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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军爷奋起——by醉花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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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小叔叔!”

马车还没停稳,李承就要往下跳,索性李朝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他,才没让他摔下来。“你怎么来了?”

李怀阳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酸溜溜道:“小家伙一直吵着要找你,饭也不吃,没办法,我只好带他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怎么样,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出了点小状况,不过有贵人相助,顺利解决。”李怀阳神神秘秘的眨眼。

“贵人,谁啊?”李朝眼睛一亮,难不成?

“朝儿!”

“朝儿!”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李朝喜上眉梢,他果然没猜错,李骁李绵回来了!李朝在原地又蹦又跳,不消片刻,两道异常熟悉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他身边。

“大哥!二姐!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

“师门那边临时决定的,所以提前一个月,怎么样,你还好吧?”十七岁的李骁跟父亲李道安长得如出一辙,也不知道莫西风是怎么操练李骁,把人练得又黑又壮,站在李朝面前,跟小山墩没什么两样。他精壮的胸膛上覆盖着诡异的黑色纹章,纵横交错,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又多出几根。红尘一脉的功法比较特殊,以自身血脉激发自身潜能,多使用掌法、刀法,身上拥有的纹章越密,修为越高。不用系统观察,李朝也知道大哥的修为精进不少。

“好小子,又长高不少!这么下去,都快追上你姐姐我了。”李绵跟他娘柳芊冉一样,豪放怪力女,一掌拍在李朝的肩膀,疼的李朝呲牙咧嘴。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你不是学的舞乐之术么,怎么还这么大力气,这么下去,有人娶你才怪!”李朝不敢与李绵动手,只能在嘴上占便宜,结果换来李绵再次的暴力袭击。李骁在一边看的嘿嘿傻笑。

“咦,这是什么?”

打闹中,李朝眼尖的看到李绵腰间别着一对白色的轻绒小扇,趁李绵不注意,顺手牵羊放到手中把玩。

“拿过来!”看到李朝蹦到树上,李绵掐腰而立,毫无淑女风范。

“不,天这么热,我要好好扇扇才行。”李朝斜倚在树干上,笑眯眯的伸手摇扇,哪知扇子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拉扯着李朝朝李绵的方向飞去。下坠的李朝手忙脚乱的松开扇子,快到地面时施展小轻功才没摔出个狗啃泥。

“我去,那是什么鬼东西?”站稳之后,李朝好奇的看向李绵,后者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轻绒小扇在炫耀。

“这可是天湘楼法宝之一的回雪扇,能提升将我的舞乐之术,就你那小身板,还想驾驭你姐的宝贝,哼,洗洗睡吧。”

李骁也在一旁帮腔:“你姐把回雪扇宝贝的紧,平时别人连看都不让看。”

“切,稀罕!”李朝一会不和他姐斗嘴就不舒服,用李绵的话来说就是嘴贱。有时候她说不过李朝,直接选择暴力镇压,有他俩在,日子永远不会寂寞。“既然来了,就来帮忙吧,正好缺人手。”李朝毫不客气的使唤两人。

李骁点点头,李绵扇扇风,凉凉的开口:“搬东西这种粗活你们两兄弟来就好,我一个弱女子,还是捡些轻便的活来做吧。”

“弱女子?你?”李朝又不记打,张口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脑袋瓜子上又被李绵女王赏一巴掌。

“臭小子,我说是就是!”李绵把小蛮腰一扭,弱柳扶风纤纤细步的朝树林中走,然后,吧嗒一声,左脚绊右脚,倒在地上。李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爬起来,旁若无人的继续往前走。

李朝:……

这槽他该如何吐起?

李朝显然是低估李绵的作用。正如李绵所说,体力活由男人们来干就行,她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来帮助流民。

轻绒小扇缓缓展开,李绵翘起兰花指,指尖轻点扇面,氤氲的纯净灵气顿时荡漾开来。白扇半掩容颜,墨发轻舞飞扬,轻柔的衣衫在李绵的舞步中上下翻飞,宛如蝴蝶。莲步轻移,裙摆绽放成巨大的美艳花朵,磅礴的灵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手腕脚腕的银铃叮当作响,节奏分明,流民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随铃声轻轻摇晃,枯槁的面容回复丝丝血色。

正在搬军资的李朝觉察到这股灵气,才明白李绵在做什么。她在用天湘楼的舞乐之术,抚平流民内心的伤痕,用灵气滋养他们死气沉沉的生气。人界灵气稀薄,能够召唤出这么磅礴的灵气,除了李绵手中的法宝,就是她在使用自己的灵气。

一舞跳罢,李绵气喘吁吁,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李朝看的心疼,忙从物品栏中取出一筒五莲泉,狗腿地递与李绵。

“来,二姐,喝口水。”

“算你小子有良心。”李绵不是第一次喝五莲泉,知道这水蕴含灵气,也不跟李朝客气,也不问他从哪里得来的这好东西。李朝有秘密,这是李家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不说,他们自然不会去问。

喝过五莲泉,李绵的脸色变好不少。“走走走,干活了!”李绵拍打李朝,姐弟二人去那边帮忙。

22.山雨欲来风满楼

对于李骁李绵的归家,李家的两位夫人表现出十二万分的高兴,把兄妹两人从头摸到脚还嫌不满足,拉着两人不放手,一直问东问西。最近怎么样啊,身体好不好啊,有没有意中人啊诸如此类。

李朝乐得看好戏,揽着李承在一边看的兴致勃勃,直收到兄姐无数次的求救眼神之后,他于心不忍,才出言相救。

“娘,大嫂呢?在后院休息?”

“今个儿一早,王爷府派人传话,说是王爷听闻自己又要喜得外孙,高兴地紧,遂把你大嫂接过去小住两天。故两天就会回来。”

与他们一同回来的李怀阳听到这个消息,忙问道:“王爷与我爹一同进宫,这么说来,我爹岂不是也已经回府?”

“早替你问过了,你爹上午就回来了,还到我这里坐了一会,这么着急,不留在这里吃晚饭?”公孙青溪嗔怪他个没良心,有了爹就不要婶娘。

李怀阳嘿嘿一笑,抱过李承:“走,承儿,跟爹回家见你爷爷咯。”

往日提到见李靖安,小家伙跑的比谁的快,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哭着闹着扒在李朝身上不松手,不似平常的假哭假闹,而是真的涕泪横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把在场几位女性心疼的哟。

“要不,就让承儿在这儿呆着吧,左右有我们这么多人照看着。哎呦哟,你看看哭的,我都心疼死了。”公孙青溪最为心疼,面上露出揪心的表情。

“没事的,婶娘,我看他是怕父亲考他功课,才会耍赖不想回家。昨天刚夸他懂事,今儿个又原形毕露,唉,总不能一直娇惯着他。身为男儿,要敢于担当,李承,你要是再哭闹,爹就把你扔到山上喂老虎!”

“两位婶娘,阿骁阿绵阿朝,我先告辞。”

李怀阳抱起李承,不顾小家伙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又抓又咬,冷着心肠抱着李承出门。

“秋姑,快派马车将人送回去,哎呦,作孽哟!”

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声越飘越远,在场人都长舒一口气。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谁也没料到,这一别,再见时,已经天人永隔。多年之后,李朝偶尔会想起这一幕,那时候他想,李承,怕是早早就感应到什么了吧,如果当初……是不是……呵,这世界上最缺少的,就是如果。

是夜,月黑风高,星稀云疏,东都城郊的一处庄园内,寂静无声。院落内灯火通明,却意外的没有任何人影,连一丝虫鸣都未曾听见。

房门被轻轻推开,烛火将人影映落在洁净的石板路上,青年提着一壶好酒,走出房间。他身形闪动,转瞬间跃至小楼顶端。

晚风作急,吹动青年的衣衫,黑发扬至一边,偶有两根撩碰他的脸颊,酥酥麻麻,青年却动也不动。良久,他朝着小楼一侧漆黑的地方轻作一揖。

“师傅,酒。”

黑暗中,陆酒仙的身影渐隐渐现,表情没有平日的嘻嘻哈哈,难得一见的严肃。他的背后背着一柄巨大的重剑,隐约可见剑柄处狰狞的金蛇,凶狠地吐着信子。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端木瑾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很是平静的承认:“是。”

“什么时候?”问完,陆酒仙自己倒嗤笑自己。“倒是我糊涂了,早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在一开始就知道吧,在我收你为徒的时候?”

“是。”端木瑾如实回答。

“太过聪明,未必是什么好事,有时候,难得糊涂啊。”陆酒仙状似感慨的抚上自己腰间的酒壶,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我在想,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今天,其实是来杀你的呢?”

绑住重剑的布索随风飘入夜色,陆酒仙双手持剑,剑尖碰在楼顶的瓦片上,发出一声脆响。

端木瑾沉默以对,他一动不动,身影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良久,他弯下腰,将手中的酒坛轻轻放到楼顶上。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端木瑾音调一扬,一抹银光从他袖口疾射而出,直直袭向陆酒仙面门。

陆酒仙似乎没想到端木瑾会先发制人,不由一愣,下一秒,端木瑾的施展他的绝技“随风潜入夜”,身影骤然在原地消失。巨大的危机感将陆酒仙团团笼罩!耳边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他的瞳孔瞬间缩小,之后,是身体轰然倒地的声音。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师傅!”

夜晚如同大雪,可以将一切掩埋,当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昨晚城外的一切都不为人所知,所有人都以为新的一天又会是平常的一天,照例做着自己平日所做的事情,没人能想到,今天过去,一切都将物是人非。

早饭过后,公孙青溪正在绣花。她要为端木晴肚子里的孩子绣个肚兜,柳芊冉坐在一边看兵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蓦地,柳芊冉赶到一阵头晕目眩,手中的兵书掉落在地上。没等她去弯腰捡起,就听到公孙青溪一声呼痛。她不小心扎到自己,正把手指放在口中吮吸。鹅黄色的绣布之上,一抹血色异常刺眼。

“没事吧?”

“不碍事,不小心扎了一下而已。朝儿他们已经出门?”

“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安置流民的工作剩点尾,下午就能做完。”

“他们几个这两天辛苦了,晚上让厨房做点好菜,给他们补一补。”

“已经吩咐下去了。”

……

安置流民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李朝带天策军搭建完帐篷之后,又帮忙在附近撒石灰防瘟疫,这些本该是李怀阳的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李怀阳一直没出现,也没大伯和李承的消息,李朝琢磨着今天下午完事之后要不要去李府看看。

中午李朝在流民营吃的饭。三兄妹坐在一起,李朝看到李绵胃口不佳,吃了两口就把饭菜放下。

“怎么了,二姐,不舒服?”

“从早晨开始,我就一只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李绵皱眉,目光流露出担忧。

“能有什么事,二姐你……”

话没说完,李朝腾地站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远方。李骁李绵回头望去,看到李朝的贴身小厮南亭骑马飞奔而来。

不知道他经历什么,此刻衣衫凌乱,面如死灰,红红的眼眶说明他刚刚哭过。他看到李朝三人,远远地大声叫着“少爷,少爷,快回府!”他平时没怎么骑过马,在靠近树林的时候猛一减速,骏马前蹄高高扬起,他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来,南亭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往李朝这边赶,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少爷,少爷,快回府,李统领回来了!李统领,带着将军的枪,回来了!将军他,将军他……”

“我爹他怎么了?快说!”半跪在南亭身前,他扶住对方的肩膀,睚眦欲裂。他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答案,却固执的不愿朝那方面想。他知道自己的手在发抖,浑身都在不可遏制的发抖,却控制不住。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李朝听到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甚至能够听清自己粗重的呼吸。

然而南亭的下一句话,将李朝打进地狱。

“将军他……战死!”

李朝如遭雷击,脸上瞬间血色全无。他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周围人声嘈杂,他听到马匹的嘶鸣,听到大哥二姐高声的质问,听到冷风呼呼吹过树林卷动树叶的声响,一切是那么的清晰,一切又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两个字。

战死!

战死!战死?谁战死了?

身体比思维先行一步,李朝已经无法思考,脑袋里混沌一片,他凭借本能跃上马背,肉掌毫无所觉的拍在马背上,力气之大,让战马吃痛地一跃三丈,带着麻木的李朝飞快的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只用了原先三分之一的时间,李朝从小树林赶回护国公府,路上撞翻行人无数,此刻也没有心思去理睬。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赶回家,蠢爹会笑着从旁边跳出来,用长枪挑起他的腰带,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一片白,眼中是一片刺目的白色,白色的大门,白色的人,以及白色的灵堂。不知是谁在他耳边哭泣,肝肠寸断,泣不成声。有人过来唤他的乳名,他浑然未觉,目光呆滞的迈动步子,双腿灌满铅似的沉重。谁,谁死了?李朝全身充满恐惧,他大吼着叫家丁过来问话,然而张大着嘴,却无法出声。

灵堂中的木鱼声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一段段往生咒令李朝心碎,弥漫的香烟缭绕,终于,李朝走到灵堂前,看清里面的一切!

一杆长枪,孤零零的立在灵堂中。那是李道安,从不离身的火龙沥泉。枪在人在,枪毁,人亡!

他的噩梦,最终成真!

23.古来征战几人回

李朝双腿一软,瘫倒在灵堂前。

有仆从上来搀扶他,他挣扎着甩开对方的手,脚步虚浮地走到灵堂内。

火龙沥泉静静的立在他面前,一如既往,上面还有干涸的斑斑血迹,结成暗红色的血块,看上去脏兮兮。李道安最爱惜他的宝贝长枪,恨不得一天擦三遍,怎么能容忍上面沾满污秽?没有尸骨,自然没有灵柩,只是放了一套他平日所穿的战甲,上面还有李朝小时候调皮烧出的窟窿,被李道安一顿好打后,李朝用歪歪斜斜的针脚缝上一块补丁,明明其丑无比,李道安却固执的穿了好多年。

长枪依在,战甲犹存,怎么偏偏那手提长枪,身穿战甲的人,不在了呢。明明他都还记得,初见面时一杆长枪横扫,威武的身姿挡在他们娘俩面前,连斩十数黑衣人;他还记得,男人站在摇篮边那宠爱的眼神以及不让他哭闹时手足无措的威胁;他还记得,男人手把手教他握枪教他出招时的技巧;他还记得,男人用他面前的这杆枪,挑起他的腰带,将他高高地举起,两人欢乐的笑声遍布军营……这些他都记得,怎么偏偏他最该记得的人,不在了呢?

李骁回来了,李绵也回来了,所有人都在哭,悲伤的,沉痛的,撕心裂肺的,李朝却没了眼泪。他听到自己在发问,声音异常平静。

“你们都哭什么?爹不是在这儿呢,他的枪还在,战甲也在,我们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儿,爹就出来嘲笑你们,一群笨蛋。”李朝在笑,笑着笑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李朝茫然的抬起手,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手心。这是,眼泪?李朝不自觉的抚上脸颊,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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