿下跳要他们严肃处理这小子的张局,原来是要他们代为教训儿子。可是俗话说,家丑不外扬。

有人已经认出了张衎,甚至用手机上网搜索照片比对。再一听张衎宣布张局和自己的关系,是更大的新闻一桩。

小钻石得到了水,张衎倒一点在手掌里给它喝。保卫处的人给他拿来了另一瓶水:“你也喝一点。”张衎不接。不一会儿,有人买了牛奶和三明治回来,默默放到张衎身边的桌子上。张衎剥了三明治的培根肉出来,小钻石咬了两口就不吃了。它蹲在张衎的膝盖上,开始东张西望。

32.不一样

保卫处的人成了给张局长看儿子的保育员,直到五点半张局长的座驾路过,他们一齐把张衎送了出去。张泰兵让人打开车门,命令张衎上车。张衎也无所谓,闻言就钻进了车里。

他摸着小钻石的脊背,其实心里久违地很紧张。父亲这种威严,又道貌岸然的形象,对他来说陌生而又刺激。小钻石陪着他。

碍于司机,他父亲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家中,他爹无视已经等待在桌旁的妻儿,领着大儿子进了书房。张衎路过张翀的座位时,看见他垂着头十分老实的样子,连一眼都不曾向自己瞥来。至于他的母亲现在是什么表情看自己,张衎也懒得看。

张父在大写字台后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没有示意张衎坐。“说说你做了些什么。”

张衎转着眼睛将这间书房来回打量,觉得和印象里变化不大。面对父亲的提问,他只是摇了摇头。

“你的事情,”张父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我不管。但是张翀的事情,我要管。”张泰兵成功唤回了儿子的注意力。“他吸冰毒,是不是你带的!”

素来镇静安定的张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像氢气球爆炸一样碎开了。谁也料不到他会因为一句话起如此大的反应,他抓起身边一人多高的挂衣架,然后狠狠把这座木架子砸到了张泰兵面前的写字台上。

惊人的一声巨响,以致房门外的另外三人都为之悚然。张翀最先推门进来。张衎转头看他:“你告诉他,是我叫你溜冰的么。”他刚说完,就被猛然站起探过身来的父亲在同一边脸上狠狠抽了两巴掌。“你混蛋!”张泰兵简直气得胸口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衎气势汹汹抓起挂衣架的时候,他几乎心生恐惧,以为这逆子要砸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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