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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 上——by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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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睿感动地直冒泪花,不住地点头说:“嗯嗯嗯嗯……行衍成绩那么好,自尊心又那么强,反正他不可能做这种他不屑一顾的事。”说完话锋一转,换上悄悄话一样的语气,“哥,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其实,他在我心目中一直跟白莲花一样,特别干净。”

厉封:“……”

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兴冲冲的梁同学,厉封轻声应了他一声,之后有些沉默。

见到了方行衍的梁睿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阵暴怒,差点又要出去打人,被方行衍喊狗一样喊回来。

“回来!”

梁睿耷拉着耳朵没动。

方行衍好言好语尽可能不在意地说:“算了吧,他养我这么多年,也算是仁之义尽。”

梁睿指着他的鼻子,“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别顶着一脸的伤说这样的话。”他的拳头上因为用力渗出了血。

方行衍看见了,一愣,试探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梁睿走回他身边,哼了哼鼻涕,小媳妇一样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方行衍黑着脸一巴掌把他拍开,“别摸我的脸,疼。”

梁睿讪讪地把手收回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傻站着。方行衍有点不好意思,刚想安慰他,梁睿的手机响了。

梁睿显然知道是谁打来的,有些应付地接起来,说:“周莉,我不是说了吗,今天别打电话给我。我有事,明天再回学校。”

方行衍淡漠地把手从他的手上收回来,厉封一直注意着他们,也听见梁睿电话里小女孩的声音了,他愣了愣,看了看梁睿,阳光帅气,的确讨女孩子喜欢。

梁睿见厉封在看他,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隔壁班的一个女生,知道我没在学校,一个一个电话,快烦死了。”

厉封朝他笑笑,很理解的样子。

梁睿咧嘴一笑,后知后觉地发现方行衍一直没说话,便小声说:“你怎么了?”

方行衍随意地说:“什么怎么了。人你也看过了,没死。你可以走了。不送。”

厉封抽了抽嘴角。梁睿野狗上身,一下子跳到床上,不顾方行衍的挣扎硬是住被子里挤,脑袋惹人嫌地乱蹭了一把枕头,一忽一忽地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方行衍心烦意乱地推他,梁睿波浪一样扭动着肩膀躲着他,含糊地说了一句,“别吵,我昨晚一晚上没睡,困死了。”说完就没再动了。

方行衍一愣,脸上的表情苦涩,扭着看了一眼厉封。

厉封对他点了点头,小声说:“没关系,让他睡吧。我去做午饭,一会儿出去,你腰上的伤别让他碰到,他挺毛燥的。”

方行衍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脸一下子红起来,厉封心里不是滋味地看着,叹了一口气,轻轻关上门,给他留了一道沉默的背影。

梁睿突然动了动,一把抱住他的腰,含糊地说:“哥说的不对,我才不会弄伤你。”被方行衍一下子按回去。

厉封做好了午饭轻轻敲了敲门才进去,里面的两个半大小子相拥睡着,看上去既和谐又亲密。

梁睿抱着方行衍,温柔而无害,比他矮上一些的方行衍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脸上睡得有些红,看上去很可爱,只是眉头微微皱着,睡得并不安稳。

心不在焉地来到龙湖别墅区,厉封意外地发现这里被换了一道密码锁的门。

按了门铃,只停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门就被开了进去,里面站着一个英俊雅致的男人,底下赤着脚,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家居服。厉封仰着头看了一眼又低回去。

岳铭章淡淡地说:“进来。”转过身让开了进门的位置,本以为不会听到厉封开口。

“岳铭章。”

一个意味不明的称呼,对于厉封来说。对于岳铭章来说,一道遥远陌生的声音。

都是他们之间不能纠缠的十年。

气氛朝着一个更加沉默的方向发展而去,岳维渊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温暖人心的爽朗。

“怎么都站在玄关?进来啊。对了,哥,这就是厉封,是他照顾了你一晚上。”

“厉封,这是我大哥,今年才二十八,哈哈,看上去是不是像三十八,老气横秋的,你不要介意,他一直这样,对了,新门的密码是xxxxxx。”岳铭章诧异地看了一眼岳维渊。

岳维渊身材修长,挽着半条裤腿看上去也依旧清雅如故,他显然没有发觉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灵活地柱着拐杖慢慢走过来,看着厉封的眼神柔和,脸上带着一抹让人愉悦的笑容。

岳铭章:“昨晚,多谢。”

厉封一愣,抿了抿唇,“应该的。”

岳铭章意味不明的低声反问了一句,“是吗?”随后先他一步往里走去。

后知后觉的岳维渊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突然恍然大悟笑着说道:“你昨晚是不是很累,跟他一起睡了?我听见一个声音。难怪他表情这么难看,你可能并不知道,他从不和别人睡一张床。除了工作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看上去是不是很难以亲近。可是,我哥从来没有换过助理。他人很好。不过,也是,你不用知道,哈哈。除非……你想到他的公司上班。”岳维渊说着笑了笑。

厉封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说:“是吗。”

岳维渊津津有味地点点头,靠近他悄悄地说:“你没看见他那张棺材板一样的脸吗,在我们家可是能驱邪的,这种生人匆近的招牌表情。”

“维渊。”岳铭章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岳维渊给吓得一顿,抬头一看,岳铭章并没有走远,正沉默地看着他们,随后转身上了楼。

岳维渊笑了笑,把厉封往厨房引,边说:“好了,不说了。我哥刚醒,有点发烧,你帮忙烧一点清淡的菜,再送我哥去公司有个重要会议一定要他参加,放心,有加班费。”

在钱这一方面,岳维渊一向很大方,这也提醒了厉封一件事,他顿了顿,迟疑地说:“岳先生,上次你说的请我当你专职司机的事,还算数吗?”

岳维渊点了点头,“当然,你想好了?”

厉封点了点头。

“那好,你明天去入职就可以了,财务会把你登记在我的公司。”说完岳维渊把厨房交给厉封,也上了楼,应该是找岳铭章谈事。

到他们一同下楼时,厉封还在厨房中,背对他们站着,露出一截好看的脖子。岳铭章收回望向厨房的视线,淡淡地看了一眼岳维渊,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这周末来家里吃饭,请他一起过来吧。”

岳维渊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大概是不放心搬出来住的他吧。

很快,厉封就炒好了五个菜,端上来的时候,岳维渊冲他展颜笑了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岳铭章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在他们之间看了看,眸光微沉。

岳维渊邀请他,说:“厉封,别拘谨,一起上桌吃吧,还没问,你是不是本地人,家里没老婆等吃饭吧?”主动给他拉开了一把椅子。

厉封有些惊讶,手被他拉过去,怀里就被塞了一副碗筷,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家里可还饿着两个。“嗯,后来,我一直没再喜欢过人。”

三个人的饭桌,看着有点空旷,岳铭章似乎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食不知味地放下筷子。

厉封的动作顿了顿,眼睛朝他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岳铭章并没有注意到。

“后来?分手了?你这么帅,都没再交一个女朋友吗?”岳维渊动作优雅中透着大方,很随意地问起,完全没有在岳家时的拘谨,食不言寝不语……家规在那里,说完发现冷场,心虚地看向岳铭章,动作一顿,问,“哥,你胃疼?”

岳铭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拿起一杯水。

吃完了饭,厉封正要带岳铭章出去,岳维渊突然提起,“对了,厉封,你今晚搬过来吗?”岳铭章的脚步因为这一句话没有继续往前。

厉封有些意外,显然忘记了这件事,他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岳先生,我弟弟生病了,现在在我那里,我下个星期就搬过来。”

岳维渊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太在意,反而笑了笑说:“今天之前就算了,现在再叫岳先生就生分了,叫我维渊就可以了,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喊我一声哥,我今年二十五,应该是比你大的。”

岳铭章突然说道:“再过七个月,他就二十八了。”实在令人意外。

说完拉了厉封一把,厉封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岳维渊,抿了下唇跟着他走了。

岳铭章的车子被严寒开走了,所以他们坐的是岳维渊的车,一辆崭新的君越,厉封坐在驾驶位上心无旁骛地看着路面。

岳铭章沉默地坐在后座,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直到把岳铭章送到他所在的龙庭房地产有限公司门口,一个遥远的,厉封只能匆匆路过的世界。

岳铭章突然问:“知道是我,昨晚,为什么没有离开。”

厉封,看着自己粗糙干燥的一双手背,长久的沉默,在岳铭章以为他一定会强迫自己说些什么的时候,转瞬地消失在了前方。

留在原地的,他修长笔直的站着,从容不迫地目送他离开。

一个沉默不堪的岳铭章。

第 24 章

严寒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就用他值得信赖的金睛火眼看到了他的老板,抽搐着嘴角迎了上去,问:“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请假吗?”语气幽怨。

岳铭章的脸色不太好,带着宿醉后的倦意,对他淡淡地说:“来休息,三点钟叫醒我开会。”

严寒一愣,想起来,总经理办公室那间很少被使用的休息室,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好好的家里不住来住公司?顿时不禁有些胡思乱想,昨晚好像是把他送到了二老板家吧……结合前不久的充气娃娃事件,厉封,不会是岳老二叫来提供特殊服务的吧,然后被他强大的老板看穿,所以才忍痛让他留在自己床上过夜!!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龟毛的老板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陌生人睡在他的床上!他都说了会开车送厉封回家!他们昨晚是睡在一起的吧,为什么要给厉封穿上衣服!!!

难道岳总是单相思?岳老二另有所爱?这么一想岳总你好虐啊嘤嘤嘤……“啊啊啊我在想什么鬼东西!”

之后的确没有人来打扰,岳铭章把自己甩进床里,其实并没有半点睡意。

他可以冷血,但他没有那样的自制,还能冷静安稳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厉封,会不会辞职?

红绿灯前,厉封烦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还应该怎么继续下去。

龙湖的工作是他自己争取的,岳铭章的出现中间隔了几个月的空白,这始终是个意外,却令他如此不知所措,不安伴随着焦躁来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

沉默或许是最好的保留,十年了,足够他们形同陌路。而厉封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考虑这样的事,他借了岳维渊的车,去了一家曾经做过的小公司。那里的老板勉强还算相熟,记得不错的话,他有一个校友是里森中学的教导主任。

厉封来得忐忑,心里着实没有底。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老板姓刘,四十多岁,为人随和,但是原则性很强,厉封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即使办了,也利不及弊,心里一沉,但还是抱着希望。

“嗯。我也是实在只认识刘总这么一个帮得上忙的人,所以才……”厉封很少求人,脸上的惶恐和担忧显而易见,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走投无路才找过来的。

但,又如何?

“好说好说。可是,里森的学生背景一般都不简单。这次的事,在我看来,应该是小同学之间的忌妒,有人故意为之!所以凭你我二人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不过你放心,虽然是个多年未见的校友,但找找关系还是联系得上的,我会托人帮你问问。”

厉封不敢多想,他愿意帮忙,已经让他很意外了,千谢万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老板有些尴尬,转而随意地问道:“有没有兴趣回来?”

厉封为难:“刚答应了现在的老板,暂时……”

刘老板爽快地大笑了几声,当然只是场面上的话,敷衍透过他手上雾起的香烟一丝一丝地传入厉封的心里。

蓦得一沉。

偷窃是一件令人无比难堪羞耻的事,更何况是被冤枉……厉封不愿意去想方行衍受了多大的委屈,因为他给不了他想给他的一切。

像里森这样的封闭式贵族学校,只有方行衍一个人报名了当时的助学援助。

苍白的投票榜,方行衍被放大的名字,血红色的成绩单,永远的第一名,两种身份排在同一个位置,是那么刺目。

焦急无措的厉封也想过报警,但刘老板的话提醒了他一点,如果有人故意要大宝难看,报警绝对是毫无用处的。

那么他究竟得罪了谁,事情发生在他离开之前,还是之后,当时在场的还有……

方玉孟!

想着双手发抖,凭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匆匆赶到了向英家里,崭新的房子,还是厉封帮忙搬进去的。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向英打开门,看到是厉封有些意外,见他惊讶地盯着自己,难堪地别过了脸。

两人之间沉默着,厉封小声开口,“能让我进去吗?”

向英没说什么,退开了一步,自顾自地开口,说:“你是为了行衍的事来的吧?他昨晚是不是在你那儿?如果是,你为什么没有把他送回来?”

尖锐的话语中,分明的苛责。

厉封:“不,我来找玉孟。”

向英不耐烦地坐着,脸上还带着不明显的巴掌印,配上眼角的细纹,令她看上去很憔悴。她听了厉封的话,眼睛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找他有什么事,他昨晚着了凉,现在还在睡。”方玉孟和方行衍分开后,又返回游戏厅玩了两个小时,回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衣服又穿得少,自然挨了冻。

早听见他们说话的方玉孟,拉开门探出一颗滑稽丑陋的圆脑袋,和方孟良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应该醒了一阵子,却故意揉着眼睛,半带讨好地看了看向英,像是得到了支持,转眼就对着厉封变了脸,尖叫着,“你怎么又来我家了,真不给我家带一点好。如果换了别人,就算是讨饭也知道走远点,不会讨到自家门前,因为他们还要脸。”

在这个家里,拥有那样一个丈夫,向英的所有只能靠这个儿子,所以对他千依百顺,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方玉孟的话也太难听了一点,连带的,还把他们一家也给算了进去,故而开口制止了他。

“别胡说。问问他……他来找你什么事。”

厉封今天穿的是他最好的衣服,听了这样的话,本没有什么,但接下来,他还要养活方行衍,他的确没有钱,这让他的内心无比沉重。

“玉孟,我想问问你,当时除了那两百块钱,你还拿走了什么?”方玉孟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神躲闪地看着厉封。

向英眉头一皱,问:“什么两百块?”一把扯过方玉孟,方玉孟不断挣扎,二话不说就哭嚎起来,“说!你是不是把我给你哥的两百块钱拿走了?”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带着一丝扭曲,方玉孟被吓呆了,哭叫着说,“我没有。”

向英愤恨地瞪着厉封,脸色气得惨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行衍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他昨晚怎么会回家!说,他是不是偷人家钱了!我知道他不够用,但他怎么能……怎么能……”一个初中生跟钱扯上关系,能有几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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