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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死亡+番外篇——by非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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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走了不到五十米,在拐角处就有便衣警察冲出来按住那个男孩,他是这次的重要人证。有了证据,警察们一齐冲进酒吧,逮捕涉案人员,我也紧随其后。酒吧里乱哄哄的吵作一团,男孩恐慌的尖叫声,男人狠狠的咒骂声,还有人想从后门趁乱逃走,却被便衣们逮了个正着扣上冰冷的手铐。

在混乱中,我发现了白帆的身影,消瘦单薄的他被慌张的人群挤来挤去,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暴怒的顾客。那人显然是知道自己霉运当头,他急得跳脚却又无从发泄,而白帆正好做了炮灰,直接撞枪口上了。

“妈的!贱人!”那人谈吐不清的骂骂咧咧,嚼着大舌头,带着明显的醉意,抄起一旁的酒瓶就向白帆砸去。

白帆一时间无法反应不知闪避,直直的站在那,眼睁睁看着洋酒瓶砸向自己。

这一下砸到头上,必然会头破血流。他的样子很招人心疼,我赶忙冲过去,来不及制服醉汉只好将白帆护在怀里,把他的头压在胸口,双臂紧紧箍住他,用背硬生生的替他挡下酒瓶。酒瓶碎在背上,熏人的酒味在空气中散开,背部火辣辣的疼,流出的酒沾湿了上衣紧贴在背上。

我咬牙,转身就给那醉汉一记重拳,轰在他脸上,将他掀翻在地,把他打懵了。

白帆怔怔的看着我,目光深邃,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神彩,我问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我们需要向你取证,一起去趟警局吧。”

他点点头,很配合很老实的低着头,被我带上警车。

这次的案件我算是立了功了,第一次出任务的圆满完成让我受到了局里的重视,也为以后调到刑侦三科,负责刑事案件打下了基础。另外这次的事也让我意识到,我对于警察这个职业天生的的热爱,我一直想抒发的满腔热血和一身正气总算是有了归属。

经过查证白帆只是单纯的服务生,并没有被卷进夜魅的大染缸里。他态度端正良好,知无不言的很配合警方。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后,就打算让他回去了。

看他的身份证,只有16岁法定未成年人,同事道:“叫你家长来领你回去吧。”

他脸色不是太好:“我父母都在国外。”

同事面露难色,无奈道:“那就找你学校的班主任。”

他摇摇头:“我没在上学。”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亲戚在这吗?”

“没……”我赶在白帆话尽前替他回答道,“我,我是他哥。”

21、

此话一出,白帆和同事都惊住了,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质疑,探究和不可思议。

同事率先发问:“你是他什么人?”盯着我们俩的脸来回很看,就是没看出一点血缘关系。

“算是表哥吧。他是我外婆的妹妹的儿子的儿子。”我尽量保持镇定,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淡定的在这瞎扯淡。

同事狐疑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和小帆很久没见过了,不知道他辍学的事。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我才站出来,也不知道我这个远亲能不能充当家长。”我始终挂着求理解求包容的微笑,一副轻松从容的样子。

同事询问白帆:“是这样吗?”

白帆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四目相对,直射眼底。他半天不发话,我开始感到紧张,用目光焦急的示意他。

在我如此明显的眼色下,半晌他终于开口:“是。”

我在心里暗暗长舒一口气,同事岁看出端倪,也不打算为难我们,我签字之后就放了白帆。临走前不忘负责任的提醒我:“既然是做哥哥的就多上点心,别让他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了。给家里说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应该呆在学校。”

我统统点头应着。

这一番折腾下来都忙到半夜了,我干脆直接把白帆带到家里,他勾勾嘴角:“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哥了?”

“按年龄来算,你叫我声哥也不吃亏。”我揉揉他的头发,他的金色头发看似柔顺,摸上去其实有些扎手,就跟他人一样执着倔强。

“哥……”白帆对我的态度跟刚见面时明显不同了,现在的他柔和了许多,像一只刺猬对我收起了外表上坚硬带刺的防备。

“再叫一次来听听。”这声哥听得我是得意洋洋。

回应我的是他不屑的抛过来的白眼。

夜虽深了,但我们都没有困意,靠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我想起他在警局的话,也不免有些担忧:“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他无所谓道:“没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父母不管你吗?”

“两年前他们就离婚了,分别去了美国和法国,然后在国外又各自成了家。”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我是被遗忘了的人,明明有两个家,却没有能让我开门的钥匙。”

钥匙……我脑海中浮现出高中时神采奕奕的项北,还有那天悲伤落寞的项北,手不自觉的去摩挲胸前的小锁。

我拍拍他的背:“累了吧。先去洗澡。”他很不喜欢身上占有酒吧的酒味,想来发生这么多事现在也是又累又乏,便没有客气,接过我递过去的浴巾,径直走入浴室,不一会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无所事事的把自己陷在沙发里,点燃一支烟思绪飞远,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翻来覆去却发现想得竟然都是项北。项北,你说你的钥匙开不了我的心锁,可是我呢,连你的钥匙都没有。这样想着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公平,老子亏大发了!

敲门声将我拉回现实,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就是我心心念念的人。不知怎的,一种名为紧张的感觉顿时而生,口气变得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他的笑容在灯光的折射下更显温柔,那天的尴尬没在他脸上显出一丝痕迹。

“……都这么晚了……”

“你手机没人接,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我翻开手机,果然有六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项北:“我今天出任务了,手机静音就没注意到。”

“我很担心你……”

“……谢谢。”

这种好似恋人间的亲密对白让我极为不自在,他这样我哪里好意思说重话,只能尴尬的应着。还有一点我不愿承认,我心底有小小的感动,虽然只是一点点。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浴室的开门声打断,他这才意识到我家里还有别人。白帆只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全身湿淋淋的走出来。看见门口的项北惊讶了一秒,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掉下来滴滴水珠,在他瘦弱的胸膛上划下道道水痕。

项北显然更加生气,他的脸上色彩缤纷最后黑了,狠狠得对着白帆怒目而视,话却是在对我说的:“你拒绝我就是因为他?!”

“……什么?”他莫名其妙蹦出的话语让我招架不及,呆呆的无法回应。

“你竟然为了一个出来卖的MB而拒绝我!”这次他看着我,咬牙切齿的吼道。激动含恨的目光中,甚至带着血气。

而我也被他这话惹毛了:“项北!你他妈的嘴放干净点!少在这瞎扯淡!”

他嘲讽的笑着,话中更是夹枪带棒:“看来他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吗,你都帮他出头了。这几年你后面满足过吗?他能满足你吗?!”

“项北!你给老子闭嘴!”我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出拳,打在项北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是的,陌生。从相遇到现在我从未对他如此陌生,高中时的他是温柔温暖的,他绝不会说出伤害别人的话,更不会这样黑白不分的来指责我。我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觉到他的另一面,他的自私,自我,自负,被我忽视的另一面。

他的脸在重拳的冲击下歪向一边,连带着身子一齐摔倒在地,他怒视着我,无所谓的用手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你行,李燃,你真行!”他利落的起身,“碰”的一声甩门而出。

自始至终白帆都站在一旁,没事人一般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迫自己当什么事都没有,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去睡吧。”

我抬脚准备走向卧室,他拉住我的衣袖,声音轻得不真切:“是真的……”

我回眸看向他,他接着道:“项北说的是真的,我有卖过。哥……”白帆的脸色很苍白,但他仍然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他紧咬的嘴唇和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其实我的心情早已跌落谷底,非常不想理睬这些纷扰复杂的烦心事,但白帆示弱的一句哥藏着多少辛酸苦楚,我的心得刺痛了,注定让我不能对他放任不管,从这一刻起,我想我真就成了他的哥。

我拉他在床上躺下,自己坐在床边守着他。这一举动让一直面无表情或充满嘲讽的他,第一次泪盈于睫,他说:“哥,你相信吗?我不是自愿的,而且我只和项北做过。”

我的心在一瞬间绞紧,胸口跟着闷闷的发疼:“我信。”

“我在夜魅是单纯做服务生的,那里的人都知道。那次我是被项北的朋友们下了药,失去了意识,结果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在宾馆里,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上次去划他的车?”

“嗯,我恨他,现在更恨了……”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开口。困意袭来,他轻轻合上眼睑,渐渐的呼吸变得轻柔平顺。

我悄悄走出房间,坐在客厅里抽了一夜的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渐行渐远。我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你,原来,我从未能看透你。

天刚蒙蒙亮,我收拾好自己,下楼去买早餐。单身的独居男人大多数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我也是如此,虽然知道对胃不好,但嫌麻烦,宁愿多睡上十分钟。今天不同,我夹在一对老人和学生间买早餐,有些格格不入。

买好回去,白帆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茫然。见我回来,眼中才有了神采。

我把热乎乎的早餐在餐桌上摆好:“饿了吧,来吃早餐。”

他坐在桌边,对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包子却并不动手,我在他眼前晃晃五指,他总算是回过神来。我笑道:“光看是饱不了的。”

他拿起一段油条,吃得很开心,感觉那不是油条而是鲍鱼:“我很久没吃过早餐了。”

“我也是。”

待我喝下最后一口豆浆,就准备出门:“我去上班了,碗筷就放桌上我回来再收拾。你在休息会儿,不用急着走。”

白帆随着我到门口:“哥,谢谢你。”

“既然你叫我哥,那兄弟之间就不用说谢谢。”

我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会忍不住想要照顾白帆,我想一部分来自天意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那时候我就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我不是上辈子对不起他就是这辈子会伤害他,我必须加倍的对他好。我知道这很扯,但是感觉就是那一瞬间的决定,来得匆匆。

另一部分可能来自于我的虚荣心。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能这样叫着我“哥”,然后他会依赖我,信任我,我会是他坚实的依靠。我忍不住想要打开他的心扉,想要照顾他,一次来展现自己成熟的风范。

今天上班马上组织了会议讨论昨天晚上的扫黄行动,收获颇丰,逮捕归案了夜魅的老板还有一干涉黄卖氵壬的“服务生”。夜魅被暂时封锁整改,听说由政府将会买下那块地,以后会建成大型超市,而夜魅的无辜员工则可以继续在里面任职。

我也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受到领导的表扬,想来以后接触重案的机会会慢慢增多,离目标又迈进了一步。科长拍拍我的肩膀,鼓励我继续加油,守得云开见日出,媳妇终将熬成婆。

晚上,项北来了电话:“昨天……对不起。我一时着急,那些话你别忘心里去。”

别往心里去?怎么可能。说实话我真得很生气,为他侮辱了白帆,也为他对我的不信任。最给我心里添堵的是我不愿承认的事实。

我甩甩瞎想的脑袋,他又何必解释,是真是假又如何,我们只能是这个样子了。我叹了一口气:“嗯,我知道。”

“阿燃,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他轻轻吐出这句话,像是睡前温柔的歌谣。

“项北,这些话不必再说了。”以前的我们彼此错过,现在的我们更加不可能相交相守。

他悲伤又担忧地问道:“是他给你说了什么?”

不可否认,昨天白帆的话刺伤了我的心,他和白帆做过……虽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本来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爽,很不爽!我没资格说项北,这五年里我也并非“守身如玉”,有男有女,却从没有在下面过,这辈子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人只有项北了。

这件事不是特例,而是惯例,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成我不知道的样子。

“不关他的事,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你再考虑看看吧。”我刚要打断他,他不给我机会,急急地补充道,“先别急着拒绝我,至少,留点希望给我。”

22、

项北的话时不时的会在我脑海里浮现,但我并不想考虑其可实施性,再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我不停的说服着自己,也想以此来说服他,所以一周后他来电话,我准备把这套在我脑中千百遍的陈腔滥调再说给他,甚至在手边准备好了《名人名言大全》希望能以古人的智慧来唤醒他的理智。

他却并不给我讨论这个话题的机会,而是一上来就紧张兮兮的说道:“我房子里好像进贼了。”

“为什么这么说?”警察的职业病之一就是喜欢刨根问底,听他这么说时,我就忍不住要询问更详细的情况。

“你来就知道了,电话里说不清。”没等我回答他果断挂了电话,怕他别真遇上什么事,来不及多想,我就跑到他家去。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乱七八糟,凌乱不堪,相反他家很是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有贼光顾的迹象。走了一圈,除了名为布加迪威龙的猫被领走了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一瞬间,我有种被他丫的坑了的感觉。

我沉着脸:“我要回去了。”

他急忙拦住我:“客厅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卧室,有东西丢了。”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卧室,结果里面还是一样,干净的连多余的头发都没见着:“你丫耍我呢……”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背后的关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顺带着的反锁声。

我再蠢也明白项北这是在玩哪一出了,根本不用客气一脚先招呼过去。只见他身形一闪,潇洒的躲开了。

我饶有乐趣的一笑,差点忘记了,这家伙学过空手道和柔道。像回到了高中时代,青春的热血燃烧起来,男人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在躁动,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在叫嚣。

我攻他挡,他踢我闪,这几年我们的体力都有所提高,这一架打了将近20分钟,最后我一时大意,一拳不中反倒被他制止,一个过肩摔把我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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