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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冢——byS大王派我来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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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将军龙谦玥望着荣敏,笑得轻蔑异常。他身上穿着明晃晃的血红盔甲,赫然便是赤合将军遗物。

虽是相隔甚远,荣敏亦是感受到龙谦玥挑衅眼神。荣敏见身后鸣祁如此士气低落,当下便搭起弓箭,直冲龙谦玥身边副将面门而去。

龙谦玥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副将应声而倒,嘴角扯起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便是要激怒这个没有见识的副将,若是要引出木偌池,怕是要将这乾州城搅得天翻地覆他才会现身。微微侧过身,躲过了连续破空而来的弓矢,对着自己手下做了个手势。

龙谦玥见城墙之上荣敏脸色越发涨红,最后竟然大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心内嘲笑了一下这个没有见识,心内又不能载物的副将。偌池定是不会放心下如此混乱的状况,龙谦玥极目远视,死死盯着乱成一团的城墙。

乾州城墙上没了副将,一下子乱了阵脚,龙谦玥示意身后士兵继续嘶喊,看那城墙之上探出头来的却是张麒。

龙谦玥心中虽是疑惑,与冲出城外的鸣祁士兵打了不过盏茶功夫便草率撤了军。既是木偌池没有出现,那便是没有回到鸣祁军中,可如今,他又去了哪里。

龙谦玥褪着身上盔甲,猛然听到身后若有似无声音,“谁?!”

那声音却是熟悉万分,揪得龙谦玥心中生疼,“紫留将军又何苦如此撒气。”

龙谦玥从未觉得这声音如此动听,“你在哪里,快些出来!”突地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心中亦是一紧,“偌池,你受伤了么?快些出来我叫军医来医治!”

“没有。”声音听起来飘渺异常,“只是想告知紫留将军,”顿了一顿,又说道,“谦玥,定要记得昔日应我之语,饶太子之命……”

龙谦玥瞪大眼睛,可面前仍旧是虚空一片,“当,当真是我魔怔不成,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又是一声叹息,龙谦玥帐内便又没了动静,一豆枯灯,映得那猩红盔甲泛着诡异光泽。

龙谦玥怔住许久,随后拿起桌上酒坛便开始猛灌。“木偌池你个言而无信之人……”那鸣祁无能太子究竟有什么好,竟是连你死了亦是要为他挂心至此!可心内终究是苦涩多于气愤,最后又绕上几丝喜悦来,毕竟,偌池阴魂不散,亦是来见自己了。“若是我不应,你是不是便会常来看我……”

那日短暂交战之后,荣敏便重病不起,副将张麒暂时接下了统帅的地位。案几上出了兵书之外便是太子与荣敏密信,张麒拆开看了一封,轻笑一声,既是决定叛国,那便是要像盖青墨一般,做得轰轰烈烈。这机会,白白给了龙谦玥,倒不如自己去用。

太子案几上摊着的信函,火漆上封着的是乾州。朴安自接到这密函之后,便开始醉酒不止,李元担忧的站在门口,催促了几声,“夜深了,殿下……”

“才子时便来催我,李元,你也老了不是。”太子醉眼朦胧,似是听到一声叹息,猛的抬头,看着门口,赫然站着的就是那个自己最不想见的人。“来人,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轰出去!临池,传临池来。”

猛然听到这个名字,大殿里的人都打了个哆嗦。李元装模作样的甩甩衣袖,“传内侍卫临池侍寝,殿下,奴才告退。”出门便寻了个眉目几分像临池的小倌进去,“无论太子做什么,不许出声求饶,明日天未亮便赶紧出来,误了事,脑袋不保!”

洛琊一早便进了太子寝殿,却看到一个慌张穿衣服的小倌。看他模样,竟是几分似自己。洛琊吃惊的当口,那小倌早已慌不择路出了殿门。

洛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进宫原本是为了鞭策太子,鸣祁本就不大在乎女人干政,父亲亦是看自己模样有几分像赤合将军,才狠心将自己送入宫中。

不料到了太子身边,才知道太子聪敏异常,看似支离破碎的鸣祁如今依旧根基健在,全是因为太子处理国事当机立断。

洛琊尚未进宫便被父亲告知太子软肋,她的模样是福也是祸,前几年闹得满城风雨的太子宠侍临池被杀,若是她不知轻重,那便是她下场。

洛琊见惯了宫里人咬舌根,每每有人在背后说自己长得是多么的像临池的时候,心里仿佛堵上了什么,呼吸不畅。

她希望太子宠她是为了喜爱,而不是转嫁于愧疚。

“偌池……”洛琊心内一惊,就听太子呜咽着说道,“你就是死了,也不想尸骨回到孤王身边吗……”

后面几句听得不甚清晰,洛琊悄然掀开幔帘,只见太子紧闭双眼,眉头亦是皱的厉害,泪流满面。

“殿下?”叫了几声太子恍然未闻,洛琊这才了然,太子竟是被梦魇住。想来太子面上无事,对赤合将军之事亦是担忧异常吧……洛琊心内突然涌上一丝对临池之怜惜,她知晓,临池之名来源,和他长得多像赤合将军。“君王向来无情,怕是得到的终是不如远在天边之人。”

此话倒是不知是说给死去的临池,还是说与自己了……

第7章:年少轻狂,不识伤悲

太子睡梦之中,似是又回到了那日听闻木偌池死讯之时。“殿下,前线失利,赤合将军亦是,亦是战死。”

模糊中似是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在四周的黑暗中清晰异常。那白影面容不大真切,面上的忧伤却是看得清楚。朴安不知除了那人谁还会如此,心内不知为何悲从中来,咬牙切齿说道,“滚!”忍着难受,眼泪却早已滴落下来。“既是死了亦不愿见孤王,孤王亦是不需你惦记分毫!”

四周场景一变,却是回到了年幼之时,庭院深深,四周的血腥之味惹人生厌。

朴安心中惧怕,刚到内庭就看到青石板上趴着的血人,那分明是因自己受了太后责罚的木偌池!

朴安急忙跑上前,哆哆嗦嗦的想拿起他满是血污的手,木偌池低吟一声,眼睛却未睁开。朴安慌忙将身上衣物盖到他身上,血迹霎时间晕湿了他锦袍,朴安按下心内慌乱,“太子府当真是养不起你们这群眼比天高的下人了么!听闻如今前线紧张,将军怕是要征许多兵与军女支的吧。”

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却没有一人敢吱声说此事乃是太后决断。

朴安见木偌池下半身都是湿答答的血迹,青石板都沾染上了稍许红色。发狠的想,若是木偌池有半分差池,他定是要让这些人陪葬!看木偌池缓缓睁开眼睛,轻柔握住他的手,“我没事,殿下。不要无端树敌。”

太子看他满脸灰尘嘴角满是血迹的狼狈样子,还对着自己微笑,心里仿佛是被揪起来,疼的难受。“表哥,你不要死,不要死,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你若是死了,我就让整个木家陪葬!”

眼见木偌池笑的更加开心,眼中光华却是越发暗淡。任由朴安如何着急,木偌池却是闭上眼睛再无动静。

朴安心中猛地钝痛一下,手指哆哆嗦嗦的伸到木偌池鼻下。

分明是没有呼吸了。“偌池!”

朴安一惊,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后背爬满了冷汗,头亦是如同爬进千万只蚁虫一般疼痛万分,身边早有人柔柔的按上他脑袋,朴安定睛一看,身边伺候的却是洛琊。朴安一见她面容,心中猛然一滞,冷声说道,“滚出去。”

洛琊动作缓下来,“妾身僭越,殿下您要……”

“滚出去!”朴安发了怒,眼前看到的却仿佛是木偌池,他向来如此,先是柔声细语的与自己缠绵一番,随后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何以每次都要自己去迁就!

正在洛琊要出门之时,却见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冲进来,“殿,殿下,乾州兵败,守将荣敏战死,张麒,不知所踪……”

太子只觉心中轰隆一声,猛然间想到那折扇上所写的一句小诗,还有那一块盖青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玉佩,心中越发没有底气,偌池当真是叛出鸣祁,追随了穆云?否则,乾州怎会破败的如此之快……

朴安怒气冲冲的更了衣,随即召集群臣,“备马,孤王要御驾亲征!”

那群酸儒之士自是争论了一番,待朴安提出若是谁有反对之辞便一同上战场之后,便都住了嘴。

洛琊见太子风风火火从前朝回来,面色甚至比早上刚出去之时还差,“听闻殿下,您要御驾……”

朴安斜了她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鸣祁虽是容许女人干政,朴安却是厌恶极了这事,一切缘由皆是太后,先将木偌池遣送出宫,又逼迫自己娶了偌池之妹,后又将偌池逼至边疆,这一切恶果,似是都是因这个爱干涉朝政之恶毒女人所起。因而朴安在听到洛琊如此说,心中厌恶之感顿起,“你与你那父亲,倒当真都是不安于池之人。”

洛琊一惊,急忙跪倒在地,“贱妾无心之举……”

朴安突地想起木偌池种的那片竹林,彼时还以为他是附庸风雅,后来才知,他是在与自己说,“殿下本是无心之人,亦是无需在我身上关注太多。”

洛琊见太子突地又陷入沉默,便知晓他定是想起了赤合将军。“臣妾斗胆,可否一问,钦天监之人方才来寻过太子,臣妾将那方子看了……”

朴安皱起眉头,听洛琊继续说道,“赤合将军魂魄,已然散了……”

朴安浑身怒气无法遏制,他知晓木偌池不想见他,可听一个外人说起来,这话当真是伤人万分,一巴掌打在洛琊脸上,“贱人,谁准你叫他名字!”

洛琊的脸甩向一边,跪坐到地上。

洛琊却不吃惊,抬起头直视着盛怒的太子,嘴角的血迹斑斑,“殿下!心爱之人阴阳相隔便罢了,如今若是您再要御驾亲征,当真是要将万里江山拱手让人!就算,就算是您大胜归来,赤合将军,也是回不来了呀……”

朴安轻笑一声,偌池,你可听见了,他人都以为临池是我朱砂痣,可谁曾知道,你亦是我白月光,可望不可即。

“你可听过,为何孤王会如此宠幸与你。”

洛琊了然,情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鸣祁国灭之时,望太子不忘初心。”

一声闷响之后,太子寝宫内开始弥漫起血腥之味。

朴安望着似曾相识之景,吃吃笑出声来。

几年之前,他还抱着临池尸身与木偌池尸身低吼,连木偌池额角撞在桌角上都未曾眨眼一下。

彼时他还将临池之死当做牵绊住木偌池之筹码,故意做了些神情样子,却见木偌池如失魂落魄一般,声音亦是干瘪的没了气力,“太子节哀。”

朴安似是忆起那时心痛,若是那时他将一切都说明,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番事情。可那时年轻气盛,哪知这哀伤竟可入骨,一想起便是刺骨之痛。

乾州被破,甫一占据了城池,龙谦玥便迫不及待的向着主帅宅邸内走去。不打不小的院落里满是衰败竹子,一如自己送予木偌池的竹屋一般。绕到一个小阁子之时,龙谦玥心中猛然跳起来,心中一团火似是要熄灭,转眼却又将他烧得骨头也不剩。

“偌池!”推门进屋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寿衣,长发简单绾在身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推门而入的龙谦玥。

第8章:机关算尽,反误性命

龙谦玥细细看了他模样,除却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分明便是木偌池!一把将他搂入怀中,许是他没反应过来,只是喃喃了一声,“我不是……死了么……”

龙谦玥眼眶发红,从未想过此生还能与他做如此亲密之举,“偌池,你可是方才才醒来?”发觉到什么不对劲,龙谦玥握住他手腕,丝毫感觉不到脉搏跳动。“你……”

是了,木偌池被一支暗箭穿胸而过,跌落下马,在龙谦玥将他带回营帐之时已是没了呼吸,如今又怎会起死回生。

木偌池推开龙谦玥怀抱,冷冷说道,“虽是不知因何而起,可如今,我既是醒来,便是与紫留将军势不两立。”

龙谦玥一怔,忍着悲痛点了点头,上次拥他入怀之时,虽心冷身却是热的,此次倒是凉的彻骨。“我知晓你定是不会皈依穆云,只是你……”龙谦玥语气温柔,可其中蕴藏之痛,谁人都听得出来。“鸣祁眼见便是要灭国,你若是回去,亦是要……”

木偌池点头,“天下之势,我自是清楚明白,不劳紫留将军多言。”转身就要出门,却是被龙谦玥拦住。

“乾州已被穆云所据,若是你出去,定是会引起骚乱……”

木偌池望着窗外冬雨缠绵,若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可是因我心内念着你,即便做了鬼亦是放心不下。“好,我应你,随着穆云行军,不会为紫留将军你有困扰。”

龙谦玥见他如此,亦是不好再加逼迫,转身出了门。

木偌池见龙谦玥出了门,才发觉浑身疼的厉害,之前战场之上先是被人暗刀砍了肩膀,以致行动不便,若非如此,他亦是不会葬身暗箭之下。抚上平静一片的胸口,木偌池想起这几日混混沌沌,他似是回到了乾州,眼见太子对他思念至极,如今虽不知因何苏醒过来,可再想起此事来,才觉得错愕万分。

太子于他,不过是临池替代之人,又怎会……

他之前心心念之人,惦念之事,如今重生,定是要完成昔日诺言,即便是不在了,也要留下他日后安乐的资本。

是夜,龙谦玥来寻木偌池,说了鸣祁太子将他衣冠冢定在虞山一事。木偌池忆起往事,心中之难受,不可言语。

彼时太子方才赐了他将军封号,带五万兵马去镇守边关。木偌池得知消息之时惊愕万分,宴席之上,太子喝着酒,笑嘻嘻说道,“孤最爱吃喝玩乐,不如木偌池便叫‘吃喝将军’如何?”

此话一出,与太子一同玩乐的纨绔子弟便哄堂大笑,同席的老臣都开始皱眉头。右丞相起身说道,“殿下,若是将军当真带着此称号去御敌,定是会遭到穆云耻笑。不若取了谐音,火为赤,纵横捭阖,“赤合”,如何?”

木偌池对嗤笑声恍若未闻,定定望着太子,“昔日我便应了太后,有我在一天,鸣祁国便不会易主。若是偌池不幸战死沙场,还望太子,将我衣冢修于虞山。”

虞山,与皇陵隔山而望,太子陵定于此处。

犹记得太子听闻此言之时,本来酒至半酣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叛臣之子,竟敢如此无礼!”

木偌池幽幽叹了口气,接过龙谦玥递过来的酒,昔日太子信誓旦旦之语,如今为何又破了誓言,将他安葬在虞山?

龙谦玥闷头喝了一口酒,斜眼看着温酒的木偌池,“太子究竟是有什么好,你瞧他如今对那巫蛊之术痴迷至此,哪还有一分天子之相。”

木偌池动作一滞,原来之前所见竟然不是梦境?如今他痴迷与巫蛊之术,可是要,召回自己魂魄?一思及此,木偌池便觉得心口发疼,“可还记得折扇之上在下赠与紫留将军之字?”

龙谦玥心虚,不敢说那折扇在乾州城便丢了,“自,自是记得。”

木偌池一饮而尽,窗外万物静籁,只听见风声呼啸,虚幻异常,“许久之前不是曾与紫留将军说过么,感情之事如同那野原枯草一般,看似被寒冬腊月送了命,只要春日来了,便总是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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