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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军爷奋起——by醉花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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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公孙青溪被关押慈心庵之后,李朝并没有着急去接出来。谁也无法料到,他们将要面临的又会是什么,变数如此之多,李朝完全不敢奢望美好的结局。公孙青溪慈心庵养伤,未必不是最安全的方式。

新皇对他李家已无甚顾忌,却也不代表李家无恙,经历此番变故,他更应该小心驶得万年船,韬光养晦的同时还不能让新皇猜忌。该如何做呢,李朝手指轻叩桌面,心里隐隐有了想法。只是这件事,还需要其他帮忙。想到那个,李朝心中闪过微不可察的心痛,随即又被他快速抹去。

满室月光旖旎,李朝坐李道安曾经坐过的位置,前门大敞,望着空无一的庭院,微不可察的将叹息嵌入风中,华发轻垂,一室孤寂。

国丧期间,满城缟素,怕犯了皇室忌讳,李家甚至没能举办像样的葬礼,就将逝者的牌位迁入忠烈祠,与李家为国捐躯的列祖列宗放一起。作为现任的李家家主,李朝跪祠堂端端正正的扣下三个响头,誓言掷地有声。

“哥,姐,逝者已矣,往事亦不可追,李家,只剩们。会倾尽一生,为李家,肝脑涂地。犯李家者,虽远必诛!”那一刻,李朝的表情如同之前的雨夜修罗,冰冷中充满嗜血,陌生到让李骁李绵后背发凉。

安葬完李家众,李朝命南亭带上香烛纸钱,驱赶马车去李府的遗址祭奠。李府上下五十三口,全都埋葬焦黑的断壁残垣之下,无一生还。那夜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夜,尽管下了那么大的雨,也没能阻止火焰的燃烧。等到大火终于被扑灭,众的身体,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焦炭般堆一块,惨不忍睹,骇心神!李怀阳的身体,也其中。李朝没让可以寻找,斯已逝,何苦再去扰安息。李朝忠烈祠旁竖起一块无名碑,刻上五十三口亡者的性命,以示祭奠。

遗址周围已经被围上一堵矮墙,只留有一道小门,两个身披丧服的李氏骑兵守门口,不让随意进出。他们看到李朝之后,默默的行礼,放进去。

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方矮几,香炉中的佛香冒着寥寥青烟,火盆中的金元宝尚未燃尽,纸钱随风飘飞,并未飘出多远。这一切都说明刚刚有这,而且尚未走远。李朝脚步一顿,扭头问道两名守卫:“方才可曾有什么来过?”

“是三皇子殿下,前脚刚走,您就来了。”守卫答道。

端木瑾?

李朝垂下眼帘,没再多说什么。李朝从南亭手中接过佛香,借着火盆中的火苗点着,迷蒙的香烟顿时遮住李朝的视线。他恭恭敬敬的俯首作揖,将佛香插入香炉,面无表情,没有一丝言语。然而跪地上烧纸钱的南亭知道,少爷他这是,早把眼泪都流尽了。

来往的行纷纷注视这个头发雪白的少年,猜测他是李家的什么亲戚,除了偶尔有会掬一把同情泪,其他更多的是漠视。这样的惨剧没有发生他们身上,除了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唏嘘天有不测风云之外,其余的,与他们无关。对于没有发生自己身上的祸事,谁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悲痛。

,就是这么现实。

东风吹起的灰尘迷住自己的眼睛,火盆中未燃尽的元宝碎片散入空中,微弱的火苗连续的空中翻滚里渐渐熄灭,留下打着卷的焦黑纸片或散入风中,或落到地上。脚步声渐行渐近,李朝听到侍卫行礼被阻止的声音,开头的一个“三”字让他知道来是谁。他没有回头,他怕一看到对方那张姓端木的脸,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南亭识趣的退下去,临走前,顺便将门口的侍卫一同带走。他也没有朝端木瑾行礼,老实说,他不乎。李家,都有这个骨气。

银白的头发刺痛端木瑾的双眼,嘴唇翕动,他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死寂的沉默两间弥漫,唯有微风与心跳。

最终,还是端木瑾先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李朝冷笑,“以为,李家所经历的事情,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吗?谁都能说这句对不起,唯独们端木皇室,没有这个资格!该庆幸,现没有找们报仇的能力,否则……血债当然是血来偿!”李朝猛然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端木瑾没有辩驳,李朝所说的,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无论是父皇,皇兄还是皇叔做下的事情,甚至连同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内,都对李家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若是李朝心中无恨,才该是最奇怪的事情。

“走吧,这里不是该来的地方。不需要的虚情假意,也不需要的怜悯同情,收起的惺惺作态,不稀罕!”

一只手,环过李朝的半身,将他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一重,是下巴压上面的触感,李朝听到依旧温柔如昔的声音轻轻叹息:“想哭就哭吧。”

“滚开!别碰!”李朝大力甩开端木瑾的手臂,挣脱他的怀抱,后者踉跄着险些摔倒。李朝这才回过头,对端木瑾怒目而视。然而下一秒,他微微皱眉,紧盯着端木瑾空荡荡的左袖。

“你的左手……”

端木瑾低头,扫一眼左袖,不意的轻轻摇头:“没了。”

李朝死死盯着端木瑾的脸,突然面上一凉,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该恨!恨什么都不说,恨什么都没做!明明洞悉一切,却听之任之,让这一切都发生。不是罪魁祸首,却比他可恨千百倍!”面对李朝愤怒的控诉,端木瑾沉默以对,因为李朝所说的,尽数属实。

“可又什么资格恨?什么都没做,只是,什么都没做。大伯一家因叛军而死,父亲战死边疆,娘亲为国捐躯,什么都没做,皇室什么都没做,而李家,却莫名其妙的家破亡,说,有什么资格恨?该恨自己才对,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家,恨有眼无珠,认识一位什么都没做的皇子。呵,呵呵,说起来,该谢谢才对,谢谢让夫子救一命,不然,哪里有命这里想着去恨谁呢?”

“朝儿……”

“不恨。没了手臂,也没了皇兄,连父皇都撒手西去,怎么能去恨一个比还惨的呢。看,这就是报应,老天是公平的,会为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有,能够逃过这个规则,没有!”

“朝儿……”

“三公子或者李少爷。”李朝纠正端木瑾的称呼,“朝儿已死,三皇子还是以此相称吧。”李朝的冷漠疏离让端木瑾眼神一黯。他没有告诉李朝,他向端木瑜请求此生再不动李家一丝一毫的时候,世间再无端木皇室的三皇子,只有端木瑾,忘归谷的端木瑾。

他望着李朝泪流满面的哀伤,压抑住想要拥他入怀的冲动,顺从的叫了一声“三公子”。他知道,他认识的那个李朝,已经彻底消失。他的心中失落落的,好像丢掉最珍贵的东西,穷极一生,再也无法找到。他闭上眼,将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去,再睁开时,又恢复谦和的皇家风度。

“后会有期,三公子。”

再见。李朝心中默念,只是他比谁都清楚,再见面时,可能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等等。”

端木瑾顿下脚步,侧过头等待李朝继续。他听到李朝怅然的声音:“阿瑾哥哥,再帮最后一个忙吧。”

“……好。”

李朝回府取东西,没等他进房,满城犹疑的等他门口,眼圈红红的,脸上的泪珠还没擦干。李朝知道十里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也知道他这是来辞行。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果然,一见面,满城开门见山的说明他的意图,平时木讷的少年浑身上下充满悲伤,一向稳重的声音也微微颤抖,几度哽咽。

“少爷,想带三儿回家。他临死之前,躺怀里,对说,他想回去看看,哪怕知道小山村不了,那里,也是生他养他他的地方。”三儿是十里原来的名字,小山村里取名没按么讲究,随意取个能被叫上来也就罢了。南亭,十里,满城,都是后来进府之后才取的名字。

“少爷,感谢您这几年的照顾,若不是您,们几个恐怕早就饿死了。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这辈子,满城没办法报答您的大恩,若有来世,满城一定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少爷,满城走了,您好好保重。”

满城跪地上连叩三个响头,带着十里的骨灰,头也不回的离开。南亭站李朝的身后,小声的抽泣。李朝回过头,本想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奈何身高不够,只能改为拍肩膀。“若是想一起离开,现跟着走,还来得及。”

南亭悲伤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一撇,哭的更厉害了。他委屈的直跺脚,最后头也不回的跑开。“唉!”李朝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朝唤来李立,命他打理一下府中的事,若是还有想要离开,给上一笔安家费,好生安置吧。李家,怕是恢复不到昔日的光景,若是有好的出路,早早离开也好。果然,府中还有许多想要离开,李朝没去管这些事情,他嘱咐完李立,揣紧怀中的墨绿色小瓷瓶,朝着他与端木瑾约定的地方前去。

他请端木瑾帮的忙,不是别的,正是偷偷到慈心庵见公孙青溪一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是那么光明正大,除了求助端木瑾,就只有夜闯慈心庵。作为皇太后与太皇太后礼佛的地方,后者难度太大,一不留神,就会被抓,反倒是跟着端木瑾,以为母后祈福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进入慈心庵。

李朝套上太监服,跟端木瑾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慈心庵,没对他的身份怀疑,纵然他又一头罕见的白发,旁看来,皇子身边有一两个奇异士不足为奇。他偷溜到公孙青溪房间的时候,公孙青溪正坐蒲团上默念心经。猛然听到李朝的声音,以为自己幻听,直到李朝又叫了一遍,她才不确定的回头,只一眼,那一头白发就让公孙青溪落下眼泪。

母子两抱头痛哭,手摸上李朝的发丝,公孙青溪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朝儿,的头发……”

没告诉她,短短几日而已,她的儿子,还是个尚未弱冠的少年,竟然一夕之间,满头白发。她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娘,没事。至少,这些白发,是活着的证明。”眼见着公孙青溪又要抹泪,李朝忙手忙脚乱安慰她。好不容易将安抚下来,公孙青溪这才问起李朝来这里的原因。

李朝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确定没之后,他凑到公孙青溪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让她脸色大变的话:“娘,要报仇!”

公孙青溪眼神一凛,伸手用灵力他们娘俩周围刻下一道禁制。她沉思片刻,对着李朝点点头,沉声道:“要娘怎么做?”

“怕是要委屈娘一段时间了。”李朝将计划细细说与公孙青溪听,后者越听越心惊,她的儿子,到底经历怎样的痛苦,才会想出这样两败俱伤的法子,又是经历何种苦难,才会从风华正茂变得白发苍苍。

她心疼,她心疼啊!

“别说是这件事,就是让娘去死,只要能为爹他们报仇,娘也所不惜!”接过李朝递过来的墨绿色瓷瓶,公孙青溪没想到,当初害她芊妹妹的玄天蛛毒,竟然还有有用的时候。她没有以德报怨的仁心,修真本是逆天而为,为她家,堕入万劫不复又有何难!

公孙青溪仰头,将毒液一饮而尽。为毁尸灭迹,她把瓷瓶又交到李朝手中,并从袖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也交给李朝。

令牌上的古朴花纹给李朝熟悉的感觉,入手沉甸甸的,质感奇特,李朝竟然猜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制。公孙青溪趁着自己还清醒,给李朝说明这东西的来历。

“这是将军令,是李家最不为知的神秘法宝,内有乾坤空间,可容纳三千精骑共同修炼,速度比修真界还要快上一倍。这才是,李家铁骑横扫天下的最终原因。朝儿,要好生利用,其他的不便多说……”

话到此处,公孙青溪的声音戛然而止,李朝移开落将军令上面的目光,赫然发现公孙青溪的目光涣散,开始口齿不清的胡言乱语。李朝低下头,将难受的情绪全部收起。等明日一早,朝中上下都会得到公孙青溪怒撞金銮殿后神志不清,疯言疯语的事情,李家,只有三个少不更事的孩子,难当大任,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新皇放心,李家,是毫无威胁的落魄世家。

李朝把将军令收入包裹,用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复杂眼神静静地看了公孙青溪好一会。他心底默默的说道:愿化身修罗,只为们头顶一片晴天。

他静悄悄的退出房间,循着来时的方向去寻端木瑾。他知道端木瑾猜得出他搞鬼,他也知道,端木瑾什么都不会说,他还知道,端木瑾那份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难言心思,论起玩弄心,李朝可不输于任何。

李朝抬头望天,晚霞挂满天空,浓烈的好似火焰,虽然事情告一段落,李朝更清楚的是,能抬头悠闲看云的日子,恐怕为数不多了。

31.山在虚无飘渺间

临近新年的时候,东都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了好几天,没有任何停止的趋势,鹅毛般的雪花将东都裹成一片素白。

白发少年将手探出打开的窗子,接住一片飘然而下的雪花,冰冰凉凉,温热的掌心很快将雪花融化,化成一滩透明的水渍。东都的冬天是极少刮风的,就算有,也是偶尔的徐徐微风,鲜少看到凛冽的劲风。

少年哈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蒸腾着,袅娜的散入空气中,消失不见。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说话,嘴角挂着怅然的笑意。“东都,许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他的目光悠远,焦距不知盯何处,让看不透眼眸中的喜怒哀乐。另一只手中把玩黑色的令牌,似真似假的询问身后的男:“先生,说若是今夜起兵,胜算有多大?”

正喝酒的红衣男手臂一顿,拿到唇边的酒又被他放回桌上,他侧着头,眉眼扫过少年的表情,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若想,现就能见到那的项上头,如何?”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目光灼灼,大有点头立刻去办的架势。

李朝回过头,郑重的摇头。他知道男不是说笑,对方也有那个实力。他只是,想要自己动手。关上大敞的窗户,为阻止男的念头,李朝从红泥小火炉上取下酒壶,为男添满。同时,他也给自己满上。翠绿色的酒杯中液体晶莹,散发出诱的美酒醇香,李朝双手端起酒杯,为对方敬酒。

“这一杯,敬先生。”

红衣男没有立即接受,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粒炸过的花生米,放口中半似回味地轻轻咀嚼。他眉毛一挑,眼睛扫向李朝。

“这一杯,又为何事?”

李朝摇头,口中说道:“想敬便是敬了,哪里需要什么由头。先生若是不肯,不喝便是,左右不过一杯酒,要那么多讲究作甚。这杯酒,李朝先干为敬。”仰头饮下,火辣辣的灼烧感刺痛李朝的喉咙,浑身上下立即被一股热流充满,这样,李朝才拥有活着的感觉,身心,才不会那么寒冷。

红衣男但笑不语,低头饮尽杯中酒水。

几杯温酒下肚,李朝渐渐打开话匣子,带着些许的醉意,问得问题也开始千奇百怪。“先生为何被唤作嫁衣鬼,这么叫,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难道没有名字可以称呼您么?”

像是被提及最黑暗的记忆,嫁衣鬼敛起笑容,沉默不语,良久,他叹息一声:“宁为无情鬼,莫作嫁衣裳。”然后他给出李朝一个字。“阮,可以称呼为阮先生。”阮先生又饮下一杯酒,带着落寞之意,靠椅背之上。

两根手指随意的把玩小巧的酒杯,阮先生陷入自己的回忆,李朝没出声打扰,往脚下的炭火盆中添上几块碳,他开始自斟自饮。

真正掌管李家之后,李朝才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几十张嘴嗷嗷待哺,天策军与李家铁骑的训练,下的月俸军队的粮饷,同时还要提防其他世家的觊觎,偌大的一个离家,压的李朝喘不过气来,若非有李骁李绵以及留下来帮助他们的阮先生,李朝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也就从那时起,李朝迷上饮酒,一是为了体验活着的感觉,二是,借酒消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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